《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上海滩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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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上海滩同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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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明白的是你。对沈阔来说,最大的阻碍是我。如果他帮着冯敬尧整垮我,我护不了你了,他的胜算不就大了。”
  “不对,沈阔最大的阻碍不是你,是我的心,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就算你垮了,我一样不会跟他。”我立刻反驳,没经大脑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完有点愣,等反应过来之后,脸就烧起来了。
  丁力目不转睛的瞅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有点醉人。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颇不自在的整了整脸色,认真的说:“就算我垮了,没了鹿园,没了百乐门,但我还有条命,我用我的命护着你。”
  我愣了,一直愣着,愣足了半分钟,然后笑了。
  处理完犬尸,收拾好鹿园,丁力叫林岑加派人手留守,然后我们回了百乐门。
  “建鹿园的时候挪了百乐门不少钱,12条纯种赛犬是鹿园最大的投资,如今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再从百乐门挪钱重新购入赛犬了。”丁力一边翻账簿一边说。
  “那怎么办?”我急了。
  “鹿园先关了吧。”丁力淡淡的道,然后继续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冯敬尧。”
  “可是鹿园是你的心血……要不,我去找冯敬尧,要杀要剐让他冲着我来,这样阴你算什么?又不是你烧了他的鸦片!”我道。
  话音刚落,丁力就恶狠狠的怒视我:“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还嫌我不够烦心是不是?”
  “……我惹的祸让你担,我就觉得我既没用又混蛋。”我低声说,心里无比懊恼。
  “你惹的祸我不担谁担?”丁力抬头瞅着我,眼睛里面的光芒那么耀眼,我一瞬间就看见了庇佑和归属,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丁力又问我:“上次你拍下的鸦片照片还有没有了?”
  “有,你要干嘛?”我狐疑的问他。
  “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在上海还有一个同学,叫瞿秋白,在报社当编辑的,我想他或许能帮我们。”丁力说。
  对呀,我怎么把秋白忘了?那小子极为爱国,是个可以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主儿。冯敬尧的丑事他若是得知了,准保穷尽心力揭发他,然后恨不能发动全中国的人来谴责他打压他制裁他。
  “照片在小陈那儿,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将小陈从巡捕房约了出来,我和丁力告知了来意,小陈也是欣喜非常,直说若真能揭发冯敬尧也算是为全上海被冯敬尧打压过的人讨公道了。他还说到时候一定要和沈阔申请看能不能定冯敬尧的罪,最好是能让冯敬尧无法动用人脉与势力周旋,即便不能彻底扳倒他,也要让他吃个大绊子。
  看着小陈兴奋的样子,我突然就无力了。跟沈阔申请?真是讽刺。他们现在已经穿一条裤子了吧。我们要做的事情对冯敬尧的打击构不上威胁,顶多会让一些人不齿或不敢再与他做生意,令他头疼财路减少和应付舆论无暇顾及我们罢了。
  我叹了口气问小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身边很熟悉的人做了令人不齿的事,你会怎么做?”他那么尊敬沈阔,如果让他知道沈阔与冯敬尧同流合污,想必他会很难过吧。
  “我会秉公办理,绝不顾念一点私情。”他认真的说,眼里一片坚决。我苦笑,可是那个人,轮不到你来秉公办理。
  将照片送去给秋白,不出我所料,他连同我叙旧都省略了,第一时间开始起稿,并且亲自行动又搜集了一些吸鸦片者的境况照片加以辅助。我心里终于有了着落。
  几天后,整个上海滩沸腾了。秋白的陈词慷慨激昂,语言犀利,针针见血,令人震惊,发人深醒。尤其讲到被鸦片迫害之人的情况时,更是字字血泪,句句惊心,惨不忍睹。再加上整版的巨幅鸦片仓以及鸦片吸食者照片,更强化了说服力。于是白纸黑字证据确凿,冯敬尧的名声与生意同时一落千丈跌至谷底。他的专横跋扈或许人们忌惮他的势力尚可以忍受,但是涉及道德底线与自身安危的前提下,人们便也勇敢了。
  接下来,根据丁力手底下人的连日回报,我们得知冯敬尧如今四面楚歌焦头烂额。正在同他做生意的要求中断,准备同他做生意的提出解约,曾经同他做过生意的急于撇清,都怕同鸦片扯上关系,整个上海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冯敬尧忙着应付各路人马,以及对于损失的补救,更重要的是,山口香子误认为冯敬尧阴她,故意把这事捅出来,好绝了日本人在上海的鸦片生意。虹口道场已经在做暗中部署,只等着冯敬尧再有什么动静便要出手了。
  我*操!这女人脑子是什么构造?冯敬尧若真有这觉悟,全中国都安定了!且不说冯敬尧没有这觉悟,就算有,谁放着好好的民族英雄不做,要自毁名誉用这么迂回的办法警醒世人?不过山口香子这么想,倒是可以为我所用。眼下她被堵了来钱道儿,想必也是气急才会冒出这么不靠谱的想法,毕竟跨了国界,她与冯敬尧之间也很难建立起信任。她咬死在日后上海这块地方鸦片生意难做这件事情上了,其中隐情她却不清楚,只看到了满城风雨,哪里会想得到冯敬尧其实是被我阴了。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挑拨离间!让山口香子去跟冯敬尧狗咬狗一嘴毛!
  我不动声色的瞒着丁力暗中观察着虹口道场的动静,得知近日山口香子还要进港一批货。原本山口香子不预在如此动荡敏感的时刻将货运到上海,但是冯敬尧的事情上报突然,她的船早就出了日本。眼下是冬季,12月至2月是黄浦江的枯水期,江水中有一定的含沙量,退潮时流速减慢,部分泥沙沉淀,使河床不断淤浅,不利于行船。如今马上便要进入黄浦江枯水期,山口香子怕是担心掌握不好河道情况,会有闪失,因此便急于在枯水期之前将货运进上海。

  最后一票

  那天,气温极低,空气里一丝风也没有,干冷干冷的。天很蓝,云层很低,但是极薄,掩不住日光。黄浦江面无比的平静,仿佛黄沙在那一瞬间全部沉淀,江水前所未有的清澈,如同镜面泛着粼粼波光。细碎密集的光芒照进眼中,好像全是希望。
  不远处有五艘巨大的货轮越驶越近,货轮的上面漆着醒目的日文。货轮不疾不徐的行驶着,突然有“扑通扑通”的闷响渐次响起,五艘货轮的船尾处均有两条人影敏捷的跳入海中,然后十个人迅速游水,江面上出现十条细长的涟漪。我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手心里全是汗。
  “砰!砰!砰!砰!砰!”五声巨响轰隆隆的冲破云霄,犹如三月天里的惊雷炸开在平静的黄浦江面上。冲天的火光伴着滚滚的浓烟污浊了蔚蓝的天幕,五艘巨轮转眼间焦黑一片,船体慢慢的倾斜,断裂。黄浦江面不再平静。
  十条人影游至码头最隐蔽的西北角一齐上岸,林岑领着精武门的其他九个兄弟破水而出。
  没错,我找了林岑帮我炸了山口香子的货船。
  “许先生,我们快走。”林岑捋了一把脸上的水沉声道。
  “你们走吧。”我说。
  “你呢?”林岑皱眉。
  我笑,“我留下来嫁祸冯敬尧。”
  “你疯了?!瞒着少爷帮你做这件事已经是我底线了,我必须把你带回去。”林岑有点急了,眉宇间的冷淡不复存在。
  “你不是也‘警告’过我不要再连累丁力了吗?”我继续笑。
  林岑怔忡了一瞬,而后严肃的看着我:“你有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没有。”我还是笑。
  他转头对精武门的兄弟们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踌躇不定。
  “你也走,你留在这不行。你跟我不一样,山口香子还认为我是冯敬尧的人,而你的身份却代表百乐门和精武门。”我也无比严肃的看着他。
  “少爷是我最重视的朋友,我不想让他一辈子不原谅我。”林岑平静的道。
  “林岑,大恩不言谢,许文强欠你一个人情。若今日侥幸不死,他日定当回报。”“报”字刚说完,我便迅疾如风的出手,一拳砸在了林岑的面门上,林岑不妨被我砸个正着。
  对不住了小林,你代表了百乐门,你若留下还是会连累丁力,那我做的这一切便没有了意义。我宁愿丁力一辈子不原谅你,一辈子不原谅我,也不要他有事。
  “麻烦各位兄弟将小林带走,今日之事有劳各位,此地不宜久留,请各位尽快离去。”将林岑交给了精武门的兄弟,看着他们安全撤离,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赶到码头正门,看到了团团乱转的码头管理员与脸色铁青的山口香子。
  “山口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我朝她露出了一个礼数周全的笑容。
  “许文强?”她先是一愣,随后立即醒悟,二话不说便猛地朝我扑了过来,一个前踢直指我的喉管。
  我一边接招一边道:“没办法,冯先生不喜欢你的货,你还偏要运过来,上海到底是冯先生的地盘,你这样忤逆他,他自然要给你一点教训。”
  此刻山口香子已经红了眼睛,她发了狂一般的攻击我,招招狠辣。同她一起来的几个日本男人也加入了战圈,那些人出手生猛凌厉无懈可击,一看便是日本武士。我一个半吊子收拾几个小流氓倒还轻松,面对这些专业日本武士明显招架不住。
  颧骨、胸骨、肋骨各挨了数拳,连气儿都不让我喘。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大块头逼了上来。操!不是都说日本男人长得矮吗?那这个像巨人一样的是怎么回事?
  那个大块头直接一拳抵住了我的下颔,曲臂向上顶,我一时挣脱不下,迫于那股向上的蛮力,我的脚跟开始渐渐离了地。那大块头嚎叫一声,震耳欲聋,只见他的眼中冷芒一闪,我便觉得他的手臂又发出了一股狠劲儿,竟将我撅了起来。我下巴几乎脱臼,好像有一种正在上吊的错觉。我强忍着剧痛往那个大块头脸上擂了一拳,没想到他的脸比我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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