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倦了这个男人的偏执,其实是他厌倦了自己的角色,他腻了这种召之即来,挥着则去的生活,他疲于充当李唯森的临时站点。
“李唯森、、、、、”江节嘶哑的悲愤叫着男人的名字。
“冉冉?”李唯森睁开眼迷惑的叫着女人的名字,每一场xing爱对他来说都是迷幻的,他从迷幻中寻找一个叫冉冉的女人的影子
“我是江节,不是冉冉。”
“、、、、、、、、”李唯森停止了一切动作,在上方看着木然的看着江节。
“跟你做ai的是我,是个男人。”
“、、、滚!”李唯森软了,欲望消失了,他从江节体内退出,躺在一侧再不愿看江节一眼。
“呵,怎么不行了?来啊,睁着眼睛草我,我喜欢被你操。”江节的身上空了,空调开的很足,有些冷,胳膊上的鸡皮都立了起来,他伸手去碰李唯森的身体,从腰部向下摸。
“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们还没做完,你就不能清醒的上我一回?”
“江节,我说你可以走了。”李唯森的声音开始变得疲惫。
“没种的男人,冉冉会像我这样翘着屁股伺候你么?干她舒服,还是干我舒服?、、、、”
啪,皮肤间冲击力之下才会发出的声音,李唯森像被激怒的兽一样翻抽了江节一嘴巴,力道很大,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突兀。
“呵呵、、、只有这点能耐?我猜冉冉一定把你伺候的很舒服,舒服到你现在都、、”
啪!!
“闭嘴!”
“她也为你口jiao么?”
啪!!
“我他妈让你闭嘴!”
“李唯森,我草你姥姥!”
啪!!
江节觉着嘴里一阵发甜,被愤怒的男人连抽几个耳刮子还真是疼。
“我警告过你!”
“、、、觉着我不配提她?嫌脏?可你他妈没比我干净哪去,你他妈永远上不了冉冉,李唯森,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他妈操的是我的屁yan,不是她的阴dao。”
江节迎接而来的不在是李唯森的耳刮子,而是拳头,江节被扯着头发拉到床下,冰冷的瓷砖贴着他的皮肤,可他不觉着冷了,男人跪坐在他身上,如雨点般的拳头砸向自己,那些李唯森碰过的地方都迅速的火热起来。
李唯森的拳头很硬,比他的那里还硬,他的眼睛充满血丝,像失心的疯子,江节就这样神经质的笑起来,笑声像是刺激到李唯森心里的某根神经,他停止了殴打。
“呼、、呼、、说、说你错了,听话!”
“咳咳、、你个傻逼!”江节啐了口唾沫,张狂的眼神有着奋不顾身的狠劲。
“、、、说啊、我他妈让你说!”李唯森抓住江节的肩膀,指尖的力量惊人的大。
“来吧,草我吧!”江节温柔的抚摸男人的鬓角,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感觉到这个兽性的那物渐渐硬了。
李唯森的吻落在江节的脸上,他粗鲁的分开江节的双腿,没有任何预警的正面的进入了他的身体,屈辱又直接。
这样的姿势牵扯到伤口,根本谈不上美妙,随着身上男人的动作,他只能感觉疼痛,可他迷乱的呻吟着,他要让李唯森清楚,他是江节,不是冉冉。
李唯森瘫软在他身上那一刻,江节紧紧的闭住了眼角,李唯森从始至终都不曾看他一眼,他还是不愿承认自己,他还是催心抛肝的叫着冉冉,这是李唯森对他最纯粹凶狠的报复。
江节的嘴角抽搐,一种比绝望还要难堪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拉着他马不停蹄的下坠,江节一开始漂浮在云端,可天变了脸,他狠狠的跌下去,窗外下雨了。
21
21、第二十一章 …
(52)
咚咚咚,门口的声音把江节拉回现实,敲门声持续了很久,门外的人坚持不肯离开的样子。
江节动作迟缓的从床上坐起撮了一口烟,门口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正显示主人的暴躁。
“有事?”江节依在门边挡住左亦想进入房间的去路,江节平时惯与对人刻薄,就像苏安惯于保持冷漠,可他现在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情绪。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来给你雪中送炭,粥啊~”左亦肩膀推开江节的身体,从侧穿过直入厅堂。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句话你一定如雷贯耳。”
“过来坐,喝粥!”左亦拍拍身边空余的沙发位置,示意江节过来。
“你可以走了。”江节站在门口不动,眉头上出现皱纹。
“你喝完粥,我就走。哎,你干嘛、、、你弄疼我了。”江节箭步冲过去拉起左亦的胳膊推出门外,动作太粗暴惹得左亦大叫。
“客客气气叫你滚的时候,最好要听得懂人话。”江节的眉毛挑高了,他心情糟糕到任何人都可以激怒他,毫不客气的把门甩上,赏了左亦地道的闭门羹。
“你混蛋,你狗咬吕洞宾,你他妈不懂怜香惜玉。”左亦拍门大叫,这个高傲的男人越是这样对待自己,左亦越是不懂善罢甘休。
江节把自己抛进沙发,他听着门外的叫嚣与责骂,看看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粥笑了,怜香惜玉?如果门外的女人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不知道会怎么样,事情一定会变得很有趣。
门外多了另一个声音出现。
“小亦,吃饭了。”
“我不吃,我要骂到他出现。”
“饭放在桌子上,饿了热热吃。”苏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房间拿件外套披在左亦身上,怕她会着凉。
左亦固执的做在江节家的门口等着他出现。
江节隔着一扇门听着两人交流,看着苏安沉默的退回房间,他想起苏安第一次对自己提起苏逸的表情,左亦这样的人日后只怕会辜负她,苏安你又何必自找苦吃。
(53)
苏逸小时候很喜欢缠着苏安,像个甩不掉的尾巴追着她叫,姐,姐、、、
苏逸出生的时候,母亲对苏安说,这是小逸她的妹妹,以后要保护的人。苏安那时只有三岁。
苏逸三岁时,苏安会牵着她的手在草坪上疯跑,那时父亲与母亲的脸上还有幸福的微笑。
苏逸从幼稚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姐,小逸宝宝回来了,要亲亲。
苏逸受委屈哭着找的不是妈妈,而是姐姐。
苏逸会把喜欢的糖果藏起来,分给她最喜欢的姐姐。
苏逸喜欢撒娇邀功一样的说,姐,我乖不乖。
苏逸喜欢听苏安讲故事,那些单纯而美好的童话故事。
母亲玩笑的问,小逸爸爸妈妈你最爱谁?苏逸稚嫩的表情用着严肃的口气说我最爱姐姐啊。
可后来,美好的小逸不在快乐,所有人都不快乐。
姐,我想爸了,他好久没回家,我看见妈偷着哭了,我害怕一个人,我想和你睡。
姐,爸爸答应给我过生日的,可十二点过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妈说他是个骗子。
姐,爸爸跟妈妈为什么吵架?我们不乖么?
姐,什么叫离婚?
苏安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暖,微风浮动让人舒服的想叹息,可爸妈的脸色很难看,释然的冷漠。
爸爸妈妈离婚了,你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能和妈妈在一起,小逸过来,上妈妈这来。
苏逸看着母亲的双臂只是更紧张的抓紧苏安的手,抬头看她,表情委屈的要哭,说,可我想跟姐姐在一起,我想跟你们在一起,为什么要分开?
小逸乖,跟妈妈走。
小逸,上爸爸这来。
苏逸张开双手抱紧苏安,躲在她身后哭泣的像受伤的天使。
父亲将她强行抱走的时候,她嘶喊着姐、、、姐、、我要姐姐、她挣扎着想要抓住苏安,可那声音渐行渐远,那声音撕心裂肺的扯到了她的痛楚。苏安疯一样的追出去,她看见苏逸被父亲抱上了车,她看见车子远了,宁她怎么追也追不上,她只能张着嘴跌在地上,支吾着发出模糊的声音。
母亲没有追上来,她一直站在楼上看着一切,苏安始终不知道她的母亲那日有没有过隐忍的哭泣。
没人懂她浅浅的痛,没人问苏安的意愿,他们都想带走小逸,二选一的题目,他们一同将答案指向小逸,她就像橱窗里被人挑拣后剩余的蓝莓蛋糕。
那段草木皆兵的日子,她最亲的人在她心中种下一株荆棘,任它蔓延。那年苏逸9岁,而她十二岁。
后来,母亲带她迁移到另一座城市,各自再婚,她有了继父,小逸有了继母。然后这个曾经是家的房子,散了。在时间的洪流中变得凄凉。
后来,她有几年的光景没有见过小逸,只靠书信与电话来往,小逸说,她们的继母生了儿子,父亲很高兴。
小逸说,姐,我想你,我不开心。
小逸说,姐,你过的好么?我爱你。
22
22、第二十二章 …
(54)
苏安很久不曾梦见苏逸,汹涌的负罪感侵蚀着她,自苏逸死后,她就失去可以幸福的权利,她的某种情感随着左逸一块死去,生活曾一度让她没有想继续活下去的欲望,可她一直活着,苟且的活着。
如今她守着左亦安稳的过日子,她对苏逸满腹的亏欠与疼惜驾驭到左亦身上,她甚至在某些瞬间不愿在想起苏逸,她觉得对左亦不公。可生活又会对谁公平。
她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失去她的至亲,失去了那曾天真烂漫的苏逸。没人拉她一把,只有不断的推向深渊。
她藏着满腹苦楚与心酸,苏逸永不归来,她知道。
她觉得自己可耻,她可以寡欲无谓的活着,可她不能幸福,因为苏逸不幸,她不能。
苏逸,我想你。苏安摸着照片上的剪影,嘴角垮掉的样子有些别扭,可任谁都能感到她的悲苦。
小逸,姐姐病了,我很害怕。我,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55)
左亦越挫越勇的纠缠着江节,不管不顾这个男人的百般刁难与嘲讽,她甚至大开城门,搬张椅子坐在那,只不过放过任何一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