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御垂下一脸黑线无奈:
“你啊还是一点亏都不吃,睡吧,晚安。”
‘哥,好好照顾自己,我和天赐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我们的。’
“灵灵,谢谢你。”
到时间关了电脑,关御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准备问袁朗天赐说的事儿,却发现袁朗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关御苦笑不得他很怀疑袁朗这厮是在自己唱歌哄儿子的时候睡着的,不过,倒是难得的看到了队长大人毫无防备的睡颜。低低的闷笑两声,他推了推袁朗小声说:
“喂,队长,上床去睡。”
袁朗没反应,睡得死死的,关御抚额叹气送佛送到西,伸手把袁朗从椅子上抱起来,给他脱了衣服把人安置好细心的掖好被子,又把自己折腾一番躺上床的那一刻才算是给今天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跟儿子关灵说了话,心情很好的关御很快的就睡着了。他没有感觉到原本已经进入梦乡的那个人坐在床上,眼神幽深的看着自己。
(那个我不知道能不能上QQ,不过为了剧情需要,大家无视这点吧!哎哎哎~~╮(╯_╰)╭)
作者有话要说:额·崩了崩了,果然不该听什么情歌的吗!!!!!!!!!!
☆、第 16 章
生物钟在这儿调的很好,没有特殊任务的情况下关御到点就睁眼绝不墨迹,往起一坐闭着眼关御习惯性的在太阳穴上请按几下。
“怎么头疼?”
沙哑的声音让关御一愣,由于光线原因对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上和忽明忽暗的红点。关御感觉到那个人在看自己,尽管自己看不清他的表情,淡笑着摇了摇头,关御回答:
“没,习惯了,以前在学校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有的时候头疼了就自己按按,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对面的男人哦了一声,然后悉悉索索的一阵,一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在窗帘投进的月光里很漂亮,骨节分明的两指间夹着自己儿子的照片,关御听到他说:
“前段时间就该还你的,事情太多没顾上。”
关御接过照片来那只手随即抽了回去,心下划过一丝遗憾,用指甲戳了戳照片上流着口水傻乎乎的小胖子,关御把照片放到了枕头底下。
对面的人看他昨晚这一系列动作这么问道: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或许是我没孩子的原因,为什么为了张照片那么玩命?你那时候的拼劲儿就像我抢了你的儿子,不是你儿子的照片。”
关御笑了几声,往前坐坐把自己放到刚才的那只手穿过的月光里,对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愧疚和遗憾。关御的手在月光里抓了抓,这么回答说:
“那是天赐的第一张照片,没有留下底片。”
回想了一下照片上孩子的大小:
“那不是满月照。”
“恩,满月礼,抓阄什么的天赐都没有办过。”
沉默一会儿,他问:
“孩子他。。妈呢?”
关御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着望着黑色的身影说:
“我不知道,生下孩子就走了,据说是跟着一个有钱人走了。”
黑色的身影动了动,坐到了关御的对面,大手落到关御的头顶上揉着关御刺刺的头发,他什么也没有说,关御却哭笑不得了,他按住头顶上的手,瞪着眼说:
“队长,这种安慰儿子的动作拜托你不要对着我做。”
那人把自己也放到月光下,一副熟悉的欠抽表情:
“在这儿,你们可不就是我的孩子嘛,我得对你们负责。”
嘴角抽了抽,把袁朗的手拿下来,触及的手掌很温暖也很硌,翻开掌心所有受力的地方都是厚厚的茧子,再张开自己的手也有但是却很淡淡到可以忽略。
“喂,知道你手好看,至于伸出来让我看嘛。”
关御垂着眼帘握拳砸了砸自己心口说:
“十一年的差距一步之遥吗?可是我却觉得我在这儿永远追不上你,你跑的太快了。”
袁朗贴到关御耳边低声说:
“我经历了太多太多,你只是太年轻还没有经历过哪些。”
热气钻到耳洞里关御别扭的动了动耳朵,那人见状笑的妖气横生,他说:
“这个过程很残酷,我能帮你们的很少,我只能竭尽所能的教你们更多,却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们会经历什么。。。”
听着他低声的诉说关御心里有些酸涩,之前对他的所有认定在这一刻全部推翻,这个人——太累了他的路上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独行,孤独却无可奈何。。。
那种孤独自己尝过,苦涩压抑到让人想要癫狂。。。在大脑指令下达之前的那一刻,身体已经反射成型,关御学着袁朗的样子笨拙的揉着他的头发,意外的柔软像是动物的皮毛,袁朗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讶然的望着别扭关御,然后一个扑身把自己放倒在床上抱着肚子笑的打滚,袁朗指着僵在那的关御笑到抽搐。关御看看自己的手,也笑了,敢摸袁朗的头,自己算是胆儿肥的了。
☆、第 17 章
要不总说人得交流着活呢,这天早上的谈话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对于这种亲近,关御是迷茫的因为他从未从其他人那里得到这种关心,他有些凌乱想着他揉自己脑袋的温暖有力的手和自己当时的感动还有一直以来某些情况下的一些不明情绪果断的判断为——孺慕之情。
他在心里是这么分析的,因为自己小时候失去父母,没有长辈关怀,唯有一妹自己还得扮上长辈的相所以自己这方面感情缺失导致性格闭塞。
然后袁朗这个比自己大十一岁成熟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近乎粗鲁的撕开自己冷静的外衣,把自己的隐藏情绪人格种种大刺刺的扒拉出来,放到阳光底下暴晒的让他吸收所谓的‘营养’,不管他被刺目的阳光灼烧,依旧让他这么敞着,残忍却又温柔的手法。
后来一改之前的强硬军阀手段,以柔克刚,彻底的粉碎了自己最后的一点伪装,给了他某种意义上的重生,所以自己把他放到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位份上。像是心里暗示一样,随着脑子里的想法逐一分析完毕,关御就想开了,他单纯执着的告诉自己,他把袁朗那厮当成了父亲一样的角色。
连锁反应的,被关御当成长辈亦父亦友的袁某人受到了一些特别的待遇,这种待遇倒是让人身心舒畅,不过他总觉得部队,他不止一次的发现,关御那小子看自己的眼神就跟他儿子关天赐看他的眼神一样。这个发现让袁队长十分的郁闷跟好笑,他想不通自己这个刚刚奔入三十大线的男人怎么就能让一二十岁的人有这种孺慕之情?说白了就是他对白捡这么大一儿子外带一孙子的行为惶恐不安。当然,袁队长不否认,这种不安之下还有一丝别样的失落,失落为啥,暂时不知。
入驻老A一个月后的十个南瓜依据集训他们的成绩和一个月以来在老A的生活,被分门别类的进行正常军事训练以外的针对他们个人指定的特别训练(老A们称之为独食儿),让他们发挥他们的长处和潜能,以此更大的提升他们的自我能力为日后的生活和任务赢得更大的成功率和生存几率。
这话不是威严从听,在一个参加实战的部门没有人敢保证哪一次的任务走着出去的几个人回来不会有躺着回来的。艺多不压身,在这儿更是,所以在训练这方面从没有人下软手,都是死手你脸的越多会的越多你活着回来的几率就越大。
九个人的个人训练方案很快的就制定好了,专门负责训练的一对一教官也都找好了很顺利,可是到了关御这儿卡壳了。原因是老陈认为关御是电子信息方面的人才,因该在这方面让他发挥特长,还有一部分人就不同意了,是,电子信息方面的确是人才,可他进的是三中队行动部队,什么是行动部队,就是上战场要开枪要见血的,难不成你面对敌人要搬个电脑狂练五笔字型?因此僵持不下。
这天的射击场上出现了一个从没有见过的人刚毅的脸上有一只眼带了眼罩,袁队长在他面前都十分的老实,那个老实劲儿啊让三中队的娃们开眼了。跑到边儿上给人家敬了礼,那人大手一挥十分霸气的就让他回来接着指挥了,射击场上的娃们崇拜的在心里狂吼V5!关御好奇的瞅瞅,见袁朗跑回来才收回视线。
关御喜欢射击,每次握住自己手里的枪就跟七十年代搞对象时候拉住自己对象的小手似的,心脏扑腾扑腾恨不得从嘴里跳出来似的,可是当枪口对准目标,手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仿佛天地间只有他和目标,什么声音也听不到,看着子弹一发一发射向目标,那一刻——心如止水。
这天关御发挥的依旧不错,射击完,他爱怜的抚摸着手里冰冷的枪械,那表情让人看得脊背发凉,吴哲见状笑着说这小子恋枪癖。
这天训练完,那个戴着眼罩的陌生军官出现在了宿舍楼下,目测身高近两米健硕挺拔,五官刚毅,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是那只眼睛目光如炬像是鹰,被那只眼睛看一眼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对于他的出现袁朗很意外,那人迈着有力的步子走到关御面前站定,低头看着他的眼睛盯了他半晌,然后跟袁朗说:
“这个人的训练我来指导,人我带走了。”
说完,看了关御一眼率先迈开步子走了关御在后面跟着,苏涵这个粗神经的娃有啥问啥,他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问齐桓他是谁,齐桓收回视线,在他后背上拍了拍说:
“那个人是老A的神话。”
走到移动靶射击场,很多人都盯着那个军官,或崇拜或好奇,那个军官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似的,自顾自的跟关御说:
“我叫赵鹏,你想怎么叫随意,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走么。”
“不知道。”
赵鹏对他的坦率很愉悦似的,一改刚才的刚毅表情豪爽的大笑,在细碎若金的阳光里像是天神似的。赵鹏看到了关御眼里的崇敬收声敛笑,他这么告诉关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