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工厂内的任何事情,我是说任何事情,你们都必须闭上你们的嘴巴。无论你们是犹太人还是德国人,反正我眼睛不好,我根本就分不清你们的区别,如果让我发现了,对不起,我不在乎你是谁?你们生产的子弹就会用在你们自己的身上,我不是在开玩笑。”
Solomon瞄了一眼那几个看上去挺稳重的工程师,他们都是Baal从慕尼黑大学找来的,“以及有些人觉得自己是某些高官”Baal打了一个喷嚏,“送来的,就觉得自己非常的了不起,但对不起,我讲究竞争上岗。”Solomon看了一眼Dantalion,Dantalion点点头,表示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能够听得进Solomon的话。
Solomon做的这番演讲就是为了保证他的工厂内部能够固若金汤,而且那几个德国工程师还大多都是民主主义者,所以几乎不大可能会去虐待犹太工人,这让Solomon稍微有点放心,但是在利益的面前他们是否能够坚持住,那就说不定了。
“现在的人几乎都不能够像是以前那样去信任了。”Solomon坐在办公室里,Dantalion正在打着文件,老式的打字机让手速过快的Dantalion吃尽苦头,哪怕是最新型号的都很有可能卡住,真是见鬼了。
“所以在他们身边派人总是好的。”接着Dantalion大骂了一声,然后把又弄坏的不能再用的纸拉了出来,再换上新的。
Solomon工厂待遇非常好,提供三餐,而且一周还有一小罐黄油和一小瓶伏特加发放,所以在犹太区里一直都有流传着Wett工厂的流言。有些人说Wett先生简直没有人性,也有人说,Wett先生是个好人,等等等等。
而Schindler也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Solomon的这一切的行为了,要知道他们作为商人,应该追逐利益,可他的有时候的行为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Solomon在厂内规定,宗教需求应该被满足,所以周五一会看到Wett工厂几乎没有人工作。但没有人敢说什么,只是因为Franks总督说,“随他去。”
但Solomon可没有空去管别人的口舌了,他病了。
每当遇到这种世界,Solomon总是忍不住自己的想法,他总是觉得救一个是一个,所以哪怕每次都会被惩罚,但是他仍然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继续做下去。只是不知道这次,会持续多久。
Baal听着恶魔仆从传来的报告,他看着心疼,他恨不得自己来代替Solomon来做这种事情,可一切皆因Solomon而起,所以一切还是得Solomon承担,Baal只能够尽量让自己变得像是历史上的“元首的影子”。
工厂建好的时候已经是三月,等到工人找齐,就是四月了,天气渐渐转暖,可是Wett家的烟囱却一直都冒着烟。有人猜,Wett金屋藏娇,而那位美人病了。
Solomon裹着棉被,躲在床上,他口述给恶魔仆从,吩咐他们应该做什么,或者要交代给Dantalion什么问题。为了不让人心浮动,Solomon让Dantalion去假扮他。
“我明明没有特意找些命运悲惨的,我就随便找了几个。为什么……(抽鼻子)为什么这次会这么……这么的严重。”Solomon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痛苦了。
而另一边Schindler正在思考那个猜测的可能性,要知道谁都知道Wett先生没有妻子,所以Wett家应该是没有人的,可种种迹象显示,Wett家现在应该正有一位病人,而且还是伤寒之类的病。“你说我应该上门问候吗?”Schindler问Stern。他需要一个人帮他参谋参谋。
“这就要看您自己了。”Stern想了想才说,“Wett先生并没有公布,所以他很有可能并不需要,但如果情人生了重病却仍然没有将人移出去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爱不是吗?Stern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Solomon也觉得自己是自己的真爱。
Schindler思考了一会儿,“去帮我准备一份礼物,用搪瓷厂开业的名义送去,说法是,晚来的回礼,在里面放张卡片,里面写着,希望Wett先生以及全家身体健康,永远幸福。”看上去不伦不类的,但是如果Solomon真的是金屋藏娇,那么真的很有可能,Solomon会承这份情。不过只可惜,生病的人是Solomon。
而且Solomon可不打算和Schindler打好关系,不然会发生什么变动,Solomon可不敢保证。他可不想为了和一个商人交好关系,虽然他日后会变成“义人”,但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他还是尽量少做比较好。
“派人去说谢谢就行,还有附赠一瓶我们家酒庄出产的白葡萄酒。”Solomon揉了揉鼻子。
Dantalion在工厂里如坐针毡,他几乎每五分钟就得得到从家里传来的信息,如果不能够及时到达,Dantalion可能就会派人去问。Solomon的这个病很有可能会导致他活不到七十岁,这可能导致Solomon的身体在这之后快速的老化,当然程度由改变多少而改变。
“如果是普通的世界的话,我大概就随他去了,但这种就只有一世的世界,哎。”Dantalion都觉得自己快头疼死了。
Solomon穿越了很多的世界,有些就像是SPN那样,要从Solomon王开始做起,然后会经历相同的命运,最后走向不同的拐点,这是世界的细微偏差,而这种偏差Solomon可以进行一些小部分的改动,只要无伤大雅。但有些世界则不同,他们只需要经历一次,但只要改动一点点,哪怕是非常细微的一个细节,也会像是蝴蝶效应一样,而改变的Solomon,也会遭受到惩罚。
不过当然在不同的世界,Solomon也会有不同的身份,而能力也会依照世界而改变,Solomon有时候总会忘记这点,然后差点吃了大亏,当然,这是后话。
Dantalion晚上回家,他问了Solomon的位置,“什么?他还在卧室?”他这样的话,病可是不会好的,哪怕是天使感冒,也是需要活动活动的。Dantalion脱掉大衣和帽子,就径直的上楼了。
“Solomon我进来了。”Dantalion敲了一下然后就扭了门把手进门,他一进去就看见了Solomon裹着冬天才穿的大棉袄,然后坐在火炉的边上烤着火。
Dantalion被这一幕逗笑了,“如果这一幕就算是放到列宁格勒保卫战上也不算是突兀。”Solomon带着哀怨瞟了Dantalion一眼。
Dantalion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的树,都已经冒绿芽了。“开窗通个风?”
“不不不不!”Solomon咳嗽了一声,连忙阻止他。
Dantalion停下了推开窗的手,“这样说不定能让你好的快一点。”
“耶路撒冷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气候,我特别讨厌欧洲国家的这一点。”Solomon觉得身为一个合格的中东人,他坚决无法接受感冒。
“但平时你也不会感冒。”Dantalion摇摇头,“你如果好好的休息,好好的吃药就不会变得更坏。而你把自己缩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当然就没有办法好。”Solomon不管,他又裹紧了衣服。
“我是绝对不会干的。”伴随着一声喷嚏,他们结束了对话。
等到1940年的六月中旬,Solomon的伤寒终于快好了,但他的视力却开始变差了,Solomon对这种不同并不在乎,他只需要去眼镜店找配镜师给他配一副眼镜就够了。只要能不咳嗽感冒,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配了一副夹鼻镜,方便携带,而且Solomon真心觉得这个时代的眼镜实在是太丑了。等配完了眼镜,他就打算第二天去工厂上班。
“你觉得我这套西装如何?”Solomon问Dantalion,Dantalion看着报纸,听到Solomon问他,他抬头看了一眼,“我昨天穿的就是这一套。”他继续头低下去看报纸。
“嘿嘿嘿,小伙子,你倒是看我一眼啊!”Solomon想要找一个服装顾问都很麻烦,“乖的话给你买糖吃哦。”Solomon继续挑选着衣服。
“裁缝又不是只会做衣服,他的眼光肯定比我好。”Dantalion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一个借口。Solomon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撑着下巴,看着Dantalion,“你为什么你来到这个世界就开始不停的看报纸啊?”总感觉很奇怪。
Dantalion放下报纸,“我正在每一版的每一版的和上一个世界的核对,看看能不能核对上。”这个工作很重要,而且他有时候还得用多个世界的版本来对,就算是恶魔,这也是个非常大的工作量。
“你这样多累啊?你看我哪一天感冒不就好了吗?”Solomon觉得这个问题简直简单。
Dantalion翻了一页报纸,“如果你还打算在夏天穿着棉袄关着窗,然后烤火炉的话,你会被人当作是精神病的。”
感觉说的好有道理,简直没有办法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1941年,Amon Goeth少尉开始管理克拉科夫,而这位新官上任的军官在上任的第一天就开始巡查犹太区的情况,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正在感冒。
“如果光看这一点,说不定还以为他是一个好人呢?”Solomon拿着望远镜远望着Amon Goeth,他坚信畏惧感冒的人都是好人这一说法。Goeth来得时候正值冬季,而现在的Solomon正站在窗外的阳台上,Dantalion觉得他是纯粹给自己的身体找麻烦,虽然让他感冒一次比买彩票中奖还难。
Goeth虽然抽着鼻子,整个人都看上去昏昏沉沉的,他的鼻子被冻得通红,可副官大开的车篷让他看见了在远处张望的Solomon,“那边那个拿着望远镜的傻逼是谁?”难得的感冒让Goeth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副官回头张望了一眼,他连Solomon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不过在Goeth手指的位置只住着一户人家,“那是David·Wett阁下的住处。”
“那是谁?我背的高官名单里没有一个叫Wett的。”Goeth认为他的副官不应该对一个平民低三下四,大人?他们也配被这么称呼?
副官摇摇头,“Franks总督曾打电报让克拉科夫大小官员‘随他去’,而且他的靠山是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