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好,千手柱间不会被别人杀死,我的命,留着你来回收。”
“……白痴!大脑断线!不倒翁脸!傻笑面瘫……唔!”
堵住斑的嘴的,是柱间温柔的唇和微笑。
第二天,宇智波斑离开了木叶,下落不明。
柱间只是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远方缓慢飘过
45、元宵贺文——番外【永恒】(下)捉虫 。。。
的云,淡淡地微笑。
他是注定要飘走的那片云,不会为了自己这片森林停留。
柱间很早前就清楚,他爱斑,因此不想抓住他,让他被迫为自己而失去自由,放弃理想。
那是他们生命的转折点,一辈子的。
柱间二十八岁,斑二十四岁。
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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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打不过你,真可恶!九尾也是废物!”
终结之谷,四处惹祸的斑终于回到木叶这片土地上,柱间很不意外地前来“灭口”。
“唔,站在你的头上,滋味挺特别的。”拍拍脚下斑的塑像,柱间的神情还是很轻松。
得了便宜再卖乖,这样的柱间是只有斑知道的。
然而,掩盖在表象之下的,却是柱间颓败的身体状况。
他病了,病得很重。
斑看了出来。
“为什么回来?”柱间叹气,他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无法骗过那双世上独一无二的眼睛。他唯一祈祷的就是,在自己离开之前,不要让斑见到。
“嗅到了空气中的危险,得到了至强的宝贝,所以回来。”斑却笑不出,面前的柱间已如残烛,他愈强加掩饰,愈显得他实际的虚弱。
“呵呵,你的鼻子总是那么灵。”
“你的笑还是那么蠢。”
“你走吧,别再回来,下次也许会是扉间来了。”
“你觉得我会输给他?”
“不会,但你们两个谁死了,我都不希望。”
“……我得到了……轮回眼,也许我有办法……”
“呵呵,斑,你是了解我的对吧?”
“你……随便你去死!”
柱间三十岁,斑二十六岁。
那年,得到了轮回眼的斑回到木叶,他拥有了使人抓住生命的能力,虽然把握只有一半,但他希望赌一赌。
因为柱间的生命,也许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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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预感的事情终于发生,第一次忍界大战爆发。
由于乱世初定时,柱间将尾兽平分给各个忍村,以达到实力均衡。
可养精蓄锐后的各村,终于不禁野心驱使,发动了忍界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战争。
然而平定乱世的超强忍者,却在此刻倒下了,重病缠身积劳成疾,曾经神一样的传说,现在已无法再站在战场上了。
“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
医院里,由于大战的混乱,柱间的病房内只有他自己,倒有几分寂寥。
“我是来看你快死的模样的,真难看。”
斑戴着只露出右眼的面具,即便如此,他那只右眼也笑得很明显。
一躺一站,两个人都在笑。
只是一个虽然面容憔悴,却依然笑得温和宽厚。
另一个笑得,寂寞冰冷,仿佛在用整个生命颤抖惧怕,拼命抵抗将要成为现实的事。
“愿意接受我的实验了?”
“不愿意又能怎样?我现在也打不过你。”
这话,熟悉的刺耳。
“泉奈你不能……”
“哥哥,现在的你打不过我!”
碰触到柱间的脸时,斑的手抖了。
下一秒,他疯了般抱住柱间,把他的头使劲按在怀里。
“谁允许你死了?我还没打赢你呢!你居然敢死!”
柱间生平的笑,第一次带了泪。
这是柱间和斑最后一次对话,不同于初见,他们这次以微笑开始,以吻结束。
温柔的拥抱,缠绵的吻。
像是散尽彼此的依恋,彼此的珍惜,就这样逝去一般。
实验在半小时内结束了。
斑将左眼的轮回眼隐藏起来,因为他还不能熟练地控制这眼睛。
把柱间的意志和精神移植到他准备好的复制体上,这个手术之所以被称为“实验”,正是因为斑即使试过几十、几百次,依然只能拥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
结束后,柱间本体死亡,复制体处在沉睡之中。
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五年……
直到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柱间依旧没有醒来。
斑将柱间的复制体放在特殊物质中,让那物质能通过皮肤渗入,为他提供最低需求的养分,维持他的沉睡。
地下三百公尺,有能降低人类躯体细胞活性的温度。
斑在自己基地的地下,为柱间建造了这个安静的睡眠空间。
不知何时会醒来的柱间,与拥有了轮回眼、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的斑,在这片地下王宫中,真正地在一起了。
第一次忍界大战时,柱间停留在三十一岁;而斑,不知该算灵魂早已离去入了轮回,还是因为轮回眼而使他脱离了轮回束缚,身体永远活在二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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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说过你蠢了,是不是不好意思见我?切,宇智波大爷宽宏大量,不会和你一般计较的。”
闲暇时,斑总是会带着一壶酒,坐在柱间旁边。
靠着冰冷的墙壁,看得见那个人睡梦中的脸,斑就能很放松。
“现在被称为忍界大战,大战!不敢看吧?就是你这白痴造的孽!”
“你弟弟战死了,不过木叶保留下来……很多人有不错的能力,木叶不会倒的。”
“我觉得,千手扉间早就想死了,他的心已经死很久了,活着只会更痛苦……”
“可是我们,都没有选择死亡的资格了。”
“你的千手族已经被淹没了,大概是扉间的恨吧,他对千手和宇智波有同样的恨。”
“宇智波被扉间封为警务部队,其实只是便于被监视吧……哈,千手扉间,这家伙看着人模人样,没想到心比你黑多了!”
“你不反驳也没用,告诉你吧,扉间这是想把宇智波逼入绝境,让他们不得不反,让木叶和宇智波不得不处在敌对立场。”
“我今天去木叶了,呵,警务部队的标志有泉奈最自豪的十字结界的形状,你弟弟对我弟弟还真执着啊!”
“他应该……一直爱着泉奈吧……听说这家伙连老婆都没娶,真是比你更蠢,至少你还娶了个九尾呢!”
“泉奈也蠢!可现在……他们都死了……”
“我们两个却还活着,连死都不行。”
“过几天我会离开一段时间……柱间,你渴望的和平永远无法实现。即使我们都得到永恒的生命,可在这样的世界里,那种和平只存在于你这种傻瓜的想象中。”
“真正的和平,我会帮你实现。”
“喂,千手柱间,我真没想到你会睡这么久!你个猪!”
“我把轮回眼送人了,为了我的计划,我需要棋子。上次你把我打得太重了,该死,我现在力量不够。”
“可你居然在这给我睡死,你还是人么你?!”
“柱间,现在开始第二次忍界大战了,事情正按照我的预想一步步发展。”
“木叶现在凭借宇智波族变得强大,这次也不会灭的。对了,现在的三代是你和扉间的弟子,那个猿飞,是块火影的料。”
“柱间,我现在能明白你当时不让我当火影的原因了。呵呵,我好像真的不是那块料……不过我也没觉得主战有什么不好!”
“哎,第二次忍界大战也结束了,你的……孙子,战死了。”
“千手家都是……咳,我说你怎么就不能给后代留下点好基因呢?一个比一个蠢!你就是个白痴祖宗!”
“柱间,第三次的大战,会由我亲手拉开帷幕。”
“地点是木叶,我还是无法放下仇恨。即使活了这么多年,即使和你说了这么多话。”
“提前跟你说声对不起,就算你不原谅我,我的路也是注定越走越黑的。”
漆黑的大麾,像个黑洞,像斑的过往和回忆。
戴好面具,斑就和每次离开前一样,还未戴上手套的手抬起来,可这次,他却在碰到柱间之前停住了。
自嘲地笑着摇摇头,做了这些事情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得到柱间的那份温暖?
“呼~木叶果然不同了,好多厉害的新人啊!”
九尾计划失败了,斑返回这里时,其实受了重伤。
“木叶的四代目火影,果然名不虚……”
笑容僵在斑的脸上,他的话不自然地噎回去。
苦涩,弥漫在心间眉头。
“宇智波一族,果然名不虚传!”
多久之前?
曾经在哪个黄昏?
一个面带温和笑容的男人,披着一身橙色的光芒,对他说了这句话……
永远回不去的初见,永远回不去的黄昏,永远无法恢复的彼此欣赏。
“对不起啊,柱间,我不会为你守住你创立的一切……对不起……”
“如果能回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想改变这段过去,可是,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对不起,但你渴望的和平,我一定要达到!”
那年木叶突遭九尾来袭,四代火影波风夫妻牺牲,九尾被封印。
木叶度过一劫,却损失惨重。
宇智波族表现突出,与村子的矛盾渐渐显露出来。
木叶的发展掌握在斑的手中,并按照他的预想,逐渐走向崩溃。
彼时的柱间,六十七岁的生命已沉睡在三十一岁;而斑,也停驻在他的二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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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宿醉果然要不得啊!~~”
阿飞的典型语气,黑底红云,斑旁边倒着空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