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伯符,你信不信我。”周瑜起身,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信!当然信!如果我不信你怎会……”孙策突然闭了嘴,然后默默的去握住周瑜的手。
“公瑾,今后莫再问这种问题了。”孙策叹气。
“那么,今后你什么事都要听我的!一定要答应我,我不想再过回那十年……”周瑜看着明明暗暗的烛火,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透着深不见底的伤痛,仿佛……积淀了十年……
“好的,公瑾……但是外事周郎说了算,内事孙郎说了算……”孙策突然很邪恶的勾了一下嘴角,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吹了灯摁倒了周瑜。
“内事不决问孙策?”周瑜挑眉,心里有点抽筋。
“是的!江东之虎怎可被一匹狼压倒?是不?美周郎?”孙策将周瑜的双手摁在床头,然后低下头去啄周瑜的脖颈,就像一只在检查猎物的虎。
“那就看你江东虎仔的本事了……”周瑜扭动了一下脖子逃脱了孙策的亲吻,接着一抬膝盖,不轻不重的顶上了某人身上某个地方的某个东西。
“周公瑾,你又玩儿火……”孙策龇牙,江东虎仔的雄风立现,虎爪虎虎生风三下五除二的解除了美洲狼身上所有的装备。
“东吴纵火犯本性难移……虎崽子不知道么?”周瑜轻笑,黑夜里那双眼睛仍旧有他的一番风流姿色。
“说好了,这船上可是四面木板,声音闹大了可就不好了……”孙策恶意的在周瑜耳朵边吹风,双手不忘在周瑜身上肆意游走。
“倒是你……该注意……嗯……啊……孙策你个流氓!”周瑜没有任何防备,有个冰凉之物就侵入了身体。
“什么?我要注意什么?”孙策趴在周瑜身上,细细的亲吻。
“嗯……你啊……耍诈……”周瑜仰起头,那线条优美的脖子便暴露在江东虎仔的眼里。
咬重了会留印子,咬轻了又不够本儿,虎崽很是纠结。
孙策手指进进出出的倒是很自在,然而周瑜已经快要杀人了。
这种逗弄可是会要人命的,无论是周瑜还是孙策。
“土匪……流氓……”周瑜愤愤的咕哝,身子已被孙策翻了个个儿。
“好了,纵火犯,孙土匪要对你进行制裁……”孙策扶着周瑜的胯,然后就开始土匪的制裁行动。
…………
隔壁
“子明,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陆逊爬到吕蒙的床上,耳朵紧紧贴着舱壁。
“嗯?好像是中护军房里……”吕蒙也贴着舱壁细细听着隔壁的动静。
…………
“公瑾……公瑾……”孙策在此时只想去叫那人的名字,然后狠狠地将他揉入血骨之中。
“嗯……我在……呃啊……”周瑜低声回应着,声音因为身后人的动作而断断续续,不时地溢出几丝浅弱的□。
“我们一起……打下一个大大的天下……”孙策俯□抱着周瑜,呢喃着。
“好……”
………………
“子明你听见什么没有?”陆逊皱着眉头,不时地扭动一下换个有利的地形。
“还是听不清……”吕蒙皱着眉,郁闷的摇摇头。
另一边,甘宁四仰八叉的在床上打呼噜,小凌统因为一个人睡觉害怕,于是趴在甘宁身上四仰八叉的打呼噜……
大约很久之后,陆逊问起那一晚周瑜究竟是在和孙策做什么的时候,周瑜指着远处红着脸和甘宁打架的凌统,笑容满面,“我们就在做你和子明每晚做的事啊……”
一语三关……就是这样。
回到军营之中后,陆逊被封了江夏太守,吕蒙封了将军,甘宁接手了那个周瑜扔掉的建威中郎将。
一干人闹闹哄哄闹闹哄哄的就这么开始整编军队,练兵,排阵,然后准备进行一项由孙策提议,周瑜策划,陆逊统筹,吕蒙完善,甘宁执行的大任务。
但是……
大任务的执行是在年后的事情了,年前要准备好粮草,收买更多兵马,练好周瑜新编的兵阵,学好陆太守的兵法,训好甘水贼的……凌统??【雾】
☆、爆竹
话说水贼甘来了孙策麾下之后,另一个水贼——水贼蒋开始活跃了。
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水贼甘和水贼蒋见了面自然是无话不谈,比如某年某月某一天,在某江某处凿通了某条船如此云云,两个水贼出身的人自然玩得开,但是水贼甘也不忘带上他的童养媳……啊呸……什么啊明明是关门弟子凌统。
凌统平日里练武都是由凌操一手带的,甘宁负责的是,善后工作。
比如某日,凌统练武伤了脚腕,甘宁会细心的给他上药,然后扶他走路,背他出去透风,从伙房偷好吃的给凌统,亦或者,带着凌统去偷孙策给周瑜特地搞回来的水果。
然而,凌统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每晚必和甘宁睡在一起。
这是个好习惯,也是个坏习惯。
年关将至,士兵们却没有告假回乡的,大概也就只有吴郡当地的士卒会回趟家。
士兵们知道,在年初,他们会去做一件大事,若是此事办成,他们有一月的休假。
“伯符,你换套行头陪我去镇上置办点东西。”周瑜从校场回来,正忙着卸甲。
“置办什么?府里什么都有的……”孙策哼哼唧唧的抱着周瑜,似乎不愿意离开温暖的房间。
“你到底陪不陪我去?不去我自己去了。”周瑜换了常服,理了理鬓发,然后伸手去拉门。
“公瑾……我这不是来了嘛。”孙策见周瑜要走,连忙黏上。
外面的风有点凉,尤其是在寒天的夜里,冷风干干的划过皮肤,剑锋一般的冰冷。
“穿这么少,冻坏了我可赔不起。”孙策提了件毛茸茸的白色狐裘给周瑜裹上,自己身上则裹了件看起来很利索很男人的貂裘。
“我看起来很柔弱么?”周瑜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顿。
“怎么会……周将军收锦帆贼的故事早就船边四面八方了。”孙策一脸装乖卖好的样子。
“……”周瑜看了看自己视线内的毛绒物体,然后无语了一会儿,但是最后,他还是将狐裘又裹紧了一点。
“走吧,伯符。”周瑜轻笑,那暖意,简直可以融了屋檐上的冰锥。
街上并不像想象中的热闹,毕竟天气冷,没有人愿意在大街上吹冷风。
周瑜和孙策并肩走在青石路上,脚下的石板发出清浅的声响,就像每一步都踩碎了一块薄冰。
马上就要到建安四年了。
周瑜看着天上飘下来的稀稀落落的雪花,淡淡的呼出一口气,几片雪花被气流吹飞,慌乱的的逃窜,就和那一年……升起在赤壁之上,四处逃窜的火星一个模样。
“府上的干竹还剩多少?”周瑜突然转头问向孙策。
“两三杆吧……前些日子被仲谋和伯言子明他们玩光了。”孙策摸着下巴上为了装成熟而留的小胡子,若有所思。
“不是说了等过年再燃么……”周瑜摇摇头一脸无奈。
“那个陆逊很喜欢玩火的样子,和你很像呢!”孙策突然就转移了话题。
“的确是的,那年在赤壁我……”周瑜说了一半又突然停下。
“什么?”孙策不解。
“好啦快去抗竹子,去玩了今年就没得玩了!”周瑜推搡着孙策一路向前,两个主帅就在大街上很没形象的你推我搡的奔跑。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周瑜突然拉住了孙策,后者没有防备,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公瑾你又怎么了?”孙策郁闷的回过头,却看见周瑜脸上是少有的八卦表情。
“注意隐蔽……”周瑜拉着孙策在一堆干草堆后面躲了起来,两个人一蹲□子,满身的毛裘就堆在一起,活像一个毛球。
“咋了?难不成年关之际有人偷袭?”孙策不解。
“你看那里……”周瑜从狐裘里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头,目标直指前方的店铺。
即便是像周瑜一样被一堆毛茸茸的皮裘裹着,孙策也认得出来陆逊,由于在和吕蒙说话而且又要看货物的缘故,陆逊的脑袋要不停的抬起来又低下去,那两个很可爱的小麻花辫子就在狐裘上一蹭一蹭,真是……可爱到了极致……
孙策看着吕蒙那种“忠心耿耿”的眼神,心里一阵恶俗的笑。
“多好的将军啊……啧啧……孙伯符,你平时就这么教育部下的吗?”周瑜似乎对“误入歧途”的蒙逊二人深表惋惜,并将此事件责任归咎于孙伯符孙讨逆将军。
“我们是榜样嘛……是吧公瑾?”孙策作势在周瑜脸上亲了一口,后者抬手就要打,但碍于自己处于偷窥状态,打人的念头就被搁置了。
待到蒙逊二人提了一大包竹筒走人的时候,策瑜二人才风度翩翩的从草堆后面溜达出来。
“老板,刚刚那两个年轻人买的,是那种竹?”周瑜问眼前的那个看起来很老实的老板。
“青竹啊客官,我这里的青竹皮薄有韧性,烧了爆出的声音极大,浇了油还可以连着响呐!”老板搓了搓冻红的手,笑得极富商人气息。
“十竿吧……不……我全都要了……”周瑜轻笑,然后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样子,简直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青竹比皮厚的毛竹要贵上几番,吕蒙下狠心花了大价钱陪陆逊,孙策则是下了血本陪周瑜。
陆逊是生来就喜欢玩火的,他玩爆竹的功力确实是让周瑜都甘拜下风。
在周瑜牵着……啊不是带着筋疲力尽的孙策回到府上的时候,陆逊已经在空地上表演烧爆竹的绝技了。
凌统瞪大了眼睛一脸激动地蹲在不远处,甘宁乐呵呵的捂着凌统的耳朵。
另一边陆逊举着火把,指使者吕蒙摆放竹节,孙权和周泰拎着油瓶等在旁边。
待竹节摆好,周泰和孙权倒了油,陆逊便挥挥手让众人后退,然后小心的用火把将油点燃,接着飞快的跑到吕蒙身边。
不一会儿,那一团火焰里的竹子开始有脆裂的声响,再然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