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风将钥匙捡起来,对鸣人绽开一个久违的笑容,“干得不错!走吧,去终点。”
鸣人呆呆地看着宵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灿烂地一笑,摸着头大声道,“好!”
佐助心里一惊,转过头去看自家兄长,这是怎么回事?
鼬从过来就一语不发,一直低着头在清洗包扎伤口,完了也只是站着,眼神不知道落到哪里。
理绪将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
于是,队伍数日来维持着的格局发生了变化:宵风和鸣人欢喜亲密地在前,鼬和佐助沉默着保持距离在中,理绪自得其乐地落在最后。只是还是队伍前半截吵吵闹闹,而后半截则是无止尽的静谧。
心思各异的众人最终到了地图所示的目的地。
鸣人将手搭在额前,做了个远眺的动作,“是那个洞穴吧。”
在众人前方两百米处,一个洞穴的入口赫然眼前。掩映着一些枯草藤蔓,显得些微古老破败。入口位置并不怎么隐蔽,稍微有点经验的上忍都能发现,但是就是给人一种即欲被吞噬的阴冷之感。
此处也甚是诡异,在此世界任何一张地图上都没有标注。看植被和土壤也说不出个究竟来,倒有些被世界遗忘之地的意味。
无论如何,都透出浓浓的神秘感。而此次本就是一段神秘的旅程。
宵风点点头,做了原地休息的决定。心里却在思量,看来他们还是需要多多磨练啊。鸣人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仙术和九尾的力量,至于佐助……宵风在心里摇了摇头,很快就将其放到一边了。
两小时后,众人做好充足准备,正式进入洞穴。
进去了才发现,这个透着怪异的洞穴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邪恶。干净清爽的样子,也没有什么毒气蛇虫。倒是理绪拿手指揩了一点洞壁上的泥土,凑到鼻子下边闻了闻,琢磨了半晌,“这个可是很古老的洞穴了哟。”
到现在,众人都已经十分清楚,这次绝对与宵风的先祖的清水冥炎脱不了干系。可以说,清水冥炎就是此次旅程唯一的主线。
而抓得住这根主线的,也就只有清水宵风了。
宵风点点头,拿着火把晃了一圈,对身后众人道,“嗯,各位都小心些。”
鸣人看了一眼宵风,又偷偷瞟了一眼佐助严厉的兄长,终是什么也没说。
越深入才越发现此洞穴的古怪。岔路不多,但每一条都设了极其细密精巧的机关,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洞穴内的温度也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像是在火山口,一会儿又像是在深海底;一会儿要原路退回再前进,一会又要东躲西藏避开可能的危险。对于这种复杂多变捉摸不定的情况,三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开始还沉得住气,后来就慢慢有些焦躁了。宵风暗叹一声,沉稳这种东西还真不是智商可以弥补的。安抚了众人的情绪之后,终于到了主道上。
鸣人看着前方那扇巨大的石门有点怔怔,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在地底。哪里会有这么大一扇门呐?
其余人也是惊愕地看着这扇大门。从狭小的甬道里穿过来就见这么威武雄浑的大门,谁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吧。
宵风皱着眉头,看样子是要上前去试试,就听理绪懒洋洋地开口道,“你还是不要去碰比较好哦,”宵风回头,却见理绪抱着胳膊悠然道,“确定看仔细了么?”
鸣人和佐助这一路上都快被理绪搞出神经病了。每次要进的时候他说退,每次退的时候他不肯动,结果每次都是恶劣地作怪。话说这人真的是来捣乱的吧?
鼬终于抬眼正视宵风,却见宵风朝理绪轻蔑地一瞥,“你不敢?”
理绪听得这句极具挑衅意味的话,竟也不恼,慢悠悠地踏上前来,“呵呵,本小姐陪你去一趟又何妨!”
诶?理绪刚刚说的什么?本……小姐?鸣人海蓝的眸子里满是震惊。
佐助撇嘴,笨蛋!他说的是他的前世,是灵魂啦。
鼬皱着眉头,都到了这里了,却只有两个穿越而来的人可以过去么。
宵风转过身来,对鸣人安抚地一笑,随即走上前去。理绪也是笑着,跟上了宵风。不及众人反应,宵风和理绪走到门前,伸出手去,念叨了一串奇怪的数字。过了一会儿就听石门里传来声音——确认。两世姓名?
理绪笑嘻嘻地看了看身后肃色的三人,答道,“顾清清,浅川理绪。”
宵风垂着头,接着朝理绪狡黠地一笑,“启安安,清水宵风。”
理绪眼含笑意,原来你姓启。
宵风也微笑着,也不算是很少见的姓氏啊。
后面伫立的三人都听了清清楚楚,这该不是论前世今生吧。
——确认。爱人?
这一问却是让众人都沉默了。
前世之回忆纷至沓来。理绪捏了捏拳头,心脏阵阵抽痛,面上惨白一片,许久才道,“无,无。”
后面三人却是同时愣住了。回答两个“无”的声音,除了理绪的,分明还有宵风。
——确认。请进。
紧接着一阵白光,二人消失不见。
鸣人冲上前去,使劲地砸门,“等等!哥哥!”石门纹丝不动,连声音也似无。
佐助冲过去一把抓住鸣人的手,“白痴你干什么!”定睛一看,鸣人的双手已是鲜血淋漓。
鸣人打断佐助想要包扎的想法,直接抓住佐助的胳膊,捏得死紧,“佐助,你说!你说!他为什么说‘无’!为什么!”
佐助两眸幽深黑暗,盯着气息不稳的鸣人一会,冷声道,“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鸣人喘着气,喃喃自语,“他明明有的,为什么说‘无’……”
佐助任由鸣人的身体滑下去,只是无言地站着。
身后,鼬盯着那扇再无异动的巨大石门,半天没有动作。
待到二人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一道幽深的长廊内,看不到尽头,两边点着柔和幽香的灯火,一直延伸到前方。
理绪理了理衣袖,“你那么回答,是要伤谁?”
宵风吸了吸鼻子,“你若死在这里,我会替你立个碑。”
二人相视一笑,向前走去。
三日后,宵风打横抱着理绪出了石门。
十日后,五人原路返回仙之谷。
水风舞。
“鸣人,生日快乐。”宵风递过礼盒,揉了揉鸣人的头发。
“生日快乐!”其余众人也是大声地祝贺起来。
“谢谢!”鸣人的脸红得都快赛过熟透的番茄了。
“怎么?不好意思了?”宵风挑着眉毛。
“啊啊,不是啦。”鸣人连忙摆手,“只是从来没有这么多人替我过过生日。”
那倒是。宵风还未叛出木叶的时候,每年都会给两只小动物过生日。却只有清水一家人,连班上的同学朋友都没请。那时候都是在家里,而且每次给佐助过生日都会有些不大不小的问题——当然原因在于小佐的别扭属性,大家心照不宣。而那之后,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
于是,这次大办生日宴,水风舞的大堂里挤着一大帮人。小强们全部到齐,卡卡西和四代夫妇必不可少,连自来也和纲手都来凑热闹,再加上这边的清水一家和仙之谷大部分人——要不是宵风提前秘密定楼,这生日还真没办法过了。
“鸣人,生日快乐。”四代夫妇走上前来,捧着礼盒。
鸣人扭头去寻宵风,却见宵风在安静下来的人群中对他点头微笑。
鸣人对着宵风笑了笑,然后转过来抬头看自己的亲身父母,大大的蓝色眼睛,慢慢涌出泪来。
究极儿控四代夫妇一见,立刻慌了神,“诶诶诶?鸣人你怎么了?别哭啊。”围着鸣人,一阵手忙脚乱。
鸣人一下扑到二人怀里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喊爸爸妈妈。二人紧紧搂着儿子,反复地念叨儿子儿子。一家三口就那么拥抱在一起,静静站着。
场面一度混乱搞笑,但最终所有人心里都酸涩不已,有的甚至落下泪来。
等了十三年的重逢。曾经天人相隔,生死之分。而今终于又在一起,无论风雨。失而复得,最是喜悦。
喜悦到,深深的痛楚。
宵风笑着笑着,就退到一边,拿出一个蓝色礼盒,递给佐助,“迟到的生日礼物。”
佐助抬起头来,惊愕地看着宵风,却没有伸手接。
宵风笑了笑,“怎么?不要?说不定以后就收不到了哦。”
佐助盯着宵风看了一会儿,鼓起脸气包包地接过礼盒,“谁说……不要了……”
宵风扑哧一声笑出来,拍了拍佐助的肩膀,随即大声地招呼,“喂,切蛋糕啦!”
这一声得到了鸣人的强烈支持,“我早就饿扁啦!”
众人哄笑一声,孩子们纷纷跑去帮忙。
四代目携着妻子走到宵风面前,“宵风,真的谢谢你。”
宵风毫不在意地摆手,眼神却像只觅食的老鼠一样四处找美味的糕点,“不用谢,四代目大人。”
水门一怔,捏了捏玖辛奈的手,随即浅浅叹了一口气,走开了。
然后众人疯疯癫癫闹了一宿,到最后生日宴简直变成了木叶与仙之谷的大聚会。大人小孩分开,个闹个的。
快到凌晨,才让玖辛奈和卡卡西将折腾得累了的木叶孩子们送回木叶,这边的就留在水风舞了。一时,偌大的大堂,就几个影级了。
水门看到宵风窝在角落沙发里,于是走到他身边坐下,“这边没问题吧?”
宵风懒懒地动了动,点点头,“八色联手做的结界,再加上我的魔法,就算是宇智波斑也不一定能发现。”
水门将宵风的身子扳过来,面朝自己,“宵风,你身体如何?纲手大人……”
“让她替鼬治疗吧,仙之谷和龙隐这边也有些医忍。你不方便的话,让自来也带着鸣人去龙隐特训吧。”宵风一口岔掉了水门的话。
水门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