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脖子惨兮兮地坐起来,“小三爷,你就不能下手轻点。都说你文质彬彬是个斯文人,怎么打起架来一点不含糊啊!”
我伸手拉他起来,尴尬道,“呃,教我的人更厉害,我在他手下最多走两招。”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嗯……是张海华教的吗?”
我点点头。
他啧啧道,“以前听说他练过武,我还当是传闻,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我皱了皱眉,“我说,我怎么觉得刚才的对话这么熟?这些话上次你不是就问过了吗?”
他激动得满脸笑意,“小三爷你记得我?!那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不?”
我搜索了一下记忆区,“嗯……大奎?”
他使劲点头,我觉得我必须要遏制一下他的神展开。
“你要真没事,我就走了,我还有事要忙。”
他跟着我走了一步,捂着屁股哎哟哟地叫疼。
虽然我很反感这些圈内人士,也没准备要给他们好脸色,但他好歹是我打残的,“我请你吃雪糕吧,就当赔礼了。”
他点头说好。
旁边就是小卖部,我挑了6个可爱多,也不知道小哥有没有暴走,我俩惹的二缺事,波及无辜就不好了,得赶紧回店里把这个不定时炸弹带走。
付了钱,撕开我的酸奶味咬了一口,透凉沁心,也没那么气闷了。一边往回走我一边盘算着,家规是一定要立的,威信是一定要树的,过年那件事,互有对错,过去了也就算了,这次要再轻饶了他,我就趁早歇菜得了。
对付他那样的人,必须一次戳到痛处,然后连番攻击,软硬皆施才有效果,只是……
“你打算跟我跟到什么时候?”我停下,非常不悦地对大奎道,这特么不是给我惹事么!
“……我顺路。”他淡淡笑着,说实话,长得不差,就是脑子不好使。
“我到地儿了,你继续走吧。”逐客令已下,再赖着不走就是脑瘫了。
见我瞪他,他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句整话,我正琢磨着再放两句狠话,手里一空,我的可爱多居然被抢了!
其实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做的,所以回头看到小哥正一脸杀气啃着我的可爱多时,我突然觉得他才是真正的可爱多。
他盯了大奎一眼,大奎就跑了,这个脑瘫总算识趣一回。
胖子他们陆续赶到,看他们匆匆而来的样子,就知道张大爷铁定发飙了。
我拿出一个巧克力味的可爱多,把剩下的全递给胖子,“实在不好意思,又连累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哥俩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那我们先走了,你们……”
“放心,剩下的我来解决。”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
他分了两个可爱多给瞎子他们,“走,王萌萌,瞎子,一起吃大餐去!”然后无视他们的反抗,一左一右勾着肩膀把这俩无良围观群众带走了。
我看了小哥一眼,丫还在孜孜不倦啃着我的可爱多,要不要这么强的占有欲?明明不喜欢酸奶味,明明最喜欢巧克力味。
我撕开那个巧克力味,右手拿着递到他眼前,左手去拿我的酸奶味,小声嘟囔,“拿着,懒不死你。”
趁他发愣的时间,我抽回被他啃残的蛋卷,把新的那只放进去。
“选吧,是先去医院,还是先回家吃饭?”我啃着蛋卷,尽量说得轻描淡写,“还是,你要回你叔叔那?”
我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等到的是一个勒死人的拥抱。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贴得那么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恨不得撞进我的心里,“吴邪,带我回家。”然后,他的声音随着身体一起颤抖,“除了跟你回家,我哪都不去……你……别走。”
答应的话差点脱口而出,我知道,在正常模式下,说出这番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我默默念着不能心软,稳住心跳淡淡道,“嗯……我考虑考虑。”
他一震,语气开始严厉,“你不要逼我现在吻你。”
我当然不能示弱,“你先放手,围观率回头率已经赚够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他又用力挤了我一下,然后放开,牵起我往家走。
“我开了车来,先取车。”
“吴邪。”
“嗯?”
“我想通一件事。”
“哦,那恭喜啊。”
“如果你让我走,我不会远远看着你。”
“嗯,这话我有印象,是去年暑假那会你说的,我记得你不是说,我让你走你就走,给你个可以看我的位置就可以了吗?怎么,后悔了?没事,我大度得很。”
“如果你让我走,我不会再来看你。”
“哦,你一直都是这么极端。”
“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你!你什么意思?”
“心死了,人,也就差不多快了。”
我停住系安全带的动作,愣愣地看着他,原本清澈的眼眸里满是颓废,这个人真的是张起灵?那个神一样的张起灵?那个无情无欲的张起灵?那个冷漠到淡然的张起灵?
虽然他在面对我的时候,上述属性会呈指数倍下降,但,今天绝对是刷新下限了啊!
而,丫还在兢兢业业地致力于继续刷新他的下限,挑战我的底线。
“吴邪,我错了。”
“吴邪,我需要你。”
谁教的台词?什么时候开的影帝模式?玛德,理智都先去死一死!
我狼一样扑过去咬他的嘴唇,刚咬没几口,就发现两人的身体状态都不对,赶忙推开他。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吴邪,不要停。”
“去你妹的不要停!”我甩开他的手,系好安全带。
“吴邪……”
“你给我闭嘴!”我一踩油门飙出去,“特么的,忍5分钟到家再做会死啊!我特么让你爽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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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佩服我现在的抗击打能力,哔——完两次后,竟然还能好手好脚地给他煮饭热菜。【不要跟我讨论科学性问题,当然,你们要是不怕被人道毁灭,大可继续质疑张大族长的战斗力和持续力——by 吴邪】
趁热饭这会功夫,我赶他去洗澡,丫就是纯粹装b发疯撒泼耍赖卖萌来的,洗了5分钟后举着胳膊站到我面前,让我帮他解决那堆湿哒哒的绷带。
我盯着丫看了整整10秒,直到他眼里越来越清晰地冒出‘欲求不满(再来一发?)’四个字,才收回目光。
一圈一圈解着他的绷带,我愤愤道,“你丫就装吧!”
“洗完才发现。”
“你继续装!”
“……疼。”
“疼你妹!你丫赶紧给我切回普通模式!”
“……”
“你……!!”未痊愈的伤口被水泡过后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惹得我心里揪揪地疼,“我说媳妇,以后别这样了。”
“嗯?”
解开最后一圈,我印了个吻在他手心,“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会心疼。”
我很喜欢看他三两句被我说得发愣的样子,拨开他略长的刘海,向前迈了半步贴上他的唇。他揽着我的腰,没有霸道地抢过主动权,狭窄的空间里充溢着暧昧不清的情【】欲。
关于我俩的技术,我曾做过一个总结,风格迥异,各有千秋。
比如接吻,从外舔到里,轻咬唇瓣,尝品舌头,啄吻摩挲,挑逗交织诱惑,这是我,适合前戏。狼烟既起,自当策马奔腾,攻城略地,允吸撕咬,恨不能嚼碎吞咽,这自然是他,毫不掩饰的极度占有,适合哔——接下去的工作。
他很喜欢我的挑逗,会在享受中放松所有的肌肉,身子软得跟个女人似的,全靠我环在腰间的手支撑。但血与泪的惨痛经历时刻告诫着我,软得像个女人神马的,都是假象!假象!!这是他的临界状态,什么时候突破,全在我。有时因为我无意的轻哼,有时因为身体的某次摩擦,大多时候都因为我把他放倒在床,然后他就会哔——。我勒个cao【】,你一个大男人,我拖着你的体重抱了那么久,手酸不行啊!为什么每次都会以为是我想反攻?!
好吧,扯远了。
我捉住他探进我睡裤的咸猪爪,结束这个缠绵的吻。
“去穿衣服,我给你上药,然后吃饭。”
他虽然不太情愿,还是听话的走了。
外伤药是上次他受伤时买的,当时我头脑发热,他的伤明明好得差不多了,还是买足了一整套外伤用品,没成想居然派上了用场。没有庆幸,只有心酸。
我没有受过救护训练,又是个安分守己的良民,这些瓶瓶罐罐认都认不全,更别提用了。好在医药箱里自带说明书,我正琢磨着,他却光着膀子坐到我旁边,轻车驾熟地开始给自己上药。
我说,你那面无表情往伤口上倒酒精的动作为什么我看着哪里都不对?
“等等!”见他拿着一瓶不知道什么玩意又准备倒,我适时地拦住了他,“让我看看。”
我拉过他的胳膊,完全无法形容眼前惨烈的景象,傻子也知道给这种伤口上药肯定会疼,除非那不是酒精。
“我帮你。”我咬着牙说完,拆开棉签,沾了些他拿出的药水,褐色,是碘伏。我的动作轻了又轻,一边点一边吹,“动作重不重?疼不疼?疼就说,别忍着,没什么丢人的。”
“吴邪,碘伏不疼。”
我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和上扬的嘴角,心里却疼得厉害,“碘伏不疼,那酒精呢?别特么跟我说你没有疼痛神经反射弧!”
“……习惯了,你不用在意。”
我忍了又忍,还是输给了地球引力,“媳妇儿,你不心疼你自己,还不让我心疼你吗?”
蹿出眼眶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有些痒,我伸手去擦,他却抢先一步把我圈进怀里。
任由他舔着我的泪,我继续道,“小哥,你的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其实早就想问了,但又觉得那些事你肯定不愿意说。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肯自己自觉地告诉我。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我于是花了大把的时间琢磨自己到底是哪一点让你一见钟情了,但是我没找到。所以,我就觉得,其实你是在哄我开心,其实还是日久生情,就像我对你一样。所以,我们刚在一起那会,我天天都在想应该怎么对你好,那时候对老九门的事一知半解,我就觉得,依着你的性子,你爱吃什么给你做什么,你想干什么就陪你一起去,像家人一样相处,像恋人一样相爱,简简单单过一辈子就行了。你也知道我很天真,我那会真的觉得,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