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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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徒-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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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的标签,临时反水的理由也根本没有跟人好好说明过,如果就那样死去,或许会被原谅吧,但还活着那就另当别论了。在确认自身的安全之前,他放弃了光明正大走正规途径回去的计划,偷偷潜入了瀞灵庭。
  
  作为前三番队长,又是山本老头爱将的银而言,他知道很多方法回到瀞灵庭。而且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去哪里都不会太惹眼。对一个从小就为了求生而活着的人而言,他知道怎么做能够规避风险。于是那几天,瀞灵庭里就多了个普通的无名实习死神,带着制式的浅打,黑色的头发,留着一点没理干净的胡渣,让人看三遍也记不住的样子。经过和虚圈的大战后,尸魂界有堆积如山的遗留问题,根本不是重新登记造册的时候,没有谁特别注意到他。
  
  而同时,那些闲言碎语就一股脑的传到了他的耳里。一件是作为失败者的蓝染被审讯的事情。蓝染已经失去了崩玉,还被封印了所有的灵压,不再是那个站在天上的王者,他没有了说出‘吾等前方绝无敌手’这样的话的力量,但是就是这样的蓝染,还是毫不在乎的当庭戏弄中央46室的老头子们,让他们气的差点掀翻桌子,最终判了蓝染两万年的□重刑,关到了最底层的牢房中。
  
  有一天,二番队的副队长大前田先生被碎蜂队长使唤着去跑腿,满心不甘愿的抱着零食袋子埋怨,这个死神就主动揽下了他的杂务,两个人协力,事情就做的飞快,闲聊的时候,从大前田的嘴里,他就知道了自己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果然是黑崎一护那个奇怪的家伙搞出来的,不过自己是绝不会看走眼的,黑崎一护虽然是个很有潜力的男人,但并没有让银感到具备恐怖级的压力,即使他燃烧一万年的生命,也不会是融合了崩玉的蓝染的对手,市丸银虽然恨他,但实力的比较是另一回事。换句话说,若非蓝染有那样压倒性的实力,自己想要杀他,根本不用费这么多心思和时间,等到的最后的最好的机会都没能成功。
  
  蓝染应该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放弃了崩玉吧。黑崎一护在交差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这种说法因为被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听到了,所以流传的很广。虽然这不是值得保密的事……但这两人除了他们自己的秘密,也的确没什么保密的素养。
  
  据黑崎一护的说法,蓝染那个人和他尽力战斗之后,突然厌倦了这种姿态,所以就理所当然的放弃了。那家伙还说蓝染想当一个普通人,只是因为无人理解的寂寞,才闹出来这么多的事情。真是个笑话,市丸银想,就算黑崎一护的战斗力真能进化到蓝染那种级别,他的智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如果那小子的推论也能当真的话,自己这些年来的仇恨到底算什么?开什么玩笑,因为不被理解,因为寂寞,被伤害了的人就要陪他玩毁灭世界的游戏,蓝染那个人哪有这么善良。
  
  不过一护说他和蓝染尽力战斗之后,并不恨他。
  
  一个从小就被算计,包括身边所重视的人也一一被利用、被算计甚至差点被夺去性命的家伙,竟然不恨他。一护那小子到底天真到什么地步了。银有些想笑。不去恨自己的仇人,那是一种逃避,因为害怕他,所以不去恨,宁愿不去恨,也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下去。我是不一样的。
  
  我不怕他,也不会避着他。银默默的想。被他伤害就要杀了他。所以我恨他。直到我死或者他死,这种仇恨才算完结,哪怕拼上一辈子的时间,也要恨下去,绝不会忘。蓝染不也正是以为我是那种对什么都很无情,很不在乎的轻佻的人,所以在被我真的刺中后,会露出那种一瞬间的讶异么?
  
  恐怕他不是在惊讶我会杀他。他知道的,他也说过的,一开始就觉得我会想杀他。他只是在惊讶,我居然会这么的恨他。




☆、3:

  
  除去蓝染的下场,市丸银潜入瀞灵庭打听到的第二件事就是关于自己的。由于自己临时反水,牵制了蓝染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好好说明过理由,但现在自己并没有被尸魂界敌视。他本来应该高兴,还是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也能真正拍着乱菊的肩,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很意外的,在这样做之前,他阴差阳错的被命令协助雏森副队长一起收拾五番队的队长办公室,因为蓝染已经确定是重案犯,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他的东西必须清理出去。
  
  银本来可以卸下这副伪装,再次以本来的身份回来,简单解释清楚自己跟随蓝染的理由,恨他的理由,或许还能继续当他的队长,也让乱菊安心,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接受了这个任务,想要至少做完这件事再换回身份。
  
  和几个普通队士为伍跟在雏森桃的后面,带着清扫的工具,他一面低着头走路,一面不可避免的浮现了旧地重游的种种回忆。
  
  小时候意外撞见蓝染拿死神做实验的事情,对着他露出笑容,说要跟随他的事情,从真央一毕业就成为他的副队长的事情,还有和他一起叛变到虚圈的事情。即使几百年间只是为了要杀掉他才和他在一起,拥有了这么多的回忆,但这些都和最初的仇恨一样,没有办法遗忘。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命运与道路和对蓝染的仇恨就这样混合系在了一起,任何一样都没办法独立存在。从初见到现在,所经历过的所有都是和蓝染有关的,在一起的时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超过了和其他任何人的联系,那之中甚至还包括着乱菊。
  
  伤害了乱菊的人必须死。正是因为这样想着才接近他的,结果眼中注视的人,渐渐就改变了。难道说仇恨真是比爱更坚韧的力量,恨了这么久,竟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明明可以放开一切去过回从前的生活,被关在地牢里的蓝染即使没有被自己亲手杀掉,也跟废人无异,那么为什么自己却要停在他以前办公的地方止步不前?
  
  离开这里去找乱菊叙旧,这么简单的,合理的,有逻辑的事竟然就这样无理的被放置在一旁,他心不在焉的协助队员们收拾东西。
  
  后来日番谷队长专程过来找雏森副队长,两人便离开了房间,走到院子里聊着什么,没有了副队长的监工,队员们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三三两两挤到窗边看那对年轻的男女,猜测日番谷队长和雏森副队长有什么要事在商议。
  
  无聊的好奇心。
  
  市丸银将视线从窗子那边收回来,落在了整理出来的一堆手札上面。那些文件是从蓝染队长书桌下的暗格里发现的,是一些零散的研究资料,有正规的不正规的,清白的和……不清白的。他吹去上面的一些落灰,翻开了手札。
  
  蓝染队长的字端正漂亮,而且没有任何出错的笔画。如果不是过早的知道了他的为人,即使是银,也不会认为这样优秀的人会是那么恐怖的家伙。
  
  起初,银只是随意在找事做,干站着是很无聊的,不过虽然翻开了蓝染的手札,却并没有把心思放在那上面。他和蓝染不一样,不是热衷于理论研究的人,或者唯一有兴趣去研究的,是遇见的人的内心而不是科学。不过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他在那手札中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银很清楚蓝染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他会随手将偶得的想法记录在纸上,包括科研的理论,和一些对人对事的看法。不过虽然很清楚,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
  
  看日期,那是自己和蓝染相遇没多久,刚进真央学习的那段时间,蓝染说,从真央反馈回来的情报来看,这是个天才少年,学什么都很快,真央一百年也未必能出现一个这样的学生。可惜,市丸银和自己一样,很善于掩饰内心的想法,初见那夜,他就一面对自己笑,一面发誓要杀了自己,这是很遗憾的事,这样的人,越有才能,威胁就越大。
  
  银拈着书页的手不由得顿住。
  
  虽然早知道蓝染是个很厉害的人,能一眼看穿他人的内心,他对自己有所提防根本毫不奇怪,但他真的没想过,从一开始,蓝染就知道自己恨他,想要杀他。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可是在真的被刺了一刀时,还是露出了惊讶的样子。蓝染队长,你真的自信到了,认为我不会/不敢对你出刀么?
  
  市丸银皱了皱眉,开始快速翻着那堆东西,寻找记有自己名字的手札。很快他挑出了十几页,按照时间顺序往下看去。
  
  蓝染说,对于一个初见就想要杀掉自己,却露出那种笑容的天才少年,他感到对方具有危险的才能的同时,却忍不住的好奇。好奇市丸银看上去并不是固执的类型,为什么会想杀自己,又能坚持多久,会用什么方式来杀自己。然后他像是观察什么科学研究一样,留下了这个威胁。
  
  这种想法直到市丸银离开五番队,就任三番队长时才发生了变化。蓝染那样的人,居然使用了略带苦恼意味的笔触……
  
  '自分是……一团冰冷的火焰,而,'
  
  '银,是一种会燃烧的雪'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物质,却因为违和的过了分,反而觉得相似'
  
  当蓝染得出这样的认知后,本来很顺利的那一页的研究笔记,就变得杂乱,到后来就演变成了满满半张纸的感慨。
  
  他认为,从相遇到银做了自己的副队现在又成为三番队长,这么长的时间,抛开那一开始自己就感受到的杀意,他与市丸银,其实并没有相杀的理由。蓝染并不是一个主观上认为对方会威胁自己,客观上就会动手的人。没有理由和逻辑支撑的事,他一般是不做的。所以蓝染得出了自己和市丸银微妙的相似这个结论后,觉得难得。
  
  蓝染认为难得的事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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