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精品甜点盒子——楚瑶很幸福,真的。
又要换季了,楚彦拎着楚瑶去拿订制好的衣物,顺便跟裁缝讨论一下新的款式跟样子……然后很不巧,遇到了根本不想看到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4。16
晴,转阴,风依旧很大。明天更新寒烟,所以还有两更放在礼拜三跟礼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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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的服饰多偏古典风格;而且一般都是手工制作,款式简单明朗;只是韵味很重,拉开衣柜;就一溜的改良唐装汉服旗袍。
行走大江南北,接触的是社会各界各层级的人士;服饰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象征——此类衣物从本质上来说就单调不起来;最多华美得低调一些,但要在眼尖人的视野中;接口缝合处的暗袖仍然美轮美奂;盘口蝶结里滕着的纹路依旧巧夺天工;高调做在常人根本不曾注意到的细处;代表穿的人非常人的同时;也显示着制作者的不同寻常。
时代变迁,但有些传统永远不会失去价值而被淘汰,濒危倒是可能的,这牵扯到各方面的原因。最主要的一点,王朝制度消失在历史进程中,世家的没落让依附其而存在的一系列工艺行业也逐渐衰减。战火无情,浩劫覆灭,师传式的手艺大都具有唯一性,而且本就传承困难,在社会动荡中,随着老一辈人的离世,大部分手艺已经失传。
裁缝行业还算是比较幸免于难的一类,因为服饰贴近生活,对于每一个成气候的家族来说,专门供养的裁缝、厨子等等几乎是必不可少的,这些人后来独立出去,既熟悉上流社会的门道又可以立足于普通社会中,只要有特权阶级存在的一天,高端手工行业一类就永远不会缺少市场。
不过这类手艺高超的师傅越来越少了倒是真的。现代,除了那些以地域为特点的刺绣发展流传较广之地还保留着一些之外,大多就集中在了类似于帝都、魔都这类传统与现代衔接较为密切的大都市。
政治经济越发达,文化就越发达,能保留住的精神财富就越多,而文化越发达,政治经济的发展也能越迅疾,就是这个道理。
对于楚彦来说,初至帝都,一切都还没准备完全,以往楚瑶的服饰风格不适合校园,自然要换过,因为时间过于匆忙,这也就是上个月楚彦非得拖着她逛街亲自试衣服的缘故。但现在马甲被扒,身份暴露,有些东西别人不知道还好,一旦透明了再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就不必要考虑这些。
而且楚瑶现在也算是热点新闻频率极高的公众人物,关注之高怕是连她手下力量集体出动去控制还是杯水车薪,这当然是随便想想的……总之,为了避免出镜楚彦甚至都试图让她整天窝在一个地点不变动——当然楚瑶对此表示很满意,没有必要,她都宁愿不出门一步地宅着。
所以说,本色什么的越真实越少麻烦。
对于女人来说,季度一转,衣柜里的衣服就嫌少了,楚瑶尤其明显,有楚彦不遗余力地替她花钱,一件衣服她都很难看到第二回。早几天开始楚彦就扒拉着电话谱了解情况去了。以前做惯的师傅大多都在魔都。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规矩,而这类处在此种高度的人,就会有共同的骄傲,彼此之间不免有些惺惺相惜,因而至少互相都有联络。跟这种人打交道,不用太熟络,仅仅是互相尊重彼此的客户关系已经足够了,像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吝啬给一些联系方式。
楚彦的手腕想当然不用怀疑。短短时间内,勾恰到的人脉能到让楚瑶都为之吃惊的程度——当然,楚瑶懒得去计较这些。最后风格贴近、联络恰当的是一家名叫“天香坊”的制衣坊。
这名字很是趣味。“天香”一词出自唐代李正封诗句“国色朝酐酒,天香夜染衣”,原是形容牡丹,一个国色,一个染衣,却是绝配,手上的手艺少说也传了有三四百年,听说祖上开创天香坊这个招牌的那一代还是宫里娘娘的衣物特供!
楚瑶是当做放风出去玩儿的。天天被老头摧残,表面淡定,内心暴躁得不行,于是就算是以前不怎么喜欢的活动,现在听得也是眼前一亮,兴趣非常了。
楚彦近来又换了辆车,从里到外亲自设计经过改装的,最后估计也就一个壳子的模样看上去还跟原来相差无几,内里却连颗螺丝都已经面目全非。
花钱如流水,花钱如流水,可是速度还是慢了点。楚瑶看着收支严重不平衡的单子很忧郁,存款增加的幅度有点过分了,最近的经济形势真那么好?花的钱太少……或者说老老实实待在一个地方不乱跑,连花钱的理由偶尔都要绞尽脑汁想出来。
车子开到天乐巷道。这里还是修整过但没有扩建或者过多改造的老巷子,完整保留着旧时古色古香的风格,所有现代化的器物都特意被掩藏在暗处,使其更显原汁原味的特色。
这一带是民居。但是天香居的招牌很响亮,而且位置不错,不难找。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天香居历代的这坊主还真是有趣味。
两层小楼带阁居,镂空的窗子,精致的宫灯,“天香居”三字招牌也带着女性婉约的感觉,看上去相当有些年代了。
两人进去,正巧有人低头脚步匆匆出来,空间有些狭窄,而且那人显然是没想到门口有人,电光火石间就要撞上——楚彦用极短的速度分析完毕,手猛地张开把楚瑶护在身后,侧身转过微微后仰由着那人撞上来。
一撞过后,楚彦纹丝不动,那女人却是“啊”一声叫开。
屋内的布局有些奇怪,右侧的架子一层一层简直要铺到天花板上去,大片大片铺陈开的全是各色织锦绸缎,左侧却是柜台,后面的空间倒是极大,却是中间过道仅能容两人并行,而且没有电灯,只有几盏绢丝纤稠包裹的莲花灯,还是灭着的,整个屋子就只有镂空的窗子漏进来的天光,原本白天光线应当是充足的,但或许是里堂幽深了点,竟然觉出几分沉谧来。
空气中燃着淡淡的安息香,和着布料原本的味道,很有宁神静心的感觉。
那女人尖叫的时间里,楚瑶就这么大致地浏览了一番,低下头的时候,就见着那女人终于住了口,皱着眉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望过来:“你们怎么走路的?!”
声音尖利,有种习惯趾高气扬的语调。
外表约莫三十岁的样子,实际估计是四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很讲究保养,着装气度都还不错,只是眉宇与唇角的皱纹有些深,看得出来是因为经常皱眉抿嘴的缘故。
楚瑶一看她的脸就有股莫名的厌恶感,心中微怔,仔细揣摩了一下,发现自己不喜欢这人那种总是带着嫌弃挑剔鄙夷眼光看人的眼睛,也不喜欢那种不自觉透着高高在上的得以与张扬,但确实没到理应是“厌恶”的程度……根本就是不认识的人,连正眼都懒得瞧的,怎的就莫名其妙浪费感情?哪怕是厌恶?
那女人的视线从楚彦身上移到楚瑶身上,开始还是不以为意的表情,但就是那一瞬间猛然停滞住,眼睛睁大到了极限,如同受到什么重大刺激般,瞳孔急缩,甚至不自觉如鸟类般探头过来,下一秒的症状就是脸孔煞白,猛地向后跨了步,一声超越人想象的尖叫直接破空。
楚瑶当下就蹙起了眉,而楚彦的反应则是杀气蓦地迸射而出,聚焦性直射在那女人身上——这样浓厚的杀气普通人怎能承受?那尖叫还没维持两秒就已经失了声,像是哑巴般张大了口却没有声音。
“青青!青青怎么了?!”
从里堂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紧跟的是脚步声。
先前那女人倒在第二个女人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脸孔抽搐着,一只手颤抖着死命地点着楚瑶的脸,口中发不出复杂音节,只能不断重复着:“她——她——她——”
后来的女人顺着视线转过脸看来,同样也是浑身一颤,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裴、裴雅?!”
楚瑶不着痕迹地扬了扬眉。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样的惊悚,原来是跟母亲有旧——至少是认识,而且显然还不是好关系。
她的容貌活脱脱与母亲一个样,只是线条韵味与气质方面的显著差别,若是熟识她母亲却不认识她的人乍一眼看过来,不免会有错乱的感觉。
而此刻,她只是淡淡抬起下巴,理所应当的倨傲很能让人产生中自己是被俯视的落差:“本家姓楚,两位或许是认错人了。不打扰的话,还请让路容我们过去。”
平缓柔软的声音,用的语辍是敬词,但神态气度却全然无任何谦卑的感觉,淡淡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纹,冷漠得像是在看蝼蚁一般。
这样的姿态太过迷惑人——怎可能不是大家子里出来的?!还是那种根本惹不起的大家子!
“啊,抱歉,请原谅。”后来的女人本能地扶着旁边那人向侧方一靠,然后又犹豫了一下,声音轻得像是在喃喃,“姓楚……”
她望着楚瑶两人往前走的身影,动摇的感觉越发明显,然后皱着眉将边上那人死死掐着她手臂的指头掰开:“青青,可能只是长得像罢了……不知道是荆南的还是夷平的……裴家有跟楚家联过姻么,怎可能长得这般像……”
楚瑶在前面走,只听到后面那女人用一种狠毒而森冷的声音,咬牙切齿挤出几个词眼:“不……不可能……我怎么……会……认错……就是……那贱人的……那贱人!”
作者有话要说:4。20
阴。很不舒服。
其实昨天已经码完,但是熄灯啥的本本木有电放不上来……嗯,今天下午去扬州旅游,欠着一更作者下周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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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制衣坊总归是有自己看重的一套标准。天香坊的规矩要顾客亲至;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减免误差精益求精的考虑。就这知名老店在业界的口碑,除去死活不肯挪地的怪癖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令人诟病之处,只可惜每天至多接待五位客人;要得到个预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也就是接到坊间通知之后,楚彦死活要让她翘了傅老的课也要过来的原因所在。
楚瑶一边任由裁缝摆布测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