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吗?那样我也跟小姐大王去那里隐居。”
“坏姐姐,我们的事,你跟来干嘛。”
“伺候大王和小姐您呐,难不成让大王砍柴种田,小姐织布做饭?”
“你!气人,姐姐也笑我。”
“哪能呢,小姐永远是我的小姐。”风铃被卖到临海伯家前可是什么样的苦都吃过,小时候锦衣玉食说不上么,好吃好喝,过节有新衣新鞋还是有的。被抄没家产后,一个虽不是很贵的小姐沦为奴籍,被人贩子侮辱侵犯,早晚不能安寝休息,每日只吃一顿煮豆子小米,连壳都不去,打骂虐待更是常事。卖入临海伯家后,照例过节有新衣新鞋,每日两餐加一小食,点心水果跟着小姐后没断过。原来粗布也换成白素锦帛,尤其是农牧大节时,小姐给了五彩云锦绣花簪金镶玉靴子,龙猫皮子的大髦。从此后发誓跟随小姐,人心是这么被慢慢收服的。原来对世界上一切的东西只有诅咒,但是生活天翻地覆后,有得只剩下盲从。心里自然是有些隐隐约约不对,但是还讲不出所以然来。
“我对你再好,你也是要嫁人的呗,总不能让你一辈子跟着做老姑娘啊。”
“奴家早已不是什么姑娘身了,可恶的人贩子。”风铃说着话,咬牙切齿,就因为她长得不咋样,才被人家轮着玩弄,常常是一晚上一晚上不得安歇,白天还要干重活伺候他们。那些漂亮的由于要卖个好价钱,反倒是优待有加。
“风姐姐,别再想过去那些事情。”客奴也不想多说,劝解能化解在人贩子手中一年被虐待的仇恨么?
“是的,主母救小奴于水火,小姐待我姐妹,奴婢当肝脑涂地报效主子。”
“风姐姐,我当你姐妹,何必说这些个。”
“小姐,我说说一个奴婢心里话,言语重了,请您勿怪。您和大王那是违反天伦,按说要被天谴。世间哪有父女结合的,咱也知道西边有些蛮夷国度不讲人伦,包括南洋诸部落也有这样的事。可你们总是穿的华夏衣冠,安能做禽兽也羞于干的事。不过既然小姐和大王不能自拔,又油盐不进,那么奴婢自当陪着主子收受天谴,以分得些许上天主神责罚。”
“道理都知道,只是,唉,心绞如麻。”
“小姐,要断趁早,要合,也要趁早,免得夜长梦多。”
“怎么说哦?”
“断,那就不多说了,小姐兰心惠之也是知道的。合,那么小姐就不该待在南洋,男人么,不光说你父亲,都是有一个爱一个,哪有不贪心的男人?有,只是喜欢男人的男人,其它的都是一脸馋猪样。”
“这个么,我想分开能断的。”
“断不了的话,趁早回去,免得到时候被大王手下为了维护大王名声,自说自话对您不利。您在大王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您挡着他们的路了,趁现在外间知晓不明,早做决断。”
“哦!真的么?”
“人心本来如此。”风铃狠狠说道。
“照风姐姐这么说,吴越宫中也是不安全的,说不定哪个羽林郎发难?”
“嗯。”
“父亲江山得来不易,母亲们和兄弟姐妹也都靠着父王才能安享荣华富贵,我自己这般坚持下去,弄不好手足相残,更加会被外人趁机,千秋功业毁于一旦!”客奴安坐下来,眼睛盯着一波又一波涌起的海浪,嘴唇在牙齿咬合下微微出血。风铃知道小姐在做最后斗争,不敢过来帮着擦拭。
过了足足两个时辰,客奴一言不发,风铃也是如此,安坐看着客奴,终于客奴不再这般,“风姐姐,您有亲戚么?”
“噢?有啊,父亲被腰斩后,哥哥卖往吴越做奴,有联系的,嫂子也给罚没做了军妓,母亲投水自尽。”
“那你哥哥现在在哪里?我帮你赎买出来。”
“在吴越王府啊,就你父亲句章城外农场做马夫,养神驹呢。待遇比我还好,啊,不是说您这里不好。”
“别解释了,父王手下养神驹待遇是很好的。可惜是奴籍,要不人家姑娘抢着嫁了,对不?”
“嗯,奴籍么,没人要,可是我哥哥和我不一样,我继承父母最难看一面,哥哥倒是继承所有美丽一面,人家说我们兄妹都不是同一父母所生呢。”
“那你哥哥和你在人贩子那边没受苦么,长得那么漂亮的话,北边很多恶人还是很好这一口的吧。”
“小姐市井了,不过既然我最苦的也都告诉小姐,那么我在小姐面前是不会留私的,那些人中是有要侵犯我哥的,不过当时我自想残破身子,多一个不多,就暗自求着那几个人不要为难我哥,代价么,您也知道。我哥也知道当时情况,只是一个奴籍的能怎么办呢。”
“风姐姐,您好苦。”说完客奴抱着风铃,“我们是姐妹,对么?”
“嗯。”
“那妹妹就成全你们兄妹,帮你们赎买身子,成为平民。你哥那里我去求父王。”
“翁主殿下,大恩不言谢,我们兄妹的命就是您的。”
“别这么说姐姐,我还有一事求你。”
“翁主不要这般客气生分。”
“风姐姐,那个你嫂子怕是要不回了,对吧。”
“是的,入雁门做军卒军妓,不知道生死如何。”风铃忽然想起前汉之李陵,那个家伙曾搜出军中数千妇人,那些妇人大都是犯官们的家属充作军妓,士兵们打仗想带着走,也就暗藏在车中,被李陵搜出后统统斩首。虽说后面一仗打得挺好,但是无辜的妇人们被当作鸡鸭般虐杀实在令天下人寒心。故而李陵被俘后没什么人帮着说好话,看来因果报应还是有的。
“姐姐是不是想起前汉李陵故事?”
“是的,怕哪个要首级立功的杀了军中女子冒功。抑或是杀了军妓提升士气,那样的话我那可怜的嫂子连命亦不在了。”说完揩起眼泪。
“姐姐勿要忧心,我自会让父王派人探查,如有着落,一定会解救出来。还有你哥哥也不能老单身吧,孝法云,无后最大,你哥哥也该有妻帮着打点家里。”
“嗯。”
“那么姐姐看妹妹我怎么样?你也别推辞,就当帮大王和我解决个难题,我嫁人后,人家才不会有其他乌七八糟的心思。”说话间决绝神情毅然言表。
“那个,姐姐不劝你,那样就苦了妹妹你和大王。”
“没关系,父王的江山才是根本,要不无根之木怎么存活世间。”
“嗯,我会和我哥说明,我们都是翁主的心腹,大王和您的别居我们兄妹会帮着看护,其它什么人也不会知道,如违此言,天地可诛,不得往生。”
“姐姐,谢谢你。”说完客奴搂住风铃。
章五十公审大会
吴越军十个军团还是在小猪和寄奴主持下回到句章,剩下三十个少年、女子和奴兵军团在吴越大王杨晨毓带领下堆土成山,以纪念封茉父母。然后遍植紫杉,昭告天地鬼神,挥师西南新都和豫章间,今景德镇地方。数十万山越被围,整个吴越本土山越九成九再次,太史慈采取的是驱赶政策。凡是山越村寨一律焚毁,山越农田一律牛马践踏,以大军裹挟逼迫,数月间,响应黄巾起义的山越诸部被逼在这个地区,四周是大军团团包围。南方山越大抵上逃脱了事,能跑多远就多远。连山越岁中最浪漫的摸咪咪节也没有举行。百越诸部有上古习俗,古人谓之淫祀,民间则以摸咪咪节呼之。摸咪咪,自然是女子咪咪啦,男人咪咪谁要摸。未婚女子结伴玩耍于集市,青年以摸到心仪女孩咪咪为荣,女孩也以被摸咪咪为吉利,自然面子还是要的,装作羞涩,驱赶来摸咪咪男子。不过男人们老着面皮,不顾粉拳捶打,以摸到最多咪咪为目的。百越中以彝族最盛,苗等族由于受华夏影响,到汉末已近只在偏远地区尚保留。青年男女一旦摸咪咪上瘾,就会密林幽会,然后男子深夜入住女子家中。等孩子出生后数年,在女方家长同意后,带着彩礼才能换回女子和孩子。不过目前山越诸部没有谁有心思摸咪咪了,吴越刀兵所向,哪里就倒大霉。
“投降吧。”
“也好。”
“以前投降后,不过送几个美女金玉,然后咱们再安歇几年,集聚力量。”
“是的,咱们诸部不能硬撼,投降。”
山越不已投降为耻,习俗本不是如此,只有奋战到底的勇士才会被人尊重。由于和汉人打了上千年的仗,慢慢也知道降而复叛的窍门。
太史慈飞马报书给杨晨毓,不敢随便接受这个条件。杨晨毓则写信回他,“等我来,先稳住,说要安排去处和土地。还要要他们交出族中美貌青年女子,交出一个年满十五的处女赦免十个男人。”杨晨毓放宽条件,知道百越诸部都是自由惯了,处女不多。新都山越都被连根拔除,现在移民在慢慢安置中,原来新都郡中汉人只几万,现在移除山越后,吴越以此为茶叶药物基地,大量移民开垦土地,建立农庄。
山越和吴越军相持中,自然修建了城寨,不过大家都是逃到这里,数十万人的城寨需要的粮食太多,现在接近断粮了,吴越也没供给,只能祈求。太史慈猜测杨晨毓的意思,先以女子换粮食,要不就等死,不管不顾。山越无法,族中酋长聚会,先以生育过小孩的青年女子换粮食。太史慈此仗打得狠,以焚烧粮食庐舍,填埋水井,发掘水坝等系列毁坏人民生活基础为主,逼迫山越聚拢自保。各个小寨破之后全体罚没为奴,卖往南洋。而山越组织的敢死队与之相战数十次,终难敌。这个年代的汉人可是傲气的狠,几十个士兵也敢冲杀敌军上千的人马。
“太史子义,可是非要对等谈么?”杨晨毓接近暴怒边缘。
“他们只是怕小臣的话不做数。”
“反正是降,好我应允了,降者免死!”杨晨毓看着太史慈,有点好笑。
“主公,非是小将傑越,小将以为此战后数郡越部皆以荡清,当移中国流民以居之,小臣请大王封地。”太史慈被自家智囊告知吴越常以军功封地,太史慈一个新人要走火,最好和吴越绑一起才能不见疑。这招么,历来会的人甚多,无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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