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剑客抢过手指,“脏啊,大王。”
杨晨毓一把抱住她,“还是姑娘身子么?”
“嗯,”几不可闻。
“有相好的么?有就有,寡人不占你,没有寡人要吃了你。想好再说,寡人不喜欢强来,也不喜欢占人妻女。”
“没。”慧儿低头看着大王,裸着的身子抱着一把长刀,手紧紧攥在刀身上。
杨晨毓翻身就压下,叩开津门,直取香舌,慧儿虽然平平,可女人小小一握还是有的,当然是杨晨毓大手手心一握啦,杨晨毓也没放过小小鸽子,良久吐舌吸气,手抚摸下,身子很烫了,“慧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剑客很聪慧,但是要姑娘来给自己引狼入室确实难了些,不过还是羞红嫩脸,滚烫的手牵引着滚烫的小小大王直入桃源圣地。春风强渡玉门关,不破楼兰誓不还。
章五十七刺杀事件
“爹爹,临海怎么样?”小女依婥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城市,整个临海城有数座宗室城堡毗邻组成,临海小城反而夹杂在中间显得很小。
“不错,只是觉得有点怪。”杨晨毓手持一束野菊,默然。
“怎么会不怪呢,哪有郡治建成那样的。”
“哦!”杨晨毓知道怪在那里了,各家城堡必须纳入郡治大城之中,“暂时恐怕没钱修。”手持着菊花一划拉,“这里一圈如何?”
“手笔够大,不过临海也要有临海样子,这里并不适合建大城。”依婥小小脑袋环顾下,“一个主城加上卫城足矣。”
边上女剑客手中长刀无聊得在地上点击着,好几天一点事也没,有点放松了,再说了晚上还要伺候大王有点身子疲乏。
“慧兰累得话去休息吧。”杨晨毓看着眼白有血丝的慧儿有点心疼,新妇始承欢,哪堪长劳烦。
“不。”手中更紧握了握长刀。
“要是实在吃不消的话,回马车睡一下,咱们明天还要去龙泉农庄。”
“不。”
杨晨毓不再说了,既然要坚持随便吧。参观临海侯的几大农场也是预先准备的,由小女主依婥带路,没有很生分感觉。依婥则回到小时候常常留恋的山水间,如小鹿快活得在林草地中乱跳。
“大婶,今年的收成还好吧。”
隔着临海侯家门有块小地,几百亩大小,是一个残废军人的封赏土地,他老妈就是依婥说的大婶,由于大婶一直很时髦,穿戴也鲜嫩的很,不让人说她老,就一直喊大婶大婶的。大婶穿着桃红上袄、鲜红的裙摆,外披素纱,脚上更是一双绣花明皇丝履。
“啊哟,大小姐回来啦,白嫩了好多呢。说是句章王城,人待上一阵也会白嫩年轻呢。”一手拉起依婥的丝绢,“哟,这个可是买都买不来的王家专供蜀丝吧。”蜀国地方好,不过这个年代也就自给自足吧,毕竟进出巴蜀很不容易。
依婥看着大婶一点也没害羞,“大婶您也是越活越年轻呢,这样子看着人家媒婆怕要踏平您家门槛来求亲吧。”说着话眨着眼睛,然后俩女开始互相戏说起来。老半天那大婶才发现边上还有几个人。
“我说妹子啊,那个白白嫩嫩的青年是谁?看着服饰样子也是大家出身的吧?”
“这个是一个朋友家的亲戚。”依婥粉脸微红。
“见过姐姐。”杨晨毓也没拉下,先见礼再说。
“好、好,难得我们小翁主看上你了,果然一表人才。还识得人心呢,一点也不骄横,来来去我家坐坐。”说着腾出一只手一把拉了杨晨毓和依婥往自家家中走去。
“这个大婶,我们还要赶着回去,怕家里管家不放心呢。”
“这有什么,来人,去临海侯家说一声,小翁主今天就在我家吃饭了。”嘻嘻笑着就打发下人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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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本是会稽汉军,后投靠吴越后,父子皆从军,父亲生疫病殁了,儿子在征战南洋夷郡受疮几多,已病退回家经营封赏土地。由于申艳丽在临海时,特别照顾这些军属家庭,有些农业知识包括开沟挖渠的也都照顾他们,使得这里附近军属农庄大都粮食高产、牲畜兴旺。各家也越发对吴越王家更加死心塌地。一年两熟,这个就使得产量翻番,何况自动灌溉排水系统、农牧渔结合循环等等,这户人家收成比之在北方老家时不是翻番那么简单了。吴越收归各地山林,以虞官治之,山林轮换对外开放狩猎、放牧砍伐。各家各户的大都饲养了一定数量的牛羊,家用日渐宽裕。
锃亮的大理石的墙面、漆红的地板都说明这家人家刚装修不久。吴越以大汉的红色为尊,各家各户大都喜欢以红色来油漆地板,其它颜色做图案装饰。大理石目前磨制还是相当费工的,不过有钱人家在客厅中开始铺设起来,由于昂贵的关系,还没铺地上,而是坐北朝南的一面墙壁装饰以大理石来彰显家道殷富。“不错嘛!”
“难得入公子眼,鄙陋之家不足担公子谬赞。”
“哪里哪里,你家很不错了,要我说全吴越都这般的话,天下大同世界小康生活了。”杨晨毓笑笑,他在给两院和贵族士人学子聚会作演讲时就提出了,大同世界、小康生活这个吴越王室和政府执政长期目标,至于具体的生活指标,按照杨晨毓的说法,每天一块肉、一条鱼、菜蔬饭食管饱、小酒一壶,出有车、穿有丝、配有剑、戴有金银此为全民男女共同生活奋斗目标,但是不包括奴隶,奴隶是管饱一休沐休息一天,穿戴不寒酸。
“哦!公子一定听过吴越大王说的那个小康生活吧!”
“嗯。”杨晨毓暗自发笑道。
“这个么,我家是达到了,奴隶们也是有休息天、也能洗澡、亦有酒肉。”
“你家这么富啊?”杨晨毓怀疑道,“你家田地并没很多,怎么会这么好待遇给奴仆?”
“呵呵,公子一定是王城待久了吧。我家托临海侯的福,五百亩地,加上奴隶五个人耕种呢,闲时奴隶们上山放牧打猎,或者维修水渠。我们女人们则纺织帮着打干草,说是劳累,但生活也好很。以前在汉时,一年倒有八个月在闲闹,就是女人们也不怎么纺织帮着打干草。现在在吴越基本上天天干活,两样的。家中放养的猪上百头、牛马数十,羊几十头,一个奴隶加我家小儿子即可,还有女奴就在家帮着织布打干草。隔几天杀头猪犒劳犒劳也是因该的,要不他们怎么用心干活?”
杨晨毓看着山坡茶园和藤蔓相隔的田地修整的如画一般,“想不到这里也种葡萄啊。”
“嗯,公子,我们不是要响应大王的号召么,粮食是国家根本,不可以随便浪费,山坡之上本是灌木野草,换成茶园葡萄也是创收。这个也是临海侯教我们做的。那片山地听了临海侯的话才买下的,一千来亩,有一百亩茶园,六十亩葡萄,还有些药材,一年到头家里酒食茶叶倒是赚不少钱呢。”
“那个问一下,现在行商不是很赚钱么?没有土地的人家会不会弃农经商呢?”
“会!”
“噢。”杨晨毓心理咯噔一下,农业社会商人是比较难管理的,商户太多国家就不大会征得强兵,这个做为统治者他是不愿意看到的。
“行商是赚钱,可风险也大,出门在外,被人杀了这个不说,但是有个病灾的,也就客死异乡了,不值得,除非家里实在混不下去的,大都是不愿意行商。情愿被雇好点的主家,吃喝不算,一年下来分红也不少呢。”大婶这是让下人先取出美酒,“这个是陈了三年的葡萄酒,好喝着呢。”
“妈”“婆婆”一双男女出现在大门口,女子赤脚白嫩的小腿上沾满泥巴,手里提着鱼篓,男的披着毛毯,手里还有根马鞭。看样子女子是捉鱼去的,男的是放牧回来,大约是越好一起回家吧,远处还有叮叮当当铃声,估计是奴仆们在驱赶归家的牲畜。
“怎么混着这德行,快去洗洗,然后来参见下翁主和客人。”
“啊,妹子来啦,那倒是要好好招待的。”男的赶忙拉着女子手去洗漱。
不一会男人领了女子和儿女过来参拜,翁主来临是要行大礼的,他们毕竟不是老人可以矫情些。“吴越上男雍贵参拜吴越翁主殿下,祝翁主殿下身康体健洪福齐天。”说完深跪叩首以表心意。
“免礼,雍贵哥哥,咱们也不是外人,不要拘束。”依婥笑着回答。
“做臣下的不敢失礼。”雍贵由于是军人还是立过战功的,当然在县议院中谋得一席,好歹也是本县人物不是。
佩剑不像别人是安插的剑鞘中,而是一把断剑直插腰带上,显得极其不协调,杨晨毓好奇,“这剑是?”
“哦,客人见怪了,本人斩杀野人十七人,最后剑断,然吾不忍弃之,就是凭借这把剑的运气我才挣得这份大产业,所以一直相随在身,不忍弃舍。”
“那何不配上一把剑鞘呢?”
“四海未平,做为吴越贵家之人,不能轻易收刀兵,但有王命,即上报君王社稷、下效父母妻儿,时刻以警醒自己,故而不敢藏锋刃于木匣。”
“真壮士也。”
“客人谬赞了,在下残躯,只能大言,却无大能,战南洋时为野人树毒所创,但有阴雨疼痛难忍,怕再难跟随我家将军冲杀阵前。”说完呜呜哭了起来。好在吴越对战殁的军人都蛮好,大抵上分得土地以养活这些军属,使得将士效命敢死之心没有消减一二。
“是啊,”杨晨毓本来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就僵在那儿。
“客人好兴致,被我家孩儿给糊弄的胃口都无了,倒是节省我家酒肉饭食,呵呵。”大婶确实会调剂情绪,不错的妈妈桑啊。
满桌子的水果菜蔬,荤腥很少,只是新鲜梭子蟹、虎头鱼、虾蛄,肉只有一样,酱汁兔肉。看来妈妈桑这家不怎么喜欢吃肉,喜欢素食多一些,光豆腐制品就好几样。不过能看到人家有比较好的饮食习惯,杨晨毓也蛮高兴,至少说明新贵族们不是那种酒肉暴发户了。“不错清清淡淡的,蛮合我胃口。”好在杨晨毓平时一直喜欢说我而不是寡人,所以也没露馅,毕竟口头语一时半会是改不了,或多或少会露出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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