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大受欢迎。这个也不是习惯不同,而是北方不大吃河鲜之故,小鱼往往比大鱼鲜美异常,吃惯河鲜海鲜的都是喜欢吃那些骨刺多的小鱼类。比如嫩如内酯豆腐鲜比刀鱼的龙头鮳,北方人压根不会去试,只有经常吃海鲜的才会喜爱。
“大王好雅致。”关羽举杯算是敬了酒。
吴越大王和众人还礼,一杯尽饮,这古代好就好在喝酒不勉强,上来几杯互相致敬,后面就随自己酒量和吃相了。
“你家大哥来我吴越,我亦将尽地主之谊,然后去留各随其便!”杨晨毓饭吃一半,话语惊人。
“大王可当真!”
“当真,男儿一诺千金!”杨晨毓笑着,人心不服的,收来也没用。现在打仗又不是真靠武力,还不是综合,想着历史上刘备牛牛早期一直没啥安顿,还不是民政上缺人手呗。
“好!”关羽一声大喝,一口尽饮满杯红酒。“好酒!”
白酒这东东,在吴越不怎么待见,黄酒和陈葡萄酒最受欢饮,人家喝酒就要喝个痛快,白酒给不了那种一杯接一杯的条件,所以不爱喝。倒是草原上白酒如秋风一般横扫各地,使得白酒贸易大大增加。吴越大王也开始生产最廉价的白酒,那种各类杂粮陈粮做的土烧子,以廉价来征服普通牧民的胃,只要你们接着喝,你们早晚得依赖上。
“两位将军,看我吴越可民福国安?”杨晨毓亦有炫耀之意。
人家老酒喝大半,正好舌头关不住的时候,“好,确实好!”关羽算是赞叹,一路行来数十村子小镇,还没看到残破的呢,大都是新建的石头房屋,看着关羽也有点眼馋。
“家家有驴马骑,亦算王治!”张飞最关心的就是战马,顺带着也留意大家伙的坐骑,吴越船只很多,但是一点也没妨碍人家乘车,车辆基本户户有,也没有妨碍人家骑驴骑马。
“这天下要是都如我吴越这般,可算大治否?”杨晨毓继续诱惑着,“看我国民,没有衣不蔽体,没有食不果腹,虽老弱残障国亦所养,民甚安,国亦泰。吾心亦安!”
两位不语,说好吧,是事实,可明摆着就是拉拢啊,大哥立场还不知道呢,怎么接口。说不好吧,这也不符合事实,大丈夫说谎亦是不该。所以俩人装作酒醉没听见,互相嘻嘻哈哈开起玩笑来。
杨晨毓看看,这俩牛牛,也好,“酒家,可有会山歌的!”
“乡野山歌不如大人耳听!”伙计说着谦辞。
“但唱无妨,山歌如山泉,清洌可口也!”杨晨毓喜欢听那些不错的原生态山歌,顺带着俩牛牛也提起兴趣来,避免尴尬。
“大人,请听了···”伙计一个立定挺胸开始高声大唱山歌。山歌者,吴歌也,古曲上万,好曲过千。尤其是自然、随意,可以现编现唱,以前吴歌王活着时,说话做事皆可唱出来,儿时曾听了,但觉神人也。我辈年幼时,农田是集体的,大家耕种间,互相高唱山歌以解劳动疲乏。山歌唱得好的,堪比活书一本,什么事都可唱出,亦有长诗史诗,现在竟不闻久已感概万分,惜儿时没学一二,这汉风华夏古风真正要绝矣,可能我辈是见证原生态吴歌古风的最后一批人也。诗经那些原生态也都没了,现在北方又有哪个地方会那些古风味道的民歌?
章五十五公孙家的白马
鬲县,袁绍派出自己儿子袁谭率领三万新编制的骑兵准备讨伐乘乱搞了青州河北之地的公孙瓒。平原郡河南之地已经给泰山贼占领,名义上泰山贼也归顺吴越。所以袁绍只能柿子拣软的捏,开始打公孙瓒河北青州的主意。袁谭第一次领兵马,不过手下早早和他说好了,吴越盔甲弓弩具已配齐。不用担心公孙瓒的强弩,除非公孙瓒有更多的强弩和人口。袁绍这次没有给儿子弱军,而是一改小气样子,军中混入一千死士,并有左右将军颜良文丑,谋士辛毗岑璧韩珩。以一千死士做骨干,训练新旧归顺征发的士卒,按说也该袁绍放心,夺回鬲县还不是顺手拿下。鬲县不算门户,但是粮畜人口都很让人眼馋,顺势取得鬲县后,一路向北就可以收复青州河北之地。
“竹盔甲,看着这油漆,简直是浪费,不就是给士卒用么。何必大费周章!”袁谭没有他父亲那心思。
富豪弟子,不知天高地厚,辛毗心里摇头,“这个么,我们士卒受损越少,敌军越难过。一涨一消间,敌我之势不在。”
“也是,要是我们少死人,这敌军多死人,那就差距拉大了。”
“昨天晚上算了一卦,有鹿则敌灭!”岑璧笑着介入。
好兆头,哪里没鹿呢。袁谭笑着,“前方多派些士卒,把野鹿给我赶出来。”
前方骑兵吹着呜呜闷声的海螺号子,由于牛角号子不如海螺号子好看,所以喜欢漂亮的袁谭特意进口了来自南洋带哨子嘴的海螺号子。
野鹿被成群驱赶出来,目的算是达到,袁谭也没为难这些在乱世中求生的野鹿,只是笑着看,“这么多野鹿,敌人一定死光光!”
前方鬲县县城已经被公孙瓒加固,用木栅栏和粘土夯筑了一道土墙,里面有五百士兵。为了保卫这个南面门户,公孙瓒没少花钱。不过大军还是在更加后方的河间乐成,毕竟一线没必要放大军驻扎。
“将军,我前去说降!”颜良看着那土城。
“不要多说,愿降就好,不愿意,我们火烧它!”袁谭开始吩咐那边的士卒,准备火油木材引火物。
“诺!”颜良领命策马远去。三万大军中三千人包围这个小城,另有七千做三个方向的预备队。那两万人马早早堵塞了北边的良田。良田已经麦收,自然是欢迎大军驻扎,那人马粪便够肥几年的。
远远的土城,看来守将还是很用心的。不过那高高的烽火台上黑直的狼烟已经把消息传递回去。
“里面的人听好!命尔等即可投降!否则我军攻城人畜不留!”颜良大嗓子一喊,在土城围墙后的县长和校尉都听得明明白白。
“怎么办!”
“守土有责,三日可降!”县尉有点不甘心这么死去,但是也不愿意投降。
“按照军法,不敌可降,要是打也不打就投降,我没这个权力!”那个小小校尉有着异族东胡的血统,不过血性可是这个年代所有男儿的共同点,被劝降不是没有血性,而是责任。
县长仰天长叹,“算一卦吧!”说完摇起一个乌龟壳,很有意思的乌龟壳,上下闭合,两边是开口,钱币在里面叮叮当当直响。来自吴越的算卦方法,用的是南方的闭壳龟,钱币是吴越特有的小金币,十分之一吴越两,由于吴越怕金币磨损,所以只是铸造了含金八成的小金币,硬度足够,响声也不再是沉闷。
众人无语,没有更好的办法,信天命的家伙们只能随着县长,算是默认。
“哗”的一声,龟壳瞬间竖起,十二个小金币倒出,十一个动物,而不是字!吴越这种小金币每次铸造都会在一面弄上各种动物,也算是动物百科全书。县长喃喃自语的,字战兽降,看来十二个小金币有十一个野兽,天意啊。
校尉一脸苍白,“还有一个字怎么说!”
县长思索下,“约一天战,明日降!”
校尉脸色更加不好,“战一天?开玩笑吧!”
县丞和县尉都觉得不大可能战一天,那不是激怒袁绍家的公子么!“要不,明日降吧!”
校尉看看,“好,我觉得这么办好!”
“那你去谈!”县长不满道,这天卦明明有一战么。
校尉已经顺着梯子爬上木栅栏,木栅栏尖头间是大胆的士兵伸出的半个脑袋。校尉看向袁军,“将军见谅,我军愿降。只是希望将军能保证我等安全。”
颜良看着,还行,“行,降者免死。大军不入城骚扰百姓,你们都出来。”
“守城是我本分,不战而降我无法向我家将军交代,请将军明日来,我自当奉上小城!”
颜良看着,什么意思,还要守一天算是给公孙瓒交代?这时袁谭也骑奔驰出列,搭箭上弓,远远就拉开射过去。那公孙军校尉没有注意,一个不防,一箭射中肚肠。“嗷!”随着痛苦喊叫声,跌落下来。
颜良立马策马远离原来位置,毕竟不知道城内有没有强弩,万一个射了,不也白白送死。
那鬲县县长看着满手鲜血捂着伤口嗷嗷喊叫的校尉,手脚冰凉,开始颤抖起来,“要不,这就降了吧。”
众人点头,可是没人敢再上去,免得送死。“县尉,你负责一县安全,还是你上去吧。”
县尉苦着脸儿,“这校尉大人手下不还是有军侯大人么,干嘛我去。我是县内,要投降也是冲着你们来的。”
这鬲县原本就一曲,一个军侯统帅而已。这个校尉也是临时加上的,不过校尉受伤,按理也该这曲头头军侯的事情,县尉说的也在理。
众人看向原本一言不发的军侯,军侯自知无法!“我去。”说完拿了一个盾牌,还是吴越制造的包有铁皮的玩意。
袁谭看着金光闪闪的圆盾先出来,声音在圆盾后传来,“我军愿降,还请将军息怒,勿要伤了和气。”
“看吧,人么,就是要催!”
颜良无语,“好吧,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接手鬲县。”
袁谭笑笑,自觉功高,“那个,记得勿要扰民,还有府库粮食也给百姓一点,那一部曲,安排别属部曲互相掺杂,一起把这个土城好好完善。我听南方的吴越商户说过,吴越可是大小城池皆高墙石块砌筑,壕沟箭垛一样不少。”
“少主,那个可是违制!”韩珩说道。
“违制,违制的事多了,不过就是修个城而已。”袁谭满不在乎,手下们也不好说什么。
鬲县的收获不错,足足征集了当地五千头驴马,笑得袁谭合不拢嘴,这次赚大发了。本来鬲县马不多,可那公孙瓒留这的五百士兵有一人一骑,这就白白便宜了袁谭。既然不劳而获,自然要高姿态,自然要装好人。看着那鬲县的乡老和士绅,“小将奉皇帝命,扫平贼寇,平定诸侯。”袁谭得意的喝口酒,唉味道不如吴越的陈酒好喝,浊酒一杯。
“这王师当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