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灿灿!!!救命啊!!!有流氓!!!臭流氓!!!”边伯贤早就忘记他是一身夜行衣进宫来偷圣旨的了,扯着嗓子喊起来!苗疆王也不理会他的叫喊,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他的裤子褪了下来,边伯贤雪白的屁股蛋儿就这样在被灿灿看之前被其他男人看了!呜呜~边伯贤呜咽起来,而搂着白白腰的苗疆王在看到白白屁股的一瞬间好像被抽光了力气,“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右边屁股上有一块月牙状红色胎记,果真是那个孩子!十五年了!素弦,我终于找到这孩子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把他弄丢!这一次,我要永远把他留在身边!苗疆王将边伯贤搂进怀里,老泪纵横。这一幕,正好被闻声赶来的的朴灿烈看了个正着,他家白白衣衫不整地被个老男人搂在怀里,岂有此理!朴灿烈抬掌就向苗疆王脖子上劈去,敢动我白白,这次一定要劈的你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等等!灿灿!”边伯贤忽然开口阻止道,然后又看了看苗疆王道,“我小的时候是不是见过你?”他的脑子里现在又开始浮现那些奇怪的画面了……大漠!面具!女人的脸!还有…眼前这个人!
“锦儿,你记起父王了?”苗疆王满脸惊喜。
锦儿…锦儿…锦儿…边伯贤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大漠!驼铃!战马!长矛!父王!面具!娘亲!锦儿!玉佩!娘亲!玉佩!锦儿!娘亲!锦儿!锦儿!锦儿!边伯贤身体一软,坐到地上,淡淡道:“我娘亲是不是叫作边素弦?”
“你真的是我和素弦的锦儿……”堂堂七尺汉子苗疆王就这样抱着边伯贤痛哭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朴灿烈一头雾水,不是说好进宫偷圣旨来的吗?怎么偷着偷着给自己偷出个岳父大人呢?这岳父不但来头不小,还差点被自己劈成半身不遂!
“是啊,你和娘亲到底为什么要丢弃我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以为边伯贤是以无比幽怨、无比悲情、无比狗血的表情和语气问出这番话的吗?非也非也~他是以一种无比欢快、无比轻松、无比愉悦好像在求人讲故事一样的表情问出来的,果然是和朴喜庆在一起久了,根本已经不知道忧桑为何物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二十一章
是啊!当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就让我代替白白的父王替大家细细道来。
这话还要从白白的娘亲边素弦和凡凡的娘亲凌南卿说起。当日,边素弦和凌南卿是同一年选进宫的秀女,她们入宫时也不过才十三四岁,因为不是侯门小姐出身,没有可以依靠的势力,所以一直不曾见过皇上,只是被当作使唤宫女用着。二人相依为命,情同姐妹,遂结为金兰,约定同生共死。很快她们就长到了十八岁,凌南卿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在宫中的湖边放河灯,皇上一见神移,遂将其纳为妃子,宠爱有加。边素弦也托凌妃的福,不必再做粗使的宫女,而是被派去做靖和公主身边的贴身女官。边素弦除了性格温顺、料事井井有条外,还善医术,深得靖和公主喜爱。后来,靖和公主远嫁苗疆和亲,边素弦作为贴身女官自然也要照惯例陪嫁过去,边素弦临走之时,凌妃万分不舍,想到姐妹一场,从此再不能相见,伤心不已,便将皇上赐给自己的一块上好和田玉请了匠人雕了精美的花饰,并在上面镌刻了素弦的姓——“边”字,作为临别之物赠与她。边素弦十分珍惜,挥泪与凌妃作别,陪着靖和公主踏上了和亲之路。谁知行至半路,祸事突降,一群贼人冲进和亲队伍将公主与其他陪嫁人等统统杀死,唯独留下了边素弦一人。为首的男子叫作李秀满,带着半边面具,他将自己的妹妹塞进轿子,冒充成靖和公主前去苗疆和亲,那些个陪嫁的宫女侍卫也都换成了自己人,那他留着边素弦又有何用呢?原来这当日前来求亲的使者虽未见过两位公主,却是见过公主的两位贴身女官的,再说了,边素弦同靖和公主关系甚好,了解公主的许多习惯癖好,留她在假公主的身边,万一将来天朝有书信过来,也好防止穿帮。但如此不忠不义的事,边素弦是死也不肯做的,李秀满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但他也深知边素弦无父无母,唯一的死穴就是宫中的好姐妹凌妃。李秀满将凌妃的事一说,边素弦纵使千万个不愿意,为了南卿的性命安危,她也只得答应了。就这样,边素弦陪着假公主和她的哥哥一起到了苗疆。然而这世间的因缘之事谁又说的清楚呢,这年轻英俊的苗疆王非但没有看上那位假冒的靖和公主,反而偷偷爱上了公主的女官素弦,两人情意相通、海誓山盟,然后就暗结朱胎,诞下了边伯贤(当然他们给孩子取的名字叫作锦儿,伯贤是朴将军将白白捡回府里之后为他取的名字)。然而好景不长,在伯贤四岁的时候,李秀满羽翼丰满,便发动部族里的武士叛乱,又勾结外族攻打苗疆,苗疆王腹背受敌,孤身作战,身负重伤,只得请求天朝皇上派兵支援。可等到朴将军的兵马赶到时,李秀满已经仓皇逃窜,不知所踪了。而他和素弦的锦儿也在叛乱中被李秀满的手下抱走,身上唯一带着的就只有他娘亲素弦留给他的玉佩了。锦儿丢失后不久,素弦就思念成疾病逝了,临终之前她求苗疆王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的锦儿找到。素弦走后,苗疆王悲痛欲绝,派人在大漠中原四处搜寻,一直没有音信,十几年过去了,连他自己也不抱希望了,想是当年被李秀满的部下暗下毒手了,他可怜的锦儿,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他的锦儿,不但没有事,还长成了和他娘亲素弦一般可爱的模样,遇见了疼他宠他爱他的朴将军之子,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啊哈~”听完苗疆王的讲述,边伯贤乐了,白天在永安王府里还说苗疆王难对付呢,这一下子就成了他爹了,接下来只要再拿到圣旨就可以搞定灿灿的爹了,剩下的恒昌王可以有一个冬天的时间去准备对付呢。明年春天差不多就可以起兵了,其实孰胜孰负,这天下姓金还是姓吴都和他边伯贤没关系,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帮着吴亦凡呢?是因为吴亦凡一天得不到这天下,黄子韬就一天要被困在那深宫里,子韬一天被困在那牢笼里,灿灿就一天不会开心,再怎么说,子韬都是灿灿的竹马。灿灿宠他爱他却不知道,只有灿灿每天都发自内心地露出他的大白牙笑才是他最想要的!他爱他比他想象得还要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呢,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想必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了。那个指使飞鼠帮用毒针刺杀吴亦凡却误伤到黄子韬的,那个给鹿晗的补药和荣养丸里下了慢性毒药的,那个在靶场狂妄笑着夸世勋好剑法的,那个害得白白从小离开父母走失大漠的,都是同一个人!他就是戴着半边面具的神秘男子——李秀满!那他为什么要戴着半边面具呢?他又为何要做这些坏事呢?这个自然要等到日后再揭晓了。下面我们先去桐园看看黄先生的病情如何了吧。
虽说吃了白白给的方子之后,风寒好了许多,但黄子韬的气色却迟迟好不起来,比着从前在宫外的时候愈发清瘦单薄了。金俊绵看着无缘心疼起来,日日批着奏折就想起黄子韬的病,一阵叹息。
这日,金俊绵带着文生一行人来到桐园,黄子韬正坐在院子里调弦准备作一首新曲,虽然赐他绫罗绸缎千百匹,却依旧只着了进宫前的那些素雅衣衫,说来也怪,这些素衫清衣穿在别的人身上乏味至极,穿到黄子韬身上却有说不出的清冷寡淡韵味,令人着迷。
“朕听闻子韬近日不慎感了风寒,现在好些了么?”连金俊绵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黄子韬说话这么温柔了。
“多谢皇上关心,好许多了。”黄子韬连看也不看金俊绵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弹着琴淡淡回答道。
“那就好,瑞香、棣棠你们几个好生伺候先生,要什么只管和内务府的人开口!”
“哦?”黄子韬将手中的弦一拨,站了起来,对着金俊绵居高临下道,“皇上这话是说微臣要什么皇上都会给了?”
金俊绵摇着手中的扇子微微笑着,也不作声,心想你不会真的就这么直接开了口替吴亦凡要朕的天下吧?
“那我要是无理取闹,要皇上替我建座这天下最高的藏琴阁呢?要皇上替我将普天之下的珍贵名琴都搜集来呢?要皇上……”黄子韬以为这样说金俊绵一定会恼羞成怒愤然离开,没想到金俊绵却微笑着站了起来,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打断他的话悠悠道:“黄爱卿就是要朕的天下朕也心甘情愿!”
黄子韬一时呆住了,没想到金俊绵真的当场下令:“文生,传旨下去!要工部侍郎即日起召集匠人绘图动工,冬至之前建座天下第一高的藏琴阁!”
“皇上,这……今年蜀地大水,秦地大旱,山东境内又闹蝗灾,百姓日子已经艰难,如今这个时候又要征发徭役,只怕……”文公公忠言劝谏道,心里却想着,好劝歹劝,皇上还是重蹈了先皇当年的覆辙,为了一个黄先生这样大兴土木,百姓们会怎么看待这个皇上啊?
“不必多言了,快快传旨下去吧!”
“皇上啊……”
“文生,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奴才……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文公公一边应着退了下去一边想着,这摆明了是那黄先生的计谋,皇上却为了个好看的男子鬼迷了心窍,这真是蓝颜祸水了!
“皇上不怕这么做会怨声载道么?”黄子韬终于开了口。
“呵呵……”金俊绵拦腰将黄子韬搂进怀里,一边摩挲着他的脸颊一边亲吻着他的耳垂道,“朕为了你负尽天下人也甘愿!”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天下第一藏琴阁的高度也在一天天增加,当然,随着这藏琴阁高度增加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