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布衣认真颔首:“娘的嘱咐吾记住了。”
话音落后,剑布衣凝视二人道:“吾去和各位师父告别。”
天之厉颔首:“去吧!”
一旁的鬼邪和缎君衡对视一眼,扫过剑布衣,看向元种七厉肃穆道:“授冠赐剑!”
剑布衣明白,走到七人身前,双膝跪下,垂首恭受。
缎君衡翻掌化光而出一定白色红锦衮边冠帽,两条绶带垂下,捧着缓步走近劫尘:“为布衣授冠吧!”
劫尘接过,红眸冷请凝沉走近,一手持捧,庄严低沉道:“承接天心,武培浩气,着了此冠,你就是堂堂的成年男子,再艰难困苦都要一肩担起,一往无悔。”说着,双手轻捧,微俯身为他细致戴上。
剑布衣等她戴好退步,才伏拜□子,定眸,不假思索出声:“布衣谨遵大师父教诲。”
话音落后,鬼邪翻掌凝光,血红光芒散去后,一把通体血红,其身正直古朴的剑出现在手心。
魑岳双手伸出,接过鬼邪走近庄严交给他的剑,眸色坚毅,掌心一翻,竖剑而持,走近剑布衣,又一横剑沉声道:“吾辈大好男儿,舍命沥血千载,才令天下共享升平。赐你碧血长风剑,就是要你不忘前贤艰难,力挽狂澜。”
说完后,横剑放入他掌心。
“是,大师父!”剑布衣双手一接,眸光坚定,紧握于心:“弟子死不敢忘。”
魑岳俯身扶他站起,凝视他嘱咐道:“天时就在今晚,此行任务最重,千万不可因私情坏了大事。”
劫尘走近红眸直视他双眸冷凝道:“哪怕是遇上过去的我们,也绝不能相认,甚至不准容情留手!”
一旁的贪秽绿眸利光一闪,冷厉哼了一声:“他若敢留手,回来便由吾亲自教他什么叫绝不留手。”
剑布衣凝眸颔首。
“你们啊!”克灾孽主不料在这时候,他们还说话如此严厉,叹息一声,扫过他们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们何必口不对心呢!”
说着走近剑布衣,一手轻按在他肩头,凝视他道:“乱世中生死瞬息,你万事小心。”
剡冥凝看向他沉混嗓音关心道:“你的武功吾有信心,但是打不过的时候还是先退,保命要紧,才能继续完成任务。”
咎殃呵呵一笑,走近他抬手一楼他肩膀,直直望进他眼中,语重心长提醒道:“布衣啊,你若是有遇上过去那个英俊不凡风华绝代的吾,千万不要对吾乱说话,尤其是吾打架的时候。”
说着偷瞟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劫尘,一把拉近他,贴近他耳边蓝眸光闪着激动密语:“还有,不准和我抢女子哦!尤其是长得像劫尘的!”这才放开了他。
劫尘红眸淡淡看了他一眼,眸色平静似乎没有听到。
剑布衣轻笑一声,负剑微颔首,“布衣岂敢冒犯小师父。”
咎殃突然收起了眼底的笑意,叹息一声,轻按心口:“想到以后,见不到咱们的好徒儿,吾心里就难受。”
魈瑶斜瞥他一眼,失笑走近剑布衣凝声道:“吾无他言,万事以保重自己为先。”
剑布衣点了点头:“师父放心。”
话音落后,鬼邪和缎君衡出声看向剑布衣凝沉道:“还有一刻便至,准备吧。”
剑布衣眸底笑意收起,最后看向众人,撩起衣摆伏跪在地,三叩首后道:“布衣拜别爹娘和各位师父!”
天之厉等众人闻言,最后关心看了眼剑布衣后,颔首告别旋身化光而离开了观星台。开启时空之眼需祭司之力,将观星台与其之间的无形通道与外界隔绝,人越多需要耗费的祭司之力越多,对鬼邪之损伤尤为大,故商量只留下了缎君衡,以防她出问题时,他能及时处理。
众人落身在距离观星台甚远的一处高巅之上,静静凝望着观星台的情形,可以大概清楚看到整个过程。
一刻很快便至,只见鬼邪腾空而起,祭司之力浩然而起后,本还深黑的天空突然间浓雾弥漫,夺目白虹贯通天际。
佛儿紧张搂紧了昙儿的胳膊,下意识低低唤了声:“姐姐!”
昙儿安抚拍了拍她的手,“无事,二哥这是快要离开了!”说完后,抬眸一眨不眨地定定凝望着鬼邪紧接着张开的血翅。
一片刺白中,现出了狂风暴雨般肆虐流动的星云漩涡,由小到大,时空之眼渐渐变得清晰。
“布衣!敛神纳气!”
鬼邪沉声提醒后,剑布衣身影骤被浩瀚洪荒祭司之力包卷而起,急速穿过被隔绝而成的白光隧道,向时空漩涡而去,仿如被龙卷风吞噬一般。
天之佛手指扣紧了天之厉的手,天之厉发觉她手心微凉,神色难掩担忧,当即伸出一手,也不管众人在场,将她身子紧紧搂在怀中,沉声低语:“孩子会平安回来的!”
话音刚落,剑布衣已被卷入漩涡之中,星云而成的时空之眼陡然闭合。刚还亮如白昼的天际瞬间又成了漆黑一变,观星台疯狂肆虐而起的风暴声也戛然而止。
剑布衣平安倒溯,凝望的众人才松了口气。
天之佛紧绷的身子一松,轻靠在了他怀里,收回视线凝视他低语叹道:“吾知道,只是他突然如此离开,而且一去许久,了无音讯,心绪难宁而已。”
天之厉闻言微皱了眉心,这才想起有一事未告诉过她,沉声自责笑了笑道:“我们也并非是对布衣情形无法了解。他到了过去会在过去的每日为我们传光报平安,便可确认他之安危。鬼邪和缎君衡想尽办法,才寻得此策,昨日告诉吾,吾忘记跟你说了。”
天之佛不料如此,眸色霎时放松了些。
天之厉沉叹一声,笑看她道:“以后鬼邪收到后就派人来告知,我们安心等待便可。”
话音落后不久,鬼邪和缎君衡派祭司来传话。
“启禀王、王后,缎宰相言大祭司耗力太甚,需要休息,让属下来告知一声,他已经照顾大祭司安歇,具体情况明日再去王宫殿汇报。”
天之厉凝眸颔首:“嗯。”
说完看向众人道:“都回去吧!明日早朝听报。”
“是!”话音落后,元种七厉各自飞身化光返回宫殿。
质辛和无渊,见昙儿、佛儿厉儿要跟着天之厉和天之佛走,急叫住了他们笑道:“今夜到大哥大嫂殿中去住吧。”
三人眸色一怔,见质辛眨眼睛暗瞟天之厉和天之佛示意他们,幕然反应过来,笑眯眯一闪眸光,随即停步看向天之厉和天之佛道:“爹娘,我们跟大哥走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也不待他们答应,便护着昙儿紧随质辛和无渊飞身离开。
还曾人影婆娑的山巅霎时只剩下了二人,偶有清风拂过,绿叶窸窸窣窣作响。
天之厉俯身横抱起天之佛笑道:“你儿子越来越有眼色了!”
天之佛失笑,已经习惯,下意识轻搂住他的脖子,挑眉看他:“好像是吾一个人生的。”
天之厉皱眉一笑,当即化光而往双天宫返回。
“今日没人打扰我们,可以放肆而为。”
天之佛见他眸色突然深沉,身子一僵,想起昨夜才被他折腾厮磨了一夜,他们许久未曾那样,身子现在还有些不自在,避开他的视线,红面低语:“吾现在还不舒服。”
209 楼至喝药
第二百零九章
天之厉本就是要让她暂时忘了布衣离开之不舍伤心;见目的稍达;继续戏弄沉笑吻向她微垂的面颊;摩挲着:“吾有分寸。”
痒痒直透过肌肤传至心头,天之佛面上热气不受控制更多了些;不能如此下去;否则真不可收拾了;急埋首在他心口;死死挡住脸不让他碰触,暗哼咕哝道:“口是心非。你之分寸早就在吾这没有意义了。”
天之厉闻言哈哈大笑一声;见到了双天宫,破空直落后;向殿内走去:“总要试过方才知道今夜是否有;过去不可作为今日之判断。”
天之佛一噎,莫名被他这无赖模样逗得失笑,随即抬起头,忍笑缩回手轻锤了他胸口一下:“全是你的理。”
天之厉笑吻吻她的唇,直接抱她去了浴室沐浴,随后又照旧横抱着出来放在床榻上。
二人这次没拿里衣,天之佛还光着身子,肌肤上泛着刚沐浴过的红晕,急拉过薄被盖好包得严严实实,看也不看他,急朝向床内紧贴着墙壁而睡。
天之厉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忍笑,放下两侧帘帷,躺下,一手连被子带人揽住凝功轻而易举扯进怀中,紧紧搂住,吮吻住她发红的耳朵,一手轻扯动着薄被,温柔又带着丝无奈的叹息有气无力道:“吾刚刚才病愈不久,有人对吾说过,以后要好好照顾吾的,今夜似乎比往常冷了些……”
这声音委屈好似她做了什么坏事,明知他是做戏,天之佛懊恼心头还是忍不住一软,担心他若真着凉了,懊恼咬了咬唇,松开了薄被,闭着眼转身,将被子熟练地分了他一半,天之厉见她模样,心底一动,温柔伸手爱怜将她光裸的身子抱在怀中,紧贴在他肌肤上,发觉她身子突然发烧一缩想要退开,手臂一紧,阖眸埋首在她颈窝中低沉温柔一笑:“睡吧,吾怎么舍得再让你身子难受。昨夜是吾放肆了些,自罚五日不能再碰你。”说罢躺下了身子,将她彻底搂入怀里。
天之佛闻言一怔后,微睁开了眼,见他懊恼无奈,抿唇一笑,凑近轻吻了吻他的唇:“奖励你的。”
天之厉将她头压在胸口,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低沉叹道:“确定不是施舍吾的?”
天之佛失笑,双手轻抵在他胸口,阖住了眸,闻着他身上沐浴后的清爽味道,不觉启唇轻吻了吻他跳动的心脏处,柔声低语:“不是!”
天之厉手急压住她乱动的头,无奈沙哑道:“再动下去,吾真的就没分寸了。”
天之佛这才放软了身子,一动不动贴在他怀里,乖乖忍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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