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傲娇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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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傲娇访谈录-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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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云海,仿若是天河滚滚而来。
  
  “你说耿耿星河,我问你,可有此浩瀚?”白凤这么问着,头稍稍偏了偏,凑近了星河,一缕头发垂在星河的脸上,说不出来的痒。星河一恼就要用臂刀把白凤那缕头发割掉,听到白凤这么说,弹出的臂刀差点往对方的胸口捅。
  
  “你发烧烧傻了?”星河这么说着,“结果用鼻子想都知道,好吗?满天星辰肯定都是我的命星,漫天云朵呢?云朵是阴阳家云中君的,关你什么事?”
  
  小孩这么强词夺理,白凤一个没忍住就要笑了,却听到鼾声如雷的胜七忽然就停了鼾,睁开眼睛,颇为不满的样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说的倒是轻巧”白凤这么说着,却也知道跟小孩讲道理纯粹是傻逼才会做的事情,只当自己方才是被烧坏了脑子才会来这么一出的,这下子他是真的不想跟星河说什么了。
  
  一路无言。
  
  有白凤凰带路,一日万里也不是什么难事。星河只觉得耳边慢慢都是呼呼风声,衣袂飘举仿若要羽化登仙般飘飘然,带着危险的感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离阴阳家已经很近了。阴阳家上空是不能飞行的,只有徒步过去,一行人跳下了白凤凰的脊背,星河扯着绳子,也不知道是胜七遛他还是他遛胜七,胜七走在星河前面,扯得星河一路跌跌撞撞。白凤步下生风,站在远处的树顶上等着他们。
  
  “死胖子我说,你慢点,小心我把你做成人彘,人彘!”星河这么说着,却没见胜七真的脚步放慢多少。他被拖得撞了树干,膝盖一阵疼,却还不肯松开绳子,就怕胜七给跑了。
  
  帝南司在嗡嗡鸣叫着,星河不耐烦地安抚帝南司:“我知道快要到阴阳家了,但是!那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到底听明白没,句芒少主是叫我,不是叫你!”
  
  帝南司又嗡嗡鸣叫了几声,星河被胜七扯得跌跌撞撞,不由大叫:“帝南司算我谢谢你啊,叫句芒就句芒呗,多长斤肉不成啊?”
  
  白凤在一边听得只想笑,过了好久才慢慢止住了笑,摇摇头:“前面有大司命等着你。”
  
  “她不是在桑海么”星河一看,远处一人红衣似火,还真是大司命,脸上不由血色失尽,“我连胜七都打赢了,我还还还还还还会怕她!大不了我我我我就放胜七!”
  
  胜七躺枪躺得莫名其妙。他嘟哝着骂了句脏话,平静地说:“放开我吧,被我扯着走,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你还想逃?!”星河这么说着,当真把胜七身上的绳子松了下来,“不过现在你好像也没有办法逃了,手下败将。”
  
  “……”胜七没有说话,一双单色的眼睛隐约染上了金色,看着远处的大司命。大司命云淡风轻地笑着,隔了老远便轻轻开口,声音就像是近在咫尺一样。
  
  “恭迎句芒少主”
  
  星河莫名其妙想起了上辈子商场门口那帮子人喊的那句“欢迎光临”一样,控制不住就脑补了个迎宾小姐版的大司命,再一对比自己,不免就嗤嗤笑出了声来。大司命听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多说什么,便复又开口:“少主带着这么多人回来,莫非是侍寝不成?”
  
  完全没想到对方来这么一句的星河这么一听,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停顿了一下,摇摇头指着白凤说:“上次跟你介绍过,恩,情妹妹”
  
  他又指着胜七:“战利品,恩,当成奴隶也行。”
  
  大司命这么一听,倒是笑了。他上下打量了下胜七,好半天才开口:“真是了不得,居然是胜七大人……”
  
  她这么一句话假的不得了,就连星河也觉得大司命这是故意的,胜七被俘虏以来就被冷嘲热讽,当下就火了,身体内的蛊虫一运作,他又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侧过头,却看到星河笑得云淡风轻,像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与方才的样子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判若两人。
  
  “你逾越了”星河笑起来冷冰冰的,“领罚去吧,不敬少主”
  
  大司命虽然面上表情还是恨恨地,最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冷哼了声,便走了。走了一半忽然又转头回去:“你可小心着点月神,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头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星河面无表情,装高贵冷艳装得性手拈来,熟练的不得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还不配与我混为一谈。你?你更不是个什么东西。”
  
  这么一句话让大司命心生怒气,过了一会儿没法子,最后还是离开了。
  
        
银烛秋光冷画屏(八)
  星河看着大司命离开,倒是没有说什么。胜七默默看着大司命,只是淡淡地看了星河一眼。星河刚打赢了胜七,现在心里傲得很,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权当是没看到胜七。
  
  他领着人一路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阴阳家。胜七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但是这样是最危险的情况了——星河完全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白凤一路笑得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不担心的样子,却是回头看了眼星河:“你不去打个招呼么?”
  
  星河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你回阴阳家,不回去跟你父亲打个招呼么?”白凤这么说着,看样子倒是当着把星河放在心上,可是面上却是气人得很,“恩……我一直觉得,有你这样的孩子,是东皇上辈子欠了你的也说不准”
  
  星河冷哼了一声,却是难得没有反驳。他知道东皇是为了他好,也是真心爱着他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这么说就能马上接受得了的,他还没有随便到就可以把上辈子那么多事情都轻易抛却,而且……而且,看到东皇,他就忍不住想要跟他吵一架,如果能够打一架的话,那是最好了。
  
  青春期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星河的青春期似乎来得格外迟,持续的时间也格外长。从他去南疆的那一刻开始,星河就没有叫过东皇父亲,如果不是他们总是“句芒少主”这么叫着自己的话,说不定星河就要忘记这个事实了。
  
  星河不讨厌自己的父亲,他只是暂时还没有想好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而已。他知道自己脾气差,毒舌又小心眼,根本就配不上端庄的“句芒”称号,在看到东皇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来得格外强烈。
  
  星河就这么抿着唇不发一言,白凤也不多啰嗦什么。胜七默默跟在星河身后,倒像是静静陪伴着星河的样子。
  
  这是胜七第一次来阴阳家。阴阳家是个奇特的地方,奇特到独一无二,几乎是胜七去过的所有地方中,最让他感觉到深不可测的地方……之一。四处都是黑漆漆的模样,用来照明的是璀璨若星辰的光点,那似乎是某种阴阳术,又像是夜明珠……美则美矣,看多了,总是会觉得心里压抑的。
  
  胜七被星河牵着走,束着他手的绳子,即使胜七已经被封了内力,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但是胜七没有这么做。他是个剑客,言而有信的剑客。对于任何事情都可以背信弃义,只有在剑的方面,他是绝对诚信的,这是他作为一个剑客的信条。
  
  “句芒少主”大司命倚着墙,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模样,“你可以进来,但是他们两个不可以……领罚我过几天,事情结束了再去也不迟,但是他们是外人,你可想清楚。”
  
  “哼”星河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情。前几天他才从阴阳家,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逃出来,但是现在这么一遭,却是又被迫回来了。星河这么想着就觉得万分烦躁,他怒气冲冲地从大司命身边走了过去,胜七自觉地跟上,倒是白凤回头看了眼大司命,对方看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模样,连眼神都没有多施舍给他一个。
  
  “怎么?”大司命发觉有人在看他,咯咯笑了起来,像个小女孩,“这位是白凤大人吧,怎么样,这么看着我,可是看上我了?”
  
  白凤扯了扯嘴角:“你认为的话,那么算是吧。”
  
  大司命摆了摆手,把白凤的敷衍不当一回事,继续玩自己的指甲,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由着外人这么进了阴阳家。也许是看在少主的面子上,也许是因为某种其他的原因,反正,这跟他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东皇墓的入口还在上次的那个地方。星河一路躲着人,领着白凤胜七就这么进去了,他大咧咧地又把地板破开了一个大洞,倒是没想过善后问题。跳下去的时候他小心翼翼怕踩到机关,倒是白凤走在前面,什么都不在乎。速度快到白凤这个境界,已经很难有什么机关能够伤到他了,白凤能够在机关发动的一瞬间反应过来,并且逃走,况且,生死一瞬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让白凤忍不住就迷恋起来。
  
  “踩到了机关我们都得给你陪葬”星河这么说着,回头却看到白凤踩在虚空之中。
  
  对方的轻功这么高,他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白凤尝试向四周踏了几步,最后对着星河招招手:“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眼,着上面好像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
  
  星河扯着胜七,看到胜七一双金色眼睛倦倦睁开,又慢慢闭上,看样子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他被星河扯得烦了,终于是开口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太古这种东西多了。留到现在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你知道?”星河这么问。
  
  胜七摇摇头:“以前看过——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你只要关心自己什么时候死就可以了。”
  
  星河不屑地松开了胜七:“像是我哭着求着牵着你走似的……我这就松开你了,你的内力半个时辰后就恢复了……有本事,你就离开啊”
  
  说着星河就踩下了机关。远处隐约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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