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之物抢走了一般。
“怎么了!”一开口嗓子都沙哑了。
门外的小厮,听见她应了声,才又道:“王爷的旧疾又犯了,现下是疼得不行了,还请楚太医过去看看。”
清了清嗓子“恩,知道了,我这就去。”
楚商看着手里的肚兜,拿过红木盒子,正准备要放进去,可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对,手指在上面又使劲儿的搓了搓,便转身向床榻上走去,拿起枕头,展展的放在了下面,又将枕头严严实实的盖好,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景玉的面色很不好,额头上还泛着些冷汗,楚商一看便知,他这是已经忍到了极限,没有片刻的迟疑,立马拿出了银针。
其实景玉肩上的疼痛,并不是像他对景阳说的那样,受了什么风寒才落下的,实际上他这是因为箭伤引起的,之所以那么对景阳说,也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王爷,您的肩膀以后绝对不能够在用力了,不然的话这右手就要废了。”原本景玉这肩膀上的箭伤并不严重,但是不知道是哪个庸医在最初诊治的时候,竟没有将里面的断头取干净,这才变得这样严重,其实景玉不仅只是在换季的时候疼,平常的时候应该也疼着,只不过他比一般人都能忍而已。
景玉扶着肩膀转了几圈“哪里有那么严重,本王觉着现在就不怎么疼了。”
“王爷,您现在之所以不疼是因为臣用银针刺激了肩膀周围感知痛觉的穴位,就跟您之前擦烈酒是一个道理,都是麻痹疼痛的,可这也只能管上几个时辰,过后依然会继续疼痛。”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这胳膊是要就此废了吗?”
“这也不一定,不过………”
景玉看她欲言又止,便道:“但说无妨。”
“那臣就斗胆进言了。”楚商弓下身子继续说道:“要说这办法也未尝没有,只不过这有一定危险。”
“继续说。”
“这断头卡在骨缝中间,又与里面的肉长在了一起,若想要将断头全部取出,那就势必要将王爷的肩膀用刀切开,可问题也是在这里,一旦入刀过浅,则不能将断头取出,但若是过深,则又会伤及脉络,其中的拿捏要十分仔细才行。”
景玉点着头,思索着道:“那以你的医术,有几成把握?”
楚商顿了一下,随后便道:“七成半。”
“那好!你回头选个时间,就给本王把这刀下了吧。”景玉抬眼看着一脸错愕的楚商“怎么,你不敢?还是说你认为本王不信你?”
“臣不是这个意思。”
景玉拿起一旁的茶水,含了一口,又道:“你不仅是皇妹看上的人,也是本王看上的人,所以本王相信她眼光,但本王更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是个可造之材。”
就像景玉说的那样,楚商从未真的认为他相信自己,但今日的这一番话却将两人之间的隔阂打破了,既然景玉都这样相信她,那楚商还有什么理由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拱起手道:“请王爷放心,微臣一定竭尽所能。”
“对了,这事一定不要告诉景阳,本王不想他担心。”
“是。”
“你退下吧。”
其实刚才提起景阳的时候,景玉本想着多说几句的,但是随后又想到,景阳毕竟是女儿家,身份又是公主,若是他再跟楚商说什么,反倒显得自家皇妹有点嫁不出去的意思,这点面子还是要顾忌的。
楚商回到厢房第一件事,就是到枕头底下,将那件鸳鸯肚兜拿出来,经过刚才的触碰,她已经习惯了那肚兜上的柔软,不再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了,大胆地捏在手里摩挲着,深吸一口气,那幽幽的女儿香便布满了楚商的鼻腔。
出神的望着手里的肚兜,楚商不禁想起了远在荆河的楚絮儿,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这才几日,我就陷进了公主的温柔乡里?楚商啊楚商,难道你从来就是个好色之徒吗?你这样可曾对得起一直等着你的絮儿。”深深的一阵叹息,道出了此刻她满腔的惆怅。
“公主,该休息了。”秋宝见公主还是站在窗子旁边,便走过去轻声的提醒着。
景阳没有转过身,依旧望着窗外,片刻才开口道:“你知道吗?今天看她冲我发火的样子,我真的是差点就要崩溃了,这么多个日子以来,我最怕的不是她不记得我,而是她厌恶我,我甚至想过,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即使是做小,我也愿意。”不过还好,她还是在乎自己的,想到这里,景阳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笑意。
转过头看着秋宝那不解的眼神,景阳丝毫不在意,笑了笑“你一定觉得我很没出息。”
“秋宝没有,秋宝只是觉得,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我记得,这话你很久以前就问过我,当时我的说的是值得,现在也一样。”景阳走过去,拉过秋宝的手“你相信我,迟早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让你奋不顾身的人,即使为她死也是心甘情愿的,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话。”
秋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却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禁想着若是日后自己也遇到了这样的人,那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不过换句话说,在这深宫之中,真的能遇到一个真心人吗?
☆、第55章 命中注定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楚商低着个脑袋,头皮有些发硬,这都的怪景阳,好好地送什么肚兜,害的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块“红布”的样子。
景阳眯着眼睛瞧着眼前这埋着脑袋的人,嘴角扯出了一丝坏笑,凑过身去道:“你怎么老是低着个头,脖子不嫌难受啊?”
楚商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景阳今日的声音总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不,不难受。”
“今日,咱们是先做什么呢,要把脉,还是针灸啊?”
楚商还没从刚才的对话里跳出来呢,这头景阳就已经跳到别的问题上了。
“恩,还是先把脉吧。”
楚商刚把手搭在景阳的手腕处,就感到耳边有一阵热气袭来,直往她耳朵眼里钻。
“我今天把你的开的汤药全都喝了,你怎么奖励我啊?”
“啊?”楚商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耳朵那里还是热热的。
“我说我把汤药都喝完了,你不应该给我个奖励吗?”
这回楚商是听明白了,可头还是没有抬起来,只是张口问道;“奖励?什么奖励啊?”
景阳抿着嘴,俏皮地眨着眼睛:“你要是不给我,我可就自己讨了?”
说罢,还没等楚商回答,就将头伸了过去,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的侧脸。
楚商猛地转过头看向景阳,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公主这是亲她了!
“噗……”的一声,景阳笑出了声,这不能怪她,主要是此刻楚商的表情实在是太逗了,伸出手指点了点这人的额头“喂,吃亏的人是我哎,怎么你反倒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啊?”
楚商的胸前因为激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半天才从牙缝里结结巴巴的挤出来一句话,底气也十分不足“你怎么可以亲我?”
“是你说的给我奖励啊。”景阳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尽委屈“怎么,你嫌弃我?”
“不是!”楚商急忙反驳,但却眼睛也不敢看景阳,到处不停地打着转“我就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男的吗?”景阳嘟着嘴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楚商一听脸色顿时大红了起来,窘迫到不行“我,我没和别人这样过。”
没和别人这样过是什么意思?景阳想到了她的那个未过门的妻子,便问道:“你跟那个谁也没有过?”
楚商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们很规矩的,半步都没有逾越。”
景阳心头一阵欣喜,这么说来,不管是了空还是楚商都只被自己碰过,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可如果能什么都不发生,那当然更好!
景阳斜眼瞧着脸色大红的楚商,上下的挑着眉毛,道:“其实,你也不是没有跟别人那个过。”
“没有!”楚商以为她还是不信自己,又连忙摆手,拼命的解释,生怕景阳不信自己“我真的是没有,要是我有跟谁那么做过,就让我………”
“不准说!”
景阳听她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她肯定是要发些劳什子的毒誓,于是当机立断的让她住了嘴。
楚商猛地让景阳这么一喊,立马闭上了嘴,整个人显得颇为无辜,缩着脖子,还在那里嘟嘟囔囔着“我是真的没有过,你千万别生气。”
景阳望着眼前这人,思绪一下回到了以前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么哄着自己的,怕自己生气,把自己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宝贝着,想到这景阳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你就是个傻子!”话音还没有,景阳便不由分说的将楚商抱住了。
楚商身子一顿,她能感觉的出此刻的景阳不开心,甚至是带着些难过,楚商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但她明白绝对不能让怀里的人再这么难过下去,伸手轻轻地也揽住了景阳,贴着她的头,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要难过,我,我会心疼。”
“你说什么!”景阳从她的肩上抬起头,眼里噙着泪“你再说一遍,你会怎么样?”
“怎么又哭了?”楚商看着景阳眼角滑落的泪珠,心里更疼了。
“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你快说!”景阳紧攥着楚商胳膊,不停地摇晃着。
“我心疼!我好心疼!”楚商一股脑的把话都倒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一见着你哭,我的心里就像是要被人掏去一块。”
景阳的眼泪在瞬间决堤了,这么多的日子以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人还是爱自己的!
景阳一边哭一边笑着,又一边将自己的小粉拳砸在楚商的身上“你这人坏死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让我掉泪,就知道欺负我!”
“公主……”
“不准叫我公主,叫我景阳!我不要你跟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