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公主啊!你还真的要去啊!”楚商一看她来真的,立马就软了下去,快步跑过去将景阳拦着。
“不是你叫我去的吗?现在又是怎么个意思?”景阳瞧了瞧她挡在自己的跟前的手臂。
“好了好了,我是说不过你。”楚商趁着说话的功夫,顺道又将景阳往屋里领着,这要真的让她跑进宫里去,事情可就闹大了。
景阳被楚商扶着坐到了藤椅上,挑眉看向那人,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商看着自家夫人那一番审问的眼神,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看来今日要是不说,她肯对不会放过自己的,算了,说就说了吧,反正那是你老爹,再怎么着你们也是一家人。
“还不是那个劳什子国师闹得。”楚商摇了摇头,又道:“他居然跟皇上说在蓬莱仙境有什么长生不老的仙草,炼成丹药吃了就可以长生不老。”
“蓬莱仙境?”景阳眨了眨眼睛“这不是传说吗?难道真的有这个地方?”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那个申天鸣竟然说他见过那所谓的长生不老仙草,他想说什么?是他去过蓬莱仙境,还是他祖上去过!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楚商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什么仙家传人,就是个装神弄鬼神棍罢了。
“那我父皇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皇上的意思自然是要炼制的,叫我过去也只是想要再确认一下,估计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派人去寻了吧。”
景阳听她说完后,先是不语,随后又抬眼瞧向楚商,只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也在默默想着,父皇这段时间确实很反常,自从封了那个护法国师之后,他就整日的窝在炼丹房里,就连自己每回进宫的时候,都见不上他几次。
“我听常公公说,父皇吃了那些个丹药身子不是已经好了很多吗?头疼的毛病也没有先前发作的那么频繁了。”
楚商摇了摇头,叹道:“但要这种东西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我虽然行医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些个仙家的丹药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在荆河的时候,舅父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个不治病光养身的仙家老道,他们总是说得很好听,炼丹成仙,无欲无求。”走到景阳身旁敲了敲桌子,又道:“可你仔细想想看,身体有病不看,光吃这些丹药,就能好吗?而且这丹药吃多了也是会中毒的。”
“中毒?”景阳有些心惊,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楚商点了点头“没错,皇上现在表面上看去,确实是好了很多,头也不怎么疼了,可是这身子骨却是越来越虚了,前几日探脉的时候,明显就又虚弱了很多,而且,而且………”楚商欲言又止着。
“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楚商瞧着景阳着急的模样,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压低了些声音,道:“皇上需要禁房,毕竟不是年轻人了,若是再这么夜夜笙歌的,恐怕身子只会越来越虚弱的。”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那个珍妃娘娘,估计现在正想着法子怎么留住皇上呢吧。
景阳面上一红,这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过了片刻又问道:“这事我五哥他知道吗?”
楚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依我看来,玉王爷应该是不知道的,皇上的原话是让我跟谁都不能说,要绝对保密。”
景阳微皱着眉头,面色有些谨慎,起身揽住楚商的瘦腰,整个人贴进她的胸膛,缓缓地道:“别再想了,这事跟我们都没有关系,父皇他要炼丹也好,不炼丹也罢,都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你只要做好你的太医,做好我的驸马,咱们只过自己的日子就够了,答应我好吗?”
楚商拥住怀里的人,用力的亲吻了几下她的碎发,她明白景阳是为她好“我懂的,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会怪我吗?”景阳抬头瞧向自己的夫君,眼里泛着泪光“怪我不让你在这朝堂之上,尽情发挥自己的能力,怪我让你事事都落在别人后头吗?”
“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夫人啊,我怎么会怪你呢?!”楚商心疼的看着她发红的眼眸“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你怕我若是太过于锋芒毕露,就会遭来同僚之间的嫉妒,又怕我在这朝堂里应付不了皇帝的善变,可你又怎么会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楚商根本就不会留在这越阳。
“嗯,你懂就好。”景阳将泛红的眼睛埋进了楚商的胸膛,她实在是太怕了,皇帝的心思不是谁都能揣测的,就连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敢说十分了解,自从上次他命人毒害了空之后,景阳对于慕容宸,爱大于畏,惧大于敬“父皇可以拥有的人很多,但我却只有你一个。”
☆、第67章 被打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扶清白,白。。。”何正谦的眼珠不停地上下转悠,可脑袋里却怎么都想不出来下句话是什么。
“白,白!”楚絮儿皱眉瞪眼看向她“你到底用心背了没有!这篇文章都叫你背了多久?到现在竟然还是不会!”
“我背了,我真的背了!”何正谦缩着脑袋,脸都皱巴在了一起,这几天为了这篇文章,每晚她都是挑灯夜读的,现在还犯着困呢。
“那为什么到现在还背不下来!”
“这我哪里会知道,之前都还记得的,一见着你我就不记得了。”
楚絮儿冷眼瞧她,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我让你背不好了?”
“不是,不是。”何正谦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我的错,是我太笨了,我认罚。”
说罢,就对着楚絮儿伸出了手心,一脸无畏的道:“你打吧。”
楚絮儿看着这人已经被打红的双手,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将手里的戒尺往何正谦手里一塞“你自己打吧!”扭头就走了。
何正谦看着手里的戒尺愣了愣,猛地抬头朝门口大喊道:“那我得要打几下啊?”可门口哪里还有人影,她没辙了,又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先打吧,要不然等会儿絮儿又该生气了,文章背不会就算了,可不能再让她不高兴。”
楚絮儿回了自己的厢房,她不是不想理何正谦,而是去拿药膏,前几次打的时候自己下手有点狠了,那人手掌上的条痕,都有些破口了,其实她也不想打她的,只是一篇文章三四天都还背不下来,怎么能叫人不着急呢!
取完药膏,又往书房走去,刚进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像是在数着数字。
“十下,十一下,十二下。。。”
“你在干什么!”楚絮儿被何正谦吓了一跳,这人竟然在自己打自己,而且每抽一下,那戒尺带起的风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是用了多大的劲儿啊。
“别,我还没打完呢。”何正谦牢牢的抓着手里的戒尺,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楚絮儿抢了去。
“谁叫你打自己的!”楚絮儿瞪大了眼睛,又道:“把戒尺给我。”
“不是你说的吗?让我自己打自己的。”何正谦小声的嘟囔着:“我还不是怕你生气,你以为我愿意打自己啊?我又不傻。”
“我平时怎么不见你那么听话呢,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瞎做什么怪!”楚絮儿将戒尺扔到一边,又拉过何正谦的手“快伸出来,让我看看。”
不看还好,一看就让楚絮儿红了眼,想都没想就举起自己的小粉拳,捣在何正谦的肩膀上“你是傻子吗!谁叫你下这么狠的手!”一道道的血印子触目惊心,刺着楚絮儿的眼睛“你当这是什么!是砧板吗,你就这么想抽你自己吗!”
“是你叫我打的啊,我这都没下多重的手呢,我。。。”何正谦撅着嘴巴,还想再往下说,就看见自己袖口上面落下了一滴水珠,随后便悄无声息的渗进了衣服里。
“你,你怎么了?”何正谦的声音忽然没有了底气。
楚絮儿不说话,只是那水珠还是不断地在往下落着。
何正谦做了一个艰难的吞咽,大着胆子,俯下身去,她想瞧一瞧楚絮儿到底是怎么了?
刚俯下身子,还没看清楚那人的脸庞,就被一把推开了去,只听见楚絮儿,哑着嗓子道:“你走开!”
何正谦被猛地推开,再抬眼时,就看见楚絮儿要走,急忙跑到她面前,张开双臂挡着她“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又怎么惹你了,你说出来,我改就是,但是你千万别生我的气啊。”
楚絮儿咬着薄唇,梨花带雨的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种何正谦看不懂的情愫在流动。
“你是不是在心疼我啊?”何正谦的言语之中带着不确定,眼神也有一些飘忽。
“我没有。”楚絮儿将眼神移到别处。
“你有!”何正谦大声反驳着她。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你爱信不信。”
何正谦不相信的看着她,余光瞄到了刚才被扔到地下的戒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绕到楚絮儿的身后,捡起了那把戒尺,握在手里,指着身前的人,道:“你要是没有,那你就别管我!”
楚絮儿是背对着她的,起初并不知她要做什么,但随后耳旁便传来了挥动戒尺的抽打声。
“你干什么啊!你要干什么啊!”楚絮儿冲过去,抓住何正谦的胳膊,使劲儿的摇晃了起来“你混蛋!你自己混就算了,还要混给我看!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别哭,别哭了。”何正谦看着楚絮儿哭泣的样子,心里跟抹了层蜜似得,甜的不行,这人终于在乎自己了,她眼里有自己。
“我以后再都不管你了。”楚絮儿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即使是为楚商,她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
“别啊!你可不能不管我,而且你不仅要管我,你还要继续打我。”何正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道:“其实我一点都不疼的,你下手可比我爹轻多了。”
楚絮儿抽了抽鼻子,又想到这人上次背上的伤,眼里还含着泪珠,望向她,道:“你爹,经常那么打你吗?”
“嗯!”何正谦使劲儿点了点头“上次你看到的都算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