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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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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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虽仍时刻提防,可见他如此惨状也是不忍,黯然道:“我实是不忍和你动手,我劝你还是走吧……”

魏黄衣突然跳起来,狂吼道:“走?你难道不知道无牙门下,可杀不可辱?我要是这么回去,定会比死还痛苦……我用不着你可怜……用不着你……”

他话未说完,却向一旁的铁萍姑飞扑而起,显然是那声惊呼暴露了她的位置,铁萍姑被他头发散乱、满脸是血的可怖模样吓得呆了,竟完全忘记了闪避。

魏黄衣两条铁一般的手臂眼看就要挟住铁萍姑,身后却有一粒石子袭来,“噗”地一声穿过他的后心。魏黄衣狂笑声突然断绝,两条手臂无力垂下,倒在铁萍姑脚下,再也不动了。

花无缺已飞身来到近前,铁萍姑忍不住扑入他怀里放声痛哭,喃喃道:“公子……都是萍姑的错,否则你也不必勉强自己来杀一个没有眼睛的人……”

花无缺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怎会是你的错?你本想将每件事都做好的,你已尽了力了。”

铁萍姑啜泣道:“公子,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花无缺拍拍她的背,将她的身子放开,低头看了魏黄衣惨不忍睹的尸身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往殿内走去,心中暗叹无牙门下厉害已然如此厉害,何况魏无牙自己呢?移花宫也不知是怎结下这门阴狠毒辣的仇家。

正想着,迎面一个小宫女跑来,边跑边叫道:“公子,公子,大宫主派人来传口信了。”

花无缺连忙加快脚步,去见信使,得知大师父要他速去龟山,便点头让萍姑去收拾行囊,转头又对那信使道:“大姑姑和小姑姑身体可好?”

信使犹豫道:“都好……只是……二宫主不知因为何事触怒了大宫主,被软禁了。”

花无缺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那大姑姑有没有说要我去龟山究竟为了何事?”

信使摇头道:“没有,不过大宫主近日也会启程前往龟山,公子到时与宫主会合,应能得到进一步的指示。”

花无缺也知邀月的脾性,便不再细问了,而是道:“烦你将宫中发生之事禀明大姑姑,并提醒她小心魏无牙。”

信使见宫中一地狼藉,残花败叶和血淋淋的鼠尸遍地都是,几欲吐出来,向花无缺福了福,便打马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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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已经赶了两天的路,再有一日应该就能到达龟山脚下。

他很早就回房准备就寝,可却怎么也难以入睡,索性起身,点燃桌上的蜡烛,盯着那飘摇的烛火发呆,心里想着江玉郎,想着小鱼儿,想着移花宫,想着魏无牙,每个人都在他心里结成个解不开的死结,无论怎么挣、怎么解,都还是分不开、理不顺。

这时,门外忽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花无缺只当是店伙来添水,随口道:“门没有关,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却是江玉郎。烛火下,他依旧穿着惯穿的那件青衫,不同的是,今日他腰间束着根银色的腰封,除儒雅外,又添一分贵气,更衬托出他肩宽腰窄,令花无缺脑海中立时浮现出“楚腰纤细掌中轻”一类的词句,脸上跟着一红,愣在当场。

江玉郎很少见他这种表情,不由得笑着道:“怎么?见来的不是店小二,觉得失望了?”

花无缺连忙起身,差点就椅子带倒,支吾道:“你怎么来了?”

江玉郎走到他面前坐下,道:“我要去趟龟山,恰好也来这间客栈投宿,又恰好在马厩里瞧见了你的马,就和伙计打听了一下,便确定是你。看你房里灯还亮着,就过来了。”

花无缺奇道:“你也要去龟山?大姑姑也要我去龟山,却不知为何。”

江玉郎一愣,随即恍然道:“怪不得。”不待花无缺再问,他又继续道:“我去龟山是因为小鱼儿在那里,想来邀月宫主也是因为这个吧。”

花无缺心中一紧,喃喃道:“三年之期就快到了,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江玉郎却道:“你还记得燕南天吗?”

花无缺点头:“自然记得,这样的人,只要见过一次就永远忘不掉。”

江玉郎蹙眉道:“我和父亲怀疑,他是假的。”

花无缺大惊:“此人武功如此厉害,又能破解我的移花接玉,竟然不是真的燕南天……可他既然有这样高的功夫,又何必去冒充旁人呢?”

江玉郎微微摇头:“其实我也无法确定,不过此前听原就与燕南天熟识的人讲,此人与燕大侠当年相貌分毫不差,试想一个人怎么可能十多年还不变化?此后我又几次出言试探,发现他对燕南天的过往虽然很是熟悉,但更像是道听途说来的,而非亲身经历。最近小鱼儿约他去龟山相见,我担心其中有什么阴谋,便也想往龟山一趟,至少给小鱼儿他提个醒,莫让他在猝不及防间吃亏。”

花无缺叹道:“能与你结交,真是三生有幸啊。”

江玉郎笑了笑,道:“既你我同路,不如同行吧,这次出门我还带了银闪来,它最是喜欢你,到时我若有事,就烦你帮忙照顾几天。”

花无缺喜道:“银闪也来了?在你房里吗?”

江玉郎摇头:“自己出去抓蛇吃了,估计明早就会回来。天色也不早了,这便先告辞了,我住天字三号,有事叫我便是。”说罢便起身,花无缺忙将他送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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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两人一同用过早饭后,并肩打马而行,路遇先人古迹,便停下来观赏一番。江玉郎自小便是走南闯北,较常年窝居移花宫的花无缺而言见识颇多,解说起来也是妙趣横生,直令花无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虽路途不再无趣,可行程却拖慢了几分,为不误了时候,两人便决定连夜赶路,临近子时方才龟山附近的一处山坳中暂时歇下。

银闪本喜昼伏夜出,白天窝在江玉郎怀中呼呼大睡,夜里则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江玉郎和花无缺选了棵粗壮的大树,分别卧在两根枝杈上,准备就这么将就一晚。

两人才刚刚有了些许睡意,却听远处传来一声长啸,气势如虹,惊起飞鸟无数,树下更有百兽闻风而逃。

花无缺已然坐起,江玉郎却还是懒懒地躺着,道:“宽心,虎虽夜间也能视物,却不会爬树,就算真想拿你我做口粮,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花无缺却迟疑道:“那银闪……”

江玉郎摆摆手:“它就那么一丁点儿,连塞牙缝都不够,想来百兽之王也瞧不上吧。”他转头看了看花无缺,又道:“若你还不放心,不妨去看看也好。”

花无缺点头道:“你在此处休息,我一人前去便是。”说完足尖一点树干,向虎啸声响处掠去。其实,他自小到大从未见过老虎,只是从书中读到过,好男儿哪个不是对这种猛兽兴趣满满?所以便想前去一睹真容。

花无缺没有发现老虎,却发现了一座宅院,前院黑漆漆的,但后院却有灯亮着。

当然,良好的教养是不允许他在大晚上随意潜入旁人家中的,所以他只看了一眼,便准备转身而去,可就在这时,一个阵期期艾艾的哭声自后院中传来,似是个女子,而这哭声之后,却又是一声虎啸。

花无缺一皱眉,身子一纵直接跳入了院子当中,他自小长在移花宫,对女子最是关心呵护,听哭声和虎吼声交织,便担心有女子遇险。

他急步进了花厅,却见那间精致的花厅里并无一人,华美的地毡上,却横卧着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在闭目养神,猛虎身后则是一道长可及地的黄幔,却不知里面藏着什么。

花无缺刚刚要再向前,那猛虎突然睁开了那双巨眼,直直地盯着他,移花宫传人的轻功自是了得,怎奈这百兽之王既不必用眼睛看,也不必用耳朵听,只要用鼻子一嗅,无论什么人走进这后院,都休想瞒得过它。

猛虎缓缓起身,突然张口发出一声虎吼,响彻天地,满院木叶萧萧而落,似是在宣战一般,花无缺心中既是紧张又是兴奋,只待这猛兽扑将上来时与之一战。

就在这时,黄幔后却传出了一阵柔媚的语声,轻轻道:“小猫,坐下来,莫要学看家狗的恶模样吓坏了客人。”这猛虎竟真的乖乖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就像是忽然变成了一只小猫,任由从幔后伸出的那只晶莹如玉的纤纤玉手在它背脊上来回抚弄。

只听那柔媚入骨的语声带着笑意:“足下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呢”

花无缺虽觉眼前情形古怪,却仍是彬彬有礼地抱拳一揖,道:“在下花无缺,不知姑娘芳名?”这就是花无缺的脾性,只要别人客客气气地对他,他就算明知道这人要宰了他,也还是会对这人客客气气的,何况这人还是位女子。

那柔美的年女声轻笑道:“好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徐娘已嫁,怎敢再自居姑娘……贱妾姓白。”

花无缺道:“原来是白夫人。不知夫人适才为何哭泣?”

白夫人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你先掀起这帘子,我再告诉你。”

花无缺微一迟疑,便走上前将那帘子掀开,他本也担心这是个陷阱,却万万料想不到会见到面前的情景。

黄幔之前陈设精雅,堂皇富丽,但黄幔之后却什么陈设也没有,满地都是稻草,只有角落里放着只水槽。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像是猪窝、马厩。而更令人吃惊的是,那适才与自己相谈的妇人脖上,还系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深深钉入墙里。

花无缺也像是被钉子钉在地上了,再也动弹不得。

白夫人凄然一笑:“你现下总该明白我为什么哭了吧。”

花无缺暗中叹了口气,道:“这究竟是谁做的……”

白夫人垂下了头,一字字道:“我丈夫!”

花无缺失声道:“你丈夫?”

白夫人叹息道:“不错,我的丈夫是天下最会吃醋、最不讲理的男人,他总认为只要他一走,我就会和别的男人勾搭。”

花无缺皱眉道:“天下竟然还有如此不讲道理之人,真是枉为人夫了。”

白夫人凄然一笑,摇头道:“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若让他回来见到,定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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