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皱眉道:“天下竟然还有如此不讲道理之人,真是枉为人夫了。”
白夫人凄然一笑,摇头道:“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若让他回来见到,定会杀了你的。”
花无缺奇道:“他为何要杀我?”
她长叹道:“若有别人瞧了我一眼,他就要将那人杀死,你现在已瞧过我了,他自然要找你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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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居心不良
花无缺郑重道:“夫人莫怕,在下平生最恨欺辱妇人女子之人,无论如何也要将夫人救出。”说罢取出腰间折扇,一推机关,那扇叶上忽生出一道弯月般光华四射的铁刃。他原先的扇子遗落在慕容山庄的山崖间,如今手上的这把是江玉郎送的,扇面由天蚕丝织就,最是柔韧,等闲铁器都不能损之分毫,扇骨是玄铁铸造,别说运功打在人身上,便是随意一抽也能令人骨断筋折,那铁刃更是削铁如泥,花无缺不过一划,白夫人颈上铁锁便断为两截。
他长长松了口气,道:“夫人现在可以起来了么?”
白夫人身子却已软软的倒在稻草上,喘着气道:“我现在怎么站得起来?”
花无缺怔了怔,道:“怎会站不起来?”
白夫人叹了气,道:“呆子,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现在简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花无缺想她应是坐得太久的缘故,便伸手去扶她的胳膊,但白夫人却像已长在地上,怎么也扶不起来,他只好改扶白夫人的腰肢。
白夫人却似游鱼般扭动起腰肢,吃吃笑道:“本以为你是个君子,原来也不是好人,故意来逗我。”
花无缺脸微微一红,道:“在下绝非有意,夫人莫怪。”
白夫人咬着嘴唇,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有意的!”
花无缺简直不敢看她的眼睛,索性放开手扭过头去,任由那白夫人坐在地上。
白夫人腻声道:“呆子,你这么大一个男人,扶不起我来难道还抱不起我来么?”说这话时面泛红霞,丰满的胸膛不住起伏,虽年纪不轻,却别有一般韵味。
花无缺默然半晌,叹了口气道:“夫人此刻若真的站不起来,在下就在这里等等好了。”
白夫人眼波流转,笑道:“我若是一个时辰都站不起来呢?”
花无缺道:“在下素来很沉得住气。”
白夫人眼珠滴溜溜一转,“噗哧”一笑,忽然跳起来扑入花无缺怀里。
花无缺吃了一惊,道:“夫人,你……”
白夫人却如受惊兔子般哆嗦道:“不好,我……我丈夫回来了。”
正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左边一扇窗户,被震得四分五裂,一条大汉从粉碎的窗框间直飞了起来。他身上穿着件五色斑斓的锦衣,面色黝黑,满脸虹须如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令人不敢逼视。
花无缺早就想推开白夫人了,但白夫人却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死也不肯放松,像是已经怕得要命。
那大汉已瞧得目眦尽裂,怒喝道:“臭表子,看你做的好事!”
他一跃入大厅,那猛虎就摇着尾巴走过去,就好像只驯服的家犬。但这大汉却一拳将这重逾数百斤的猛虎打得几乎飞了起来,出去一丈多远,跳起脚怒骂道:“好个不中用的东西,我要你看着这臭女人,你却只知道睡懒觉。”
这猛虎竟连半分虎威也没有了,翻了个身站起来,乖乖的蹲在那里,瞧那垂头丧气的模样,简直连只病猫都不如。
花无缺刚要开口解释,那大汉却又吼道:“老子前脚一走,你们这双狗男女就忍不住了,老子早就知道这臭裱子是天生的贱货,竟会看上你这种小兔崽子!”
白夫人却大声道:“老实告诉你,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两三年了,只要你一出去,我们就亲亲热热的在一起,你又能怎么样?”
那大汉仰面狂吼,死命捶打着胸膛,吼道:“气死我了!”
花无缺却比他还要愤怒十倍,“白夫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冤枉我!”
白夫人却柔声道:“好人儿,你怕什么,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咱们不如索性跟他讲个清楚。”一边说一边还将手伸进花无缺的衣襟中来回摩挲。
花无缺气结,却只是“你……你……”的说不出话来。全天下的女人简直都是他的克星,先是慕容九,又是这个白夫人,难道真如玉郎所说,江湖上的女人都是老虎,千万沾不得?
那大汉眼睛都红了,狂吼着向花无缺一拳打了过来,口中大叫着:“狗男女想要老子做睁眼王八?做梦!”
白夫人轻巧地离开花无缺的怀抱,坐到一旁观战,而花无缺的衣袂则被这拳风激得飘然飞舞,他的人却一闪,轻轻避了开去,这场冤枉架,他实在不想打。
那大汉更是狂怒,喝道:“好小子,难怪敢偷人家的老婆,原来有两下子!” 喝声中又是三拳,非但拳重力猛,招式也十分毒辣,武功之高,竟远出花无缺意料之外,花无缺被逼无奈,只得出手,一招“移花接玉”,带着大汉的左拳往他自己身上打。
谁知那大汉一声虎吼,身子硬生生向后一挫,竟将发出去的拳势半途顿住,狞笑道:“原来是移花宫出来的,难怪……但你这么点功力,又怎能奈何我白山君?”他拳式再度展出,力道更强更猛,竟像是真的未将威震天下的“移花接玉”放在眼里。
花无缺被这白山君激起了血性,他骤然遇见了这么强的对手,也不免想分个强弱高低,故身子一错,终是抢入了白山君的拳风当中。
白夫人在一旁拍手娇呼道:“对,不要怕他,为了我,你也该和他拼了!”
花无缺听着这呼声,心中极不舒服,却又骑虎难下,着实猜不透这白夫人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只盼江玉郎见自己许久未归,快些寻过来,想来他为人机敏,断能将这一团乱麻解开。
白山君拳势越来越凶猛,但花无缺身形宛如惊鸿游龙,白山君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白夫人娇笑道:“好人,我真还末看出你有这么好的功夫,有你这样的情郎,我还怕什么呢?你赶紧宰了这老家伙,我们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一对长久夫妻了。”
她越说越不像话,花无缺既不能封住她的嘴,又没法子不听,纵然定力不错,却也难免为之分心,二人那白山君的拳式,却又根本容不得他稍有分心。
白夫人忽然失声惊呼道:“小心他下一着虎爪抓心!”呼声中,白山君果然虎吼一声一爪抓来。
这一招也末见得特别厉害,花无缺向后微一错步,就避开了,心里倒是有些奇怪,不知道白夫人为何要突然惊呼。可还未等他想明白,左右双腿微麻,已各中了一点暗器,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而这时,一旁的白夫人已奔过来抱住了白山君的脖子,娇喘着道:“我本来以为自己爱上了别人,但你们一打起来,我才知道真正爱的还是你,我宁可将天下的男人都杀光,也不能看别人动你一根手指。”
花无缺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心里直发苦,他做梦也想不到这暗器竟是出自白夫人之手,女人啊女人,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白山君狂笑起来,一巴掌扇在白夫人脸上,将她打倒在地,道:“贱活,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而后走到花无缺身旁,一把拎起他衣领,拖起就往偏院去了,边走边道:“你现在总该知道咱老婆的厉害了吧,谁若沾上她,不倒楣才怪。你年纪轻轻,不像个呆子,怎地偏偏做出这种事来?”
花无缺咬紧牙关,也不再辩驳,只因他知道自己如何辩驳也是无用的。他全身无力,黑暗中只觉白山君将他放到一张短榻上,又对他翻了个身,面朝下,接着,竟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花无缺怎么也想不到白山君会如此行事,他此时面孔朝下也看不到白山君在自己背后的动作,心中惊惧至极,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只听火石声响,眼前微微亮起,想来那白山君已然点起了灯,花无缺奋力侧头去看,却见他正将一盏油灯搁到自己腿边,而后就觉一双粗糙的大手覆在自己的大腿上,并向两侧分开。
花无缺身子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背后之人施为,自小到大从未如此无助和绝望过,眼泪险些都要落下来。
此时,却有声音自远处传来:“请问可有人在家?”人似乎还在院门之外。
花无缺差点喜极而泣,这正是江玉郎的声音,他终于还是寻了过来。
白山君自言自语道:“臭婆娘,怎有这么许多姘头……”他拍了拍花无缺的大腿,道:“你小子好好在这儿呆着,我料理了前面那个再回来收拾你。”
花无缺本想出声提醒江玉郎当心,却陡然发觉自己已然提不起气来呼喊,仅仅能发出些细微的声音,只得咬着嘴唇歪在短榻上,努力侧耳去听屋外的状况。
白山君到前院一看,见有个身着青衫的青年男子正负手站在院中,见自己出来,微微躬身,道:“想必阁下是此间的主人吧,在下是来寻人的,不知阁下可见过一个着白衣、戴玉冠的英俊男子?”
白山君却粗声道:“我瞧你不是来找男人的。”
江玉郎微讶道:“这荒郊野岭之中,难道还有女子不成?”
白山君冷笑道:“那臭婆娘的姘头倒是不少,什么种的都有,之前是个伪君子,这次又是个滑头。废话少说,等我把你打趴下再好好拷问。”说罢一拳向江玉郎砸去,江玉郎面露无辜之色,却也不慌不忙地闪身避开,嘴里轻轻打了个呼哨,还做了个古怪的手势。
白山君怒喝道:“小子,你搞什么花样?”
江玉郎笑道:“莫要着急。”他伸手往腰间一探,一条九尺银丝长鞭,已在手中,霎时间满天银光洒起,竟生生将白山君逼退了三步。
白山君狞笑道:“有点意思……可惜……”他刚想说鞭以柔韧为主,像江玉郎这刚猛的威势难以久持,小腿却突然一痛,似是被什么咬了,想要伸手去摸,却觉一股麻酥感自小腿向上迅速延伸,才不过眨眼之间,整条手臂就已然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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