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
“谁!”老者顿时收敛神色,肃杀之气瞬时释放。
苍郎一惊,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能赶忙运起轻功准备逃离出宫去,还好,他今晚有了很大的收获。
那些护卫队来得很快,又是经过训练的,在不得已的情况发生之气,苍郎是不准备和他们正面交战的,幸好夜色很暗,为苍郎提供了有利的逃跑条件。
期间,也有弓箭队上前,苍郎除了有些擦伤外,倒是很幸运的没有中箭,也幸好这箭上没被下什么药,苍郎咬咬牙,将衣摆处的布料撕出一条给自己的伤口包扎好,免得自己身上的血迹引来麻烦。
“不见了,怎么办!”
“你!带几个人去各个门口守着,剩下的跟我继续追!”
“是。”
苍郎看着那几人在下面分配好工作,然后分散开去,他捏了捏手里的暗器和药粉,看了眼不远处的大门,计算出了最佳的路径。
暗器都因为汗水而沾湿了大半,苍郎留下一包迷药,将剩下的全部涂抹在了暗器上,虽然不能像自家王爷那样拔自己的毛,但将两种东西混合起来,苍郎觉得自己运用地还是挺顺手的。
直到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早朝已过,苍郎终于成功趁乱逃出了那里。
“逃走了?”老者面无表情的摸样叫人看不出喜怒,那跪在地上的几人经不住身子颤抖了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道:“是……是属下失职。”
“这次死罪便免了,自己下去领罚吧。”老者说完挥了下手,那地上几人便赶紧退出了房外。
这闹了一晚上,虽然动静不大,但老者也是一宿没睡,此刻精神多少有些不济,只见他喝了口侍女刚泡好的茶,眼底还有些泛红的血丝,只是这些都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感觉将他心底那不安的情绪完全压制了下去:“那个孩子现在不在祤儿身边?”
“是,九王爷和那人已在前几日分开。”老者头顶的房梁上忽然出现一人声音:“主子放心,我们一路都有派人跟踪,只是……”
“只是什么?”老者手指在茶杯处细细摩擦:“不会是跟丢了吧。”
“主子息怒,属下们一路跟随,只是九王爷本就谨慎,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我们的人……只能确定那人的大概方位,没法知道准确的……准确的位置,属下失职。”
“算了,祤儿毕竟是我看好的,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用。”老者似乎并不是很生气,语气间隐隐有些骄傲。
“谢主子,主子……”房顶上有传来那人的声音:“是否需要属下去跟踪那狼族之人,或许我们可以重新知道那人的踪迹。”
“不用,既然跟丢了就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来吧,目的已经达到,哼,我倒要看看,在明知道我要杀他的前提下,沈王爷会做什么选择。”老者的语气有些激动,茶杯中的茶水也不小心洒了几滴在桌上:“我的祤儿,想必也很想知道吧,不然他是不会出这么大个漏子的。”
“主子英明,那派去的杀手也一同……”
“一并撤回。”老者很清楚现在该做什么,都要开战了,若是那个沈王爷的决定能叫九祤死心,那当然是最好的,若是两人还缠在一块儿,现在也不是动手的时候,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上次派去的杀手被发现后,他没想到九祤居然中途退出军队,顺着路跑着赶救那个孔雀,气得老者差点咬碎一口老牙,这次他可不敢逼得那么急了,毕竟就那么一个能挑大任的儿子了,战场上除了敌人,其他加入军队中的小贼可也不少,先要一致对外才是上策:“你退下吧。”
“是。”
旁人离去,终于只剩一人,老者走至墙边,拿去了那遮盖着画的薄纸,画中人依旧如初见般叫人惊艳。
“一生一世一双人?呵,别说我们不是一个族的,还都是男的,光凭我们都是君王,我们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那人不屑的看着自己,耳边依稀是曾经的对话。
“你为什么不信我,我们一族一生必定只娶一人,哪怕对方出了意外,也是绝不会再娶的,我们两国合并不好吗?到时候还有谁敢反对!”
“别逗我笑了,不说这手底下的人要怎么讨论,也撇开那些世俗的偏见,单这城池!那都是老祖宗打拼下来的,你要我就这么交出去?呵,你怎么不把你的百鸟皇都当嫁妆送来!”
“你!可你……难道真对我一点儿情义……我不信!我不信这都是我的自相情愿!”
“走吧,这根本不是我爱你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马上我就要选妃了,以后再不相见吧,你若敢再来纠缠,我凤凰城便与你的百鸟皇都誓不两立。”
“……你如此狠心,呵呵,偏我怎么就不舍得伤你呢。”最后的哀叹也没能留住对方的身影,那人决绝地转身,从此再没回头。
“我舍不得伤你,但我也绝不会甘心,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呵呵,那个夺走了你的女人,还有身上流着她血的孩子,我都不会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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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六十三章
【和他站在一起,这个念头或许会越来越强烈。——沈心】
地上躺着的那团白色物体正是沈心,打不过那个尹酒,又被对方撒了一脸的类似软骨散之类的药粉,此时他因急促的呼吸而胸口不断轻微起伏着,四肢无力却还是用那带着愤怒的小眼神死盯着不远处的两人。
“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啊,很好啊,真好,哈哈!”这老人家放下手中的模具,摸着自己的白胡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沈心是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气闷得脸都憋红了,还是尹酒心软了片刻,瞧着躺地上动弹不得的沈心,说了句话:“爹,你别再逗了,到时候九祤那小子算起账来,我可不帮你付。”
原来这老头子居然是尹酒的父亲,沈心想着,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让人觉得欠扁的样!
“啊,不逗了?那算了,唉,真是没意思。”老人家甚是可惜的叹气,随后表情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倒是多了点严肃的感觉:“这小子的资质你刚刚也试过了,这我就不多说了,没事你就下去自个儿捣鼓吧,白天可是我的时间!”
老人家不留情面地赶着尹酒出门,尹酒对此也有点无奈:“到底我是不是你捡的啊爹,唉唉,别赶了,我马上走,爹你可别玩得太过。”
见尹酒一脚跨出了门外,转身关上了房门,沈心心里也紧张了起来,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尹酒已经够烦的了,这老的该有多招人嫌啊!躺在地上无力的反抗的沈心再次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就那么想不开,偏要独自跑到这儿来受虐,虽然九祤偶尔也欺负自己,可好歹自己摆个脸色,对方就肯定变乖,果然和人相处是要有对比才知道好坏啊。
“年轻人你不想变强吗?”那人笑眯眯地看着沈心,一句话便让暴躁异常的沈心安静了下来:“你不是已经打算要加入战争,然后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吗?”
沈心皱着眉,也不知道该什么反应,心里觉得既然他们和九祤认识,就自然不会伤害自己,可现在这个状况他实在是不想给对方好脸色看,还有为什么对方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我会回去的,等火炮完成的时候……”知道自己很弱,幸好开战还有段日子,而且对于九祤,沈心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九祤,一切挤压在一起最后让沈心产生了想临阵退缩的心思,跑到了这里,只是该面对的总是逃不了,沈心只放纵自己这一段时间。
“哈哈!年轻人就是要有志向!”老人家显然很满意沈心的回话,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
“放心,尹酒那孩子之前不过是受我的意,探探你的能力,然后选好一套适合你的招式,还算机灵嘛,年轻人。”老人家起身走至沈心身边,蹲下身子把瓶口打开,凑到了沈心鼻翼之下。
一股儿淡淡的清香飘入鼻内,渐渐四肢恢复了知觉,沈心警惕地看着老人,动了动发麻的手脚,抹掉一脸的白色粉末,沈心双手撑地,有些吃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单独留我下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唉,我老头子要什么没有,不过是好奇年轻人的新奇想法,把你叫来看看。”老人家摆摆手,见沈心恢复了点体力,便也站了身,指了指身边的木凳道:“你白天归我,老头子我对你可是好奇得很呐,来来,快些站起来坐这儿。”
双脚还有些发软,但对于不想不肯对人示弱的沈心来说,就是脚残了他也要争口气,硬是踉跄着步伐,半软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姿势不怎么好看,沈心也只能面红耳赤地咬牙忍下了。
老人家动了下脚,不动声色地把那个木凳推过去了点,沈心身子停顿了片刻,便装作不知情地坐了上去,心里却是多少有些触动,语气稍缓了些:“还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完算了。”
听到沈心的话,老人家眼睛一亮,兴奋地抓起一旁的模具,乐呵呵地凑到了沈心旁边:“你看,这是老头子我按照你之前画的那份设计图做出来的模型,改进了一点,是不是很厉害!”
“……”沈心一掌推开那张死命贴过来的老脸,冷哼着夺过了对方手中的东西,细细看了起来。
这老头子做出来的模型当真是比苍郎做的那份不知精细多少,沈心仔细观察着模型身上的每一个小结构,时间越久越是心惊,一种莫名的叫做遇知己的激动情绪弥漫上了沈心的心头。
之后的几天里,白天,沈心就和那老头子一起埋头在一堆图纸木屑里忙活,两人之间的好感度也是极具上升,这让本来还有点不习惯身边少了九祤或抱枕的沈心,忘掉了不少烦恼,夜晚的时候,每次吃过饭休息半个时辰后,沈心被会被尹酒拉过去锻炼身体。
考虑到沈心的身娇体弱(?),尹酒的训练程度并不是很强烈,每晚只训练到沈心脸色发白就大方地放过了对方,这让沈心也明显感受到了自己体质的改变,从开始的只能坚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