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巨大的木床正对着外面的海,海水把屋外的灯光投射到屋顶上,屋顶上星光闪烁。
白色的纱帐被海风吹动着,凉爽湿润的风带着海水的咸味。
又是一天,在天堂里时间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是在享受,所以日夜都不再是起床和睡觉的区别。
简白坐起身,看到帐子外有王梓的身影,王梓坐在门前屋檐下,她面前的雨帘像串成一束的珍珠帘子。
简白也起身,穿上一件长裙,走下床,赤着脚走到她的身边。
王梓坐在蒲团上,上身围着一条长而柔软的棉麻围巾,黑色的长发散在纯色系的围巾上,背影宁静安详。
王梓把蒲团分了一半给她,搂着她的肩膀与她并肩而坐,把围巾盖在她的肩膀上。
简白自动把头靠向她,两人依偎在一起,看雨中黑暗的大海。
简白说:“姐,明明那天我们应该去上班的,可是你却在家里,你问我想去哪里旅游,我说是这里,下一秒钟我们就到了这里。这一切就像是我做的一场梦。可是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缘故。你一直不让我问你怎么了,是因为这件事情很严重,或者跟我有关?”
王梓靠着她的头,摩挲着她的额头,说:“我不想你问,是因为我还没想到该怎么回答你。我自以为比你多几年一定什么都知道,但是现在我被你难倒了。”
“姐,你在说什么?”简白看着王梓的脸,心中疑惑被害怕代替。
“公司那里出了一点事情,公司要我放下工资,先休息一段时间,也就是说我现在有无限期的假期可以出去。”王梓的脸上有着豁达的微笑。
“还有别的原因?”简白问。
“只是这样。”王梓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握住。
两人的脸贴得那么近,心靠的那么紧,像天生就生长在一起的连体婴儿。
雨声越发地急促,远处的大海渐渐有亮光浮起。
晨曦将要划开黑暗。
两人一同欣赏日出,肩并肩,手拉手。
许久以后,简白轻声说:“那事情,和我有关,对吧?”简白看着王梓的眼睛,只看到她的眼眸如汪洋大海似浩瀚。
大海包容万物,积累了数亿年的沉稳,再多风浪对大海来说也只是风轻云淡的起伏。
王梓说:“我不想告诉你,是不想你去想太多,可是我不能永远瞒着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是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明明白白告诉我。在你送戒指给我的时候,你发誓你要对我诚实,不隐瞒,不欺骗。”
王梓转动着她手中的戒指,轻笑着说:“如果知道会有今天这情况,我会再加一句,特殊情况除外。”
“姐,别瞒我,你不说我迟早也会去问别人。”
王梓轻描淡写地讲了事情发展的经过,在资料被带走上面的消息下来以后王梓平静地离开公司,而后两人一同来到这里。
王梓讲完,简白就说:“那时间,刚好是我爸爸来找我的时间。如果这时间真有巧合的话,我倒是希望这是巧合。”
简白之前已有心理准备,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离开简家,那一贯强势的男人也不可能轻巧地改了他的性子不来追究。他真的来追究了,不是问自己,而是问王梓。
工作是王梓生命的一部分,她在这上面付出的努力是一般人没有办法理解的。每每看到工作中的王梓认真美丽的模样,简白都会心生仰慕,因为王梓那充满自信又不缺乏魅力的姿态是她最爱的景色。
现在,因为她而全部被剥夺了,是她连累了王梓。
王梓猜到简白心里在想什么,抚摸着她微凉的肩膀,说:“我说了,我不在乎。”
简白摇头,说:“可是我在乎。”她爱王梓,爱一个人就希望她快乐,绝不允许外人伤害她,更别说那个人是自己。王梓因为自己而失去了工作,她又怎么能问心无愧地面对她。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简白向王梓道歉。
王梓伸出手,捂住她说对不起的嘴巴,说:“别再说下去了,你没有对不起我,工作的事情总会得到解决,比这更加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欣赏日出。”
尽管下着雨,但是天还是会亮,海边出现亮光,划破黑暗,渐渐照亮了天机,照亮了世界。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2010年过去,2011年到来。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而我,也有无数的愿望,因为这些愿望太多,而没有办法一一去规划。总结起来就是;好好写文,好好工作,好好生活。O(∩_∩)O~,晚安。我爱你们。谢谢你们陪我过了一年,写文至今将近四年,而后我们还有无数个四年。
末路(十四)
70。
早上七点,床头柜上那只闹钟却没有响起,电池耗尽,在今天宣布罢工。
太阳也比平常晚上来,明亮的光却从窗帘缝隙钻进来。
上海的第一场雪在天气预报没有预报之前先到来了。
唐宋准时睁开眼睛,没有听见闹钟声,她以为是自己错了,她看到闹钟的时针停在一点,而秒针没有转动。
唐宋刚要起身却被一人的手压住胸口。
元明清拦着她的胸,手掌放在她的胸口上,色~情地揉着,还一边说:“sara,你的罩杯变小了。”
唐宋说:“这里没有你的sara。”
“那是honey。你不是B罩杯吗?”
“这里也没有你的honey。”唐宋努力起来,可是那只手总是再跟她作对。
她好不容易拨开了元明清的猪蹄,坐起身抓了抓头发,翘起的头发脱离了它原本的状态。
门打开,庞然大物潜进来,然后一跃飞起,扑到床上,又把唐宋压倒。
唐宋在大狗身下挣扎,说:“元明清,你又把狗带到我家里来过夜。”
“我在那里,它在哪里。”元明清已经醒了,手撑着头,微笑着看着一人一狗和谐的画面。
“叫它滚下去。”唐宋再也受不了了。
元明清说:“下去。”
亚历山德罗三世从床上爬了下去,趴在床前的地毯上。
唐宋拨开凌乱的发,怨恨的目光看向元明清,说:“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钱。”
“不一定,也许欠的是情。”
唐宋起身穿衣服,还要和亚历山德罗三世做拉力赛,裤子被它咬在嘴巴里,唐宋气呼呼地说:“如果我上辈子的性格和现在一样,我一定不会欠你感情。死狗,不要咬我的裤子,你知道这件裤子多少钱吗!”
“松口。”元明清骂了亚历山德罗三世一句,对唐宋说:“糖心,你总是在否定我和我们的感情,你应该学学热情大方的法国情人,她们会用无数个yes来肯定我赞美我。”
“想都别想。”唐宋还不知道元明清在说什么吗,满脑子都是□思想。
唐宋去准备早餐,元明清失去了战斗的力气,倒在松软的枕头上,她的手摸向枕头下面,抓住三本□读物,她本来指望这些东西来改善两人的感情,但是遇见唐宋的铜墙铁壁,任何□作家都只能宣布无能为力,她们的文字能让木头着火,但是不能让石头着火。
唐宋不是石头,因为元明清曾经让她燃烧过,可是后来却再也没有机会点燃她,唐宋一再的拒绝她,让她无法进入她的身体。
元明清每天与她和平地睡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棉被,没有拥抱没有激烈的亲吻更没有那么血脉喷张的摩擦。
她自己都不相信从不吃素的自己居然那么久没有性生活了。
她翻看着书,渐渐有了感觉,呼吸着唐宋的枕头,闻到唐宋那玫瑰花的香味。
柔软的被子亲和地贴着她的肌肤,肌肤与肌肤的摩擦产生细致的快感。
元明清舔着唇角,眼底是玫瑰色的光芒,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和唐宋在这张床上滚动。
唐宋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用昨天剩下的饭煮稀饭,然后再煎一个蛋,稀饭是她的,蛋是元明清的。
有声音从她后面传来,她以为是亚历山德罗三世,还说:“到别地方去玩,别打扰我做早餐。”
“我饿了。”女人的身体贴上了她的背,亲密无限,没有给空气留下存在的空间,那饱满的双胸是如此的□,如此用力地压上了她的背还依旧没有变形反而更显弹性,而元明清平坦的下腹贴上唐宋的腰,胯部紧贴着她的臀。
“饭还没准备好,等下再说。”唐宋说。
这是性骚扰吗?尽管唐宋没有念过法律,但是此刻还是能想起这个罪名来。
元明清的手指解开了她西装裤的扣子,伸进她的内裤里,指尖伸进被布料包裹的黑色森林。
唐宋的下腹顿时传来电流。
穿过黑森林,来到温暖柔软的沼泽。元明清怀念这里,她唯一一次抚摸这里的时候,唐宋还是处~女,她是唯一一个造访这里的人,并且顺利地占有了这里。
她修长的手指直到低端,跨越了唐宋那狭窄幽长的缝隙。
唐宋身体顿时僵硬起来,扭动着上身,恼羞成怒,说:“元明清,你简直就是变态。”
“我说过我饿了。”
这个饿跟那个饿不是一回事情。唐宋说:“我说过饭还没好,要等一会儿才能吃。而且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拿出去,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已经准备好了,又热又湿,delicious。”元明清卷着舌头,贴着唐宋的耳廓说出美味这个词。
那根万恶的手指开始勾动,在沟壑中来回抽动,时而揉捏那饱满的花瓣,时而钻入花蕊中间勾出丰沛的花蜜。
唐宋咬牙切齿地说:“你要发情自己解决。”
“我不喜欢自~慰,糖心,尽管那样也很甜蜜,但是我不喜欢,我喜欢亲吻着别人的肌肤,舔着她的味道,然后看着她高~潮哭泣,就像你上次那样。”
咚。这是硬物和肉体碰撞产生的声音。
唔!有人感觉到疼痛闷声叫疼。
元明清空出的手握住自己的胸口,钻入唐宋腿间的手也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