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深,能下得了这手?”
“你!”贺兰寻从来狠狠的怒视着宇文清,“你用雪儿来威胁我?宇文清,你还是不是人?”
第两百五十四章 娶她,就是为了利用她?
宇文清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太重感情,这是寻世子最大的弱点。”
说完他转身离去。
“站住!”贺兰寻冷冷的叫住了他。
宇文清停了下来,回头,笑问:“寻世子还有什么指教?”
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贺兰寻真的很挫败。他真的觉得宇文清这个人有着天神一样的外表,骨子里却根本就是恶魔。
这样的人,饶是贺兰寻这样喜欢结交朋友的人,也不愿意跟他有瓜葛,更不愿意出手去帮他。
但是,正如宇文清说的那样,他喜欢白若雪,除了在白若雪本人的面前,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不曾隐瞒过。而他也是极重感情的人,不管是对家人,朋友,还是喜欢的女人。
所以,便是他不愿意,为了白若雪,有些事,他还是要提醒宇文清。
“执着我不止我一个。你四哥华亲王的人也在调查淑妃。我得到的消息,想必他也已经知道。我可以不揭穿你,但是你能保证他也不会揭穿你吗?别忘了,如今你可是他登上皇位最大的威胁。这是他除去你最好的机会了。你认为他会轻易放过?”
宇文清笑着点了点头,“寻世子便是被软禁了将近一年,对外面的事情倒还如此了解,真是难得。我也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放心好,他便是要揭穿我,也不会是现在。跟寻世子一样,他还要顾及雪儿。我若被揭穿是冒充皇嗣,那么做为我的妻子,雪儿能不受牵连?四哥可是为了雪儿,连命都豁出去过,也抗旨擅闯过父皇的寝宫。你以为,他会在不能确保雪儿不被牵连的情况下,去揭穿我吗?”
贺兰寻很佩服宇文清,他轻而易举的便能抓住所有人的心里。
一个人聪明到这种程度,实在是不得不让人佩服的。
可是,听到他用那么笃定的语气,料定他跟宇文辰都要顾及白若雪的生死而不敢动他,贺兰寻实在是愤怒至极。
“宇文清,你便是这样对雪儿的吗?你娶她,难道就是为了今天,为了能利用她牵制我们?”
“呵!”宇文清笑的很夸张,“寻世子该不会以为我是神吧?我娶她的时候,四哥还没有见过她,而我也不知道她还有个表哥是你。我如何又能得知日后你们都会喜欢上她?还有,‘利用’这两个字很刺耳。寻世子听清楚了,不是我在利用她,而是你们喜欢上了不该喜欢人!窥视别人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宇文清说完后,不再多话,转身欲走。
“等一下!”贺兰寻再一次叫住了他,“我还有一个问题。凭你的武功,若是要报仇,这世上还有谁是你杀不了的?为什么要如此机关算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宇文清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有些人就算一死也还不清他所犯下的罪孽!”
他的语气淡淡的,带着笑意,就好像他寻常说话的样子,温文尔雅,云淡风轻。可是贺兰寻却不由的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好像单是那杀气,就可以取人性命一样。
他行走江湖多年,有这样气势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待他回神的时候,宇文清已经离开了。
怔怔的望着清澈见底的河水,看见水中有各色的金鱼欢快的游走。从来都能轻易便会开心起来的贺兰寻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宇文清是回来复仇的,他的仇人很可能就是当今的皇帝。
他说,有些人就算一死也还不清他所犯下的罪孽。
那么他是要用什么办法去复仇,去发泄心头之恨呢?
正如宇文清预料的那样,宇文辰虽然得到了确实的证据,证明宇文清不是淑妃的孩子。也就是说,宇文清是冒充皇嗣的。
但是,他并没有揭穿他。
“爷,为什么不揭穿他?这样,就可以置他于死地了!”吴旭不解。
宇文辰摇了摇头,“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这可是最好的机会啊!皇上若是知道他根本不是皇子,一定会大怒。这是灭族的大罪啊!”
“灭族?”宇文辰下意识的重复着,“可是冒充皇子的人是他一个人,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跟白若雪有什么关系?
她分明是因为皇帝的指婚在才嫁给宇文清的,在那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宇文清啊。
所以,宇文清冒充皇子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如果事情被揭穿了,皇帝定然大怒,那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想这些事情。他一定会让白若雪给宇文清陪葬的。
当初,怀疑宇文清身世的时候,宇文辰还是很得意的。
至少,只要他有了这样的证据,宇文清就死定了。
那么这朝中就再没有跟他抗衡,争夺皇位的人了。
可是当证据到手之后,他却犹豫了,害怕了。
怕他除去的不止是自己的对手,还有藏在心中在意的那个女人。
“爷,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跟宇文清有瓜葛的,一定都是我们的敌人,一举将他们全部铲除,不是更没有后顾之忧了吗?”吴旭说。
“谁说跟他有关系的都是我们的敌人。白若雪呢?她是无辜的吧。难道我要连她一起除去?”宇文辰心中难得急躁。
吴旭怔怔的看着自家的主人。他跟在宇文辰的身边已经很多年来,什么时候见宇文辰这么拿不定主意过?
而且现在看来,让他如此犹豫的原因竟是因为一个女人。
第两百五十五章 老天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不是吴旭亲耳听见的,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个自幼就将皇位视为自己最大的目标的宇文辰,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犹豫不决。
“爷,那白若雪就算是无辜的,为了爷的目标,也大可不必在意啊!”
“不!”宇文辰下意识的否决了。
不,不可以!他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曾经,他以为皇位是他这一生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他的心意。
而女人,更加不可能。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的。或者说从前他的眼中只有皇位。
但是如今,他却有了顾及。
他害怕,他如果就这样揭穿了宇文清,连累到白若雪,他便就算达到目的了,也不会有成功的喜悦的。
所以,不可以。他绝对不能让白若雪也受到牵连。
“吴旭,教给你一件任务,用尽一切办法,拆散他们。让白若雪跟宇文清没有半点瓜葛。在那之前,他不是淑妃的儿子的事情,不许透露出去半句!”
他要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这样,揭穿宇文清才不会牵连到那个女人。
吴旭虽然心中疑惑,可是,宇文辰的命令,他却不得不听。所以领命离去了。
宇文辰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下觉得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他曾经只执着于自己在意的东西,所有其他的一切都不曾牵动过他。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就在他快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的时候,竟因为一个女人,如此的为难。
他从怀中拿出了那条白色绣花的丝质帕子,紧紧的攥在手中。已经过去三年多的时间了,这条帕子,他一直随身带着,从来没有让别人碰过。
他竟也有为一个女人如此痴情的时候。
怎么会如此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在初次见她的时候?
是在他逼她离开宇文清,而她与他针锋相对的时候?
还是在看到她哭的泪眼朦胧,却还要佯装没事的时候?
或者是在她狠狠的咬他的手腕,在那上面烙下了属于她的印记的时候。
开始是在什么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总之,事到如今,他早已为她沦陷了。
既如此,他便不再放手,他便要江山,也要美人!
宇文清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既然能料到宇文辰为了白若雪不会揭穿她,自然也能料到宇文辰为了除去自己,又不牵连白若雪会怎么做。
所以便是吴旭不管用什么的方法,都如当初的花含烟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吴旭如实回报宇文辰的时候,宇文辰也觉得棘手。
若是在这样拖下去,宇文清在朝中的势力就越来越大了。
可是,因为顾及白若雪的安危,他终是下不了决心,直接将证据呈于皇帝。
不过宇文辰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在他绞尽脑汁要破坏宇文清跟白若雪关系而不得门路的时候,宇文清却得到了一个让他几乎崩溃的消息。
“你说什么?”宇文清素来气定神闲的脸上,那一刻显然完全震惊了。
唐七还单膝跪在地上,“是白守城。属下已经彻查清楚了,当年给您母亲安胎的太医就是他。当初他才进太医院,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后来受了指使在您母亲的安胎药中下了毒。因为立功了,所以才被一步一步的扶持成了太医院的院判。”
宇文清的手死死的攥着手中的杯子,只听啪的一声,完好的杯子已经变成了细碎的粉末。
他的脸色铁青,紧紧的握着的手竟然微微的颤抖着。
“真的是他?你确定?”
唐七的情报网从来没有出错过。他说是,就一定是。
可是头一次,他真的希望,唐七错了。不是白守城,怎么能是他?他是白若雪的父亲。如果真的是他,他也是他一定不会放过的仇人。
他如今身上治不好的怪病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是遗传,都是拜白守城所赐。是他在已经将近临盆的时候,在他母亲的药中下了毒。让他生下来便身患奇病。
而她的母亲,也差一点因此而死了。
虽然白守城这么做,是被人指使的。可是,毒是他下的。他脱不了干系。他该死!
宇文清曾经想过,有一天找到了那个下毒的人,他一定会让对方尝尽这世上所有的奇毒,让他生不如死。
可是,老天是在开玩笑吗?
为什么他一直在寻找的仇人,竟然是白若雪的父亲?
“尊主,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也调查过了。当年在您母亲饭菜中下毒,将她毁容的,也是白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