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七的意思,前期的准备工作,哀家全程看顾,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动手脚!”
“是!那就辛苦母后了!”
太后果真看着下人准备好了滴血验亲的水,然后又亲自动手,取了皇帝与宇文清的血滴入了水中。
在场的众人全部都人紧张的等待着结果。
那宇文轩原本对结果是很笃定的,可是看着宇文清那么自信的样子,他倒觉得心里没底了。
而宇文辰倒是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宇文清那般深思熟虑的人,若身世真有什么隐情,自然早就做好准备了,还等人来揭发他。他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宇文轩这这步棋怎么看都输定了!
果然,滴血验亲的结果是,两滴血相溶!宇文清是皇帝儿子。
“混账!”皇帝大怒,“张恒,你到底是何居心,竟有这等阴险狠毒的办法在挑拨朕与老七之间的父子情分?幸而老天有眼,否则朕今日若是听信了你的谗言,岂不因你残害了朕的亲生孩子。你是要将朕陷入残暴不仁的境地吗?来人,给朕把这个阴险的小人拖出去砍了!”
“且慢!”太后高声道。
“母后,这张恒的用心实在是险恶,非死不可啊!”
“陷害哀家的亲孙子,他自然是死有余辜。但是,哀家要他在死前把所有的事情招供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没有指使?说!”
太后平日里看起来慈眉善目,对宇文清也没特别的关爱,也就平平淡淡。想来是皇家的人的感情素来淡薄的关系。如今见有人蓄意陷害宇文清,她却真有些护犊心切的祖母的样子。疾言厉色,让在场的人都心惊胆战。
“太后,微臣所说句句属实。这是淑妃娘娘的叔叔与婶婶,皇上当年也曾见过,难道他们说的话也有假吗?淑妃娘娘当年产下的确实是死婴!”张恒扑通跪了下去,辩解道。
“他们说的话没假,那就是哀家的滴血验亲有假咯?你是说,哀家在这水中动手脚了?”
“微臣不敢!但是,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二老亲见的。”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太后大怒,指着那早已吓的魂不附体的叔叔与婶婶,厉声问道:“你们,说,到底是谁人指使你们做为证陷害老七的?”
那两个老人家到吓的直哆嗦,跪都跪不住,只能瘫软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草民没有说谎,当年娘娘产下的确实是死婴。草民没有想要害王爷,是那位张大人说皇上想要了解当年的情况,传草民过来问话。草民真的只是如实禀报,不敢有所欺瞒。更不认识王爷,怎会陷害王爷呢?”
“大胆张恒,你果然是蓄意陷害皇子。来人,把张恒拖出去砍了。这两个刁民也是共犯,但哀家念在他们也是受人蒙蔽,不于重罚。将他们拖出去,分别杖责二十,以示警戒!”太后下令道。
“太后!”宇文清跪了下来,“请太后开恩。两位老人到底是孙儿的祖辈。当年我母亲孤苦无依的时候,也是蒙两位老人照顾。如今他们会这么做,想来受人蒙蔽不说,可能也是担心我母亲会怨恨他们,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实属情有可原!而且他们如今已经年迈,哪里还受得了杖刑?孙儿肯定太后开恩,饶了两位老人家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只为报仇
听了宇文清的求情,太后倒是没有说话,皇帝却开口了。
“老七,你刚才说,他们担心你母亲怨恨,是怎么回事?”
“额,这件事情,儿臣也是听母亲说的。其实母亲并没有责怪两位老人家,也知道他们是真的为难,别无选择才会那样做,所以当初在跟儿臣说起的时候,也一再交代儿臣,千万不要怨恨他们。”
“到底当年他们做了什么?如今竟会这么害怕你去报复他们,而甘愿冒这样的危险,来置你于死地。”皇帝的语气阴沉至极。
他原是很相信两位老人家的话的,毕竟当年他见过他们,知道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可是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们根本就是诬陷。宇文清虽然一味帮他们求情,他自然可以看在淑妃与宇文清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可以宇文清这般言辞闪烁,却让他认定了当年淑妃定是受尽了委屈才不得已带着孩子离开的。
宇文清似乎有些为难,不过皇帝既然已经不悦了,他只能实话实说了。
“其实,他们也是没办法。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对母亲还是很照顾的,因为想着父皇您可能会回去接母亲进宫。直到我生下来之后,宫里面依然没有传去任何消息,他们便认定父皇已经不记得还有母亲这个人了。在民风保守的江南,未婚生子实在是可耻的事情。他们也怕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加上当时正好有一户有钱人家的老爷看上了我母亲,要讨她回去做小老婆。说是可是给他们一笔很可观的钱财。只是若我我母亲拖着个孩子,人家自然是不会要的。所以他们便在一个夜里,偷偷的把我偷走了,想找个地方杀了我埋了,就一了百了了。我母亲半夜醒来看到我不见了,就出去找。她说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剩一口气了。我出生的时候,就打娘胎里带出了一身的病痛,那夜之后,竟连腿也不正常了。母亲拼死把我抢了过去,告诉他们她这辈子不会嫁给别人了,就算父皇一辈子想不起来她,她也要好好的把我带大。叔公与婶婆到底还是心疼母亲的,所以也没再为难她。只是,自此却不让母亲出门,对外边说母亲得了怪病,治不好。两年后,母亲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因为我身上的病急需要救治,可是叔公与婶婆家境也不是很好,所以没钱帮我医治。母亲也不想连累他们,所以便带着我离开了。丢在河边的那只鞋,是母亲故意的。因为不想再回去了,所以就做出坠河的假象。”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到了极致。
对淑妃,皇帝不是没有愧疚的。毕竟当年能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子着实是个蕙质兰心的妙人儿。只是做为帝王,他能接触到的女子实在是太多,以至于他回宫后便忘了那样一个女子在等着他。
事到如今,很难说他对淑妃还有怎样深厚的感情。但是那个女人等了他这么多年,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带大了他们的孩子,就这一点,他也觉得自己欠那个女人的。
如今却又听了这样一番话,虽然宇文清似乎竭力在为那两位老人家开脱,但是皇帝却依然怒不可遏。
“混账!你们这两个刁民,枉淑妃在世的时候,那么敬重你们,你们竟然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朕原想看在淑妃的份上饶了你们,不想你们竟然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来人,将这两个刁民拖出去,一并砍头!”
“父皇,……”
“别说了!”皇帝沉声打断了宇文清的话,“你若再帮他们求情,就是不孝!你母亲受了他们多少罪,你如今还帮他们求情。”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他们这样的刁民早就该死了!”皇帝完全不给宇文清说话的机会。
而那两个老人家吓的瞠目结舌,等到想起来要求饶的时候,人已经被侍卫押了出去。
安顿了越北国国君之后,月颜公主已经与母亲分别已久,所以便留在了行馆陪他们。
宇文清跟宇文辰一同离开了行馆回府。
“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动手了!”宇文辰笑道。
宇文清看了看路边早已绽放的梅花,嘴角够起了清浅的笑意,并不接话。
“只是,你又何须将那来两个老人家置于死地呢?他们也不过是受人指使,说到底也是你母家的人。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宇文辰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宇文清今日在大殿之上说出那番话的用意。
太后下令杖责二十,其实对老人家来说已经算不清的责罚了,不过捡回一条命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宇文清后面的求情,实则是故意引出他后面的话,让皇帝震怒,然后那两个老人自然也就活不成了。
宇文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四哥如何会这样说呢?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了而已。除了我母亲不怨恨他们是假之外,其他都是真的。”
“你只是帮你母亲报仇?”宇文辰看似不经意的问。
“原是不打算的。不过他们既然找上门了,我也是没办法啊!”宇文清的回答也很不经意。
那样不经意的模样,似乎对两个老人家的死,完全不在意,甚至乐观其成,觉得很有意思。
宇文清从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这一点宇文辰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今日,见他对一对年过古稀的老人都这般赶尽杀绝,虽说是为母亲报仇,但是,难免也让人觉得冷血了几分。
这与平日里那个重情重义,为人和善的宇文清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新年礼物
西凉国的冬天相较地处偏南方的陵南国要冷的多。才一入冬,便大雪纷飞,几乎没有停歇过。
好在白若雪去年冬天也是在西凉国度过的,所以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晚上她总是早早的洗漱完毕窝上床,白天她也是睡到晌午才起床,然后把自己裹的厚厚的,连腰身都看不出来,还要抱着暖手炉才能在门外站上一会儿。
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白若雪就觉得自己在冬天的时候,最适合冬眠了。如今怀孕了,身子越发的懒了。也只能在中午最暖和的时候站上一站,下午便又窝上床。到晚上才起床用膳。
这样多日子虽然无聊,时间过的却也快。很快便到了新年。
西凉国的新年与从前白若雪在二十一世纪的新年倒是一样的,便是亲朋好友串串门子,送送祝福。大伙儿忙着吃穿,好好的休息几天。鞭炮声,锣鼓声总是不断的。总之,新年便是日日都那么喜庆,人人都那么和气。
碎花苑中也是一派的喜气。丫鬟小厮们一早便从主人云霆那里得了红包,如今自然是更加的开心了。三两成群笑开了花。
白若雪今日倒是难得起的稍微早了些,只是左右也没她什么事情,便裹着厚厚的衣服,又便披上了狐裘的斗篷,站在走廊里看雪。
雪地里有几个丫头闲来没事在堆雪人。
想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