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把灵狐之血交给了莫言,让他去找宇文澈,并且交代莫言一定要跟过去,亲眼看到白若雪好了,再回来复命。
而且还一再交代,千万不要让白若雪看到莫言,也不能让白若雪知道灵狐之血是他去取的。
总之为了让白若雪安心,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宇文清知道她还活着这件事情。
这些事情都交代了之后,他随着传旨的太监进宫去了。
太后的病多年的老毛病,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却就是无法根治。不过以前发作的时间很短,而且每次都是间隔了很长的时间才发作一次。
如今发作越发的频繁了。而且每次发作的时间都很长。
太医院完全束手无策。
如今只有宇文清能在病痛发作的时候,有法子缓解。所以,太后一发作,就立刻传宇文清。
而宇文清这次离京已经有十多日,按照太后发病的频率,已经早在两天前就发作了。这么推算的话,他们找他大约已经找了两三天了。
而且那宣旨的太监正是等在了东边的城门处,想来是知道他去了东项国。
宇文清进宫后,将随身携带了一种只产于东项国的药物加入了给太后服用的药中。太后服下药物后,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病痛便消除了。
宇文清让帮着把了脉,确定已经无碍。又将剩余的药物交给太医院的太医,让他们下次在太后发作的时候,让太后服下。太后只需要服用三次之后,病痛就是完全根治。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合宫之中都松了一口气。太后更是因为解除了身体上多年的病痛而大喜,下旨要重赏宇文清。
而宇文清不但没有领受,还说自己有罪。前去了御书房去跟皇帝请罪去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未雨绸缪
宇文清到御书房的时候,正好迎上了出门的皇帝,以及陪同皇帝的太子宇文轩。
他还没来得及施礼请罪,皇帝已经连连挥手,说:“朕听说,你已经有了根治太后顽疾的法子了,可是真的?”
宇文清点头,“是,只需再过一个月的时间,太后的身体便会完全康复。”
“好!真是太好了!哈哈哈!”皇帝的双手连连拍着宇文清的肩膀,“走,跟朕去瞧瞧!”
皇上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好,快步的走在前面,向着太后的寝宫去了。
宇文清跟宇文轩走在后面。
“七弟回来的真是凑巧啊!”宇文轩不冷不热的笑着。
“托太后的福,没耽误什么事!”宇文清笑的云淡风轻。
“哼!”宇文轩冷笑,没再说话。
到了太后的寝宫,皇帝细细问了太后的感觉,又让太医诊断,都说太后的顽疾已经大半好了,只要在服用几剂宇文清开的药,就该全好了。
皇帝这一高兴,便又要封赏。
宇文清拱手正要说话,宇文轩却抢先了。
“太后的凤体能完全康复,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只是七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给太后看病,为何偏偏这么巧,今日才想出来给太后根治的药方啊?”
他这一问,皇帝也觉得有几分道里。便问宇文清,“老七,你是才想起来这药方的?”
“还有,父皇。自上次父皇传旨让七弟来给太后看病,他须得每七日便入宫给太后亲脉一次。而他竟擅自离京,置太后的凤体不顾。他不是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能缓解太后的病痛。他这样擅自离京,不但是对朝纲熟视无睹,更是对太后的凤体置若罔闻。父皇,儿臣认为七弟此番作为,绝对不能视作有功,相反,该重罚,以儆效尤。”
宇文轩单膝跪下请命。
他虽然是有心要害宇文清,但是说的话却字字在理。幸而太后没有出事,若是真有三长两短,宇文清自然是逃脱不了失职与不孝的罪责的。
但是到底如今太后没出什么事情,朝中也没有因为宇文清的擅离职守而出事情。相反他还将太后多年的顽疾治愈了。这个时候,若是降罪于他,也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皇帝有些为难。
“老七,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忽然离京?朕听闻,你是去了东项国,所为何事?”
宇文清单膝跪下,“父皇,儿臣刚才去找您的时候,就是请罪的。儿臣擅自离京,耽误了正事,又让太后发病受苦,实在是罪无可恕。只是,儿臣希望父皇能听儿臣解释一下!”
皇帝点头,“你说!”
“谢父皇!十一日天,儿臣忽然想起了医治太后病痛的法子。但是其中的一味药,却只产自东项国。而且可以入药的时间只能是经过大雪洗礼过后,还埋藏在泥土中的种子。东项国地处海边,空气湿热,一年下雪的次数少之又少,有的时候甚至好几年不下雪。所以若是错过了今年冬天,儿臣担心太后还要多受几年的苦。所以听闻了下人说,东项国刚刚下了一场冬雪,儿臣担心错过了,所以来不及请示,带着莫言就去了。好在,赶得正巧。儿臣去的时候,雪正开始融化。儿臣取了药,就赶回来了。进城的时候,想着太后已经发病了,正要进宫的。却碰上了传旨的太监,所以便一同来了!”
宇文清是个心思无比缜密之人。
当初知道白若雪急需要灵狐之血的时候,他来不及请示,亦知道请示也是枉然,所以便什么都不说,匆匆离京了。而到了东项国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回京后的说辞。碰巧遇上了东项国难得的下了一场大雪,他便借此说辞,为自己脱罪。
其实要治好太后的病原是用那种药的种子便可以了,并非一定要经雪过后的种子。不过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他擅离京城实在是情有可原的。
太后原就因为宇文清如今经常过来亲脉的关系,对这孩子赞赏有加,如今他又救了自己,自然是见不得人为难他的。便开口帮着说情。
“皇帝,清儿到底都是为了哀家。你若真的责罚他,那岂不是怪哀家病的不对了?”
“太后!”宇文轩不乐意了,“七弟他救了您的病是他应该做的。可是擅离职守,无视纲纪,就是该法。”
“轩儿!”太后的脸沉了下来,“你可是哀家嫡亲的孙子,你幼时,哀家没少抱过你。如今倒好,哀家身上病痛不断,倒是没瞧着你过来瞧过几次。现在清儿帮哀家把病治好了,你不谢谢他,反倒是处处与他为难。你安的是什么心?难道觉得清儿救哀家还救错了不成?”
“孙儿不敢!”宇文轩连忙双腿跪下,跟太后额头,“孙儿怎会不挂念太后的凤体?孙儿只是觉得七弟他既身在其位,就应该做好表率。若是他这次因太后的事情擅自离京,父皇不罚他的话,下面的百官难保不会上行下效。这样一来,朝廷还有什么威望?”
太后只不悦的看着他,“好,你说有道理。但是这事该有你父皇决定。你作为兄长,觉得他不对,便私下里劝着些就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告状,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母后说的有理!”皇帝终于开口了,“轩儿,这件事情你该好好反思!当然了,老七的事情朕也不会轻易放过了。你们且先回去,处理结果,朕明日早朝的时候自会告知你们!”
“是!”
两个人应承了,退出了太后的寝宫。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不可貌相
出来之后,宇文轩的脸色很难看,狠狠的瞪着宇文清,而宇文清却笑的一脸云淡风轻。
宇文轩收回了犀利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都说七弟都一颗七巧玲珑心,如今为兄我倒是不得不相信了。”
皇帝虽然说了,明日要处罚宇文清。但是他们都知道,就算会罚,也不过只是形式。
有太后求情,加上皇帝自己也对宇文清赞赏有加,定然不会太较真的。
宇文轩说话的语气虽然不好,但是,他说的却也是心里话。
宇文清这个人真是太聪明了,凡事总能比别人多想了好几步。
如此一来,要对付这样的人,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过奖了!”宇文清依然笑的云淡风轻,说完这话,他不再多话,微微欠了欠身,转身离去了。
在离去前,他眼底却流露着淡淡的挑衅。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宇文轩却看的真真切切。
宇文轩的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双手死死的我握成了拳头。
宇文清,看来你也按捺不住了。那么我们便好好会一会!
随即,他狠狠的拂袖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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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去宇文澈的府邸的时候,还没有开口,宇文澈已经率先起身出门了。
莫言紧随其后,来到门口,见那里早已准备好了两匹上等的快马。
宇文澈丢了句“上马”,已经翻身上马,驾马而去。
莫言觉得莫名,但是他找宇文澈有要事,所以也只能上马追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绝尘,直到出了京城,宇文澈才终于开口了。
“七哥真不打算去看看?”
莫言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原来宇文澈知道他的来意了。
“是,爷说,不能让王妃知道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怕王妃会多心,不能好好养病。”
宇文澈点头,“这样也好!”
莫言想了想,问:“十四爷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爷知道这件事情的?”
“猜的!”宇文澈回道的很简洁。
莫言素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如今倒是遇到了一个更厉害的了。
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猜的?”
宇文澈瞥了他一眼,很给面子的解释道:“服用假死药这种事情是瞒不过七哥的。只是当时七哥心中对七嫂充满了愧疚,又沉浸在失去七嫂的悲痛之中。所以才会被假象骗过。等到那段时间过了,他会想起来事情的端倪的。再说,连太子都知道了,我不认为七哥还蒙在鼓里。就算他还不知道,我也得让他知道。要取灵狐之血绝非易事,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等。但是我相信七哥一定会有办法。只是若换做是别人,七哥未必会愿意出手,所以就算他不知道,为了救七嫂,我也只能告诉他实情了。”
“十四爷的意思是,早朝的时候,你是故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提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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