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命!”
丢下这句话之后,那人点了白若雪的哑穴。抱着她,出了皇帝寝宫。
寝宫外面那么多的守卫,可是那人的轻功却非常好。带着白若雪从那些人身边一掠而过,那些侍卫竟也不曾发觉。
经过门口的时候,因为速度太快,白若雪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却隐隐的听到了皇帝身边的小春子的声音。
“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皇上说了,今夜谁也不能进去。两位若是要硬闯的话,奴才也只能奉命行事了。你们,上去拦住太子跟四爷。”
宇文轩跟宇文辰怎么会一起的?
他们又为什么要硬闯皇帝的寝宫呢?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白若雪正思量着,那人已经带着她出了行宫,停了下来,将她放下了。也解开了她的哑穴。
白若雪收了心思,看着眼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你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而只是这一声叹息,白若雪却立刻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伸手过去,揭下了男子脸上的面具,一张俊美无暇,宛如仙人的脸,便呈现在她的眼前。
“真的是你,七爷。”
原来男子正是宇文清。
白若雪在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宇文清的怀抱是她最熟悉的。只是她却又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宇文清真的会为了他独闯皇帝的寝宫,而且还那样威胁皇帝。
他若真这么在乎她,先前,为什么要让皇帝带她走呢?
宇文清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可是当时,我便是想杀了他,也不能动手啊!”
白若雪知道宇文清说的实情。
依着皇帝今晚对她的态度,根本是势在必得。宇文清当时就算出面阻止,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该做出那么大方的样子,把她拱手让人啊?
白若雪打开他的手,“所以你便可以做出那么大方的样子出来吗?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态度,有多伤人啊?”
宇文清上前一步,不顾白若雪的挣扎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
“我知道,我知道。可你又知不知道,看到你被他带走的时候,我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直接冲上去杀了他。雪儿,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打你的主意。就算他是皇帝也一样。这一次,我只是给他一个警告,若是下次他还敢对你心怀不轨,我一定杀了他!”
白若雪一怔,忘记了去挣扎。抬头怔怔的看着宇文清,“他可是你的父亲!”
“那又如何?”宇文清的声音很冷。
那样冷漠的宇文清,对白若雪来说很陌生。
宇文清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温柔的,便是偶尔生气了,也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白若雪不禁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七爷,你是不是很恨皇上?他当年很对不起你们母子是吗?”
宇文清握住她的手,俊美如仙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柔和,笑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总之,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情不会有下次。否则我不会顾念与他之间的血缘关系的。”
宇文清既然不愿意说,白若雪也没有追问。
“可是今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真的有完全的把握,他不知道是你吗?”
宇文清挑了挑眉,凑到白若雪跟前,笑道:“若是被他发现了,我便死罪难逃了。到时候,雪儿可不就要守寡了?我怎么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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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九章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女人
白若雪推了他一下,瞪他,“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打岔!”
宇文清能去救她,自然是好的。可是若因此连累了他,白若雪却是不愿意的。
知道白若雪是真的担心自己,宇文清也不开玩笑了,说:“没事的。连你都没认出我来,他怎么会知道是我?只是你要记住,回头不管他怎么问你,你只说不认识就是了。不过依着他的性子,我猜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是不会主动提起的。总之,你只管装傻就是了!”
白若雪点头,想想也觉得宇文清说的有道理。皇帝是个要面子的人,在寝宫里强迫自己的儿媳妇,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被人威胁这样丢人的事情,他是断不愿意提起的。
“只是,我却担心他还不死心。”白若雪虽然已经被救出来了,可是想起方才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我能不能先回京啊?这行宫虽然大,可是保不齐还是要撞上他的。便是他没那份心了,如今我见了他,也是厌恶至极的。”
“嗯,这我也想到了。我们天明之后,便回京好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白若雪有点担心。
“没事。我自有办法!”
听宇文清这么说了,白若雪也安心了。
两人回去的一路上,宇文清一直牵着白若雪的手,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晚宴上,你作的那词是你自己写的?”
“怎么了?不像?”
“不像!”宇文清完全不给面子的接道。
“怎么不像了?”那原也不是白若雪写的出来的东西,可是如今被宇文清这么直白的怀疑了,她还是心有不甘。
“因为我平日里也没瞧见你喜欢看诗书啊。倒是市井街坊流传的故事书,你更感兴趣。”
白若雪不爽的嘟着小嘴吧,“那又怎样?故事书里面也有写的很好的诗词啊。像是《红楼梦》那样,上面的诗词可多了去了。”
“《红楼梦》?”宇文清笑问:“我怎么没听说还有这么一本书啊?”
白若雪一愣,这才明白自己说漏嘴了。不过她也不担心,反倒斜着眼睛瞄了宇文清一眼,“你没听说过不是很正常吗?我瞧你平日里诗书看的多,我今儿抄的《鹊桥仙》,你不也没听说过吗?”
“哈哈,这么说你是承认那词是抄的了?”
“是啊!”白若雪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那又怎样?”
“不怎样。我只是觉得那词作的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是像牛郎与织女那样的感情,一年只能相会一次,却也能维系那么长久,这世间真的有吗?”
白若雪侧过脸去看他,只见他的脸微微扬起,望着夜空。皎洁的月光洒在她俊逸如仙的脸上,他的嘴角依然挂着好看的微笑,云淡风亲,宛如天神一般,只是此时,这一切在白若雪看来,竟显得那么悲凉与哀伤。
白若雪忽然觉得心疼,拉着他停住了。
宇文清不解的看她,“怎么了?”
白若雪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不想笑的时候就别笑了。”
宇文清一怔,旋即伸手抱住她,“被你看出来啦?其实我有些害怕,怕我们没有牛郎织女那样的福分。”
“不会的!”白若雪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宇文清,虽然他的语气淡淡的,轻柔着,一如寻常那样温文尔雅的他。可是她抱着他,几乎能确实的感受到他的无助。
只是面对这样的他,白若雪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除了抱着他,靠近他。
宇文清的下颚抵在她的头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以前我喜欢过一个女人。”
白若雪的身体微微一怔,不过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宇文清继续道:“就是思琴的母亲,叫童雨秋。是东项国人。初见她的时候,是在家里的听雨阁中。那天下着雨,我因为她的父亲不在府中,我闲来无事,便撑着伞散步,最后误入了听雨阁。看到她独自一人托着腮倚坐在窗边。细雨飘进了窗子里,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可是她浑然不知。只是安静的坐着,满面哀愁。我便走过去,跟她说话。她似乎很久没有跟人说话了,那天下午,她拉着我一直聊到天黑。我很惊讶,她的举止很得体,俨然就是一个大家闺秀。可是言谈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说她的父亲一定要让她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可是她不喜欢,她就喜欢她家的家丁。她说她觉得喜欢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她宁愿跟着家丁粗茶淡饭,也不要嫁给一个除了能跟她钱,什么也给不了的男人。这样的女人,我虽然也见过,但是像她这样决绝的,宁愿给关在听雨阁一辈子不出去的女人,却还是头一次见。所以我觉得新鲜的很。后来的几日,我日日去看她。听她弹琴,看她跳舞。原是所有女人都会的东西,但是看她做起来,我竟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因为你喜欢上她了!”白如雪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忍不住插嘴道。
宇文清轻轻的笑了,“是,我知道我喜欢上她了。特别是看她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在看到她的女儿被毒蛇咬了之后,分明紧张的已经全身在颤抖了,可是她还是强迫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不顾自己的安危,去帮她女儿吸毒。那是很罕见的毒蛇,若是她真的帮她女儿吸了毒,她女儿未必能活下来,但是她一定会死。可是当我告诉她这样的实情的时候,她依然想都没想,就那样做了。我当时愣住了,竟忘了去拦她。结果,她跟她女儿两个人都没有醒过来。”
第两百三十章 我只是生气
说到这里,宇文清停了下来,似乎深陷入回忆之中。
白若雪并没有催促,只安静的等待着。
当初她在碎花苑的时候,宇文清就说过,他可以把一切都告诉她。但是,后来她回来了,却不曾真的追问过宇文清关于他的过去。她不想勉强他。她想等到有一天,他自己愿意了,心甘情愿的告诉她。
就像今晚一样,因着某种契机,让他自己主动去开口。
宇文清终于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继续道:“小时候,我也曾经中过毒。母亲用了差不多的方法救了我。所以在看到她为了自己的女儿不顾生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我母亲当年的样子。然后看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竟觉得慌乱。成年之后,我很少会那样。后来我救了她们母女之后,告诉她我喜欢上她了,我要照顾她们母女。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