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无法触碰的爱人…18(赤黑,年下攻,人鬼)
第18章
手下的皮肤光滑细腻,一旦触过碰过,很容易上瘾。
赤司偶尔会想,黑子这种永远泛著凉意的皮肤,是他个人的体质原因,还是所有的鬼都这样。
不知道这个人还活著的时候,是否也是现在这般,怎麽温暖也捂不热。
庙会已经结束,远方的人声渐渐岑寂了下去。灯火通明的街道变得黯淡,只余下星星点点的光,似乎还有几个铺子尚未收摊。入夜後,少了庙会的灯光,四周黑漆漆一片。
赤司记得以前在某本书上看到过,夜幕就像保护伞,可以让人肆意释放平日压抑的感情。
手指顺著大腿的曲线滑到黑子的身後,碰到底裤的布料时赤司犹豫了一会儿。趁人睡觉时干这种事,怎麽看都不光明正大,但另一方面,他又真的太渴了。
不光是喉咙,每一寸皮肤每一寸神经,甚至是灵魂都在渴望,渴望著触碰和占有身下安然入睡的人。
怎麽办?理智告诉他应该停止,但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
手掌继续在散发著甘甜气息的柔韧躯体上游走。底裤下的风景光是想象就让人血脉喷张,当手指穿过臀瓣,接触到一个柔软的地方,赤发青年的呼吸瞬间就乱了。他几乎是狂热地含住黑子的唇,也顾不上会不会把人弄醒。
他已经放弃了思考,一切全凭本能。
“我说,这地方真的有萤火虫吗?”、
“真烦,我说有就有啦。”
东边的小树林里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赤司压根就不在意。对方如果识趣的话,看到他们正在“办事”,就该火速离开才对──某种角度说,赤司的性子相当自我。那对男女说话间,赤司的吻沿著黑子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吻痕蔓延到漂亮的蝴蝶骨。
这时,身下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似乎是陌生男女的对话声让他紧张。
刹那间,赤司支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盯著黑子,“哲也,你一直醒著?”
假寐被拆穿,黑子索性睁开眼,“是的。”他并没有陷入深睡眠。自从变成了鬼,黑子压根就不需要睡觉,完全实体化令他疲倦,需要闭目养神恢复体力。
从赤司解开他的腰带,到後来一系列举动,他都一清二楚。
如果时候一开始被吻,黑子还只是一笑而过,不疑有他。但下身被那样爱抚,他再迟钝也知道赤司想要的是什麽。
在这之前,黑子隐约就有种感觉,赤司对他的亲昵,似乎不只是单纯的“孩子对长辈的依恋”,而是更深沈,更强烈的……独占欲。今晚不过是证实了他的猜想罢了。
赤司神情复杂地看著他,“为什麽装睡?”黑子垂下眼帘。
为什麽装睡……因为他不知道该怎麽办。
面对他看著从婴儿长大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转变。
晚风呼啸著刮过,黑子打了个寒战,立刻就被赤司环住,暖流从背後传来,流遍四肢百骸。“不早了,回去吧。”赤司轻声说,拉著黑子站了起来,帮他拍干净浴衣上的尘土。
回去的路上,两人依旧是之前的站位──赤司站在外侧,黑子被他护在里面,两人肩并著肩,缓缓走著,步伐不快不慢。看上去似乎没有变化,但是黑子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同了。
“哲也,下次不要装睡,”快到家的时候,赤司说,“我心里有头野兽,如果你不防备,我真的会把你生吞了。”黑子正在清理混乱的思绪,闻言心下一惊。
这个人把他的“装睡”当做一种拒绝的信号了。
“……我并不讨厌和征君做这样的事。”黑子拉住赤司的袖口。月光下,冰蓝的眼泛著淡淡的水光,像极了包容一切的海浪,“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愿意给你。”
只要你想,只要我有。
因为,你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
听到黑子的话,赤司勾起唇角。
他真的是被黑子深爱著啊──被当做重要的孩子,深爱著。
赤司转过身,轻轻在黑子的唇上烙下一个吻。
“哲也,我不想当你弟弟,更不想当你儿子,”他拉住黑子的手,与其十指相扣,“我想当你男人。”
比起被你当小孩一样纵容著溺爱著,我更希望能成为你哭泣时可以依赖的人。
※
第二天,两人的气氛又回归了之前的状态。赤司没有提那个庙会之夜的事,黑子也默契地避而不谈。很多事情需要时间,比如一段伤痛的恢复,比如一份感情的转变。
赤司并不著急。他已经埋下了种子,用耐心和感情去浇灌,假以时日,一定能开花结果。
修学旅行的最後一天,赤司带了两盒党参过去拜访绿间住持。黑子依旧是之前的装束,白色缎面绣著紫色云纹的浴衣,过长的刘海用发卡扎起来,看上去娴静温和。小绿间在祖父身边如坐针毡,一方面他很想偷偷多看黑子两眼,另一方面,赤司带著实质性杀意的视线刺得他冷汗直冒。
“黑子君,你用聚阴符现形的时候,切记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老人拉住黑子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阴气过量的状态下,如果你情绪不稳,尤其是负面情绪过重,厉鬼化的可能性很高。”
黑子点点头,“我明白了。”
离开秋田回到东京,生活又走上了正常的轨道。黑子还是会陪赤司一起上下学,赤司也依旧是用笔记本写字和他交流。到了周末,篮球队训练结束後,赤司会遣走自家司机,故意绕远路回家──那条小路没有车行线,算是个小规模的步行街。
这个时候,黑子会悄悄握住聚阴符,两人一起消磨时间。
他们时常光顾几家店:一家小小的花店,蓝色的紫阳花开得很漂亮,赤司喜欢买一束放到自家房间的窗台上;一家二手书店,两个书虫都热衷於在里面淘书;一家M记,黑子酷爱这家的香草奶昔,每次路过赤司都会给他买一个中杯的。
蓝发的人撅著嘴咬住吸管,一脸幸福地品尝,赤司时常忍不住逗他。
“哲也,有这麽好喝吗?”
“是啊,这个甘醇的口感,芳香的味道,浓郁的香甜……”黑子含混地说,赞美之情溢於言表,“简直可以媲美平时的香草奶昔。”
“那麽,让我也尝尝味道吧。”
夕阳的光辉,拉出接吻中两人的影子。
一晃就到了年末,赤司回京都准备新年参拜事宜。作为未来的当家,礼仪必须无可挑剔。从小就经受过这方面的教育,赤司一举一动都仿佛是教科书里的例图。
仪式从旧年最後一天晚上11点开始,祭祖,祭天,抽签,祈福……当他走完了本家拜年那一套流程,也迎来了新年里第一次日出。
繁琐的仪式结束了,上到赤司,下到仆人们,所有人都累得人仰马翻。一晚上不睡觉,战战兢兢把各种该祭拜的各路神像拜一遍,连顺序都不能弄错,这可不是个轻松愉快的活计。
结束後,散开的人们大部分都各自回窝睡觉了。赤司也很疲惫,精神却挺亢奋。和父上母上报备一声後,赤司脱下笨重的典礼服饰,换上便服,驱车去了离本家很近的一个小神社。
“你们就不用跟著我了,在车上好好休息。”见司机和保姆深陷的眼窝,黑眼圈简直能媲美中华国宝,赤司“好心”地让他们在车上睡觉,自己下了车,没一会儿便融进人海中。
小巷子里,虚空中缓缓现出一抹蓝色的身影。黑子探了探赤司前额的体温,眉宇皱紧,“征君,其实你也该回去休息。”
“晚点会去休息的。再说了,哲也不想和我两个人迎接新年吗?”解开脖间的围巾给黑子围上,绕了两圈,把黑子给包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巧的鼻子和一双冰蓝的眼。黑子眨眨眼,说不想和这个人一起参拜,肯定是假的。但比起这个,他更担心赤司的身体。
人流量大,两人牵著手慢慢往前走。祈福的队伍排成了几百米的长龙,只能随著队伍一点点前进,约莫著过了一个小时,才轮到了他们。
熟练地扔下硬币,拍了两下手掌,黑子闭上眼,虔诚地许愿。
“神明大人,请让我身边的人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只要他好好的,我怎样都无所谓。
抽签的时候,赤司抽到个“小吉”。
──疾病,失爱,名望。
──病有险,危而後安;婚未合,险失所爱;厄去福来天凑巧,名望双获。兄弟不睦,切记人情世故,须防小人。
手指在签文上慢慢抚过,在“失爱”上停顿良久。指腹滑到“须防小人”的时候,赤司若有所思。
“征君,这边。”黑子把自己“大凶”的签绑到树枝上,冲著赤司挥了挥手。老实说,抽到“大凶”的时候,黑子不仅没有难过,反而舒了口气。如果厄运都被他吸收,留给赤司的都是好运,他真的要感谢神明。
敛起阴郁的表情,赤司轻笑著走到黑子身後,把自己的“小吉”绑到树枝上。“须防小人”,如果真的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找他的麻烦,动他的哲也一根头发,他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
不远处,伊藤脸色苍白。她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人,长得像极了那个贱人。
不可能啊,那家夥十五年前就应该死了!她亲眼看到卡车把他撞死,尸体也验过了,不可能有错才对!伊藤咬住下唇,抚了抚金色波浪卷的刘海──自从和青峰结婚後,她就把讨厌的蓝色头发染回了金色,蓝色美瞳也给摘掉了。
以防万一,再把那个贱人的墓铲开,看看里面的骨灰对不对吧……
青峰根本没看抽到的签写了什麽,表情麻木地把小纸条绑上树枝。十五年了,哪怕谋杀证据成立,也过了追查的年限。这麽多年下来,青峰感到自己身为人的部分正在慢慢死去。吃到美味,他感受不到欣喜;受了伤流了血,他也没有痛感。
许愿的时候,青峰看了眼身边妖娆的女人,他活著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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