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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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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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泷桑7铝薓J的一段舞蹈。跳得不错,只是最后的几个动作变了味道,原本是脚尖点地,可新郎官却换成了踹地,一脚一脚使劲地踹着地板,就像那地板跟他有仇似得。踹了十来下,也不见脚麻,又把手里的啤酒浇到头上。于是乎,楼上楼下的男人女人们叫得更欢了。
  阿Bei悄悄把严晓娉拉倒一边,告诉她新郎官磕了药,等会儿怕更乱,让她先回去。
  “那你呢?”
  “我没事。”阿Bei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有男孩冲入人群,直直地往舞台跑去,与严晓娉擦肩而过。很快,又折了回来:“你怎么在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我在这打工。”
  “听你们宿舍说你在酒吧唱歌,原来是这啊!”张源说着,又看了眼一旁的阿Bei。大概觉得那不过是个偶然站在严晓娉身后的陌生男人,也就没有理会。
  严晓娉也呵呵地笑着,多少有些尴尬,又忙问道:“你呢,也来参加party?”
  “我来找我表哥,那,就上面最疯的那个。明天他结婚,大姨让他老实呆着,他还偏跑出来疯。这不,派我侦察来着,一会儿就把他逮回去。”
  “那最好,我也不用早退了。”严晓娉说着,转过头,幽幽地瞟了一眼阿Bei。
  从那后,张源又来了几次,每一次来也都是带着朋友来的。多是同班的同学,也有一块踢球的哥们。
  江山也来过一次,只是顺道路过,又带了一男的。两个人在安静的角落里坐下,点了些喝的,听严晓娉唱过三两首歌。
  说好了要做良师益友,可两个人的接触多局限于短信联系。偶然遇着解不开的难事,严晓娉会给江山发去短信,而江山也会在短信里作答,聊以宽慰。小半年功夫,就酒吧里见过一次,又在校园里见了一次。
  江山给严晓娉打来电话,问她在不在学校?
  在——严晓娉如实回答。
  江山又说他一会儿到,让她先去三号食堂给打包一份梅菜扣肉,这是她欠他的。
  严晓娉照做。
  江山的恩师过六十大寿,过往的老同学们在饭店里摆好了寿宴,他这是来接人的。让严晓娉打包梅菜扣肉,也更多是为了让老同学们回忆下当年的味道。时间紧,也就只是寒暄了几句。 
  再见江山,心里不起一丝涟漪。张源也是把好朋友好同学的姿态摆地正正的。倒也有其他的追求者、暗恋着,这与严晓娉而言均是微不足道。
  日子也算是顺风顺水,平淡而幸福。两个人一道过了圣诞,又迎来元旦。
  在新一年的午后苏醒,两个人面对面地躺着,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彼此明眸中的自己。对视,浅笑。阿Bei说早,严晓娉说新年好。两个人接着看,那瞳孔中的倒影越来越大,又越来越模糊,水到渠成,深情拥吻。
  吻过一阵,严晓娉突然昂起头:“这一年就过去了?”
  “嗯,这一年就过去了。”
  “怎么感觉少了什么?”
  “嗯?”
  “真少了什么!”
  “那是什么?”
  “嗯……你生日!我没有给你过过生日!”严晓娉顿了顿:“但你好像也没有跟我说过你生日?”
  “是没说过。”
  “那你生日是哪天?”
  “忘了。”
  “怎么会忘了自己生日的呢?”
  “忘了就是忘了。”
  “不可能!没有人会忘了自己的生日!”
  “我失忆了。”
  “我看你是选择性失忆吧!”严晓娉戳了下阿Bei的额头,又摊出手掌:“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我身份证是假的你不知道吗?”
  “对哦,你身份证是假的。”严晓娉说着,俯下身,轻轻地依偎在阿Bei的怀里:“你说,你为什么要办一张假身份证?我都不知道夏蓓是不是你的真名?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你的事情?为什么从来都不见你提起你的家人?你的过去发生了什么,你又会怎么计划将来。”严晓娉说着,又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阿Bei:“你说,我们会有将来吗?”
  严晓娉的双眼已经翻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一种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阿Bei沉默,静静地凝视:“会!”她说着,声音不高,但很坚定,又一把抱住严晓娉牢牢地嵌入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想好了再回答

  严晓娉的老家距离这个城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坐7个小时的火车,再坐2个小时的大吧。
  酒吧是大年二十七放的假,严晓娉买了大年二十八的火车票,阿Bei给送到火车站,这又帮提着行李赶往候车室。严晓娉依依不舍地拉着阿Bei的手,阿Bei催促着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可才见严晓娉转过身,心里便徒增惆怅。
  路过小诊所,肖大夫正在门口杀鸡。朱冠彩羽的大雄鸡,被扣得牢牢的,拧了脖子往瓷碗里沥血。雄鸡时不时地扑扇着翅膀挣扎两三下,却也只能奄奄一息地喘着气。肖大夫见着阿Bei,隔着马路打了声招呼,说一会儿儿子儿媳回家,又说让阿Bei带着晓娉也去家里吃饭。
  阿Bei摇了摇头:“不了,晓娉回家了。”
  “回家啦?回家也好!那你呢,你过来吃吧!”
  阿Bei也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夜里有陌生号码打来电话,一溜的“8”一溜的“9”,阿Bei没接,任手机没完没了地响着。好一会儿才停,又发来了短信:蓓蓓,我是妈妈。好久没见,妈妈想你了。
  隔了一会儿,又是一条:听说你交朋友了,有时间的话带回家吃顿饭。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喜欢就好。警察前阵子找我,问我知不知道夏果去哪了。说是在一处废弃的砖窑里找到了张春晓的尸体。骨头都烂了,就剩下了一件旧厂服。你要是见到你哥,或者有警察问起,你要多想想再回答,知道吗?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太狠心。可无论怎么说,你哥都是你哥,是我儿子。
  阿Bei看了眼手机,似笑非笑:她比任何人都更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比任何人都害怕真相。
  又收了一条短信:你爸爸出来了。
  在隆隆的鞭炮声中,阿Bei闷头闷脑、没日没夜地睡了两天。三十晚严晓娉打来电话,告诉她“我想你。”“我也想你”阿Bei在心里这样说着,可嘴上却只是淡淡的一声“恩”。似乎,她又变成了那个少言寡语、冷冰冰的阿Bei。
  “你怎么了?你不应该说:我也想你吗?为什么又是一声嗯”严晓娉在电话里埋怨着,跟着又郑重其事地强调:“说!我也想你!”
  阿Bei无奈地笑了笑:“我也想你。”
  “乖!”
  “我想你,我想见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过了年就能见了,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阿Bei淡淡地说着,可心底里却有一万个声音在呼唤、在呐喊,那尘封已久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就像是土层下埋了颗种子,在春雨的刺激下膨胀,发芽,亟待破土而出的一天。
  挂了电话,阿Bei躺在沙发上抽了支烟,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如果谎言真能变成既定的现实,那何尝不是件好事。可谎言总归是谎言,任时光荏苒,任岁月流逝,既是谎言,便总有揭露真相的一天。可关键是,谎言未必就是谎言,或许是特定环境下造就的一个亦真亦假的偶发事件。那裸死废墟的女人是王萌萌,那一闪而过的黑影也确实是张春晓。或许,真相就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是张春晓推了王萌萌,王萌萌是被张春晓杀死的。
  阿Bei仔细地想着。四周渐暗,没有开灯。仿佛,她不是横躺在沙发上,而是横躺在那一堆废弃的红砖上。砖头磕着腿,磕着腰,磕着背脊,磕进了后脑勺里。她感觉温热的血浆从伤口涌出,渐渐地淹没冰冷的砖头。模糊中,似乎又从天花板上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是张春晓,没错!
  砰一声巨响,似乎天地都被撼动。窗外闪过一道磷光,如花般绽放。有人放了烟火,这突然的躁动让阿Bei吓了一跳,手一抖,那半截长的烟头也落在了一旁的抱枕上。阿Bei赶忙拍去烟头,却不想烟头上的火还烧着,呲地烫了一下,抖了抖手,看手心已经被烫出了一个黑斑。
  思绪被拉回现实。阿Bei捡起拍落在地毯上的烟头,使劲地摁灭。转过身,又迅速地收了行李。
  一样是坐了7个小时的火车,又转了2个小时的大吧。一早出发,加上买票等车的时间,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一的晚八点。
  接到阿Bei的电话,严晓娉大吃了一惊。这又编了个理由告诉舅舅说是有高中同学聚会,久未见面的老同学们已经在KTV里等着了。
  两个人约在宾馆见面,严晓娉才敲门,便被阿Bei一把拽入,又牢牢地抵在门后。两个人紧紧地贴着,不容一丝空隙。阿Bei一手撑着墙,一手轻轻抚摸着严晓娉的脸庞,看她微低着头,羞涩地笑着,越发的惹人怜惜,这又一口吻下。
  那唇与舌,舌与齿的交融,一样是不容一丝空隙,一丝懈怠。吻到窒息,又缓缓向下(此处省略89字)
  “不行!”
  阿Bei没有理会,一样是深情地吻着。
  “真的不行,来大姨妈了!”
  “第几天?”
  “第三天。”
  “我不管,我要你!”阿Bei说着,紧紧含住严晓娉的双唇,不容她再说不。
  (此处省略226字)
  当一切渐渐淡去,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是一丝不挂,一前一后,在镜子前站定。阿Bei环着严晓娉腰,看着镜子中的胴体,看着镜子中的明眸,微微低头,亲吻那湿漉漉地如海藻一般的头发:“我爱你。”
  话音刚落,也不等严晓娉做出任何的反应,便一把将她抱起,又把她架到洗漱台上。
  严晓娉还有些恍惚,似乎并没有听见阿Bei说的话,也似乎是听见了,泪水悄然滑落。
  (此处省略51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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