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居然在这里碰见你,半年不见,你功夫见长不少嘛,律大哥。”
律香川被他拽着手,轻轻巧巧地错开众人,将他拉进了霓彩楼,并来到了二楼的房间。
他并没有问律香川到底去哪了,因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
律香川把斗笠放下来,纠结着陆远为什么改口叫他大哥了,好吧,这人似乎不管是谁都喜欢认作兄弟。他把肩上的背着的剑解下来,递给陆远。
“这是什么?——天哪!乌鞘宝剑!”陆远一脸惊异地看了看手中之剑,又看了看律香川,忍不住低声惊呼,这人是怎么把剑取回来的!
律香川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原随云的事,其实陆远查出来带走他的人是谁,可是他却不知道律香川这大半年究竟藏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离去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陆远从那个残了手指的更夫那里得到了不少的讯息,他一直没有停止对律香川的寻找,因为这人身上的谜团,有时候实在太不可思议。
“要不是因为邀月姑娘,燕大侠估计已经自刎谢罪了!”陆远高兴地把东西收起来,派人快马加鞭传讯给燕南天。
而他之所以来到晋城,是为了追查一个少女失踪案。荷城剑派的当家人徐克白的次女,徐会儿也是被害人之一。不出意外的话,陆远应该是徐家的女婿内选人,他以为自己会按照父亲的置办,中规中矩地当上陆庄主,在总管等人的辅佐之下,将陆家的优秀作风发扬光大,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从此度过余生。
然而有一个人打破了他的生活规律,这个戴着面具复生的律总管。将他引进与花倾诉为敌的漩涡之中,突然消失半年,又出现的男人。
在徐伯父的拜托之下,他必须去好好追查这件事。估计,又是哪个不长眼的采花贼吧,最近移花宫的弟子也常在外面走动。如果被她们救走,那些姑娘很可能就都看破红尘当尼姑去了。
陆远实在不忍心发生这种事情。
律香川听他说完,“你的意思是,那个采花贼就在附近么?”他拿着陆远找来的衣服,打算等着热水送来沐浴更衣。毕竟也赶了几天路,他的脸色显得有些疲惫。
“嗯——是啊,追到花街这里就找不到了,不过他好像对青楼女子不感兴趣,被糟蹋的都是些未出阁的年轻姑娘,额——我想起来了,那家伙似乎男女不忌呢,你要小心。”陆远摸摸胡子,在他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朝外退。
好吧,我想说的是,尤其是洗澡的时候要注意……外面很可能有人偷看啊什么的。为何他见到我总是那么冷淡呢,陆远觉得有些莫名的失落感,一想起沐浴,他就想起,在陆府第一次看见那家伙,明明之前一直像只呆头鹅,复活了以后居然会在浴桶里自/慰,还真是明显的转变啊,虽然那张脸一直是一副禁欲的表情,动情之后也相当好看呢。
关上门,律香川皱着眉,原随云告诉他,任务的目标是陆远身边的一个少女。可是在逛青楼,或者抓贼的男人,会把姑娘带在身边么。
好吧,现在认命地跟着他去抓贼吧,也许那姑娘也被采花贼抓去了!
采花贼这种东西似乎是层出不穷的,消灭了一波,平静不了多长时间又会有女孩子被玷/污的消息传来,也许江湖上是有那种才补之术还是什么秘术的吧。
沐浴毕,跟着陆远吃着晚饭,庄主大人就暧昧至极地推推他的手臂,“楼里的姑娘,有没有看上的,今晚我请客。”
律香川一脸愕然地看了他半晌,默默地把饭吃完,摇摇头说:“我累了,你自己去享受好了。”
陆远撇着嘴咦了一声,拉长的语调似乎带着强烈的鄙视意味。住进青楼,却连姑娘都不叫一个,是不是不太符合常规呢。
陆远看他一副仿佛看见大便一样的表情,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说:“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原来你品味那么苛刻,兄弟我一定还会好好找一个技术好的姑娘伺候你,叫你舒服地想哭呢~还是说,你喜欢男的?”
律香川刷地站起来,脸色很难看,有些冰冷,有些肃杀,“谁喜欢男人了!在胡说,我割了你舌头!”
好吧,谁知道他反应这么激烈嘛,陆远悻悻地摸摸胡子,无趣地说道:“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别生气噢,小心气坏身子。喜欢男人的是我,是我好吧!”
律香川皱着眉走到窗边,看着恭恭敬敬进来收碗筷,把头垂得很低的女子,指了指说: “我要她好了。”
那女子手腕轻轻顿了一下,放下碗筷,跪在地上,把头贴在手背上,轻柔委婉地说:“多谢公子垂青。青荷把东西收下去,就过来服侍公子。”
陆远用扇子摩挲着下巴,挑眉看着好像赴死一样站在窗边的律香川,这家伙,果然,又出乎他的意料了啊!
他笑眯眯丢了一个银锭子在她手边,说:“很好,爷会好好打赏你的~一定要把这位爷伺候得爽到哭哦~”
律香川光是听着他说话,就觉得耳根有些热。这个家伙总是那么恶劣,瞬间想到无争山庄里那位,好吧,这两个人根本不能做对比!总之,都是性格恶劣的人!
陆远开心地说:“这种房间隔音很好,所以夜里怎么叫都没有关系呢。你好好享受喔,我就不打扰了。”猥琐地好似店里介绍女人的龟公!
律香川冷哼了一声,坐在床边抱着手臂。过了一会儿,那个叫青荷的女子就低着头,踩着小碎步进来,莲花似的裙摆拖在地上,别有一种婉约风味。她端着水,训练有素地跪在律香川脚边,要帮律香川擦脚。律香川拿过毛巾,说:“我自己动手!”
其实方才已经沐浴,并不需要再洗脚,但是这似乎是提供服务的一种情趣,律香川有一点茫然,有一丝紧张——活了这么久,还就没真正碰过女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年过三十了还是个处男……这种事情若是叫那陆远知晓了,一定会被抓住把柄狠狠地嘲笑吧。那他真的已经没有脸了。
他却没有看见,女人趁他低头擦脚的时候,走到桌边,将一块如豆瓣大小的纸包丢进火焰里,这种药量,只需稍稍一点,便可以让一个即使会武的成年人丧失行动能力。
等律香川抬起头,就看见女人体贴地侧着身子,拿着灯座上的银针在专注地挑灯芯。戴着紫色水晶首饰的女人,有一头梳理得很整齐的乌发,发髻却扎得相当简洁,身材包裹在宽大的衣服内,上身瘦削,胸脯却鼓鼓的,站起来比门口那些迎客的女子还要高些,她似乎一直在看着地板走路,很恭顺,很懂礼节,亦不哗众取宠的女人,在风月场所里应该会很受人欢迎吧。
来到床边,跪在地上,柔柔顺顺地说:“公子,奴家替你更衣。”
律香川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想起了前世,奉孙玉伯之命娶回来的女人胡秀儿,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这个女人却一直对他很温柔,尽职尽责地扮演了一个好妻子,尽管她是敌人派来的卧底。可是最后,她死在了自己手里……律香川对她,心里还怀着一丝愧疚。
陌生地感觉令律香川猛然抓住了那只伸向他腰间的手,他还是无法习惯,陌生人主动地亲密接近,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募地发现自己抓着的手,虽然手指细长,但是手掌很宽大,也不像女人的手那样柔软,这分明是一双男人的手!
却见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画着妆的脸上尽显邪笑,仰视着他的眼睛,目光中透着慑人的阴险得意,“呦,居然被发现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哦。”说着把胸口的两个布团子掏出来,扔在一边。
这时候才感觉到四肢沉重的抬不起来,头脑也开始昏沉,但觉不妙,连一向顺手的银针都没了准头,颌下被尖锐地触碰了一下,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被压下来的唇狠狠地吻住,仿佛要把他舌头都吞进去的力道,魔魅般深沉痴迷的目光吓得他浑身冒汗。半年之前被强X的恐惧袭上心头,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却被压迫地无法反抗,眼皮很重,千钧之重的无力感包裹着他的身心,律香川伸手,拼劲把银针插/进了自己的掌心以保持清醒。绝对,绝对不要在发生那种事了!
高大的男人将身上繁琐的女装外套脱下来,裹在律香川身上,白皙的脚掌露出半截,一把将无力反抗的东西横抱起来,踢开窗户,用很温柔的声音地哄道:“公子我不喜欢在青楼里办事,这地方可脏了,带你去个好地方,叫你爽到哭可好,在此之前,宝贝你就安分点啦。”
一脚踏上窗台,如大鹏展翅般,身影闪了几闪,踩着房顶的瓦片飘远了。
☆、啦啦啦啦~
陆远在女人窝里也是摸爬滚打起来的,哄女人开心自然有一套,几个姑娘围在他身边,听他讲一些风流笑话,女人们端着酒和水果,边听边给他喂吃的。讲到兴奋处,还猛然出手去摸摸左边的水嫩嫩的脸,碰碰右边的肉乎乎的胸。惹得一群姑娘如受惊的鸟一样纷纷逃窜,娇笑四溢,花枝乱颤。
玩了半晌,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房间里的某人来。“就她好了。”那人站在窗边,脊背挺得笔直,万般勉强却又不得不答应的样子,简直比青楼里这些只会戴着面具假笑的女人还吸引人。真想看看,他抱女人时候的姿态啊。
说实话,陆远怀疑他是不是身子有什么毛病,所以不敢近女色什么的……陆远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自打撞见那男人的私密事儿之后……直到姑娘们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的胸口,陆远才发现自己又神游天外了。偷窥什么的,真的很想去看看啊,仿佛心思都被抓去了,如果不找到它,就坐卧不安,连女人也没心情抱。
想到这里,他很温柔地把怀里的姑娘推开,好奇心真算是一种可怕的欲/望呢。他说:“你们在房间里乖乖等着,哪也别去,爷我去个茅厕。要是我回来,发现谁偷跑了,就罚她脱光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