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欣喜异常,不可置信地看着冯衡,直到冯衡凑过来又浅浅地吻了他一下,这人才轻轻道:
“自然”
他二人又在这山洞养了两日,待黄药师伤势恢复差不多,才离开洞穴,踏上行程。
他俩现在心意相通,到哪里都觉得是人间仙境,自然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一路情意浓浓地穿过林子,又走了好几日,才来到有人流的地方。
原来他们跳下崖的地方,乃是终南山的另一侧山峰,这面坡缓难行,人烟稀少,却是与他们来时之路完全相反。
这日他俩来到了歧州,冯衡跟着黄药师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一间客栈,那掌柜的见到黄药师,居然惊喜非常,立刻迎上前低眉順首道:
“岛主,您多日不见音信,大公子已经命下面所有的暗桩,四处打探岛主消息”
黄药师便道:
“去给他回信,就说我一切安好。”
那掌柜听了吩咐立刻去办事了。
此后,冯衡便和黄药师住在了这客栈后院里一处颇为讲究的小院里。
他们安全脱险,自是要给周伯通报个信儿,于是没过几日便见着珊瑚双腿各绑着一封信,神采奕奕地到达了客栈。
一封是王重阳写的,另一封自然是周伯通写的。
冯衡展开了周伯通的信,只见上面写到:
吾弟阿衡:
上次惊别,为兄一只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几次下山也遍寻不到你,心中甚是焦急。又欲为你报仇,但怎奈师兄并不应允,师兄道你与黄恶人在一起并不会危机性命,我虽不看好那黄恶人,但却十分相信师兄,只得暗自忍耐。珊瑚每日站在树上遥望远处,我也是焦急不已。如今得知你安然无恙,为兄甚是欣慰。阿衡莫急,珊瑚先行,我不日便可会与你相聚。
冯衡看完,忍俊不禁,想到周伯通孩子性情的天真模样,也不禁有些头痛。
他抬头去看黄药师,却见黄药师沉着脸,便问道:
“怎么了?”
黄药师抬头看他,缓了神色,才开口说:
“之前答应你,我二人回岛上这事,怕是要不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章番外~~~~~
~(≧▽≦)/~啦啦啦
☆、番外(二)
冯衡与黄药师自从住进这小院以来,倒是过了几天轻松自如的日子。
这日,响午过后,他二人便在屋子里蹉跎起时光来,黄药师自是万变不离其中地执子静思,冯衡站在窗边,窗棱上站着珊瑚,此时正睁着一对红豆小眼,歪着脑袋看着冯衡。
珊瑚没用上多少时日,已经褪去了绒毛,初具了成鸟的形态,一身红羽纤毫不染他色,阳光下看去,好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但伴随着成长当然也就有了烦恼。
珊瑚最近迷上了搬运这项颇费体力的活动,时不时便要趁人不备,将身边的东西衔走,扔到不知哪里去。
就拿珊瑚逛到他的屋子里来说,黄岛主送来的糕点,吃掉;黄岛主给他擦去身上淤青的药膏,扔掉;黄岛主闲来无事搁在案头的书籍,丢掉;黄岛主买来送给他,尚未用过的一字巾,不翼而飞;黄岛主昨晚兴致所致吹奏一曲的玉箫,此刻便被冯衡刚刚从珊瑚的爪子上救下来。
冯衡看着珊瑚好似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无奈地将玉箫伸到它面前嗔怪道:
“你要把它弄到哪里去?”
珊瑚自然不知冯衡正在责备它,它见那绿油油地木杆再次伸到自己的势力范围,抬起一只爪子便伸过去握住那玉箫。
那在桌旁研究棋盘的黄药师,便从棋局中抬眼,盯着背对自己的冯衡瞧。
冯衡收回玉箫,抬手就敲了一下珊瑚的小脑袋,看它这油盐不浸的模样,说了也是白说。
他转身回到桌旁,心道,珊瑚也不知怎么了,它怎么就对这些陌生的东西这么感兴趣,竟也有收集东西的癖好了,难不成它其实是只变了异的乌鸦?
便将玉箫递给对面的黄药师道:
“你收好,不要再放在我屋子里了,不然珊瑚见了,便又不知给藏到哪里去了。”
黄药师心中哼道,岂止是箫,我连自己都想放在这屋子里再不离开,它个小小的鸟儿还能奈我何?但他也不能跟只鸟儿争狠斗气,只得默不作声地将箫收了起来。
这天晚上,冯衡正在屋内的屏风后洗澡,就听件扑棱棱地拍打翅膀的声音,他心想,定是珊瑚出去吃了顿大餐回来了,谁想到没过一会,就听见珊瑚扑棱棱拍打着翅膀又飞了出去,他心下奇怪,迅速地洗完,就搭了件长衫,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正在他系带子这个当口,便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冯衡应声打开门,只见黄药师背着手站在门外。
黄药师见冯衡只著了单衣,湿哒哒的头发还搭在肩上,便怕他受风,刚要开口,正在这时,便听见珊瑚在他身后乱叫,黄药师转身去看珊瑚,冯衡便从他背着的手上看见了自己的内裤。
冯衡心下一惊,再去看那方桌上,果然自己准备的换洗内衣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只得道:
“进来说吧。”
于是一人一鸟都安安静静地进了冯衡的屋子。屋子里还微带着几分微醺的水汽,平添了几分醉人的味道,黄药师等他二人都坐定后,干咳了一声,才将那布料递到冯衡面前,道:
“我恰好看见珊瑚抓着这衣物从你屋子里飞出去,便截了下来,这次你便收好吧”
珊瑚果真叫了几声,不知是在抗议还是在勇于承认自己做的好事。
冯衡有些尴尬地接了过来,道:
“珊瑚真是越来越淘气,非得得了教训才能长记性”
那布料柔软细滑,从指缝间被抽走时,黄药师心头便浮现了一个疑问:
这东西,会不会太薄了些?
他心里想着,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
“还是不要穿了吧”
冯衡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疑惑道:
“什么不穿了?”
黄药师话已经出口,再想收回掩饰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道:
“我是说这块布料,穿在亵衣里面,那个……咳……屁/股那里不会太紧了吗?”
冯衡:……
接下来的几日,冯衡便发现了一件让人如何也无法忽略的事。
他总能从不同的角度,感觉出黄岛主诡异的视线盯着自己,确切地说,是盯着自己的屁股。
那视线强烈而灼热,几乎比透视光线还要让人心生窘迫,冯衡心想,我不过就是穿了个内裤,至于这样么?我不穿内裤,要穿什么?你们穿的内裤,裤腿比裤子还长,不仅不利于运动,单穿起来,那不就是真空上阵么?总有凉风灌进来,好么?
然而此时的黄岛主,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思量。
最近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冯衡那对小巧圆润又紧致的玉臀,总是不自觉地从脑海深处跳出来摆动。
他那夜见过的布料,好似犹在手中,那布料柔软又能伸缩,包覆的很紧实,那东西的存在,薄薄一层吸附在肌肤上,总让他觉得是一件神奇又不可思议的事。
他的视线便总是不自觉地追着冯衡那处,虽然看不见什么线条,但是他知道那宽松的裤子里,贴近臀部有一层布紧紧地束缚着冯衡,他腿虽纤瘦,但肉却紧实有弹性,用双手包覆住时,那布的接缝处紧绷于大腿内侧,丝丝入肉,让人血脉贲张。
那又滑溜又紧致的翘/臀,在那又薄又紧的布料的包裹下,像两个又滑又嫩的肉团子一样,引人垂涎。
黄药师此刻光是这样想一想,都觉得有些靡乱的感觉。这样看来,只有自己知道这布料时时刻刻穿在冯衡的身上,知道这布料在他身上是种怎样诱人的手感和触觉,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过了两日,冯衡实在受不住岛主热情似火的视线,索性跨越障碍,放弃了束缚,便只着亵衣,真空上阵,虽然时不时冷风穿过,权当是返回自由,总比黄岛主透视光线来得痛快。
然而,自从冯衡奔向自由之后,黄岛主的透视光线不减反增了起来,只不过不知为何那视线里,似乎总是夹杂着一丝惋惜和失落在里面。
一定是错觉,冯衡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九阴真经
这一年;随着初冬的第一场雪而来的,还有一个消息传遍了江湖。
九阴真经现世了。
天下学武之人自然个个都想得到,大家你抢我夺,为了这绝世武功拼得一塌糊涂。为了争夺这部经文而丧命的英雄好汉,前前后后已不知有多少人了。
凡是到了手的,都想依著经中所载修习武功,但练不到一年半载,总是给人发觉,追踪而来劫夺。抢来抢去,便不停地有人将身家性命都赔了进去。得了书的千方百计躲避,但追夺的人有有那么许许多多,总是放不过他。那阴谋诡计,硬抢软骗的花招,也不知为这部经书使了多少。
渭南城里一处饭馆里,正值饭时,人声鼎沸。
席间,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声道:
“这真经现世自然是人人都想抢夺,连那武林顶尖人物也是不例外。这不,王真人便要联合那几位武林高手,想要在华山比个高低,谁最后胜了,这真经就是谁的”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听说那欧阳锋已经于中原武林搜寻多时,就是为了这经书”
那大厅的角落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肩上落着个通体红羽的怪鸟。
正是冯衡和黄药师二人,冯衡虽然目不斜视,只伸手夹了块儿牛肉喂给有些挑剔不大爱吃的珊瑚,嘴上却低声道:
“消息传的倒快”
黄药师放下茶碗,提筷给冯衡夹了几道菜才接道:
“这样也好,那有自知之明之辈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少伤一些性命,也是重阳兄的本意”
他二人离开歧州,大约行了半个月的路程,来到了渭南县城,这里已经距离相约地点华山不远了。
王重阳便是邀请黄药师于华山参加这比刀斗剑的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