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逐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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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邪逐爱记-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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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什么东邪了,你眼前这人,只是个挂心爱人安危的男人罢了。”
  黄药师最终带着曲灵风,三步一驻足,五步一回首地走了。
  他离开之后,冯衡立即将梅若华叫到了自己跟前,他仔细看着眼前这已经变得稳重果敢的姑娘,叹道:
  “小梅,此番我却是对不住你了。当初并不是有意要留你一人在岛上,实在是后来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梅若华伏在床边,眼中微润,哽咽道:
  “公子,我知道的,公子必定不会诓骗若华的,只是一想到公子离开后,不知怎样地风餐露宿,又见师父寝室难安,夜不能寐,实在是心中难过,公子,求你以后再不要不告而别了,就算要离开也带上若华……”
  冯衡有些哭笑不得,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安慰她道:
  “是我错了,我再不会撇下你们了。”
  冯衡又安慰了她许久,给她讲了讲自己一路上有趣的见闻,转念记起一事,便问道:
  “对了,玄风犯了什么错?药师竟是将他逐出了师门。”
  梅若华一听,便知道师父并未将前因后果告诉公子,她结结巴巴低声道:
  “陈师兄说错了话,正巧被师父撞了个正着,师父一气之下就……”
  冯衡微皱着眉,看梅若华吞吞/吐吐的样子,便察觉有异,追问道:
  “他说了什么?”
  梅若华见冯衡已然觉察,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他,他说了公子的坏话。”
  冯衡这才恍然大悟,他刚遇见陈玄风时,那孩子眼中的戒备和微带着敌意的目光一直让那时的他疑惑不已,原本机灵古怪的孩子,受着伤,沉默的样子,原来却是为着这般的因由。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正在这时,只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纷杂的喧闹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    死缠烂打

  
  那纷杂的声音,由远及近,近处只是鸡鸭叽叽嘎嘎不安的叫声,然而远处却是有条不紊的呼喝声与马蹄声。
  冯衡心中有种不祥地预感,他低头对梅若华道:
  “你去告诉秦大娘,将院门插好,然后再去找玄风,你们两个藏起来不要做声,快去。”
  梅若华虽不明所以,但到底懂事听话,赶紧出门行事。
  不多时,只听得院里的鸡鸭鹅扑棱着翅膀大声惊叫,间或有人声狗吠传进冯衡的耳朵,他慢慢地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户掀起一个小缝向外望去。
  篱笆院外,此时已经围满了人,冯衡定睛一瞧,只见这些人都身着着金国士兵的衣服,正勒住马一字排开,便见有人下马上前狠命地拍起院门,大声道:
  “有人在家吗?快开门。”
  屋顶上还有余烟袅袅地升起,如何也做不得无人在家的样子。秦大娘只得快步从屋内走出,打开院门,低头道:
  “各位军爷,不知有何贵干?”
  那士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转向院内,边四处观察边问道:
  “这家里就你一人?”
  秦大娘立即躬身答道:
  “只有老身与女儿两人。”
  那士兵拉着长腔恩了一声,接着又道:
  “你们两个女人,住在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
  秦大娘回道:
  “我母女以采药为生,住在山上更方便些。”
  秦大娘看着眼前的金兵并未看他,目光却是在大敞四开的主屋与房门紧闭的偏屋间来回逡巡,她赶紧低下头,心口像踹了只小兔子一样,惴惴不安。
  正在这时,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从中间分开让出条道路,只见一个矮子举步走了过来,冯衡一见,心猛地一沉。
  那矮子不是别人,正是受了伤的彭连虎。只见他阴沉着脸,瞪着院子里紧闭的门窗,对着秦大娘道:
  “那这人,你可认得?”
  说着甩手将身后拖着的人,掼在地上。
  只见摔在地上那人痛呼一声,却双眼紧闭,看着大约是个年轻男子,此时 似是已经陷入了昏迷,他一脸尘土,伴着青肿与血迹交加的面庞,根本看不出长相。
  但是秦大娘似乎认得那人,却咬紧牙关不吭声,这时便从主屋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南琴姑娘慌张地跑了出来,只听秦大娘喝道:
  “你出来做什么?”
  南琴姑娘却是不管不顾,奔到那男子身边,跪下来扶起那人,边哭边道:
  “阿生,阿生,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倒是说话啊?”
  彭连虎嗤笑一声,状似好心地劝解道:
  “姑娘放心,他倒是死不了。不过是受了点教训。谁让他谎骗我们山里没人,又不肯给我们带路,倒叫我们走了许多的冤枉路,才找到了这里。”
  秦大娘忍着气,颤声道:
  “你们想干什么?”
  彭连虎哈哈一笑,道:
  “不干什么,我们不过要找个人,你要是明白事理,只管说来,我们自会保你平安。你要是不识抬举……”
  说着抬手一指地上的男子,狞笑道:
  “我保管你们要比他惨的多。”
  秦大娘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即刻回道:
  “军爷,实话跟您说,我母女也是只有采药的时候住在这里,所以阿生说这山里没人也没有骗您,他与我家丫头有婚约,却不常来,这山路崎岖,树木繁茂,确实是不便于行,迷路也在常理。我们平日也就是为了生计才在林中穿梭,却真是没见过什么人。”
  彭连虎沉下脸,似乎对秦大娘的说辞一个字也不信,对后面的人一挥手,道:
  “来呀,给我搜。”
  秦大娘赶紧上前拦住已经进了院子的金兵,嘴上嚷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说了没人,我那屋子里都是药材,禁不得翻,住手呀!”
  一时间院子里鸡飞鸭跳,秦大娘被推倒在地,她与女儿对视一眼,二人眼里都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慌,秦大娘哭嚷着:
  “别,别呀,住手,真的没人……”
  那些金兵动作到快,转眼间就将屋里院里翻了个底朝天,就连鸡窝鸭架都没放过,不一会就有士兵来到彭连虎面前,道:
  “禀报大人,这屋里院里都查过了,并无异常,也没有发现有人。”
  秦大娘听了,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安,暗道,不愧是武林高手,本领不是一般的大,藏的这样好。
  彭连虎脸色一沉,他向王爷请命出来捉人,一连几天没有进展,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人虽身怀绝技,但也是非病即伤,加之这次也是劳师动众,人马充足,就不信逮不到他。
  想到这,彭连虎转身迈步向着院外走去,秦大娘看那些人渐渐离开院子,紧揪着的心才慢慢舒展,她转头去看女儿和阿生,就在这时,只听那彭连虎道了声:
  “来人!”
  他停身在院门口,背对着院子,对身前听命的金兵道:
  “给我把这屋子院子都烧了。”
  那金兵立刻领命,对着身后一挥手,就有几个士兵拉弓执箭而出,箭头都用布条包裹着浸了油,转眼那一排士兵的箭上就各个都点了火,秦大娘惊骇之下只瞪眼张嘴呆在当场。
  秦大娘这房子,几乎全是用木头和竹子盖成的,那离弓的箭带着烈烈的火苗,极速地冲向了房顶、窗户、竹门和木墙。
  迅猛的火势瞬间就将屋子团团包围,浓烟滚滚地升到了天际。
  大约是院里的家禽被火舌撩到,只听一声凄惨的啼鸣响彻林间。
  秦大娘便被这叫声惊回过神,眼泪和嘶吼顿时齐出,她踉跄地奔向屋子,没跑两步,腿一软就跪在地上,泪水交错横流,哭道:
  “作孽啊,作孽……”
  彭连虎回身看了一眼渐渐被火光包围的竹屋,嘴角勾起个嘲讽的漫笑。
  可还没等他的笑容就位,只听得院子里轰然一响,再看去,那火光与浓烟好像被狠命地吹了口气一样,变了形,失了势。
  彭连虎大惊,急忙回身走回院子,只见原本凶猛的火势好似顽皮的劣童遇见了严厉的长辈,缩着头萎了下去,浓烟被吹向两侧,从那中间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宽衣白衫,长发未束,在火光与浓烟中,只身而出。
  正是冯衡。
  彭连虎见到这身影,浑身一激灵。身子虽然还向前冲,双腿却生生定住,再不能移动半分。他心中瞬间升起七分惊惧三分怯意,那被白光猛烈贯/穿的焦痛感似乎又在肩头兴起。
  他下意识地捂住肩膀,抬腿后退了两步。
  他身后的金兵却全然不知这些,见冯衡被烟火熏烤出来,立即有人上前大喝道:
  “你是何人?”
  冯衡却全然不顾这些,他弯身扶起地上的秦大娘,柔声轻道:
  “大娘,你可有受伤?”
  秦大娘抖着唇,摇了摇头,泪水又是滑下落,捂着嘴,哭道:
  “公子,公子……”
  她悲从中来,一时竟不能言语。
  冯衡将她扶到一边,这才抬起头来,众人此刻才看清他的容貌。
  他本是俊美细腻的容颜,此刻冷若冰霜,浓黑的眸子里,泛起的红光,比他身后的火势还要凶猛,他盯着面前这些人,眯着眼一一扫过,视线所及之处都让人冷不防地一颤。
  只见他回身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屋子,猛地挥出衣袖,众人虽背对着他,却也感觉到一股让人窒息的强风袭来,将那排排站的金兵吹的东倒西歪。
  待到众人睁开眼再去看,刚才还猛烈的火势,竟然已经顷刻熄灭,只余那犹不甘心的青烟,在熄了的灰烬里残喘。
  这瞬息灭火的本事,怕是只有神仙才有。就连秦大娘都看呆了,况论这一个个原本气焰嚣张的金兵。
  彭连虎双腿打颤,心惊道,这冯衡果然会些奇怪的本事,这瞬息灭火的招式,怕是原本天下第一的王重阳也不见得能赶上。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彭连虎惊骇之下,六神无主,一眼撇到瘫坐在地的秦南琴,立刻伸手将她拽了起来。
  秦南琴一声惊叫,冯衡转头望去,只见彭连虎左手正扣在她的脖子上,睚眦目裂地喝道:
  “冯衡,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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