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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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之八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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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哥的传说继续。

  人生至此,真是寂寞如雪。

  有时候我会回想起流星街的雪。

  其实我很喜欢冬天。流星街的冬天偶而会飘雪,把所有的垃圾跟纷争都盖住,因着实在太冷,都快冻死了大伙连出门都不太有力气,何况纷争。每年冬天流星街都要冻死几个,就跟每个月垃圾掉下来都要砸死几个一样道理。

  现在我每天都要想想自己喜欢什么,因为我上次被拖出去打针时,有个穿白大褂的人看起来终于对我忍无可忍,为了避免医疗资源继续无意义浪费,他郑重告诫我最好每天都要这么做。

  我觉得这活动不错,因为我喜欢的东西挺多,光决定哪个算是喜欢就可以想很久。

  日子一天一天过,在我终于无聊到要拿左手跟左脚组队去和右手跟右脚打群架的时候,钥匙声又响了。

  我以为是食物又要送来了,没想到不是。铁链被一圈圈解开,有人弯身走进来,他没拿东西,只是要领我出去。

  我跟着他出去了。

  我们先搭了电梯,往下,走了一段路,又搭了电梯,往上。

  我被领到一栋楼里,走的是后门,等进了以后又被带去搭了电梯,通过不长不短的走廊,然后在一个门板前停下脚步。

  这中间大概换了三个人带路。

  我被带着停在门前无所事事,只好欣赏一下周遭环境。走廊不算宽阔,大概可以让五个人并肩的宽度,但很干净,东西不多但很新,只是看起来不太耐用。

  门被拉开了,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人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旁边领着我的人就自动开始哈腰,又跟我说请,要我跟他走。

  我乖乖跟他走了。

  他把我领到另一个门前,把门拉开,带着我走进去,又拉开一扇门,跟我介绍这是间两进的浴室,外面是更衣间里面才是洗澡间。然后就指着里头一包包东西开始跟我解释内容物跟使用方法,介绍过程如下:

  “洗澡前我们要先把衣服脱干净,里头这个是莲蓬头,你把他轻轻往上扳就会有水出来(他抓着我的手陪我体验一下),向左转是热水向右是冷水,你可以左右旋转配合喜欢的温度。把身体跟头发都冲湿以后,你看,这个是洗发精,把外包装撕开(配合着说明他帮忙撕开了),把里头的东西挤出来(挤了一点点弄到我鼻子前面)然后沾到头发上开始搓揉直到整头都起泡……”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想蒙混字数的意思,不然我就把它放到下一章了。

  听完他的说明后我对他咧嘴一笑,“业务挺熟练啊哥们。”

  “哪里哪里。”他客气的说,“我们一向提供客户最贴心的服务。”

  他讲贴心的时候我听来总像贴身,看起来要是我愿意,他还真能我把衣服剥光帮我彻彻底底洗一次。

  只是明显我不愿意。

  为免我用什么过激行动表达不愿意,他便配合地走了出去,还顺手帮我关上门。

  出去前他告诉我衣服什么的脱了以后更衣间旁边有桶子,他们会请专人来帮我处理。

  只是等我彻彻底底把自己搓干净裸着身出来以后,才发现他们的处理跟我们流星街人说的处理是同一个意思。

  就是把它弄不见,说明完毕。







第14章 第14章

  找不到自己的衣服穿的我站在更衣间里有点困扰,虽然不是没裸过,但也不代表我喜欢裸奔。

  还好裸奔的问题没有困扰我太久,眼角一瞥就看到洗手台边的手把上挂着一条大毛巾,我拿起来围着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我环顾了一下环境,就算是没来过这种地方的我,也能一眼看出这房间的布置走的就是高档、整洁、舒适的路线,我走到床边,就看到一迭衣服整整齐齐地迭在上头,按着某种神奇的规律,最上面的是一件四角裤。

  我解开毛巾扔在一边,按着衣服堆栈的顺序一件一件穿上,扣好一颗一颗扣子后门那边传来几声轻敲,那时机抓得之准确让我不由得合理怀疑,其实有人在外面监视我。

  被偷窥的感觉实在微妙,但我还是让外头的人进来。

  对方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本公司向客户保证绝不偷窥客户隐私。”

  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却回答得这么顺口。

  反正看是那样不看也是那样,我也懒得跟他计较。进来的还是刚刚那个提供贴心服务的人,他一把拿起床上留下最后一条折得整整齐齐的黑色带子,说:“请让我为您系上领带。”

  他两手拿着绳子就想往我的脖子伸过来。

  我看着他。

  我深深看着他。

  我深深深深地看着他。

  然后他把手放下了。

  手放下以后他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件黑色外套请我穿上。

  后来听说本来他是应该要帮我穿上外套,等穿好后还要帮我再调整一下衣着的;只是领带事件似乎给了他一点阴影,所以他毅然决然放弃了这个业务,改用口语提醒我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肩线要对准、衬衫要拉平、没系领带扣子别扣到底之类的。

  其实我是不太在意他对我动手动脚,因着他看起来实在很弱。不过由于出身问题,加上单眼先烈的殷鉴不远,于是我心底清楚,就算是看起来再弱的人也都不可小看。

  洗干净了批好新皮了整得人模人样了以后,我又被领到原先那个门外,外面的人上下扫视了我一巡,然后掏出钥匙,示意我伸出手。

  他把钥匙插。进我腕上的铁腕里。说实在我都忘了有这个东西在,在我杀了单眼睡着以后这东西就被戴到我手上,可能是因为那场对决我第一次用了念,于是他们也第一次想起来应该给我加点保险。

  我不忍告诉他们有没有这东西对我而言都一样,我会念没被绑好在地牢里这么多年都平安过去了,他们现在才担心不平安实在有点迟。

  不管怎样,他帮我解了以后侧开身子让我进去了。

  那两个人都没跟着我一起进去,只是在外面帮我关上门。

  进房后,里头是一段短短的玄关,我一出了玄关,耳边就砰的一声和一股气压袭来,我第一反应是直接反击。

  反击的结果是被人从后头压在地上。

  连着人的还有堆纸屑啥的一起落在我头上。

  我被压着,却没有受到进一步攻击什么的,只是一串串大笑声从周围传来,一瞬间我旁边就围着几个人。这场景整得我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得,叫你们不要弄得这么复杂,看看,都吓到新人了。”

  那声音像摩西开红海一样把我前面围着的黑色裤子们分开,那声音又说:“还不快放开,把他压在地上不好说话。”我后面的压力随着就消失了。

  我慢慢爬了起来,抬头面对的就是刚刚那个讲话的人。

  他穿着跟我们差不多的衣服,黑色外套白色衬衫黑色裤子,也没打领带。他说他叫苏恩,算是负责带我的人。

  旁边的人起哄骂他那什么鬼带法啊,别唬弄新人了。

  他长得挺干净,皮肤异常的白,看着有点病气。我不太会形容人的长相,反正大多数无非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只是他有一种气质,我很难用好的话来说,反正就是看起来懒洋洋的,不太动那种感觉。

  后来我深深感觉到我的直觉之不准,因为他不是不太动,是根本不动。

  他最常做的就是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头,下巴动一动说:“那啥,这事儿就你、你、你、还有你,去做吧。”

  然后我们这些“你、你、你、还有你”,就要屁颠屁颠去做了。

  去做了就算,还没有指示。

  问他要指示,他也只是两手一摊,“我只要求结果完整,模式随意,方法不限,手段不拘。”

  如果要更问进一步的做法,好歹给个范例什么的,他也只是无比诚恳地给我们来一句:“发挥你的想象力。”

  得了,想象力是吧?你看看,这是何等懒散的作法!让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常常闷着一口气,就想组团揍他。

  当时的我还没切身体会此君的恶劣之处,就看他随便点了一个人,“就从你开始吧。”

  被他点的那个人正巧在我背后,看着年纪很小,个子比我矮点。他指着自己笑嘻嘻地说:“里昂。”

  以里昂为开头,下面的人一个个报上名字,原来是自我介绍。

  等大家都介绍完以后才轮到我,“阿撒。”我没报姓氏,实在是都这么久了没用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苏恩点点头,然后开始跟我解释。他说,因为我把卡兹米干掉了,所以行动队就少了个缺,这一个月来人事调动来调动去,最后就把我调到他们队里来了。

  然后指了指里昂,“这几天里昂会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大家都是你前辈,像你这样的也不是第一个,有事都可以问。”

  讲完这些话以后他转个身就躺到一边的床上,看起来一脸要他命了的惨淡模样,“累死了累死了,事情弄完了你们就都快滚,别吵我。”接着就卷进了被窝里。

  一群人稀稀落落地说“又偷懒!”、“懒病犯了。”、“有病得治。”、下个接“药不能停。”,围着我闹哄哄地出去了。

  出了房门后大家各自散开,我不大习惯这种场面,呆愣愣地站着一时不知道去哪才好,下一秒左肩就被拍了一下;我回头往左边看去,右边的脸颊就被戳了。

  里昂放下那根造孽的食指,笑嘻嘻地要我跟他走,跟我说这里是我们组织的一个根据地,他领我去找人领些东西,然后再带我去房间。

  一路上他跟我说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他们都看过我干掉卡兹米──也是单眼──那一战了,没想到我看起来这样,打起来却是那样,实在人不可貌相。

  我觉得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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