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进了旅团。
他说:“库洛洛.鲁西鲁,团长。”
我说:“喔,阿撒.贝利尔,你好,团长。”
你好,团长。
你好,库洛洛。
你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蔡乔。
旅团
第21章 第21章
旅团在流星街的根据地是栋三层楼高的小楼。
严格说来,以这个人员这个编制的组织来说,旅团住的房子已经算不错,虽然漏雨什么的多少有点,三楼的居民还有看星星的特权;不过认真说起来,单间还是有的,个人卫浴也是有的,加上我们这类出身的人,垃圾堆什么的谁没睡过?所以说起来也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
只是我在沙漠之鹰这几年,因为运气实在好了点,除了任务的时候以外被娇惯得有些过了,一时之间还真是不太习惯。
跟沙漠之鹰这种听说已经被外界同化得差不多的组织比起来,其实旅团的根据地看起来更有流星街的味道:座落在垃圾堆中一栋巍巍颤颤的小楼,其实还蛮符合我们对于小型帮派的印象的。
反正横竖是给自己住的,盖这么壮观华丽最后不都是要被人拆的。不久前我还见到有个小组织是几块布拉成帐篷就了事,那场打起来特别有血性,主要是好几个人都挂彩了。
我曾想过旅团把沙漠之鹰灭了会不会是看不顺眼他们的旅馆挺久,不过人都杀完了也没有看谁住进去过。
额外一提,我会知道三楼有看星星服务是因为分派房间的时候,某个人很好心的带着我一间一间参观过了。
因为二楼都被前辈们住满了,一楼有随时被破门而入的危险(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走正门的),剩下的房间都在三楼,我就挑了一间床上没洞的住了。
其实夜里躺在床在看星星是件挺浪漫的事,里昂以前没事就拖着我做过,主要是在他程序又卡壳的时候,但睡觉还要被雨淋这就违反我的初衷了。
这里又谈到里昂不是因为我又想他了,而是因为睽违了很久他又出现了。
当时我跟着团长还有窝金他们回来据点,窝金一脚就把门顺手踹了,等我们鱼贯而入后,站最后面的芬克斯才又把门拿起来镶了回门洞里去。
旅团的小楼其实不算小,大伙分开坐坐还是能找到位置的。
听说那时候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在家,旅团大多时间活动都很自由,除了少时候团长要求全员集合以外,基本上大部分活动都是有空的人参加,没空的就算了。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沙漠之鹰住了两年还是有感情的,听到其实我前东家就是被一群“有空的人”给灭了的时候,一时之间我心情还是很复杂。
等大家都坐好以后我也找了个洞窝着,不忍说,其实流星街实在小得很,分开久的人总是会自己遇上,在扣掉我十二个人里头,竟然有三个都是老面孔。
库洛洛那就不用说了,另外两个呢,一个茶色头发绿色眼睛,看清我的脸时手机差点就掉了,另一个我就不想形容他的脸了,反正就是面瘫。
前面那个之前他叫里昂,后面那个之前叫作豆子。
得,绕了半天大伙还是聚在一块,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我听过他乡遇故知这句话,通常故知不是冤亲就是债主,我觉得这两个还是可以各占一个名头的。
里昂就不用说了,豆子的话,最主要是因着当年我送单眼上路,偏偏他们又是一起的,于是我就觉得豆子也欠我一场。
新入团的人自我介绍完后其实都要都要说一下自己的能力,我也懒得藏,何况有里昂这个知根知底的家伙在,藏也没个屁用。我顺手弹了下手指,小小的念刃恰恰好擦过里昂的耳稍,没弄下他一丝头发来。
“挺普通的,剩下的可以问他,他比我清楚。”我看着里昂,这么对库洛洛说。
拍档呢,还能不清楚吗你说。
里昂干笑。
我也呵呵笑。
其它人没笑,除了豆子这个知道我们之间暗潮汹涌的老朋友在,剩下的人基本不知道流动在我跟里昂中间的气场是什。
反正知道不是桃色气场就得了。
库洛洛淡淡扫了我一眼,没额外表示什么,只是让刚刚没跟着去的人跟新团员自我介绍。
库洛洛,团长;信长,黑毛猴子;侠客,也就是里昂;豆子,四号;芬克斯、飞坦、富兰克林、玛奇、帕克诺妲、剥落裂夫、跟黑毛猴子搭档的白毛猩猩窝金,还有一个现在不在。
详细的信息请大家自己去想办法,反正我只知道这样了。
库洛洛,喔──团长,等大家介绍完一轮后就要里昂,更正,是侠客,带我去熟悉一下环境,让玛奇晚上帮我刺青,然后他自己上楼去了。
大伙各自散开了,大概因为组成成员不是自宅派就是户外派,反正客厅就剩我跟侠客两人。
我呵呵呵看着他笑。
他哈哈哈也对着我笑。
我们在客厅里一高一低对着笑了半天,那画面真是蠢得没边了,最后是我落了下风,因着论起坐功,我实在没办法跟这个学术派的比。
本质上我也算户外派的,要老是把我关在房间里没放出去遛遛,会无聊死的。
我伸了伸懒腰,感觉到侠客僵了一下,然后我又看回他:“前辈,麻烦带我参观一下环境吧。”
然后他就带着我开始参观环境了。
一楼是客厅跟厨房还有大浴室和窝金的房间,二楼有谁住,住三楼的又有谁,附带一提我只剩三楼能选。
旅团的生活挺简单,平常吃饭什么的自己解决,有时候有人会煮但味道不能保证(其实都混到这程度了也没有谁会去在意味道),想出去晃的时候跟团长打声招呼就好,集合时记得回来,剩下随便。
他提了一下旅团成员更换的规则,大抵就是被杀掉也不一定有人帮你报仇,而且那个人还会接替你的位置。
旅团现在满员,我算是最菜的。
不过我到哪都是最菜的,资历什么,爷早就看淡了。
他跟我介绍的过程很和平,我听得很用心,最后他跟我说他房间在二楼楼梯左边第三间,有问题可以去问他,他写了新的手机游戏,我要是喜欢可以帮我灌。
我点头应了。
中间几次他有欲言又止什么,但我一律当作没看到,没因为什么,只是其实我也就是想开了。
反正你不是里昂,那就不是我搭档;里昂,侠客,你们只是长得很像的两个不同的人而已。
晚上的时候玛奇来敲我的门,跟我说团员身上都要刺青表明身分,刺哪都行,平常露不露也随便你。总之要我选一个位置,她早点刺完早点收工。
我想了一下,就选了左腹。
很久以前那时候,蔡乔的左腹也是黑的。
玛奇动手了,因为业务挺熟练,速度很快,过程也还忍得住。
她收工以后交代这几天别碰水,也没管我应没应就走了。
那是一只十二只脚的黑色蜘蛛,上面有白色的数字,从一到十二每个人都不同,我的双圈连着,是个八。
这个组合令我感觉挺不祥,不过也没什么好不祥的。
我曾经回去找过之前待的地方,虽然人都说景物仍旧人事已非,只是这句话在流星街并不适用,垃圾投递跟汰换的速度太快,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出来。
不过就算找出来好了,虽然说现在开开冰箱什么的已经难不倒我了,只是因着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开了以后,肯定都烂成一堆了,那时候我又要怎么办才好?
我觉得吧,库洛洛出现得真是时候,旅团缺人也正是时候。
虽然没缺也算不上什么问题,按我的实力,这群人里认真一拚说不定也可以干掉一个。比如那个豆子,我看他就很不错。
嘿,我们说好的。妳看,妳想看的想做的,我都会陪妳一起。
我陪妳,妳也要陪我。
于是我躺在床上满足的睡着了。
第22章 第22章
这一觉我睡得很久,直接后果是起床时往旁一看发现天还是黑的。
刚睡起来一开始我还迷迷糊糊的想再睡一次,所幸我还有理智,在眼睛又闭上前把手伸进裤袋里想掏出手机,拿出来后第一眼就觉得似乎哪里不对,清醒过来再看清点,得,睡一觉过去你竟然连颜色都换了。
本来前东家配给我的手机是银灰色的,但现在这只明显是黑色的。
两台手机除了颜色外大抵没什么不同,连捏起来的重量都相差无几。替我换手机的那人很是贴心,大概怕我刚换手机不习惯,还帮我把通讯簿游戏什么的都弄好了,让我十分感动。
这其中最贴心的是他竟然是趁我睡觉时偷换的,这让我感动之余不免就多了点悚动。
我估摸着会干这种事的大概也就一个人,换个时间地点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既然我人在旅团的地头上,今天我能趁睡觉时被换了手机,明天就能被顺手换了条命。
只是看着手上的手机,一时半刻间我忽然有点迷惘,到底现在我该去找人算帐,还是把气憋着先乖乖修练比较好?
我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差点又要睡着,在快睡着前门板上传来叩叩两下,像是叩在我的心头直接把我整个震醒,下一秒就是门打开的声音,人直接跨了进来。
我坐了起来,转头看向门口,人不多,零零总总就是侠客和帕克诺妲两个人,侠客随手拉了我唯一的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帕克诺妲站着。
这个组合让我有点茫然,是因着我初来乍到不怎么清楚他们的能力和上门的理由,不过反正他们都上门了,所以后面那个也不算什么问题。
侠客对着我就直接讲了:“阿撒,有些事情你是想要自己讲,还是我让你讲?”
我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