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我拉了拉下襬准备撕条布下来止个血,一只手搭在我正要动作的手上,抬头看,是库洛洛。
“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我忍不住说。
库洛洛笑了出来,“因为你需要我吧。”然后拉过我受伤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绷带就开始帮我包扎。
他包扎的动作挺轻巧,包出来的形状又漂亮。只是看他动作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就是违和感重得很,一时找不出来。
包扎很快结束,库洛洛在我手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动动看。”他催促我。
我尝试着运动了几下手。库洛洛包扎的技术很好,基本上没什么妨碍动作的情况。然后我眼光一扫扫到他额头上,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点。
“这个…绷带……”我盯着他眉心上的黑十字,“你洗过了吗?”主要是想到这绷带刚刚是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的。
“……”
我把手插进自己口袋,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找到这的?”
“你找我,就来了。”
我怀疑地看着他。这货看起来完全不是走深情男配路线的主,基本上所有的话除了计划以外,到了他嘴里都要打折再打折再打折……才比较可信一点。
“…同样的情报我也买了。”
我点点头,这答案听起来令人满意点。
“所以,委托人也是帕斯金吗?”
库洛洛摇头,“是也不是。是一群股东联合起来下单,帕斯金只是其中一个。”然后弯起嘴角,“前头他们应该已经找过几家下手了,最后才轮到揍敌客家。”
他对我伸出手,“阿撒,回来吧。”
“回去哪?”我看他。
“流星街。”
我笑了出来。
“大概不行吧。”我说,“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而且你应该就是在流星街被袭击的吧?”
一瞬间库洛洛皱起了眉,又很快舒开。
我趁他开口前再接再厉继续说:“然后刚刚那个--那谁啊?反正你也看到了,搞不好揍敌客家现在就在往流星街的路上埋伏什么的。所以安全一点的做法,干脆把委托人全杀了了事吧。”
没说出口是爷的状况比较特殊一点。原作剧情这种东西,好像不是这样就可以随便回避掉的。
伊耳谜说他钱都付清了,也不知道是多少,肯定只多不少,帕斯金这家伙还真舍得下血本。
想到钱的事就烦。不过反正钱都入袋了,委托人也死了,那睁只眼闭只眼不就得了,这么较真做啥,害老子现在这么困扰。
困扰中我看向库洛洛,才发现他不知哪时候又开始笑。
看他笑我就来气,老子这武斗派的在这边烦恼,他这个动脑派的在那边看热闹!我抬眼冷冷地看他,“对了,说到这个,女神之泪--你怎么说?”
“嗯?”
“虽然说是掉了,不过是掉在哪里,你知道吧。”
“知道。”库洛洛笑意更深。下一秒忽然伸出手抓住我肩膀将我整个人拉近他,另一只手顺着肋骨往下。
“喂,认真点啊,不然真告你性骚扰啊。”老子在跟你说正事啊,你摸摸摸……摸个头啊!
“是正事。”他的手指停在我左腹上,一把把我的上衣撩了起来,手掌捂住平躺在肌肉上的黑色刺青,用手指在上面点了点,“掉在这边。”
“……”
我瞬间呆住了。
纠结很久后我硬着头皮回答:“……我把它吃下去了?”
“差不多吧。”库洛洛笑着说,放开我然后蹲下来,细细审视我肚子上刺着八的蜘蛛刺青,手指在上面细细描绘十二只脚的轮廓。“反正是掉在你身上,跟弄丢也差不多了……怎么了?”他抬头看我。
趁这机会我直接把他推开了。
“吶,库洛洛。”我低头边整理衣服边说,“我准备去枯枯戮山一趟吧。”
库洛洛重新站了起来。
因着我全程都专注在自己的衣服上所以没去观察到库洛洛的表情,反正整个来说,气氛不是很好。
“好啊。”他说,语调平和平静平稳,“一起去吧。”
我结束了整理衣服的动作,“嗯,套你的话,去大闹一场。”
跟杀手家族的因缘什么的,总是时候该做个了结。
第55章 第55章
目的地已经决定好了,接下来什么都是很快的。
说起揍敌客家族,几年前我曾想过要亲自来一趟,但不知怎么耽搁了,没想着时间走到最后我还是过来了。
决定出发的时候已经临近清晨,买了第一班火车后搭上车子,到达登托拉地区时已经是下午。下了火车后我们在车站边随便找了家餐馆进去吃饭,库洛洛点了炒饭,我是拉面。
车站边的精华地段,基本上不用对这边的料理水平抱什么期待。虽然说山珍海味跟过期便当不论哪个都是吃,比起其它桌的人我吃得很慢,库洛洛比我快一点。
趁库洛洛转头结帐的时候我看了下包着绷带的掌心,鲜血还是渗了一点出来。在火车上时,趁库洛洛没注意我手上的绷带已经换过了两次,也不晓得这个第三次还可以撑多久。
吃完后我们出了店门找车,经过客运站时看到一班公交车正好开走,车头的跑马灯跑着一行字:往枯枯戮山观光列车。这事业大得我都不忍直视。
问了客运站服务员,服务员解释说往枯枯戮山的公交车基本上一小时一班,客运站旁边有招呼站,若不想搭出租车也可以考虑搭其它公交车,到了当地再转车。
我想了一下,就招了出租车。
车子摇摇晃晃颠颠簸簸地往枯枯戮山前进。
因着车程有点久,我又没其它事情可以打发时间,靠着库洛洛忍不住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夕阳正好退下最后一抹余晖,橘色的光照在库洛洛的脸上,他眼平静地闭着,阳光把他眼袋上的黑眼圈照得一清二楚 ,呼吸平稳而悠长。
我左手还维持插在口袋里的姿势,右手不知道哪时候被抽出来握在手里。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我不大熟悉,调了下身体坐正,这一动库洛洛就醒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看了我一下。
接着又闭上,这次整个人直接倒在我身上准备继续睡。
车子经过小镇快到山脚时天已经黑了。司机转过头来说他们不能把车子继续开上山。他接下来的话很委婉,反正大意就是要嘛他开到公车站让我们等看看夜班公交车,要嘛回头开回小镇。
我用手肘推了推库洛洛,说该下车了。
车子把我们放在公车站牌边后很快就奔下了山,快得转眼间看不到车尾灯。
天色虽然黑了,但还不够黑。山路上几支街灯立在旁边光线颇为微弱,就着这点灯我对着公车站牌细看;只是不看还好,一看火气有点大。
末班车早走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嗳,被坑了。”我说。
库洛洛也笑笑的,“要回去么?”
“好。”我说,带着笑回头看他,“你一个人回去。”
库洛洛的笑容一瞬间就凝固了。
就着他凝固的这一瞬间,我手用力一甩,一个念刃就打了过去,趁他闪避时脚又对准他的几个要害接连踢了几个念刃出去。库洛洛退后侧身避开,同时手里具现化出黑色的书本,飞速摊开到其中一页绳子从他另一只手对着我飞射而出。
我没闪反而迎上去,一把抓住他的绳子同时旋身脚跟在空中压下画出一道大弧,念刃对着他飞过去,他即将闪过的瞬间一分为三,分成三道念刃从不同方向往他直击。
绳子拖着我往他的方向前进,接在念刃后又是几发念弹,无一不瞄准他的各处要害。其中几发直接命中他捧著书的手,书本消失念能力停止发动,捆住我的绳索也随之不见。
“阿撒,你--”
库洛洛想说些什么,但我没给他机会,又是好几发念刃念弹什么接连而出。
战场从公路上转移到旁边的树林,我随手抓断几截木块往他身上继续招呼,后面还跟着几道念刃随时凑凑热闹。
几次被我打断发动念能力后库洛洛亮出了刀子。他忌讳我的远攻能力还有那招还没用的瞬移念刃,准备拉近距离跟我搞贴身战。但老子也不蠢,这混帐这次肯定有淬毒,毒这种东西又不是补品,当然少中一种是一种。转念间,念刃尽当作不用钱大甩卖拼命往他身上招呼。
一道强光打在天顶,没多久后一声巨响。
雨水滴滴答答从稀稀落落慢慢演变成倾盆而下。
对决继续进行。我跟库洛洛继续在树林间来回不停穿梭,基本而言这里就是我的主场,碎木断枝飞叶都是我的好伙伴。不知不觉间库洛洛身上的衣服早变得破破烂烂,连身上都开了好几个口子。
雨水和着血水顺着肌理流下。
左手的绷带不知哪时崩裂了,鲜血汨汨流出一滴滴落下。我觉得反正流都流了不用也是浪费,干脆手一甩,趁着血珠离手飘在空中的时候将念灌进去,权作弹珠一颗颗往库洛洛身上打过去。
如果说刚刚的念刃打在库洛洛身上都只能算中度伤害,那这次的血珠就是高杀伤性武器。血滴的数量颇多体积又小,可怕的是碰到肌肤的瞬间,细小的血珠马上就能直接狠狠咬进肉内,像一把细刃在肌肉上切出一条又细又深的口子。
我把握这机会又是好几下往库洛洛身上招呼,一时间他整个人狼狈得几乎要不能看了。
老实说我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老子老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这混小子一顿,让他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拳头大的硬道理,省得小样的老是仗着自己团长的身分为所欲为。
基本上我就是把他往死里打,反正真把他打死了也不亏。主要我就觉得就打吧,打死了也别怕,等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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