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的思绪转回刚才发生的‘巧合’,冷歆语的心情微微的凌乱,好容易扬起的笑紧跟着消失,继续她没有一点儿面部表情的批阅工作。
飞机平安落地的时候发出巨大的颤动,顾晓楼被它所发出的颠簸吵醒,迷迷糊糊的以为现在是在自个儿家里,起身就要往卫生间走。她的腰上系着安全带,这么没头没脑的起身,又因为安全带的束缚坐了回去,发出一声沙哑的‘哎呀’。
“你要做什么?”冷歆语低声说。取出来批阅的文件早在飞机降落前收进专门的文件包里,这会儿她的手上什么也没拿,只是相互交握着,打算等飞机落地后叫醒小孩儿。她确实以为顾晓楼会睡到连叫醒都那么难,现在看来,飞机落地的颤动起了高效闹钟的作用。
“啊?我。。。”顾晓楼当然以为这是在家。她低头解开了安全带,挠着头特别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那笑‘嘿嘿嘿’的格外傻气,却也少有的真诚:“我刚才睡懵了,在自个儿家的时候总习惯起床就去卫生间来着。。。嘿嘿,嘿嘿。。。”
飞机上的旅客开始有秩序的走出机舱,冷歆语把她们的行李箱和随身携带的文件包取了下来,等大多数的旅客都离开,把其中一个行李箱留在座位旁边,示意顾晓楼起身:“东西拿上,我们走吧。”
她们是最后离开机舱的旅客,踏出机舱大门的之前,顾晓楼笑嘻嘻的冲先前递给她药和温水的空姐表示感谢。直到她俩儿走出机场大厅,坐计程车往宾馆的路上,顾晓楼脸上的笑都没有退去。她抿着唇露出不算太深的酒窝儿,说:“刚才那个空姐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了。她人好好哟,又给我温水又给我晕机药,要不是她。。。说不定我得难受一路呢!”
倒不是打击顾晓楼的好心情,冷歆语就是觉得小孩儿现在的笑让她心里头不大舒服,她转头望着玻璃窗外忽闪而过的街景,说:“所有空姐都应该以服务旅客为先,换做其他人,她也会这么做。”后面其实还有一句更打击的“说不定会做的更多”,但冷歆语没说,她觉得小孩儿的玻璃心稍微敲击一下就够,敲大了,碎了,就该是她的责任了。
顾晓楼的好心情果然没了,被冷歆语用冷冰冰的语气叙述她眼里的习以为常的事情,顾晓楼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娃子,好容易保持的笑就那么消失无踪,撅着嘴沉默了。
冷歆语在一家差不多的三星级宾馆订了间标准的双床房。尽管出差所花费的费用全都由公司报销,但她是总经理,应该以身作则去为公司节省,而不是拿着公司的钱自我享受。她和新疆这边儿的公司总裁预约了下午的见面时间。短短半小时的时间,她需要送出手里这份精心完成的企划案,让对方满意并签下和公司的续年合同。
三星级宾馆的双床房不算很大,大床房的摆设,只是双人床变成了两张单人的。经历了那天被顾晓楼‘非礼’的事儿,冷歆语多少有点儿忌讳和小孩儿在一张床睡觉。说白了,她并不是忌讳顾晓楼本身,而是忌讳她所带来的那种感觉,不算心动,却有丝丝的迷醉。
“洗个澡,衣服换一下,待会儿跟我去见肖总。”冷歆语带了只用于办公的笔记本电脑,她把衣服都整理出来,选出一套单薄的西装放在床上,打算洗过澡换上。
肖总,新疆这边儿的公司老总。虽然顾晓楼的认知不算很清,但她多少记住了这个称呼。见冷歆语在摆弄她的笔记本电脑,顾晓楼便知道她是让自己先进去洗澡。拿好浴巾和换洗衣服,顾晓楼在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这个澡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点儿,说不上解乏,好歹疲困的身体被不温不热的水所洗刷,冲去了大部分的风尘之感。
“我洗好了。”和冷歆语差不多,顾晓楼擦着头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摆弄她的破手机。那里面有她提前下的游戏,不算很受欢迎,但适合等人的时候消磨时间。头发擦的差不多,顾晓楼就不必一只手操作手机,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玩儿的格外投入,没发现冷歆语已经带着氤氲的湿气走了出来。
除内衣裤,换穿的衣服不可以放在浴室里换是冷歆语多年来的习惯。她不喜欢衣服被湿气占据的感觉,即使肌肤并没有敏感的察觉出衣服上被氤氲的微湿,心理上还是会觉得不舒服。这种习惯让她片刻的抛去了对顾晓楼的某些避讳,背着她解开了围住身体的浴巾,露出她提前穿在身上的蕾丝内裤。
旁边传来窸窣的擦拭身体的声音,加上有氤氲感迎面扑来,顾晓楼怎么都会抬起头注意一下周围。所以她看见了冷歆语光洁的后背。那么雪白的肌肤,隐隐的可以看出她的胸廓。尤其当那头半干不湿的头发被冷歆语拂到后背,水珠顺着她的后背缓缓的滑落,直到隐匿于她的内裤之内。留给顾晓楼情不自禁的补脑时间,想象着那水珠调皮的滚落到冷歆语的股沟,一路沾湿她细腻的肌肤。
冷歆语在擦拭她胸房上的水珠,顾晓楼从后背凝视着她的动作,目光也不知怎的就落在因为擦拭而隐隐偏移出来的胸廓。文胸被套上,束缚了偏移的胸房,顾晓楼的视线便随着那双细长的手而定格,看着它们盲目的系着文胸的扣子。
有一颗扣子被系错,冷歆语将它重新解开,然后摸索着系好。后背有被凝视的灼热感,冷歆语不用猜都清楚刚才在玩儿手机的小孩儿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的动作因为心底腾升出来的怪异而停顿,她干咳了一声,以为这样的暗示会让小孩儿移开视线。不过她好像错了,小孩儿应该还在盯着她瞧,否则那种盯梢的感觉怎么会越来越重?
是错觉吗?小孩儿会一直盯着她的后背?女人会盯着女人的身体?明明该有的都有不是吗?是错觉吧?!冷歆语在心里自我猜测着,她突然有种转头看个真切的冲动。所以她转身了,穿着内裤和文胸转身,然后她后悔了,恨不得时间倒退到冲动之前。
小孩儿在看她,这会儿,她们的目光互相碰撞着,不逃离不躲避,就那么直盯着彼此。甚至,在这样的对视里,她看到顾晓楼眼睛里闪烁着赞美。然后,她就真的开口了,她说:“冷总,你的背好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 …。我就是昨天拿个耗子玩儿了一下,至于说我总玩儿耗子么。。。。
我更新了,更新了啊。。。
☆、拒绝了
气氛有些微妙。冷歆语因为小孩儿的赞美而尴尬,这样不应该被当事人知晓的赞美被小孩儿不做任何含蓄修饰的说出,让她的脸顿感臊热;顾晓楼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至于到底为什么会让那样的话脱口而出,顾晓楼觉得纯属无心之失,她看的太入迷,以至于不由自主的脱口赞美。而现在,她因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悔恼: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这不就是间接的告诉对方自己一直盯着她看?怎么就一直盯着她看呢?难道真的是喜欢上一个女生的后遗症?居然会那么专注的盯着女人的身背瞅个不停。
小孩儿沉默,冷歆语不可能由着这种微妙气氛一直持续,她还有正事要做。何况是她冲动的转身,如今想来,不管她多奇怪小孩儿盯着自己的身背看,都不能冒失的转身抓她个现行。冷歆语的脸很烫,但她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脸色,不让小孩儿瞧见有任何一抹浮红的出现。“哦!谢谢夸奖”她若无其事的回过神来,也不再转过身去,当着小孩儿的面把裤子和衬衫穿上,说:“好了,把文件拿一下,我们现在去肖总那边。”
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感染到顾晓楼,让她那丁点儿的后知后觉的悔恼顷刻消失。她把手机揣回兜里,拎着冷歆语来时拿的文件包,跟她一块儿走出宾馆。顾晓楼寻思了:冷总都能说句‘谢谢夸奖’,那就说明她认可了自个儿的赞美。所以,她干吗要悔恼呢?这只是女人和女人间的夸奖罢了,没什么好多想的。
她们还是搭出租车去往目的地。冷歆语提前几天跟肖总的秘书预约了见面的时间,这会儿她预约的时间就要到了,冷歆语也如约带着自己的助理敲响了肖总的办公室门。
新疆这边的企业不如振远那边的公司来的上档次,不论是装修还是选用的前台,都比振远企业差了大节。总裁务实不虚荣,凭的是本事吃饭,对办公室的装修并没有太高的要求。在顾晓楼看来,这边的总裁办公室更像是她们公司的基层职员工作室,里面满满当当的堆着文件,没什么起码的摆设,除了必要的电脑等办公器具,连地都是不加铺饰的水泥地,粗糙的很。
总裁五十多岁的模样,留着两撇浓密的小胡子,看起来很是正派。他穿着一套工厂职工的工作服,看起来更像是从厂区回来。他起身迎向冷歆语,目光极快的在顾晓楼的身上巡视了一圈儿,笑着伸出手说“冷总来了,欢迎欢迎。”
“没想到肖总百忙中还能接见我们。”冷歆语勾着笑迎握住肖总的手,力度不轻不重刚好。她侧身将目光投向顾晓楼,用从来没有的笑容对上小孩儿拘谨的表情。她说:“肖总,这是我的助手顾晓楼;晓楼,这是肖总,白手起家的著名的企业家。”
“肖总好。”顾晓楼很恭敬的冲着肖总点点头,两只手握着文件包,老老实实的站在冷歆语的身后,随时听候冷歆语的安排。
“呵呵,瞧着年纪挺小的。这么年轻就能当总经理助理,真是年轻有为啊!冷总可是个干练的女强人,跟着她,准没错儿!”话是对顾晓楼说的,肖总的目光却停留在冷歆语的身上。他松开手,请两位‘客人’坐下,又吩咐助理倒来两杯饮用水,明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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