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朕有多心疼,朕只是在救你,在救了,放朕出去杀了她,杀了那怪物,杀了那怪物!”
听着一句句的怪物,夏无泪危险的眯着眼,精致的容颜上,怒色横生,修长纤细的手指伸向一边,身旁的侍卫立马将一把匕首放于她的掌上,想也不想直直朝着谢飞扬走去,一刀刺进了谢飞扬的右眼。
“啊!”一声尖叫,立马回荡在石屋中。
“本宫倒是要看你哪只眼看到的是怪物!”夏无泪眼中无波无澜,冰寒异常,冷冷吐字。
谢飞扬的脸已被眼中的鲜血染满,他咬紧牙关,模糊的看着夏无泪,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怪物!”
夏无泪瞧着那满脸的鲜血,微微勾起唇角,伸手将谢飞扬右眼里的匕首拔出:“怪物?怪物……本宫今天就让你怪成怪物!”说完又将匕首高高举起,狠狠插入谢飞扬的左眼。
洛语寒深墨色的瞳眸有些不忍,慌忙的侧过脸,不敢看向夏无泪虽是笑,却异常阴沉的脸,与那满脸是血的谢飞扬。
“不吭声?在说一句怪物给本宫听啊,说啊!”夏无泪怒声在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谢飞扬的手臂,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眼中的血丝不加掩饰。
谢飞扬嘴里发出闷声,便晕死过去,夏无泪一把将匕首扔在地上,扭头看了洛语寒一眼,见她满脸震惊:“怎么?大周公主怕了?”
“语寒怎会怕,只是……”洛语寒眉头纠紧,语气却极其镇定,此时望向夏无泪的脸满是担心:“无泪公主你……你可还好?”
夏无泪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暗含深意的眼神,几名侍卫便转身走出了石屋,夏无泪盯着洛语寒淡淡一笑:“大周公主可
还满意?”
“他还没死!”洛语寒瞟了一眼晕迷中的谢飞扬,冷淡的说道。
夏无泪唇角微翘,已经恢复悠然从容,轻轻点了点头:“这样死便宜他了,本宫今夜会将他大切八块扔去喂狗,不然……不然怎么对的起你的心上人!”
洛语寒垂下眼睫,眼底有抹幽光一晃即逝,发出的声音低不可闻:“语寒先回去了,现在心愿已了,语寒在此谢过无泪公主!”
“明日本宫送你与楚歌离开夏国!”夏无泪此时说话语气无波无澜,眸里有无法捉摸的光芒,隐隐闪动。
洛语寒一楞,双唇无声的动了动,最后平淡的回了句:“语寒不在爱她!”说完便独自走出了石屋。
作者有话要说:手机发文,各种苦闷,哪里格式错误还请原谅下,今天有过节日的吗?有的话某静祝你青春常驻,心想事成!
☆、133
“驸马!”冰儿端着一碗风寒药满腹心事的走进楚歌的房间。
楚歌缓缓转过头来;清瘦苍白的容颜爬满了倦意,一瞧见冰儿;想要起身;却不想又是仍不住剧烈咳嗽了一番。
冰儿连忙将碗放于桌上,快步走到楚歌床前,将她扶起:“驸马爷,瞧你又咳嗽了,万一公主听见肯定得心疼了;你先靠着;冰儿把药给你端来!”
一听公主二字;楚歌顿时心灰意冷;眼睛酸涨难忍;瞧着冰儿将碗放于面前;缓缓伸手想要接过:“我知道她不会过来看我的,恐怕这药都是冰儿自己的主张,交于我自己喝吧,冰儿回去照顾泪…公主吧!”
“啊!不行至少也要让冰儿亲眼看见你喝下,不然冰儿不会走的!”冰儿瞟了楚歌一眼,稍后想想摇了摇头:“其实,这药,这药…这药是公主让冰儿送来的,公主也关心你的,驸马爷你快点喝啦!”冰儿眼中不停的躲闪着,将话说完。
楚歌看了冰儿一眼,嘴角不由牵起一丝苦意和无奈,或许试着去相信冰儿的话,还有些幸福的感觉,伸手将碗拿过,慢慢把药喝光。
冰儿伸手接过楚歌手里的空碗,一颗心才开始踏实下来,回想着夏无泪刚刚的吩咐,本是还担心着床上的人不肯在喝药,现在药也喝了,便不用在担心什么,将空碗放在桌上,冰儿便走到放衣服的衣柜旁,顺手从柜中拿了一块布,展开放在一旁,便将面前的衣服一件件折好,放在布上。
“冰儿,你做什么?”楚歌听见响动,侧头一看,心中一慌急忙开口问道。
冰儿一楞,将头低得死死的,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驸马爷,冰儿昨日离开时,不知道公主与你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今早你为何会晕在竹林里,冰儿只知道,公主吩咐了什么,便只能去做什么,虽然冰儿看的出公主不…不…唉!反正公主吩咐冰儿今日为你收拾好细软,说明天会送你与大周公主一同离去!你就……”
“碰!”突然传来物体掉落的声音,把语急的冰儿打断。
“驸马!你做什么!”冰儿一听见声音,吓了着实一跳,连忙抬起头一转,就看见趴在床边的楚歌,惊声喊道。
楚歌身子有些不稳的站了起来,眼眸里呈满了恐慌,紧抿的薄唇正在泄露心中最深底的情绪,是苦痛又难言的,是酸楚又混乱的,齐齐交杂在一起。
“拿过来给我!”楚歌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朝着冰儿的方向伸去。
冰儿急忙将手中的衣服放下,朝着床边跑去,抓住楚歌的手臂,就将她向床上按:“我说你疯了是不是,太医说你昨夜淋了雨,染了风寒,你现在还不好好休息,你还想做何,快给我上床去躺着!”
楚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冰儿的手挣脱掉,怔怔的望了冰儿半晌,随后低下头,凌乱的发丝从两侧垂下,遮住了削瘦的容颜,竟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极其自嘲的冷笑:“风寒又怎么了,她都不想要我了,风寒又怎么样?我真巴不得一病不起,死了算了!”
楚歌此时紧紧盯着即将打包的衣物,眼中渐渐没了一丝光泽。
“啊!呸呸呸!”冰儿一个用力,将楚歌拉坐在床上,自己也坐在楚歌身旁,满脸的纠结:“你要是现在想死,冰儿还真希望你当初就死了得了,省得当初公主为了救你,日以继夜的守着你,还弄的一天比一天憔悴,现在你倒好,一个风寒,就嚷着想死,对得起公主吗?对得起我吗?”
“泪儿……”轻轻的一声低语。
夏无泪昨夜溢满调戏羞辱的眼神,此时清晰的映入楚歌的脑海中,句句如同针刺般的窒息着,疼的不能喘息。
“冰儿,衣服不用为我收拾了,回去告诉泪儿,我楚歌不会走,我楚歌愚昧,已错过一次深爱之人,现在我便不能错过二次,过去的总总,就算我楚歌不会轻易忘记,可那也是往事,我已对不起洛语寒,所以我不能在错第二次,要是真想我死,那我便死在夏国!”楚歌语调渐渐从坚定转为哽咽凄清,眼里有莫可奈何的悲痛,泪珠顺颊缓缓而下。
“可是……”
“可是什么?”楚歌转头望着冰儿,心里一片忐忑不安。
冰儿满脸为难的与楚歌对视着,极小声的安慰道:“冰儿能看出公主的确心有不舍,但是你也应该听过君无戏言这句话,虽然公主不是皇上,但是公主的话,又岂能随口说说不是吗?”
“不会的,我相信,我想信她一定会收回,一定会的,她这么做只是想成全我,只是想成全我!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楚歌含泪低头浅笑,想起第一次醒来,那一个抱着自己,因为开心胡乱哭泣的人儿时,一种幸福的感觉传上了眉眼,这种感情绝对不是一时贪图磨镜便能有的。
冰儿瞧着楚歌那带泪的笑脸沉默了,还能有谁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公主呢!如不是有什么原因,自然也不会做此痛心疾首的决定,事已成定,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冰儿脸上慢慢浮起安抚的淡笑:“既然都这么说了,冰儿还能说些什么呢!冰儿也想瞧见公主天天欢笑,而非现在这般愁眉苦脸,刚刚本是想着哄你喝药,叫的你一声声驸马,冰儿希望以后一定可以叫你一声驸马,所以驸马就要多多努力了!”
楚歌眼眶红红的,脸上的笑更是浓烈,狠狠的点了点头:“会的!”
冰儿看着那开心的笑,心中一痛,连忙站起身来,一把又将楚歌拉了起来,这个动作使楚歌的身形晃了晃,冰儿连忙将她扶好,才又将床上的被子拉开:“唉呀!好啦好啦!驸马爷既然这么有信心了,那就快点上床休息,把身子养好,你看你站都快站不稳了,快快快!”
为床上人将被子盖好拉好,冰儿这才直起身来,转身朝着门边走去,将门缓缓带上,脸上的愁容便统统涌了上来。
楚歌闭着眼睛,聆听着轻柔的开门关门的声,心里堆积着的东西,仿佛少了一半,渐有笑浮显了出来,不知是不是药的原因,很快楚歌便有了困意,沉沉睡去…
“吱!”的一声门响,不知道已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将门推开,走了进来。
屋内有着并不明亮的烛光,但是来人依然能看清床上人儿的睡颜,脸上菱角分明,及其好看,只是那脸庞上真真可以看出泪水流过的痕迹,转身将门关心,一步步朝着床边走去,只是每一步都牵动着心,看着那张脸,万分不舍。
“楚歌……”
洛语寒来到床边,缓缓蹲下,一声低哑的呼唤,几乎令她自己感到心被撕裂一般痛着,猛的背过头过,泪水含在眼里,只怕要夺眶而出吵醒了床上的人儿一样。
洛语寒深墨色的瞳眸微微闭上,纤长的睫毛微颤,凄苦的笑了笑,现在竟然会舍不得睁开眼去瞧近在咫尺的人,就怕睁开眼,就成了最后一次看见她,怕失了对她的回忆,更怕会对她舍不得离去,而带她一同离去。
可心终究是矛盾而又复杂的,明明想将床上的人带走,可就又不忍心也不能够,楚歌已不在爱她,如爱她昨夜知道事情的原委,为何不曾来找她?
楚歌,一个人的爱是无法分给两个人的,这对任何一方都是不公平的,所以楚歌,寒儿要走了,寒儿能知道你幸福,寒儿此生足已。
洛语寒将手慢慢伸入被中,将楚歌的手紧紧握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