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紧紧抿着被血染红的唇,睫毛在风雨中颤动着,四处如冰窖一般冒着寒气,冻木了心肺,一丝暖人心脾的温度自手腕升起,楚歌木然的半闭着眼:“夏无泪?”
夏无泪小心的伸出手,握住楚歌冰冷的手,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泪光:“楚歌,本宫不会让你死的,本宫现在就带你走!”
楚歌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想死!不想活下去!此处在没有我眷念的东西,我不想活!”
“楚歌!不可以!你要坚持住!”夏无泪柔声唤道,声音之中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思念。
楚歌紧紧的抿着嘴角,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嘲弄和恨意,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从脸上滑落。
谢飞扬的眼眸中,溢满了杀意,他嗜血的盯了一眼抱着楚歌的夏无泪,大声呼道:“来人,一个都不许放过!给本将军杀!”
夏无泪侧目看了谢飞扬一眼,冰冷的说道:“记住本宫的话,本宫定会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说完将楚歌侧身抱起,眼底是一片死寂,轻轻冲着远处的俩人点了点头,转身跳入万丈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我不能二更啦!嗯哼!
☆、84
司徒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连忙将洛雨柔交给一旁的流云;急步向峭壁边冲去;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眸中溢满了哀恸,想喊叫,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想也未想飞身就向下扑去;却被人生生的截在半空中。
“司徒郡主是想下去给楚歌做个伴?”谢飞扬一把将司徒烟推离崖边;居高临下的向下望去;嘴角浮现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楚歌该是死了;撤吧!”
“不;不可能!楚歌不可能死!”司徒烟一声凄厉的尖叫;唤醒了,靠在随风怀里的洛语寒,微微抬眸,深墨色的瞳眸中,映出司徒烟瑟瑟发抖的身影,那眸中没有任何光彩。
司徒烟双眼迷茫,看着谢飞扬的笑颜:“还有无泪,那人是夏无泪,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夏国的公主,你竟然想要对她下手,谢飞扬你好大的胆子!”
谢飞扬抬眼直视着司徒烟的双眸,俊秀的脸上,笑容恍惚而满足:“难道是本将军,将她推了下去?哼!事就到此,还真要谢谢司徒郡主,昨晚将楚歌离开的消息通知于我,不然楚歌此时都不知道在何处逍遥快乐!哈哈哈哈!”
“你……”
洛语寒机械的转过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模糊不清的听着俩人的对话,刹那间,清楚的听见了心碎的声音,疼痛难忍。
猛的将随风推开,一个箭步想要向前冲去,不料脚下一滑,摔倒在泥泞的湿地上,仰着头,任雨滴拍在脸上,以便缓解心底的疼痛,猛的睁开眼眸,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崖边走去,握紧颤抖不止的手,厉声尖叫道:“楚歌你为何这般狠心,为何要留下我一人,不是说好的,有什么误会,一定要听对方的解释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将说出,为什么到你死,都不愿意让我知道到底因为何事,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走!为什么!”
洛语寒身形晃了晃,双眸空洞一片。她侧过脸,扫了司徒烟与谢飞扬一眼,怅然一笑,一步步向峭壁边走去。
谢飞扬猛然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了洛语寒的手腕,双眼狰狞无比:“你这是要做何?连她死了,你都想与她一起?你就不能清醒一点,楚歌死了,她死了!”
洛语寒木木的甩开谢飞扬的手,深墨色的瞳眸布满了冰霜水雾,冷声说道:“就算她死了,本宫也要跟着下去,问她个所以然,本宫就算做鬼,也定要与她做一对鬼鸳鸯!逍遥在天地间!”
司徒烟愕然的看着洛语寒,眸中满是震惊,急步冲到洛语寒面前,将她紧紧拉住:“表妹,不可以,不可以,全都是怪表姐,楚歌信错了我,她离开时,就来找了我,说当我朋友来向我告别,可是我……可是我却……”
洛语寒将司徒烟猛的甩开,扬手间一巴掌闪落,“啪”一声,脆响震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说的话,本宫全都听见了,你真是本宫的好表姐,楚歌的好知己,荒谬!简直荒谬!”
司徒烟眼眶通红满眸伤痛,垂下头去,抚高高肿起的脸颊,苍白的嘴唇死死的抿着,蒲扇般的睫毛将情绪全部遮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默然的转过身去:“表妹说的对,我不配,我一点都不配,是我对不起你们!等将此事弄明白,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看着司徒烟走到一边,将洛雨柔从流云手中接过,吃力抱起,渐渐远去的背影,洛语寒瞬时红了眼眶,布满悲痛的眸中瞬间溢满了慌乱,身躯在风雨中剧烈颤抖着,朱唇轻启,欲言又止。
转头看着峭壁底,胸口一阵剧痛,洛语寒单手握拳,紧紧的扣在胸口,渐渐闭上双眸,向前一跃,颈后便传来一痛,谢飞扬一掌将洛语寒劈晕,接过她滑倒的身子,抱紧在怀中,对身后的众人冷声说道:“即刻回宫!”
雨已停了多时,到处都有着凹凸不平的水洼,不知何时,天已大亮,四周都可以听见,清脆的鸟吟声,雨后的空气也显的格外清新,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镜,那般不切实际!
将怀中的人紧紧抱住,楚歌微弱的脉搏忽有忽无,夏无泪一时感到心悸,抬头望向四周杂乱的草众,因为多日前的一次机遇,发现峭壁下另有玄机,为了不与谢飞扬过多纠缠,毕竟寡不敌众,惟有选择纵身一跳,估摸算了下时间,峭壁上的人也应该离去,夏无泪底头看着抱里的人儿,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显得那般虚弱无力,泪水不可抑止的缓缓流下。
“楚歌……”夏无泪心痛的抚上那张苍白却美丽的容颜,终于抑制不住的失声喊道,“楚歌你说你活不下去了,可是你可有想过我,你可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你,护着你,爱着你,你一定不能有事,她不珍惜你,我来珍惜你,我来疼你,我来爱你!楚歌……”
夏无泪眼已哭得通红通红,手扣住楚歌的手不曾放开,身下的人却没有半点苏醒的意思,夏无泪感觉心中空空,说不出的滋味,楚歌真就这般模样,还真是铁石心肠的人,还真能忍心使人独自落泪!
抬手为楚歌渡过一丝真气,摸着楚歌微微于热的体温,夏无泪想着刚刚楚歌的模样,该是伤心成什么模样,才逼得如此快乐的人,去低头去哀求,哀求去死!
夏无泪咬牙切齿满眼泪光,想着刚刚的场景,夏无泪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一样,楚歌伤得这么重,还要自己了断,那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那底是什么事,使她抽刀断,抬手划过楚歌额前凌乱的秀发,夏无泪眉头紧皱,暗自发誓要为楚歌讨回一个公道。
“公主,果果跟冰儿来接你们了!”夏无泪出神之际,果果与冰儿已站在了她的身边。
“一切都布置好了吗?是要…是要回去…回去了吗?”夏无泪的嗓子已哭得嘶哑,话都已说不出来。
“公主,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上去便立马回夏国!”果果眉宇紧锁,看着夏无泪已有点黯淡的肤色,接着说道:“公主,不然我们今日先休息一天,你这样果果好心疼,楚公……楚公子的身子就由果果来护着,明日回去国师一定能将她救活!”
“不行,本宫要马上即刻起身,本宫不想在耽误一刻,本宫现在都迫不及待想看着她,生龙活虎的站在面前,本宫不能在等了,每一次等待,都是在拿她的生命做赌注,我们这就走,是马上,马上就走!”夏无泪连忙起身,将楚歌在怀中抱紧,快步冲到崖边,借着冰儿的力道,一跃而上。
不知道过了过了几日,洛语寒被一阵恶梦吓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转头看了一遍,屋内熟悉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便再次将双眸闭上。
谢飞扬轻步来到床边,愣愣的看着洛语寒的睡颜,他甚至不敢伸手触碰眼前的人,从回来到现在,已有两日,可床上的人儿不吃也不喝,只是独自沉睡在梦里,不愿意去面对一切,甚至连她最为关心的洛云风,都是闭门不见。
谢飞扬欲伸手却生生停在半空,他依然站在床边,想了想最终开口轻声说道:“寒儿不要睡了可好,起来吃点东西,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起来可好?”
洛语寒被突然惊醒,假寐闭目良久,突然睁开双眸,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等缓过神来,直视着床边的人,冷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立马给本宫出去!本宫不需要你们的关心!出去!”
“她都已经死了,你这样她会看到吗?她会为你心疼吗?你就不能醒醒吗?”
“谢飞扬,你立马给本宫出去,本宫不想听见你说话!”洛语寒感觉一阵剧痛滑过心头,尖声大叫,随着那疼痛加剧,身子也不禁微微缩在一起。
“寒儿你这是怎么了!来人,来人啊!”谢飞扬注意到洛语寒,痛苦的表情,一时急的大在叫出声,向前一步,想要将人抱起。
“砰!”的一声响起,洛语寒猛的抬脚将谢飞扬踹倒在地,努力的支持着自己的身子,绝世的脸上无半分的血色,连唇都是苍白的:“你给本宫滚,你要本宫说几次,本宫不想看到你,本宫现在都恨不得你去死,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谢飞扬脸色苍白如纸,吃力从地面趴起,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洛语寒,冷然之色一闪而过:“寒儿,你越是不想见我,我便要日夜让你看见,最好将身子养好,两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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