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如意见到楚琰,犹如见到希望的曙光一般,爬着来到他脚下,“殿下,我家娘娘病了,想见殿下一面。”如意声音颤抖着,勉强的将话说全。
楚琰冷魅的轻笑,只怕生病是假,想借机见他才是真。“是吗?那带本王去看看吧。”
似乎并未想过事情会如此顺利,如意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半响才反应过来,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跟随着楚琰向菡芯阁的方向而去。今晚,终于不用挨打了,如意下意识的想着,昨儿的伤还未愈合呢。
虽是寒冬,菡芯阁内室却温暖如春。因着涵幽的关系,尹涵雪在东宫一直享受着无人可及的优厚待遇。甚至,楚琰曾承诺过,有他在的一天,她就可以一直过天堂般的生活。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如意小跑着进入殿内,尹涵雪正半依着床榻,一脸的不以为然。出口便是一句,“死丫头,别以为今日还会蒙混过关。”她愤愤的起身,扬手刚要招呼如意,却见到了门口那一抹高大的身影。
“又是何事惹得雪儿不快?”楚琰邪魅的勾起唇角,笑靥中却带着几丝冷意。
涵雪脸上的表情即可柔软了下来,莲步轻移,柔软无骨的靠入楚琰胸膛。一双美目,泛着粼粼柔波。“殿下终于肯来见雪儿了,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呢。”
楚琰一笑,打横将她抱起,平放在宽大的床榻上,心里对自己说:东宫里多得是温顺听话的女人,他何必犯。贱的去沈天瑶哪里碰刺。“身子好些了没有?”他温柔的开口,指尖扒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
尹涵雪被他随意一挑。拨,脸颊顿时羞红了一片,却大胆的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楚琰嘲弄的勾了下唇角,尹涵雪的确是聪明的女人,任何事学的都很快,甚至在几次欢。爱后,便懂得了如何诱。惑男人。
他不温不火的与她缠绵了一阵子,其实,他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兴致,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她沈天瑶不可。而事实证明,他失败了。即便是在尹涵雪身体中,他满脑子都是天瑶梨花带雨的娇颜,也只有想着天瑶的时候,他才能兴。奋。
云。雨后,楚琰冷漠的起身,依着以往的习惯,他并没有打算在菡芯阁过夜。尹涵幽柔软的手臂却突然从身后缠上来,柔软的胸脯贴靠着他的后背。“殿下不留下来陪伴雪儿吗?”
楚琰眸中透出几丝不耐,却勉强压着性子道。“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
而尹涵雪却来了性子,说什么不肯松手。“殿下留下来好不好,雪儿好怕。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会看到沈天瑶要来害我,她心若蛇蝎,殿下为何一再的包庇她?雪儿再也不能给殿下孕育子嗣,难道殿下不痛心难过吗?”
楚琰眸色冷沉了几分,唇角挂着讽刺的笑。她还算聪明,却终究也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凭着一时的欢。爱,便得意忘形。“本王说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本王不想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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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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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眸色冷沉了几分,唇角挂着讽刺的笑。她还算聪明,却终究也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凭着一时的欢。爱,便得意忘形。“本王说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本王不想再追究。”
“为什么不再追究?”尹涵雪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衣衫凌乱的匍匐在楚琰脚下,眸中星光点点,却是一副楚楚动人的摸样。只可惜,楚琰向来不吃这一套。
“沈天瑶那贱人将我害的那么惨,殿下为何不处死她以此泄愤,殿下不是最疼宠雪儿的吗,殿下……”
贱人两字停在楚琰耳中格外刺耳。是啊,他的确是为了给尹涵雪泄愤,才伤害了天瑶,害了他们的孩子。可如今,面前的这个女人还是不满意,看来是非要置天瑶于死地不可。
他修长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眸中冷寒让涵雪不由得一惊。“涵雪,本王疼你,因为你是聪明的女子,那你就应该懂得适可而止。本王的子嗣难道还赔不起你吗?”他冰冷的推开她,拂袖而去嵘。
“殿下,殿下。”尹涵雪厉声的哭泣,爬着扯住楚琰的一片衣角,苦苦哀求。“殿下,是涵雪的错,我再也不争了,您原谅雪儿这一次,好不好?”
楚琰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丝毫不为所动。“既然知道错了,就禁足一个月,在菡芯阁中好好反省吧。”
“殿下?”涵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自古男儿轻薄信,如今,算是懂得了。不过是一场男欢女爱而已,从始至终,动心动情的,不过是她一人而已铗。
……
楚琰自那日离开,便再未踏入漪澜殿半步。虽然她的衣食起居,事无巨细都会有宫人回报,却依旧无法抵挡潮水般的思念。
书房中,桌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楚琰一本本翻看着,手握狼毫笔,思量的落笔。楚煜恭敬的站在他身前,面若春风。
“下月初,豫南王便会将东歌郡主送入我的府邸,多了豫南王的协助,我们的胜算就会更大。”
“嗯。”楚琰淡声应了句,手中的狼毫笔微顿。“目前,并没有那么乐观。你可知豫南王听命于何人?”
“什么?”楚煜不解。
楚琰轻笑着,动作轻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他是父皇的心腹。”
楚煜剑眉一挑,表情甚是吃惊。多年来,豫南王均处在中庸的立场,也并非文帝的宠臣,七哥此言,又是从何而起。“七哥此话怎讲?”
楚琰含笑,幽冷的眸光微敛,大致说了那日的清醒。
当日,他被父皇传去景阳宫,在与文帝叙话之时,他便感觉到了屏风后另一个人存在,虽然那人收敛了气息,可他还是感觉到了。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何人,竟让父皇如此信任。以至于,在踏出景阳殿后,他并未离开,而是躲在了假山池沼之后。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殿内悄然走出,那人,着实也让楚琰吃了一惊,居然是豫南王。
楚琰冷笑一声,呵,他的父皇当真是深藏不漏。
“如今,又当如何是好?还请七哥示下。”楚煜躬身俯首道。
楚琰左侧剑眉一挑,淡然一笑。“你先安抚住东歌郡主,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是。”楚煜恭敬的回着。
楚琰重新握住狼毫笔,继续翻看奏折,此等情形,若是往日,楚煜早已识趣的告辞。而此时,他依旧恭敬的站在原地,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还有事?”楚琰眼角的余光,淡撇了他一眼。
楚煜面露为难之色,却还是开了口。“听闻七嫂她,小产了。可是宫中御医故意隐瞒了七嫂有孕一事?”
“嗯。”楚琰波澜不惊的应了声。
“御医岂会如此大胆,只怕是有人指使。七哥将三名御医正法,的确是草率了些。如此又如何调查凶手?”楚煜拧眉道。
楚琰目光冷暗了几分,唇角一抹笑意深沉。“能驱使御医,又让他们心甘情愿顶罪的,放眼天下又有几分能做到?”
“难道是皇上!”楚煜不由得一惊。“七哥的子嗣便是皇上的皇孙,他竟然连皇家的血脉都不肯放过。”
楚琰漠然,冷若寒潭的眸子,深不见底。他赐死三名御医,已然激怒了文帝。可他却无法顾及这许多。总有人要为他孩儿的死偿债。
“本王知道你担心她,想看,就去看看吧。”
他的话,竟让楚煜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僵硬了片刻后,方拱手退了出去。
……
楚煜踏入漪澜殿时,只见天瑶安坐在园中,一袭单薄的白沙,柔弱的让人心疼。她坐在石桌旁,单手托腮,似陷入某种困惑之中。而她的面前,是一盘黑白棋子。
“楚煜见过七嫂。”他缓步来到天瑶身前,微拱手道。
天瑶微抬起明眸,淡然一笑。“王爷不必多礼。”
楚煜回以一笑,无声的褪下身上厚重的狐裘披风,搭上天瑶肩头。然后,一挑衣摆,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眸光玩味的看向桌案上黑白交错的棋局。“七嫂倒是很有雅兴。”
天瑶轻笑,不着痕迹的脱下肩上的狐裘披风,置于桌案旁侧。她与楚煜之间的关系十分敏感,任何一个无意的行为,都有可能被有心之人人利用。“不过是一盘死局而已。”
“死局?”楚煜邪魅一笑,修长的指尖夹起一颗墨玉棋子。“不如,臣弟来陪七嫂解开这盘死局,如何?”
天瑶不以为意的轻笑,显然不信楚煜的话。她白皙的指尖持起一颗白玉棋子,思索片刻后,落于棋盘之上。“那便有劳王爷了。”她的确有些好奇,倒是想看看楚煜如何解开这般死棋。
整整一个午后,这盘死局便在一攻一守间逐渐明朗。楚煜的方法,竟是以退为进,看似死地,却在他的步步退让中绝处逢生。当最后一颗棋子落于棋盘之上,天瑶唇角挂起一抹轻浅的笑靥,淡然轻语。
“王爷好棋艺,天瑶佩服。”
楚煜玩味一笑,“七嫂聪明绝顶,并非参不透其中奥妙。只是,七嫂将自己逼得太紧,反而忽略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天瑶蹙眉思索,片刻后,嫣然而笑。“听王爷一席话,果真让天瑶豁然开朗。”
“七嫂严重了。”楚煜拱手一笑。“不知七嫂的身体可有好转,本王府中新得了一只千年人参,养血补气效果极佳,稍后,我命府里人给七嫂送来。”
“无功不受禄,天瑶不敢受王爷大礼。”天瑶客套的婉拒。
“楚煜欠七嫂一命,即便为七嫂而死,亦在所不惜。”楚煜不假思索的回道。
天瑶微愣,绣眉逐渐锁紧。这话,从他口中说出,终究是不合适。天瑶僵硬的笑,微妙的避开了话题。“王爷玩笑了。”
楚煜表情僵了下,随即一笑,“七嫂就当本王是在说笑吧。”
天瑶并未回应,眸光低敛,似陷入沉思。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不远处,传来紫衣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天瑶面前停住脚步。“奴婢参见王爷。”紫衣躬身失礼,然后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