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妈妈，买了不错的秋刀鱼哦~~”奇怪的是，往常会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母亲今天却不见人影。把食材先放入厨房，喊着母亲的雨龙往内室走去。
卧室无人，也没回应，正当雨龙疑惑地想打电话问问父亲，却看见关闭的浴室门下透出一丝光线：“妈妈，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哦？”
开门的瞬间，先映入眼中的是触目惊心的红。
雨龙的母亲，石田久美子脸色苍白靠卧在浴缸旁，左手伸入其中，右手拿着把小刀，而整个浴缸里放满了一缸水。
全是被染红的血水。
“妈妈？”呆站在门口，“怎么会……灵魂已经……不在了？”
“不可能！死神不都是拖好久都不来魂葬的……”乱了心神的孩子扑上母亲的身体，脉搏，心跳，呼吸，一一试探的结果却让他更无措。
“妈妈！！不要……不要死！”
“对了，父亲，父亲一定有办法。”踉跄着站起，雨龙走出浴室想打电话给医院院长的父亲求救，“妈妈一定还有救的。”
可是才走了两三步他就倒在地上，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为什么？”回头看向抽痛不已的小腿，从伤口不断渗出的血液把米色的地毯染成绛紫。
“难道……中毒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倒下呢，雨龙艰难地用手臂拖动僵硬的身体，向着沙发旁茶几上的电话。“四……五步路……而已啊！”
明明是近在眼前的电话，仿佛成了遥不可及的距离，用尽了全身力气仍无法靠近。
就半分钟的工夫，嘴唇也变成紫色，他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雨……”象被什么力量推拒着，在喊出石田名字的那刻，一护睁眼醒来。
身边的人猛地坐起，打亮了壁灯。
“这是……什么？！”
“石田，你不要紧吧？”一护赶紧也坐起身，雨龙气息不稳，眼睛泛红。
“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指着熏香的手指在颤抖，看一护犹豫没回答，雨龙一把抓起仍在燃烧的红色熏香，下床走到窗前整个扔了出去。
“石田！”急忙抓过他的手，掌心已被炙出黑痕。
“别碰我！你这混蛋！”拳头不客气地打上一护的脸颊，“为什么？！”
“对不起……”实在是太笨了，明明他说过好几次，最讨厌红色。自作聪明的结果却揭开了他心中还未愈合的伤痕。
望着浑身颤抖，强忍着泪水，咬住嘴唇瞪视自己的石田，只能不断重复着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石田。”一护把象要崩溃的他揽入怀中，“如果打我能让你觉得好受点你就尽量打。”
“不过不要再忍着了。想哭你就哭吧。没有人会看见。”
“混蛋……为什么……这么做……”破碎的话语中，胸前的衣服被迅速染湿了。一直在推打一护的双手最终无力抓住了衣服。
或许快被噩梦湮灭的石田是想抓住块浮板吧。
“如果那天我不去灭虚的话……妈妈就不会死……”
“那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早点回家……妈妈或许就没事了……”
“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不那么软弱，可以叫来父亲的话，一定能救回母亲吧。”
“你已经尽力了。不是你的错啊。”
哽咽的语音抑制不住变成撕心裂肺地痛哭，雨龙把头埋在一护胸口尽情发泄，他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
“为什么……要抛下我……妈妈也……讨厌我当灭却师么……”
“不是你的错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一护，只能笨拙地安抚着。
似乎，看到了当年，无法接受母亲的死亡，一直不断自责的自己。
可一护至少还有个可以复仇的仇人，石田他能恨谁呢？除了外遇的父亲，也只有自身的软弱了吧。
“不是你的错。”一再重复的语句，真能救赎他的心吗？如此苍白无力的语言……
但是，除此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不是你的错啊。”
无尽的恸哭中，一护也不知道他听清了没有。
虽然现在抱着他，但彻底地被讨厌了吧。
明天会被赶走吗？
下次回来，一定要让他幸福。
“哼……爱咋咋的吧，本大爷不管了。”睡在床左侧，受不了哀伤气氛的魂，扔下两人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这章茶渡会不会太话痨了？
第28章 026失落！回到原点
“一护！早—上—好！！”还在走廊上，大呼小叫的启吾已经扑了过来，“啊咧，今天你很没精神啊？！”难得跑垒成功没被打倒。
“唉。”一护叹息一声作为回应：今晨醒来，他连石田的人影都没见到。客厅的桌子上，赫然放着剩下的熏香和当初石田向他收的住宿费。还是全额。
想必他已经推测出熏香是浦原给的吧。
于是在罪证之外，直接表达了最大限度的拒绝。
不仅如此，出门时不死心地查找了下，备用钥匙都不在原位了。
怎么办？钱当然放着没动。一护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去见他。自己的行为，相当于偷窥。
“喂，别发呆了，快上课喽！有井上在，气氛就是不一样啊！”
被推攘着跨进教室的一护，鼓起勇气朝石田的座位瞥了眼，没人。
“黑崎君~~~早啊！”织姬的笑脸迎了过来，附带是龙贵漫不经心的招呼，“一护，你来啦。”
“嗯……啊，茶渡，石田还没来吗？”
“他没跟你说过吗？今日他去拜祭母亲，假都请好了。”
“是么。”大概是打算早上说的，可是……
“发生什么事了？”
连茶渡的观察力也比自己强，一护苦笑着摇头：“没什么。”
魂不守舍到了中午，在天台啃面包的时候，水色笑得不怀好意地问：“你被甩了？”
“啊？一护你，你……失恋了？”启吾回想照片：千万别说你被石田甩了啊！
“大概……吧。”一护只是颓然地靠上背后墙壁。
“果然，高岭之花不是那么容易能上手的。那么，吃完面包，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吧！”水色的信条就是来者不拒，去者不追：“世间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只想要他。”
他他他……启吾自我催眠什么都没听见。
“一护，你太死心眼了。”水色晃晃筷子，“负分状态再去死缠烂打，会更惹人嫌。”
“那要怎么做？”
“这个么，不知道。”不好意思，我可没经验给你参考啦。水色的解释有炫耀的嫌疑。
“一护，放学后一起去浦原商店吧？井上也会陪我们特训！”够了！启吾赶紧插话，奇怪的话题就此打住吧。
“也好。”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红色熏香是店长给的，肯定有用意的吧？
下午五人四只布偶浩浩荡荡开赴浦原商店，在门口远远看见一护的浦原懊恼地用扇子敲了下脑袋。
先把其他人包括魂都打发去练习，店长把一护单独带入和室。没等他发问，浦原喜助一叠声地责备起来。
“好失望啊，黑崎桑。”
“呃……”
“原以为就算拖不过半个月，十天总能撑的吧？居然才几天就被石田赶出来，真是……”
“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计划！因为用了你给的红色熏香！！”
“熏香是我给的没错，红色是放在第2层的最后边！必须要等时机成熟再用的！而且明知他讨厌，却提前选了红色，你是怎么考虑的呢？”
“唔……”
“啊啊~~难得进展的不错，都能听见声音了，要是呆个十天以上，应该能看见灵魂的！这下麻烦了。被他察觉了的话，恐怕不会再让你靠近。石田那孩子可是戒备心特别强的。”
“……熏香和恢复灵力也有关系？”
“你啊！石田他平时习惯压抑灵力，以避免招来敌人和影响周围。除了作战，他只有在那装了镜面石的宅子里才会摘了眼镜解除心理暗示。给你熏香，则是为了让你在夜晚能以精神体状态直接接触他的灵子。不然能短短几天就恢复了灵力吗？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让你们独处的……”
“我还以为，熏香的作用是增进了解。”
“这也是作用之一，可就算是我也没到能操纵人梦境的程度啊，只能用颜色给个大概方向而已。”原技术开发局局长依然苦恼不已。
“那，我和茶渡或者井上也呆上一段日子好了。”
“还不明白。”店长用眼角余光瞪视他，“如果这样能行开始就让你跟在茶渡身边了。不管茶渡，还是井上，龙贵，启吾的力量源头都是你，跟着他们完全没用。只有石田的灵力是他本身所拥有的，与你没半点关系。用灭却师的力量来激发新的灵力，是最快捷径。”
“不会吧……以前我被白哉打破锁结和魂碎，不是通过训练恢复了？”
“黑崎君，你是白痴吗？要是使用无月后失去的灵力能用训练取回的话，你父亲需要等20年才拿回死神之力么？若能和石田在一起，最慢一年，应该能恢复到打蓝染时的级别。用训练什么的，就算有你父亲的经验在，可以少走弯路，但没个十年也是不好说的。”
“十年？开玩笑！！”
懒得答理的店长用扇子轻拍膝盖，下一步怎么走呢。
“我会在上学时尽量跟在他身边的。”
“还没抓住关键吗？他不会给你近身机会了，石田君一点都不希望你取回灵力。”
“为什么？我失去灵力的时候，他也是很紧张的，怎么会不希望我恢复！”
“唉。”店长摇着头站起，“距离明明拉近了，你却还是不了解石田君。安排你在他身边，因为唯有如此，一点点恢复的力量才不易被他发觉。不然，哪天你能看见幽灵时，他马上就会知道你的力量开始复原了。”
“算了，再想其他法子吧。至少，让你先恢复到能看见的程度，后面就会方便的多。”
“我还能再见到斩月大叔吗？”
“当然。他和白小子都没消失，只是到了现在的你力所不能及的深处罢了。好比电脑，暂时因为断点太多无法读取硬盘的一部分。用灭却之力刺激灵力走其他途径，先跳过坏道运行正常的程式。当可读取的地方越来越多，通过修复软件，非物理损坏的磁道就能自然激活重新读取了。”
思考半晌，店长合起扇子：“对了，其实还有个人也能帮你尽快恢复灵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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