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 第51部分

“石田，你身上有香味。”茶渡望着拾起狮子拍去灰尘的雨龙吞了口口水。
“真的啊，”水色靠近用力吸了两口空气，“藏了什么好吃的？”
“呵呵，鼻子真灵。”雨龙微笑着把昏迷的魂塞回背包，顺便取出一大袋食物，“新买香料的尝试作——孜然土豆。本来想等看完电影让大家尝尝的……不过感觉热的口味更好，要现在吃吗？”
“好啊好啊，刚才逛街吃的小食不够呢。反正电影得等20分钟才开场，去等候位吃吧。”
“那我们去买饮料和爆米花。”水色和启吾暂时走开。
“好。”找定座位打开袋口，特别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拿了牙签一一分发，分给右手的大个子时，“茶渡，你吃过午饭没？”
“昨晚上夜场，3点多回家，不小心睡过头就……”大个憨厚地笑笑。
“这样啊。我和一护就不吃了，反正想吃还能再做，你多吃点垫垫肚子。”
“可……”
“是啊茶渡，其实做的时候我偷吃五六个了。”
“你好意思说。”
“实在太香了嘛。”

“真的好好吃，香味咸味都透进去了，土豆也是酥酥软软的。龙贵你说呢？”
“嗯，的确。这个做起来麻烦不？”龙贵对这道菜颇感兴趣。
“挺简单的。先把小土豆煮熟，然后起油锅把香料炒下，再把土豆放进去炒入味就行了。啊，女生如果觉得太油，可以用微波炉来做，不用油更方便。土豆洗干净后高火转6—8分钟，出来后把孜然往上撒匀。”
“哎，这么容易我也能做了。调料哪有买？”浅野启吾插话。
“我是想尝试网络购物的过程，所以在网上专门店家买的250克装。结果买太多了，下回见面分你们些。对了，这个不用土豆的话，牛肉羊肉也可以炒，注意火候别把肉烧老了。”
“谢谢，石田君。”织姬期待地合掌。
“女生就算了，怎么你也要？”一护疑惑地问。
“我做给姐姐吃。”启吾回嘴。

“吃饱了。石田，谢谢你。”
“别客气茶渡君。差不多好进场了吧？”雨龙抬手看表。
“嗯。石田，你的票。”陆续站起，众人的手机却同时鸣响。
“是虚么？偏偏现在……？”拿着手机，井上犹豫不决。
“都交给我。数量比较多，我的银岭弧雀清扫最快了，打完再回来。”说话间，雨龙快步跑向大门。
“等等我…”一护想追，被龙贵拉住。
“一护，石田说了交给他么。难得大家能一起看场电影。”
“不行，我是死神代理……啊！”甩开青梅竹马的朋友，一护才发现，石田带走了义魂丸。
龙贵的脸色有点难看，转过头低语：“你把他当宝，他只把你当草！”
“一护，既然石田的手机没响，来的敌人就不是什么厉害对手了。安心看电影吧。”水色打破尴尬气氛。
“要不我去看看？”
“算了茶渡，你昨天都没休息好。”仔细回想，莫非在他提出带着魂来时便打好算盘了？一护叹口气，“我们先进去，电影马上开演了。”

在晃动中醒来，心心念念着井上的魂顶起背包上盖往外走，不料竟身在半空：“哇啊啊——”
急速下降的雨龙追来单手抄住狮子布偶塞进包内：“别乱动！”
“石田，虚！”
“我知道！”侧身举弓，光箭将蜂拥而来的五六十只低级虚轻松射杀！与以往不同，那些虚消失后，化成了黑蝶，天空出现了大片蝴蝶飞舞上升的奇景。
“这是什么？你的新招术？”
此时的雨龙无心回答，注意力全集中在前方的迷雾空间。不该出现雾的时间地点，却是白茫茫静悄悄完全看不清底细，射入其中的灵箭也不知如何了。
本能地觉得危险，石田一把扯断带子，把背包和魂远远抛在树冠，自己则变换了两个位置攻击，即将抵达第三点，双脚突然被束紧，随之身体被倒拖入雾气。
紧急思变，雨龙借着仰身的姿势补上光箭，自创绝招的爆炸火光驱散白雾，露出隐身其间大虚的真面目：那是只上半身为人形，脐部以下如同蜘蛛的巨大怪物。长发垂肩的“她”，被日光照射刺痛了眼睛般，发出艰涩刺耳的长嘶。

趁机用密集的灵箭射断脚下透明的束缚，雨龙起身倒掠。但蜘蛛女事先在这个区域的四面八方排布了数不清的细微蛛丝，一旦被触动，便成股地卷席住猎物的身体。射断了又再长，挣脱了又卷缠，没完没了。
“没用的，灭却师……”喷出雪白的粗丝把雨龙双臂双腿绑紧，蜘蛛步步迫近，“我的蛛丝非常牢固，还会逐渐麻痹猎物，没有人能从我的天罗地网中逃走……你的灵魂似乎非常美味，一定，能让我满足了吧。”
雨龙藏在袖管中的切魂之物滑入掌心，瞬间切断坚韧白丝，架弓引箭，射穿了蜘蛛女怪的锁结。
“啊……你……你怎么还能动……？”敌人大惊失色，从空中掉落，震响大地。
“这世上没有东西能绊住灭却师的脚步。”四肢不听使唤，用乱装天傀即可抵消。
“我要死了么……”趴在地面，蜘蛛丧失力量后缓缓缩小。
“不。只会失去灵力。”雨龙落下地面。
“呵，还真够温柔的呢。不杀死女性敌人，是灭却师的作风吗？但是，请你将我杀死吧……”
雨龙踱开的脚步停顿。
“我已经厌倦了，无论吃下多少灵魂，都填不满胸口的虚洞。本以为夺取更多力量后总有能满足的一天，结果只是变得越来越丑陋……就算现在不杀我，你离开后，迟早其他的虚会将虚弱的我吞噬……与其那样，还不如死在心地纯洁的你手上。”
“……”
“求你让我轻松地死吧，灭却师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着。
转回身，加大了力量的灵箭击破虚的面具，面具下的脸，并非丑陋狰狞。
“终于……要结束了么。”在消散之前女子流下两道泪光。
“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这回，别再迷失自己了。”
雨龙目送她变成只黑色蝴蝶，升往天际。


电影开演大半个钟头了，一护越来越心不在焉，频频看表，而他身后的同学们也偷偷开聊。
“有泽桑，你票买的有水平！”对着坐前两排一护和织姬的背影，水色如此评价道，“不过片子太古早了吧！”
“这本最便宜么！我拿出奖金来请客，你就别嫌了！”后排从左到右坐了启吾，龙贵，茶渡，水色。龙贵和茶渡中间那个空位则是留给石田的。
“嗯？不是井上桑请客么？”
“她一人住不容易，哪能让她乱花钱！”
“龙贵，你真是个为朋友考虑的好人啊！”启吾还想来两句抒情，被飞脚踢灭，“小声点。谁让你叫我名字了？！”
缩回茶渡身后，水色用只有身边大个能听清的音量嘟哝：“恐怕先邀请一护，被拒绝了才邀请了石田和我们吧，一护多半会跟来。呵，三角恋升级成四角，不，五角星了啊。”
“……”茶渡显得忧心忡忡。
“你是站石田这边的吧。他实在天真的可以，难道认为勉强维持平衡，就能把井上和一护凑成对？”
作为一护最亲密的死党，茶渡对复杂情况亦是一筹莫展：“小岛有什么法子么？”
“你问我？”
“你是我们中的恋爱专家。”
“我没办法。感情问题要是能轻易解决，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啦。”水色趴在前排椅背看好戏，“虽然石田是为井上着想，可做的事只会令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在践踏一护的心意啊。”

“黑崎君？你不喜欢这部电影吗？”
“没，挺有趣的。”回神看屏幕上飞来飞去的人打打杀杀。
“你在担心石田君？”
“……是啊。”出了意外还是特地拖着不来？一护寂寥笑笑，“他总是下意识地选择独自承受，这样我才更放不下。”
“黑崎君，我……”要抓住龙贵创造的机会，好好说出自己的心意，橘发女孩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正待开口。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护嘴里冒出句。
“！？”井上心乱了脸红了，一护若无其事转头问她：“这诗什么意思？”
“啊？”
“刚刚电影里念的，挺好听的。”
原来是台词啊，自己误会了：“这是中国古代一位诗人，想念他去世的妻子写的诗：经过沧海之后再也不会感到有比它更深更广的水，领略过巫山之云后，再也不会感到有比它更美的云彩。句子表达了诗人对妻子的深情。”目光流转，殷切地望向身边人，“他的妻子实在是很幸福的人呢。”
“谢谢。”低吟诗句，一护却没有回望，默默瞟过入口处。

是何时起，黑崎君的目光常追随着石田君的呢？彼此的称呼不知不觉变亲密了。井上织姬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尽管平时个性大条，但女生总还是较男生敏锐，特别是看流星那夜一护的种种表现。再怎么迟钝，此时此刻井上不禁开始怀疑黑崎对石田的感情并非友情。
是因为这样，龙贵才会耳提面命地叮嘱，尽量别让黑崎君和石田君独处么？无意识地抓紧衣角，眼睛好酸涩，情窦初开的女孩猛摇脑袋阻止沮丧低落的念头。
“井上，你没事吧？”隔壁传来一护关切的问句。
“没事没事！哈哈！黑崎君，不如我们翘掉电影去找石田君吧？”振作笑颜。
“真的？”一护双眼一亮的同时察觉后方传来杀气，“龙贵干吗瞪着我们……？”
对不起龙贵，我还是说不出口。在心里道完歉，井上抓了一护的手起身往外跑。
“井上？”
“那么久石田君都没回来很奇怪。我们快去找他吧。”在电影院门口，井上感应着雨龙的方位，“这边！”
“嗯。拜托你了。”灵感搜索能力较弱的一护赶紧跟上。

“啊！居然跑掉了！看不出井上这么奔放！”水色咋舌惊呼。
“织姬！”龙贵吃惊站起，望着井上牵着一护的手离开，终又坐下：是啊，电影院毕竟吵了些，找个机会好好告白吧。
“这样好么？”启吾担心地看向她。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很相配，不是么？”
“你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可以让你靠。”
“谁要！”白了他一眼，龙贵反而出乎意料地微笑了，“我干吗要哭！织姬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