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零刃的大手上方，赫然出现单翼的灭却少年，一箭，便射断了那只右手。
“啊啊啊——”不可置信的怒吼声中，牙密的眼睛都充了血，“为什么……石田！！”
“我说过吧，遇见我，是你最大的不幸。”灭却少年拎着一护后领潇洒飞离，用飞廉脚配合完全形态，空中便是他的天下。
“雨龙……”
“石田？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他的箭有这等威力？
“什么啊！我本来就很厉害！”闪躲虚弹时仍不忘回答。
“那你上次还被那个菠萝打趴了……”
“因为他是变态科学家！！真是，不要闲聊啦！快趁这机会把斩魄刀抽出来！！”随手把黑崎往后一扔，“或者用上次的鬼道？是叫赤火炮么？”
“好！”曾经共同作战的经历让二人配合默契，射出的灵箭和火炮打在牙密的双肩上，迫的他往后一仰。
但是这次的箭却不象之前般有力。
“哼，果然只是凑巧而已！”不相信自己的钢皮这么简单就被击破，牙密反倒放了心，伤口组织滚滚涌动，断开的手腕快速重生！让场上之人都大吃一惊！！
“愤怒就是我的力量！”目空一切的嚣叫，牙密把注意力全集中于最痛恨的对象，同时用虚闪和虚弹打向对手，“所以你们不可能打败我！石田雨龙，我要让你粉身碎骨！”
“切！真是棘手！！”这家伙也能快速再生么？豹王紧急拉开距离。
“没关系，愤怒是他的力量，但是他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擦身而过的石田，不仅轻松越过红色光球，还飞得离牙密更近了，如海鸥掠过海面般，在对手臂上几次轻点，然后又在牙密伸手打来时抽身远离。
“雨龙，别太冒险了！”一护很怕他被扫到，毕竟人类的身躯挨不起牙密的一击。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他根本就跟不上我现在的速度！”回头瞪了死神少年一眼，“一护，不要再靠近了，就在这用月牙攻击吧！没有虚化，再被他抓住才麻烦！如果他站起来就集中打他腿！”
这之后的战斗，几乎就成了灭却师的个人表演——
完全形态，既有速度加成，更能吸收力量，而灭却师的切魂之物，更是制敌宝器。每次白衣少年姿态优雅地擦过那对他来说完全是不设防的肉体，就有一些灵力被暗中剥夺，哪怕零刃再怎么暴跳如雷双手并用却根本碰不着他一根手指头。
“可恶可恶可恶！”牙密才发现，引以为傲的巨大身躯，在面对这样速度超他3倍的敌人时，根本只是个超大的靶子。好在石田划开的细小伤口，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就不信，耗力气他会输给这个瘦弱的小子！等这家伙飞不动了，一定把他砸成肉酱喂狗！
“愤怒就是你的力量么！但愤怒的盲目只会让你自取灭亡！”装满最后的切魂之物，雨龙激怒对手。可怜的牙密，居然完全没察觉身体都因灵力的流逝而小了一圈，“就让这愤怒，止于智者吧！”
“愤怒是无敌的！所以我才是0，是虚圈之王！！”张开双臂，整个身体腾空飞扑，就这么压扁他，压扁他！
可他前方的灭却师却消失无形，只听见耳后传来清亮人声：“破茫阵！！”
5把吸满了灵力的闪烁灵光，被同时发射出来，恰恰印入牙密后背，组成了巨大的五芒星图样，那刹那中心部位发的冲天爆炸，照亮了虚圈，也将牙密整个陷入了沙土中。
“赢了么……？”众人的震惊中，一护对着降落地面的雨龙发问。
“不知道。”但完全形态的时限快到了，就算还能回收切魂之物再来一次，速度上的优势就减弱了。警戒回身，屏气凝神望着目标。
“你……你懂什么？！”从沙堆中拱起身的牙密，浑身溢血，狰狞如鬼，“我的经历你会明白么！只有愤怒，才让我变成虚！只有愤怒，才让我活到现在！！只有愤怒，才让我成为最强的0！！”是的，愤怒才是我的生存意义！！
“我不明白你们的过去，也不明白，你们背负百年，千年的沉重……但是！！”对准那张发出红光的血喷大口，“不管你有多惨的遭遇，不等于你可以随便夺取无辜人类的灵魂，不等于你可以肆意欺凌女性孩子，更不等于你可以阻碍别人前进梦想的道路！所以，我要再次打败你！！”
少年手中汇集全部力量的箭矢，在决绝的宣告中，从嘴中洞穿了坚硬的头骨！并将零刃的身躯都带飞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圣诞快乐，雨龙圣诞快乐！！！
第74章 067凯旋（下）
“我不会输！不会输！！”舌头被钉住，零刃声声呐喊已无人能听清楚，仍不肯死心地再度昂起身，用头去砸前方敌人。
“牙密，你若还想着用愤怒力量君临虚圈，那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将你打败！”迅速收回切魂之物的灭却师，就立于他耳旁冷声警告，“我就不信，被打断脖子，你还能重生！”
“杀了你！杀了你！”喉咙深处发出恐怖嘶吼，失去理智的困兽一拳打向石田，却根本沾不着白衣少年一片衣角，只是将自己脑袋打陷半边，重重倒回尘埃。
赢了！！终于！！
望着下方牙密身形缓慢缩小，石田心头一松，漂亮的单羽刹那间碎作无数光点。
“雨龙！！”这次没人阻碍，一护顺利地将失力下坠的少年接入双臂之中。只是才安全落地，别扭家伙就开始挣动。
“什么啊……你什么都不明白，凭什么对虚圈指手划脚！”突然发起脾气的豹王，越说越是激动，“虚生于空虚之中，只会掠夺和毁灭！在虚圈力量就是一切，最强的人就能成为王，这有什么不对！？我，只懂得破坏！”
面对凶相毕露的葛力姆乔，雨龙勉力站起：“你也想当一个那样的王么？！杀戮奴役和破坏，最后孤身坐上所谓的王座，真的是你想要的？！就算你杀尽所有虚，破坏掉所有东西，这个虚圈剩下的还是只有满目黄沙！！”
“……”六刃握紧双拳露出青色经脉，眼睛直直地瞪着灭却师，若在过去，他就是想成为一个绝对王者，但现在，他偏偏回不出半个字来。
“既然你喜欢破坏的话，那就破坏些更巨大的东西吧！！”不再拒绝黑崎的搀扶。
“什么？”
“上次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虚圈有着很多莫名其妙的规则：败者会被同伴杀死，所谓的十刃同志都彼此仇视，而弱势些的女性孩子竟然如同奴隶……这些不知道延续了几千，甚至上万年的规则，破坏起来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豹王楞了下：“这怎么改变……”
“以王为目标的你，就连一点变革的勇气都没有么？！只会欺软怕硬的家伙，当得了什么王者，只是个懦夫罢了！”针锋相对，绝不退让。
对视良久，葛力姆乔转过身去：“只会耍嘴皮的家伙……明明就是啥都不懂的小鬼，还喜欢对虚圈说三道四！你等着，我会破坏一切，成为独一无二的霸主，让这片大地改变以往风景！”
见二人争论告止，恋次急忙插话：“你们不会是打算就这么放过牙密吧？！现下不杀他，什么时候下手？”
胜负已分，牙密似乎失去了意识，恢复当初来空座町时大小。
“我没力气处置这家伙了，所以……”未等雨龙把话说完，一只汪汪叫着的小狗忽然从南边沙丘出现。它一边旋风跑来，一边张口深吸，将昏迷的零刃吸进肚子，吞咽完毕还打了个饱嗝。
苦战半日的对手竟然被吃掉，三人大惊失色，葛力姆乔皱眉道：“这不是牙密的狗库卡普罗么？”
“咦？？！！”除了巴瓦巴瓦，虚圈还有别的宠物？！
“啊~~~原来是这样，牙密养的狗啊？难怪上次它会把他吐出来！”轻佻又滑稽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沛薛驾到。
“啥？”一护呆掉，“还能吐出来？！”
“是啊~~~~”妮露加速飞扑挂上了黑色和服，“那天和它玩无限追踪躲猫猫，我嫌人少不好玩嘛，然后狗狗就把牙密吐出来了！”
“你们就是这样被捉的？！”六刃好想吐血。
“呃……谁叫你跑掉了！我还给狗狗取名叫小六呢。”妮露怏怏不乐地瞥他眼，“小六是笨蛋！”
“它叫库卡普罗！！”天啊，为什么自己要和狗狗同名！
“难道，这只狗就是帮助牙密恢复的治愈器？就象卯之花队长的肉雫唼一样？”死神副队长念叨着蹲下身：怎么办？对着敌人他可以痛下杀手，但是一只冲自己猛摇尾巴的狗就……
“沛薛，咚德恰卡，下次让狗狗吐牙密时，直接吐到那个牢里去。”石田说出预想好的方案，“隔绝了所有灵气灵力的大牢，他也出不来吧？”
“哦哦，包在我身上滴哦。”咚德恰卡拍着胸脯答应。
“也好，这样就不用杀人了。”一护松口气，顺手把往衣服上擦眼泪鼻涕的小女生拎开。
“他不是人，是虚，还是十刃！个个都心慈手软的。”满嘴抱怨的恋次远远望见露其亚安然飞来，叹息声放弃坚持。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井上茶渡带领着庞大的第二梯队抵达。这些人中，不仅有罗莉梅诺莉，还有在牙密无差别攻击中死里逃生的药丸从属官们。
“雨龙骗人！我都受过伤了，为什么一护还是没有抱我？”妮露眼泪汪汪地指控。
“咳咳！”石田立刻从一护身边滑开十米。
“那是因为坏蛋死神太笨了！！”双手托起女孩，沛薛大喊着胜利就扑向黑崎，刚把妮露硬塞入怀便被沙子绊倒，三人倒做一堆。于是咚德恰卡一扯豹王加入压扁一护的行列。
“我们嬴了啊！”露其亚，恋次不约而同想起曾经起誓的场景：吾等今将奔赴决战之地。坚信吧！吾等之刃永不破裂。坚信吧！吾等之心永不言败。即使不能同赴战场，钢铁般意志也将与吾等同在。起誓吧，即使大地裂开，吾等也将活着，再次回到此地！
胜利的果实来得如此不易！又是如此甜蜜！
“嘻，喜欢黑崎君的人好多。”在一护吱哇乱叫声中，井上拉起雨龙的手，“所以不能输给妮露酱啊！”语毕纵身，带着灭却少年跳入欢腾。
“唔！”茶渡不甘人后，捉住恋次的手，恋次的手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