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我啊……”银时眯了眯眼,阴恻恻地咧开嘴角:“如果逮着了高杉直接喂他吃翔。”
“那个中二骚年会走极端的。”桂责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一直都走在极端的路线上从未被超越!”
“那倒也是……”
“啧啧所以说我们这两个昔日的战友是怎么回事?是担心女儿嫁不出去的老妈么?是担心儿子没有桃花运只能搞基却连基友也是个中二病患结果务必得进行两个中二只能容其一的比武大会的秃头老爸么!”
远处被点名的某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然后擦了擦鼻子东张西望,莫名其妙。
桂默默地打断他,道:“银时你太狠了。”
“阿银我更狠的招还没亮相呢!”
“是什么?”
银时从怀里变戏法般地掏出了一个写着“高杉”的小人偶,嘿嘿笑道:“阿银我绝对不要一个人,阿银我要诅咒他被压!”
“……这个哪里来的?”
“总一郎君给的噢,他还有很多,你要一个么?熟人介绍八折!”银时做了个“八”的手势,得意洋洋。
桂拾起斗笠戴上,拉底,接着起身。他弯下腰递给银时一件包装好的东西,慈悲地笑:“鉴于你陪我这么久,决定送你一个珍藏版的伊丽莎白手机挂件以表感谢。那么,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br》 银时耸拉着一头白毛瞪着手里的包装物,下一秒,他没有留恋地一扔,开口吼道:“阿银我连手机都没有!要挂在哪里?身上的洞么喂!”
包装物在空中舞出了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然后降落进大使馆里。随着降落的还有巨大的轰鸣声,炸开了他与墙壁的位置,大风吹得他的头发一片非主流。
银时蹲在摊位上开始为自己的话拼图:“这个……那个……是二三次元没有墙的意思么?”
几分钟后,一把手铐铐上他的手,持手铐的主人说:“我们收到一个名叫‘Mr。海盗船长’的投诉,说你非法摆摊还私自制造炸弹,跟我走一趟吧!”
“啊啊啊咧?!”银时瞪大眼,猩红色的眼珠子转了又转。
“要我再复述一遍么?”
“我说多串君,你是不是搞错了!阿银我是良好市民,怎么可能是玩炸弹的恐怖分子呢?”银时跟“警…察叔叔”玩起了斗牛。
“没得商量!”
“喂喂喂这可不是通往真选组的方向噢!”
“我有说去真选组么?”
“啊你这个可恶的蛋黄酱!今天又想干什么?手铐play么?我说你的手段怎么每次都这么幼稚啊喂!你老家的妈妈会哭的噢!”
“可你每次都上当了,万事屋……”
“……”
镜头拉回半个小时前,XX别院。
桂拉开门又关上,背着手注视着榻榻米上手持烟杆的男人。
“来了?”男人没有抬头,只是放下烟杆敲了敲。
桂径自找到坐的地方坐下,开口道:“好久不见了,高杉。”
“每月一约,亏了你每次都这么准时。一点都没有变啊,还是这么规矩。”高杉笑。
桂抬起手把垂在胸前的黑发甩到背后,轻声道:“到老都不会变的。”
“你的遗憾是什么?”高杉问。
桂如是回答:“没能救你,不是现在,或许是更早之前,比如你失去左眼的时候。”
高杉冷笑,“说这种无意义的事做什么。”
“你让我说的。”
“哼。”
“对了,我最近在卖手机挂件,要来一个么?”
高杉忽地起身,把他压在地上,两手分别撑在他的颈侧。“你看看你,都被银时带得不务正业了。”高杉玩着他的发丝,调笑道。
桂随意躺着,长发散开像水草般绕了一圈。他看着高杉,后又闭上眼睛,“人生能有多长呢。”
“什么?”
“没什么……”
高杉皱眉,“都是一群自说自话的人呢。”
“都有谁?”
“你,银时,坂本,神……”
“还有呢?”
“没了。”高杉突兀地止住。
他一把扯开桂衣服上的带子,看着原来竖起腰线的布料瞬间变得松垮。他的手从桂的腿上直摸而上,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停在了关键部位。
“干嘛这么急……”桂伸出一只手臂挡住眼,幽幽地抱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明明他也不见得有多开心。挡住眼睛是他每到这时必会做出的举动,与其说是不想看到高杉,还不如说是不想看到被情…欲染红的自己。
“别说话。”高杉说完,欺身而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温热的手掌与温热的体温相同,肌肤一片灼热。
高杉低下头,张口就想咬,却在快要触到时生生一顿。
“怎么了?”桂奇怪地看着他。
高杉僵硬地坐起,手捂住被绷带缠着的左眼。
“这么多年了,还会疼?”
“不对。”
“啊?”
“不是这里。”
桂怔然,突然心如明镜。他懂高杉的意思——
会疼,像是从左眼开始的,但不是这里。
他坐好,整理起了衣服。高杉见状,迅速侧过头,质问道:“你怎么……”
“你做不下去的。”
“胡说!”
“那我们赌一场怎么样?赌三百?”
“……你很缺钱么?”
“赌不赌?”
“嗯……”高杉低下头,瞄见和服上一只只点缀着的金色蝴蝶,他觉得今天的这个图案无比刺眼。
桂又躺下,还非常好心地把衣服重置成刚才那副情形。他能感受到高杉落在自己胸前的亲吻,虽然像以前那样粗鲁霸道,但是速度明显迟缓,充满犹豫。他叹气,琢磨起了天花板上的花纹。
高杉本想给他做了润滑就进入的,可是迟迟未动。他很烦躁,连舔吻桂的身体也心不在焉。于是高杉转战,深入桂的嘴里。
舌头一如既往沾上了湿润,那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如此几下,高杉蓦地一脸阴霾,僵硬着退了出来。
他盘腿坐在地上,持起烟杆吞吐起了烟雾。烟雾缭绕,很快就充斥在了这个封闭的空间。
桂咳嗽了几声,不知怎地一阵释然。他的眼睛弯起,里边有了笑意:“高杉呐,你的IQ是不错,可是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高杉冷笑,“怎么?觉得很高兴?”
“嗯,有生之年难得一见。
”
“……”
也是因为有见证人在这里,如若没有,还会被别人认为这是作为男人的某个功能出了问题。高杉刚才进行的途中,不仅没有欲望,连最基本的冲动也没有。这种古怪的反应使他的心里堆积起了一片浆糊,然后条件反射地意识剥离,觉得之前做了又做的那个人不是高杉晋助,而是别的次元来的人。
“我今天状态不好。”他有些嘴硬。
桂四处望了望,没看到某件乐器,便顺着他的话问:“太久没弹三味线了?”
“也不是很久。”
“那就继续弹吧。”桂走到门前,回头道:“我走了,高杉。每月一约,我还会来,只不过下次不是作为你的床伴,而是知己。即使立场不同,我们曾经是同伴,我了解你,这些事都未曾变过。换个场合,我们也依旧是刀刃相向的敌人。”
高杉不语,算是应了。
不得不说,他的极端,银时的冷静,还有桂的理智,像是很早以前就注定好的。
直到门被拉上,高杉仍处在自己的思绪中,唯一消耗最快的只有烟杆里的烟草。
——待续。
☆、第十四章
高杉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坐在窗檐上。不管是泊船的浪人,还是嬉闹的孩童,不管是扑火的蛾子,还是明灭的烛光,透过窗檐连接的里与外,总能第一时间印入眼帘。
现在他又在那里侧身而坐,手上持着的烟杆缭绕着烟雾,与衣服上的金蝶相映,仿佛下一刻它们就要展翅飞离。高杉对着烟杆抽了一口烟,然后抬头,视角由近至远,落在了似梦似幻的樱花树上。
儿时的书院旁,永远不缺的便是樱花树。他们三个有多少日子是待在树下玩耍的,掰起手指也已数不清。上课的时候,花瓣会跟随着风向跑来,接着安稳地赖在书桌上。在年少的他眼里,时刻能发现有一两瓣留恋在松阳老师的发上,与老师的那抹微笑无比相衬。
很多时候,人们爱神化一些事物,比如:栖于樱者,乃幻化之仙。每当闻得,他都嗤之以鼻。属于他高杉晋助的三千世界,也许聚集有来自地狱的鬼怪,但决不存在任何神明。
神明不佑违其命者,而他就是在抗天命。
高杉还待想下去,树干上一双晃动的赤足忽地吸引了他的视线。他前一秒还阴郁的眸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变了颜色,那颗世上仅有的绿宝石光泽剔透,深深浅浅,后又深邃沉静。
“神威。”他扬起声音,示意拿伞背对着他的少年发现他的存在。
伞的主人似乎一怔,晃动的赤足停下了。伞旋转了一个弧度,带着少年回过头。然而这满树的樱花像是和高杉作对般挡掉了大部分,于是看不真切。
“过来。”高杉闷声道。
自桂的离开就一直发愣不明就里的神威眨了眨眼,迅速从树上跳下。他收起伞,又撑开搁在肩上,赤足跨过庭院,一蹦一跳。明明是不远的距离,高杉却很不耐烦。欢快的神威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哪里有春雨提督的样子。
当然,因此而皱眉的高杉也完全没有鬼兵队总督的样子。他拿烟杆敲着窗檐,一下又一下。不徐不慢的节奏,刚好与神威的脚步同步了。
“听说,你萎了?”神威在离他还有半米的时候停了,收起伞置在身后,天真地翘起嘴角笑。
高杉默然,握着烟杆的手腕凸显青筋。
“高杉君,其实刚才我都有看到哦。”神威积极地指指房间与樱花树的距离,“视角刚刚好。”
“你要感谢我不用出钱买门票。”高杉意味十足地笑。
“是是。”神威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低头欲在窗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