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岳云看到梁干娘为他准备的正冠贺礼,一套湖笔,一方七星端砚。一张别致的花笺还写了些勉励的话,岳云看得抿嘴笑笑,连声让彦直转达谢意。
“让我看看。”安娘伸手过来抢包裹,忽然掉下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安娘好奇的弯身拾起来看,竟然是一双针线做工考究的布鞋。
韩彦直这才拍了头抱歉说:“忘记了忘记了。看我总忘事。这还是那个死了儿子的婆婆为你做的,听娘说起你正冠了,她连夜几天赶做的,做工不错地。你别嫌弃。凑合穿也是赏她个脸面。”
“替岳云谢谢老人家。”岳云谦恭的说,仔细把弄那双布鞋,又吩咐安娘去把他去年打猎得的那张狐皮垫包裹了拖彦直带给婆婆。
“有劳韩大哥操劳,将这皮子替岳云送老人家。虽是半新,却是极好的。”
“云儿,你同个下人的女人客套什么?肯穿她们的鞋。是给她脸面。”
“话是这么说,爹爹知道了岳云无功受禄会怪罪。”岳云说。
若兰换了一身女孩子的装束出来,光艳照人地娇美,拢拢头发重新和众人见礼,一副大家闺秀有教养的样子。
见到戚继祖,若兰问:“这位哥哥我没见过。”
安娘说:“是爹爹收的义子,继祖哥哥。”
戚继祖一礼,若兰向他笑笑。
吃饭时。若兰不大动筷子,李娃给她夹得菜也不见吃几口。还将一块儿芋头吐了出来,呲牙咧嘴说:“扎嗓子,什么东西呀?”
安娘一脸的不快,沉了脸不说话,吃过饭收拾碗筷,若兰在却在院里看花草玩耍。
“安娘,若兰不过同继祖多说几句话,你不必这么给人家脸色吧?”岳云嗔怪妹妹说。
“哥哥,若兰怎么变成这样了。就她是大小姐,说岳家地东西寒酸,说她家的浴桶都是镶嵌金子的,洗浴用牛奶,洒了鲜花瓣,沐了芸香。还有,她笑话我的洗衫是麻的,说是她家下等的奴才都不穿麻衫。吃饭是母亲为她递菜,她就不知道‘长者赐,不敢辞’吗?什么大家闺秀,假地。”
安娘抠着廊柱,撅嘴嘟囓。
继祖赶过来说:“干娘拉了若兰去谈天,安娘也去陪陪。”
安娘不情愿的走开,继祖才拉了岳云说:“韩元帅的丑事,镇江一带军中传得很多。他经常微服独自去手下将领家,逼了人家的妻女来劝酒,还借了酒力污言秽语的动手动脚。怕是这回梁红玉夫人怒了,才离家出走。”
“继祖哥莫要胡说。”岳云提醒:“让爹爹听了要责怪。”
“会卿弟,那韩世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前日去看望父亲,听父亲讲,张俊和韩世忠都对义父建节一事颇有不满。说义父凭什么与他们这些老将并驾齐驱,如此年轻就建节。我看他给义父送礼都是透了不情愿。你看他送的东西,一副长辈赐赏晚辈的架势。”
“那也说的过去,韩干爹可比爹爹大上十七、八岁,说是长辈也不为过吧。”岳云宽慰继祖。
戚继祖自嘲地一笑:“这算得什么。当年继祖还看不惯家父天天在女人堆里寻欢,但好歹家父从不拿手下人妻子玩弄。将士为他浴血拼命,妻子女儿还要被他羞辱,简直不是人。”戚继祖说:“川陕的吴玠元帅也自诩风流,但人家一掷千金去秦楼楚馆玩闹,也不似他韩世忠,偷自家地嘴。”
“人家的事,我们管不了,怎么说韩元帅还是抗金的,要比张俊、刘光世这些一见金兵就抱头鼠窜之辈磊落的多。”
“物以类聚,听说韩若兰许配给张俊的儿子张绣了。”戚继祖说。
色情 II
正文 色情 II
色情 II
兰和彦直兄妹从鄂州军营赶回韩家军驻地,若兰一路是否消了气已经回家。
而此刻的韩世忠正和部将郭 一起来到部将呼延通的家中。
呼延通是北宋着名开国大将呼延赞之后。这回大破金兵刚被升官至正五品的防御使,也算是官职显耀。
见了主帅韩世忠忽然登门造访,呼延通倍感吃惊。
韩世忠摇着折扇,四下环顾,闲散的说:“出来走走,正巧同呼延将军府门经过,就进来讨杯水喝。”
呼延通忙将韩世忠往厅堂里让,边吩咐家人将家中上好的碧螺春沏了来,并吩咐将夫人新煲的绿豆汤端来给韩元帅润喉。
一番寒暄后,谈到刚结束的大战,韩世忠感念呼延通的功劳,自然说了一番勉励的话。呼延通感激不尽主帅对自己的器重及此次论功行赏时得保举升迁,所以对韩世忠格外客气。
这回对金兵的一战,虽然不及岳飞襄阳六郡之战气势磅礴,但也是韩世忠谋略出众,智勇过人指挥若定的功劳。
到了吃饭时分,韩世忠毫无要走的意思。呼延通就试探问:“韩元帅可否赏脸在舍下略尽薄酒。”
“那就叨扰了。”韩世忠毫不客气,边对身边的郭 说:“我们就尝尝呼延将军家的酒。”
“下官家的酒,都是贱内亲手酿制。经年的桂花陈酒,这就取来请元帅品尝。”呼延通说。
虽然是家常小菜,却是八碟家宴的菜十分精致,看得出女主人的别具匠心。
“哎,呼延将军,无酒不成席,无美不成宴。尊夫人辛苦半天,请来一起入席吧。”韩世忠一句客套话。呼延通面露难色。他知道家宴上多有美妾劝酒。没有美妾的人家就是夫人在席间倒酒添菜的伺候。
郭 嗔怪说:“尊夫人都不肯出来同元帅见礼?”
呼延通这才勉为其难的吩咐人请了妻子胡氏出来。
胡氏四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姗姗碎步来到堂前给韩世忠见礼。
韩世忠忙关切的问:“呼延将军是军中猛将,许身报国。这家中就多辛苦了夫人了,有了夫人这贤内助,才有军中大将无后顾之忧的奋勇杀敌为国效命,来来来,韩某要代三军将士谢过呼延夫人。”
胡氏忙称不敢当。偷眼看着丈夫。
韩世忠又问胡氏,家中儿女可好,可都成家立业?
听说呼延通地三个儿子都在军中效力,只一女儿待字闺中,已经下定许了人家,就待明年开春出嫁。
韩世忠忙说:“请了小姐出来一见。”
呼延通不好驳韩世忠地好意,吩咐女儿出来拜见韩元帅。
一阵环佩叮当声响。内庭里走出呼延小姐。
呼延小姐长的并不美丽,但是十分清秀。身材纤秀婀娜,遮盖了她肤色偏黑的缺点。反是胡氏生得丰腴白净,面上一团和气的喜人。
“呼延将军。请夫人小姐一起入座吧。同本帅不必见外。”韩世忠和颜悦色,呼延通不好扫兴,吩咐夫人和女儿为韩世忠敬酒。
几盅酒下肚,韩世忠忽然有些醉意,眯了眼看着瘦弱的呼延小姐问:“夫婿是什么人家?”
呼延小姐羞红了脸不答话,呼延通忙替女儿答了说:“是末将麾下一员压粮官。也算是个儒生投笔从戎,人很老实本分。”
韩世忠听了频频点头说“姑娘出嫁时,韩某定然送份贺礼。”
呼延小姐起身道谢,待呼延小姐敬酒时,韩世忠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拍着,缓缓顺了手腕捋上小姐的袖子把握玉腕。慌得慌得呼延小姐屡屡抽手不成,
目光看父亲。呼延通红了脸肃然起身,被一旁的郭 说:“元帅。你喝酒,喝酒。”
韩世忠没放手,忽然顺势将呼延小姐地罗衫广袖向上一捋,直裸露到大臂。啧啧称赞说:“果然是处子之身,肌肤紧实。”
呼延通倏然起身,被郭 一把按了忙向呼延夫人胡氏递个眼色。
胡氏会意的忙递了杯酒笑脸对韩世忠说:“元帅请喝酒。”
呼延小姐趁机抽出手,慌张的坐在一边如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韩世忠红了脸,醉眼看了胡氏笑了伸手去摸胡氏粉柔的面颊,然后沿了脖颈滑到衣领,啧啧称赞说:“冰肌玉骨,可惜出了香汗,怕是热了。”
猛的双手一着力,将胡氏的衣领向两边一扯,露出一段儿雪白地臂膀,胡氏羞的惊叫一声扔了手中酒碗紧紧护住胸,韩世忠却哈哈大笑的一把顺势揽了她在怀里。
呼延通大怒,伸手拔出韩世忠腰中的佩剑,韩世忠措手不及吓得一把将胡氏推了出来。
“呼延将军!”郭 大喊了制止,死死保住呼延通。
“畜生!衣冠禽兽!”呼延通跺脚大骂,瞪着豹环眼,羞愤不已。
“呼延将军,元帅喝多了,酒后无德,你不能和个醉人计较。”郭 一边劝止,韩世忠已经快步夺门而逃。
韩若兰和哥哥彦直回到家中地时候,父亲正阴沉了脸喝闷酒。
见了若兰回来,韩世忠才有了笑容,问了她说:“去岳家可住得习惯?”
一提起这个话题,若兰的委屈涌上心头,痛陈了岳家的寒酸和种种的粗陋,听得韩世忠频频点头。
若兰讲完忽然问:“爹爹,那岳叔父也是元帅,为何他家那么简陋那么寒酸,他的钱都去哪里了?”
一旁进来送水的刘婆子接了说:“哪个都像大姑娘命好,老爷这么疼爱。金枝玉叶地尊贵。”
韩世忠得意的问:“兰儿不是闹了想要那岳云当小女婿吗?嫁去岳家可好?”
若兰沉吟不语,韩世忠笑笑说:“你是千金之躯,爹还不是疼惜你才给你定了张俊元帅的儿子当女婿。兰儿好好去思量,张家可是阔绰无比,那张绣也是少年英俊的小哥,哪里不比岳云好。”
兰儿仍是低头抿了嘴不说话。
忽然亲兵来通禀:“老爷,有客人求见。是罪犯呼延通的家眷。”
韩世忠哼了一声,厌恶的说:“去对她们讲,不见!”
亲兵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禀报说:“呼延夫人和姑娘说,求老爷开恩见上一面,还送来亲手绣的床 。”
若兰疑惑的问:“爹爹,什么罪犯?”
韩世忠说:“是爹军中地一个冒罪的将领家眷,兰儿你和彦直还有大嫂先去庙里给你娘上香祈福,替爹也烧香愿她早日平安归来,现在就去吧。爹在家候着。”
若兰出门时路过厅堂,见到厅堂内背对她坐了一中年妇人,旁边立了一个瘦弱微嘏樱炅浔人源笮木捕苏难印P南氩恢浪胰朔噶耸裁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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