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去理发?”爱德蒙也很激动。
“也许我们应当先去我家看看,哦,我的父亲应该还在那里留了一些钱的。”阿尔瓦想起了钱的事情,虽然阿尔瓦在敲晕了马特之后做了一些准备,但是那些准备大部分都在那天的大海中丢失了。
“我们就这样去?”爱德蒙的声音沉了下来,“无论是您的住所还是我的家,恐怕现在都会成为伊夫堡那些人的首要目标。”
“那您的想法呢?”阿尔瓦询问。
爱德蒙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也许您愿意换一件衣服?”他喃喃地说。
不一会儿,两个穿着布裙的高大的“小姐”出现在马赛的街头。
阿尔瓦本来是应该感觉到尴尬的,毕竟他们现在穿着从厨娘那里买来的两条裙子,可是看见被爱德蒙绷得紧紧地裙子,还有为了掩饰头发和胡子特意找来的斗篷,让他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别笑了。”爱德蒙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是多么的好笑,水手可没有阿尔瓦的得天独厚,常年的监|禁虽然让他的皮肤有些苍白,但是跟阿尔瓦还是比不上。还有身材,这么多年没有放弃锻炼的后果就是爱德蒙只能勉强把自己“塞”进去,上帝知道他还看到那个什么束腰,女士们为什么总是喜欢这样那样折磨自己。
借着“小姐”身份的便利,两人很顺利地到达了老德尼在马赛的家,因为疏于打理,桌子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您恐怕需要些私人的时间,我就先。。。”爱德蒙看见阿尔瓦愣愣地看着客厅的一把椅子,以为那里有什么他跟老德尼的记忆,于是他体贴地准备转身离开。
“别走,爱德蒙,”阿尔瓦直接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人第一次肢体接触,“你看那把椅子的脚上是不是有一朵鸢尾花?”
爱德蒙也有严肃起来,他拉着阿尔瓦过去,果然,椅子的一个脚上有一朵不起眼的鸢尾花,“您知道,我曾在伊夫堡里无数次地怀念我的家,于是我就一点一点地去回忆,”阿尔瓦有些伤感,“最后我发现,似乎家里面有把椅子是从来不动的。结果没想到。。。”他露出了一个苦笑,也许他属于老德尼的那份温暖的记忆也是假的。
爱德蒙使劲捏了捏阿尔瓦的手,“您的父亲爱您,您知道的。”
阿尔瓦勉强笑了笑,走到椅子前面,爱德蒙已经在一边开始仔细检查那把椅子了,阿尔瓦也在那附近东敲西敲。
突然,“空空空”,某块木板下传来空旷的声音,两人找到些工具迅速把它翘了起来,里面躺着一个不大的盒子。
阿尔瓦的手有些抖,“没事的,没事的,去看看吧,我就在你身边。”爱德蒙拍了拍阿尔瓦的小臂,轻声安慰。
盒子被打开了,无数金法郎躺在里面,在那些的最下面,是一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信。阿尔瓦咬着唇,看着上面老德尼熟悉的字迹。
“阿尔瓦,我的孩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盒子里面的钱都是别人给的,你知道那个别人是谁,他们只是每年将一些钱放在门口,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阿尔瓦,我是爱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幸福,所以,不要去恨任何人。
愿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
短短的一封信上间或还有些错字,甚至有一些语句不通。
阿尔瓦看着老德尼的信,终于明白了他的老父亲为什么那么放心的离开——他的老父亲恐怕临死之前都以为只要他进了伊夫堡,那么那个给他送钱的人就会一直照顾好他的吧。
想想家里从来的不富裕,再看看盒子里的金法郎,阿尔瓦忍不住失声痛哭,他的老父亲,是真真正正地爱着他的。
“愿上帝保佑他。”爱德蒙看完了信,在胸前虔诚地画了一个十字,“阿尔瓦。。。”他想起老德尼在信的最后的话。
“不,爱德蒙,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送钱的那个人不是他!”阿尔瓦的声音还带着哭过的鼻音,语气却斩钉截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限制我,上一世他甚至临终都不放过我,爱德蒙,他不会是那个每年给我送钱的人。”
爱德蒙知道阿尔瓦说的“他”指的是他的亲生父亲,最后他点头,“您知道的,我总是会在您身边的,倒是这笔钱,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去基督山岛。”
“哦,是的,我们要去基督山岛。”阿尔瓦喃喃地重复,“基督山岛。”
爱德蒙再次捏了捏阿尔瓦的手,既然阿尔瓦做出了选择,那么他们就还是待在一起好了,他会照顾好他们的。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麦子这段时间工作时间在调整,于是更新不太能固定时间,于是问问,如果大家固定时间的话麦子干脆就码出来扔存稿箱?现在是啥时候码粗来啥时候就更新来的~最后,感激支持PS。感激ChelseaY的指正,爱德蒙的肤色这个地方麦子确实欠考虑了~另,决定统一交给存稿箱君每天早上8点更新~于是今天的更新应该没有了~要是8点没有,那么麦子就是现实中有事情拖延了~不过麦子尽量不会拖延的~会努力!
☆、基督山“夫妇”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他们就出了门,在附近找了一个小阁楼,爱德蒙就将阿尔瓦一个人留在了那里——他们两个人的目标还是太大了,而爱德蒙还有一些自己的计划。
很快一个上午就过去了,阿尔瓦有些坐立难安,万一爱德蒙被人认出来了呢?万一他遇到了追捕他们的人怎么办?
阿尔瓦知道自己的担心有些没道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叩叩”,终于,门响了,接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绅士走了进来。
一张长椭圆形的脸,脸色有些苍白;饱满的额头上有一道深刻的纹路,嘴唇紧紧地拉平,显出一种坚决;黑色的微卷的短发让他有一种北欧人的那种贵族美,尤其是他的眼睛,不同于阿尔瓦的剔透,里面是一种暗沉的蓝,那样的蓝让你再被他仅仅注视着的时候似乎是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看上了一样。
“您。。。”阿尔瓦知道只有爱德蒙会进来,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跟那个早上从这里出去的曾经的囚犯差别太大了。
“哦,是的,您好,我是爱德蒙,爱德蒙。邓蒂斯。”等他开口说话的时候,阿尔瓦认出了他的嗓音,这让他浑身一松。
“哦,爱德蒙,我还真是不知道,您原来是那样的英俊。”他开了句玩笑。
爱德蒙将手杖放到一边,学自法里亚神父的礼仪让他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贵族。尤其是知识带给他的变化,他的整张脸似乎都在发着光。“我原本可不是这样的,”他笑了笑,原本锐利的眼神因为注视着阿尔瓦的关系慢慢地软了下来,“我原本的脸形没有现在这样长,当然也不会有这些皱纹,”说到后面,他有些伤感,“十二年了,十二年了啊!”
爱德蒙声音中的悲苦一下子拉近了阿尔瓦跟他之间的距离,那种陌生的感觉不见了,“哦,那时您一定没有现在这样英俊,您给我带了些什么?”他快速走到爱德蒙身边,体贴地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爱德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想到自己买的东西,他的脸上露出一个真正愉悦的笑,指了指他带进来的几个盒子,爱德蒙并没有说话。
阿尔瓦没有注意到爱德蒙的异常,他兴致勃勃地打开盒子,之后他的脸黑了,另外的几个陆续被打开,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直到他忍无可忍地从最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件深红色的。。。。长裙!“邓蒂斯先生,也许您愿意解释一下您为什么会带回来这么多的裙装,到底是哪一点让您觉得我是一位女士?”阿尔瓦咬牙切齿。
爱德蒙的眼睛弯了弯,之后又咳了两声以示正式,“德尼先生,我当然知道您是一位绅士,不过我想您没有忘记我们现在的处境吧?”他不笑的时候脸上显出格外的严肃。
“是的,我当然记得。”阿尔瓦也严肃起来。
“那您应该知道他们寻找的两个男性逃犯。”爱德蒙慢慢地说。
“那跟我们。。。”阿尔瓦很快反应过来,“为什么是我?”
爱德蒙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消瘦劲健的身体被裹在衣服里,隐隐还能看见肌肉的线条。更别提他的身高了,阿尔瓦暗自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白暂的肤色和跟爱德蒙比起来略有些纤细的手腕,好吧,他知道两个人比起来他确实比较适合扮成一位小姐。
“我们可以一起的。”阿尔瓦只是不甘心。
“哦,我亲爱的朋友,您觉得两人女士单独出行的可能性有多少?更何况我们的年龄差不多,看起来也不会像是被年龄长的亲友陪同。”爱德蒙说得倒也是实话,两位女士去买船要去单独出海,怎么想都会被注意到的吧?
“哼!”阿尔瓦重重地哼了一声,他也知道爱德蒙这样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别想我会穿这个!”他面红耳赤地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束腰,直接扔到了爱德蒙的脸上,“还有在头上带羽毛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最后,阿尔瓦从爱德蒙带回来的一堆衣服中翻到一条还算是遮得保守的出来,之后又恨恨地套上两条丝质的白色长手套才算罢休。
“哦,阿尔瓦,我不得不提醒您,您忘了这个。”爱德蒙显然还觉得不够,他指了指一个盒子里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东西,“托尔纽尔的臀垫,据说是女士们放在,哦,您知道的。。。后面的。”
隐晦的说法让阿尔瓦又一次涨红了脸,他一把抢了过来,按照爱德蒙的指点别别扭扭地弄好了一切。
最后,一顶翘檐三角帽将他的金发收拢起来,再加上他手上的小扇子,阿尔瓦看起来完全是为淑女了。哦,也许是位腰不那么细的淑女?
“这位美丽的女士,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与您共进晚餐?”爱德蒙被这样的阿尔瓦惊艳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从对方浅蓝色眼睛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