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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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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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么?”凯瑟琳的声音愈加轻快,“他的名字——阿尔瓦,哦,您肯定不知道,这样一个毫不贵族的名字的来历吧?”她微微扬起了下巴,像是当年那个得知了真相之后重新振作高傲地活着的小公主,“那是我赠与我的儿子的礼物,我就将它留在阿尔瓦襁褓中的一方手帕上。您大概是不知道的,”凯瑟琳的声音尖利起来,“只是在襁褓中,我并没有多做隐藏,可是您依旧不知道,看看这说明了什么?”她顿了顿,“从这个孩子离开我之后,您就没有亲自看过他!卢卡斯,卢卡斯可真是‘带来光明的人啊’,您对待您的儿子是多么的薄情啊!”

    卢卡斯大公像是想要争辩些什么,可是凯瑟琳的怨恨根本就掩盖不住。

    “您当然同样不知道,我有自己的渠道找到了我儿子在马赛的家,我甚至每隔一段时间就在他家的门口放一些钱。”凯瑟琳说的这部分内容让卢卡斯大公震惊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在他的记忆中天真单纯的法兰西小公主背后还有隐藏的力量,毕竟怎么想她都不可能借助李昂德大公的势力去查找自己的私生子。

    凯瑟琳像是看懂了卢卡斯大公的诧异,“我曾是法兰西最受宠爱的小公主,您难道真的相信在我出嫁的时候,我的哥哥们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么?”她轻笑,“您真是太心急了,要是当年您再多等一段时间,哦,事情也许就完全不一样了。向上帝发誓,我原本是打算对您坦白一起的,只可惜啧啧。”凯瑟琳是那样的了解卢卡斯的大公,得不到的和差一点就错手失去的,永远是后面的更让人痛苦。

    “现在也不晚,”卢卡斯大公心念直转,“既然您找到了我们的儿子,那么就说明安东尼奥是假的了!哦,我的上帝啊!我居然被这样的一个人给骗了!不过您会原谅我的是不是,我发誓,我愿意用整个比萨的未来来请求那个孩子和您的原谅。”他的脑子很快,如果那个阿尔瓦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么他身上就同样有自己的血统,在比萨没有继承人的现在,即便阿尔瓦身上有一半的法兰西血统他也认了,不就是私生子么,卢卡斯大公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吞并米兰的时候有用,可要是到了比萨生死存亡的时刻,名声不名声的有什么用?!

    “当然,如果他也愿意见您的话。”凯瑟琳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了,心里有一种倾泻而出的爽快的感觉,只不过她实在是没想到卢卡斯大公会这样的不要脸,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想着蒙骗和利用她和阿尔瓦。

    想到这儿,凯瑟琳不愿多说,她摇铃叫来了管家,两人之间再一次陷入沉默,不同的是,这一次凯瑟琳是彻底地休息,而卢卡斯大公则在盘算一会儿怎么能说服阿尔瓦站到他的一边。

    他一边想,一边回忆起自己跟阿尔瓦打交道中的一点一滴。卢卡斯大公一会儿懊恼自己当初的咄咄逼人,一会儿由庆幸自己这边没有透露关于安东尼奥的计划,这样他就有可能让阿尔瓦认为他不过也是一个受骗者。

    想着想着,门猛地打开了,卢卡斯大公脸上挂上了最慈爱的笑,急急忙忙站了起来,打算以他最好的样子欢迎他的儿子。可是进来的人让他今天第二次变了脸色——那竟是早就“已经”死亡了的基督山伯爵夫人,玛芮尼亚!她的身后紧跟着的是她的丈夫,卢卡斯大公的主要怀疑对象,基督山伯爵。

    “好久不见,卢卡斯大公的殿下,凯瑟琳殿下。”玛芮尼亚就像是卢卡斯大公记忆中的那样,似乎没有丝毫的变化。

    “哦,快坐到我的身边了,”凯瑟琳倒是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我早说过你不需要这样称呼我的。”

    “母亲。”“玛芮尼亚”从善如流,“她”的声音微微提高,事实上从今天的一开始他就没有试图隐藏过自己的声音。

    卢卡斯大公僵住了,他从眼前的“基督山伯爵夫人”的声音里听到了阿尔瓦的音色;再仔细看“玛芮尼亚”的长相,跟阿尔瓦几乎完全一样,指出了长发、裙装当他的视线移到对方的腰的位置的时候,卢卡斯大公的瞳孔紧缩,他隐隐约约地想起来,似乎伊丽莎白曾经对他说过,这位贵族夫人是从来都不带束腰的。

    关键还是刚刚的那句“母亲”,看着眼前笑眯眯地凯瑟琳,女装的阿尔瓦,还有在他身后的基督山伯爵,卢卡斯大公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没头没脑的问。

    “从很多年以前,”回答的人是爱德蒙,他帮着阿尔瓦将长手套和假发统统卸了下来,没一会儿,卢卡斯大公记忆中的“莱茵子爵”就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从我们计划逃出伊夫堡开始。”


☆、68·最后的比萨大公

    “伊夫堡?你是爱德蒙。邓蒂斯”卢卡斯大公大声说;他想起监狱官的信,“看来你确实是跟一个罪犯呆在一起了。”他的声音里开始有些高高在上;卢卡斯大公算是看明白了;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

    “哦,谁能说谁一定是清白的呢?那些应当不应当的事情只有全知的上帝才能知晓。”爱德蒙特意将这句话说得极慢,“卢卡斯大公殿下,这句话您不觉得耳熟么?”

    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样;卢卡斯大公看着爱德蒙的神情如同看到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法里亚神父是你什么人!”

    凯瑟琳有些疑惑地看着爱德蒙;她不知道这段,阿尔瓦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小臂;于是凯瑟琳果断安心了;既然自己儿子知道,那就说明爱德蒙的举动没什么问题,那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您不是一直想知道斯帕达家族的宝藏么?您当初承诺给法里亚神父的意愿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是那位红衣主教的秘书呢?可怜的神父,”爱德蒙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不过好在上帝是公正的,神父并没有将那个秘密交给您,直到他被上帝召唤之前,这都是他极为欣慰的一件事。”

    “不过是一个死人。”听到了法里亚神父死亡的消息,卢卡斯大公哼了一声,“我从没有图谋他些什么?我是比萨的大公,他一个神父有什么值得我挂念的呢?至于宝藏?别开玩笑了,全意大利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

    “您的继承人似乎并不这样想,”阿尔瓦轻声接口,“几天前卢卡斯伯爵来找到了我们,亲口承诺只要我们在收养仪式的当天支持他,他就永远放弃对我们的追查,哦,他以他父亲的灵魂安宁为誓。”

    这下连凯瑟琳的表情都有些变了,以自己父亲的灵魂安宁起誓,这是在意大利最严苛的誓言,因为它不仅仅关系到人的现在,还关系到被上帝召唤之后的未来。

    卢卡斯大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自家人了解自家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誓言在马库斯看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他是绝没有可能放弃斯帕达家族的宝藏的。知道马库斯打算对自己下毒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对自己的性命乃至灵魂都毫不在意是另外一回事,再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他的继承人,卢卡斯大公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发甜,脸上带出些不正常的血色。

    “有这样的心思不如还是说说你们是怎么蛊惑我的儿子和女儿的吧!”卢卡斯大公待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强辩。

    “蛊惑?”阿尔瓦的声音,“我恐怕您太高看我们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对上阿尔瓦,卢卡斯大公表现出了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阿尔瓦放声大笑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在伊夫堡中醒来的每一个白天,想来监狱官的限|制,想起自己差一点遭受那种最难堪的羞|辱的经历,不伤害?看看他的“父亲”说的多么好听!

    一左一右,两个温度不同的手分别覆上了阿尔瓦的两只手,他灵魂中的愤懑和尖锐像是被安抚了,“伊夫堡的监狱官从来没有同意过我‘上岸’的要求,我跟爱德蒙在离开的第二天就以逃犯的身份被通缉,您猜猜这是为什么?”他的声音咄咄逼人,“您!我应该的‘亲生父亲’,您给予我的,除了监|禁、痛苦之外,还有些什么?!”

    阿尔瓦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拉住凯瑟琳和爱德蒙的手,“我也愿意坦诚地对您说,伊丽莎白的手包是我让安东尼奥去换的,您不是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是马库斯找来的那种药,哦,也许您会想知道马库斯的药是哪里来的,去问问他最信任的那个仆人吧,爱德蒙可是倒了几次手才跟那个药‘撇清’了关系的。”他一口气将他们所有的布置都说了出来。

    “您不用那样谴责地看着我,并不是我让马库斯想要毒死谁,也并不是我让伊丽莎白计划整死她的亲哥哥,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您,是您的偏心,是您的自私,是您对于除了比萨之外的所有事情的无动于衷!”阿尔瓦喘了口气,“等到您蒙上帝召唤的时候,您还能看到谁呢?谁会愿意惦念一个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在乎的人!”

    这一大堆的话说完,卢卡斯大公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是,他固然可以责怪基督山伯爵将毒药卖给了马库斯,也可以憎恨换了药的阿尔瓦,可是马库斯和伊丽莎白的念想是他给的,他知道这一点,事实上在事情失去控制之前,他甚至是有些得意与自己的做法的,可是阿尔瓦的指责和现实让他开始认识到,这回他真的做错了,而且这个错误根本就无法更改。

    “阿尔瓦”卢卡斯大公忍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比萨的传承绝对不能断,即便不是阿尔瓦本人,只要他同意,再加上凯瑟琳的看护,他会给他找一位合适的贵族小姐,他们的继承人会是比萨未来的希望。

    只可惜,卢卡斯大公这个最后的念想也很快就被打破了。

    像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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