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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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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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流星一般向前冲去,不多时就反超了照夜,一路绝尘而去。
  
  东方不败见贺栖城跑得兴起,不由微微一笑,身子伏低,双腿一夹。胯|下照夜顿时明白了东方不败的意思,发力向前奔去。本来东方不败怕贺栖城赶不上来,一路走的都是官道,此时贺栖城在前头,却是全副精神都用来控马,哪里还有力气分辨路途,那龙文马越走越偏,一直跑上一处山坡。
  
  东方不败紧随其后,不一会儿突然见贺栖城手忙脚乱急扯缰绳,才发觉前头道路已经到了头,再往前却是万丈悬崖!他心中大骇,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飞身朝贺栖城扑去,双手一抓,一把扯住龙文马的缰绳,力气之大,把龙纹马拉得登时直立起来。
  
  说来那龙文马也是冤枉。它走到悬崖边上,早就想收住脚步,正巧贺栖城也在猛拽缰绳,它心中不耐,原地挣扎了几下,却被东方不败误以为是收不住脚步要落入悬崖,被硬生生拉得脖颈发酸、牙齿松动,等四蹄落地之后,不由幽怨一般回头望了东方不败一眼,这才垂下头抖了抖鬃毛。
  
  东方不败见贺栖城没事,心中登时一松,口中不禁埋怨道:“赛马之时哪有像你这样跑得慌不择路的?幸好停住了,要不然我只好跳下去救你了。”
  
  贺栖城知道以东方不败的武功,若是自己真的不慎失足坠崖,这种事多半不是嘴上说说的。心中顿时涌起暖意,向后一靠,把脑袋搁在东方不败的肩上,微笑道:“是我错啦,东方大哥你别恼我。”
  
  贺栖城本就生得极为俊逸出尘,此时脸上似笑非笑,双目中满是盈盈情意,如秋水一般,竟像是能直接看到人心深处。东方不败心中一荡,却舍不得别开视线,和贺栖城对视片刻,觉得身上都不由自主燥热起来。正想要凑上双唇,却见贺栖城突然眉头微微一皱,咦了一声。
  
  “东方大哥,你看那边怎么有人在动手?”
  
  东方不败侧过头,顺着贺栖城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坡下有一块平地,十来个人正在围攻一个使单刀的汉子,边上还有几人看着马匹,时不时游走掠阵。不远处地上还倒着一匹黑马,腹下流出好大一滩鲜血,显是被人杀死的。东方不败看了片刻,不禁蹙眉道:“这几个是鞑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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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回 。。。 
 
 
  元朝亡国后;北方蒙古自东向西分裂为兀良哈、鞑靼、瓦剌三部。三部除互相厮杀外;还时常掠夺大明边境。成祖皇帝朱棣曾先后五次率军亲征;大败鞑靼、瓦剌;这才保住了大明疆界平安。
  
  此后历代皇帝,一个个全都恪守“天子守国门”的祖训;无论面临如何险境,也从不敢效仿宋朝;轻易提迁都二字。以京畿重地之兵,联山西、陕西两地,一路沿宁夏卫、凉州卫、肃州卫、蒙古卫、哈密卫布防驻守;形成一道长达数千里的北方防线。和东南浙江、福建一带抗倭的南线一起,并称大明两大防线。
  
  因为北线靠近京师,蒙古铁骑又善于千里奔袭,所以朝廷相对更加看重北线,每年一多半的岁贡都用在了北线的防务上,之所以实施以粮草换盐引的中开法也正是源于此。
  
  日月神教久在山西一带活动,曾多次和鞑靼人交手厮杀,所以东方不败只看了片刻便认出那几个围攻使单刀汉子的,招式之中隐约透出摔跤搏斗的技巧,绝非中原人士。他见那几人全都做汉人打扮,连马匹上也都用了汉人的鞍具,而且还出现在距离京城如此近的地方,不由暗自怀疑他们的来历。反观那被围攻之人,一手刀法虽不甚强,却是纯正的山东六合门刀法,必定是大明人士无疑。若是一般人在此械斗,东方不败绝不会有出手的心思,只是见其中一方竟是鞑靼人,却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管。毕竟,中原武林无论正邪都和蒙古人势不两立。
  
  贺栖城打第一眼看见那使单刀的汉子起便觉得隐隐有几分面熟,一听东方不败说起鞑靼,顿时心中一突,想起几年前在江陵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没有机会互通姓名,但是对方在此地被鞑靼人追杀,绝对非同小可!当下也不犹豫,对东方不败道:“东方大哥,我认得那个被围攻之人,你可有把握把这伙人全都留下?”他生怕走脱了一个,倒把东方不败卷入麻烦,所以才要先确定一下已保万无一失。
  
  东方不败洒然一笑道:“你牵马下去等我!”足尖微点,人却已经向前飞掠而去。贺栖城见他借力纵跃,轻盈如飞鸟一般,片刻便落到了山下平地之上,当下也不停留,牵了照夜的缰绳,双腿一夹从原路返回山下。
  
  再说东方不败,一听说贺栖城认识那个被围攻的,心中再不犹豫,立即使出了十成轻功掠到山下。他看出那汉子早已是强弩之末,全靠一口真气在硬撑,不过短时间内却是无生命危险,所以一落到平地,便朝对方看守马匹之人扑去。双掌一错,已将两人无声无息拍死。当下也不停顿,手掌连拍马头,转瞬之间就把十余匹马活活震死。到此时才有人发觉东方不败的身影,登时从人群中分出四五个,朝东方不败袭去。
  
  鞑靼人爱马如命,见坐骑倒在地上声息全无,不由红了眼,也顾不得隐藏身份,口中怪叫连连,要和东方不败拼命。东方不败哪里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心道,贺栖城说要把这些人尽数留下,全留活口未免太过麻烦,倒不如留下个头目方便拷问。他早看出这伙人以一个用弯刀的壮汉为首,当下全不容情,手掌翩飞,须臾之间就把冲过来的几人全都打死。
  
  那鞑靼首领见事情不妙,也不退去,口中高喊了一句鞑靼话,同手下一起,向那使单刀的汉子急攻,只求在东方不败赶来之前先把人砍死在刀下。东方不败哪容他得逞,脚下一点就又拍死两个。那鞑靼首领还要咬牙强攻,见这如鬼魅一般的白衣人贴上来一出手又杀死三名手下,知道今日恐怕是难以成事,狠狠瞪一眼东方不败,也不管手下的死活,转身就往山中奔去。余下几个鞑靼人见首领跑了,哪里还敢恋战,登时一哄而散。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七枚银针朝七人激射而去,除了那首领被制住背心大穴外,余下几个皆被银针刺入脑中,顿时没了气息。
  
  东方不败见那使单刀的汉子用刀支撑着身子摇摇欲坠,知道他是因为脱险之后心中一口真气松了,伤势立即发作。当下也不迟疑,对那汉子道:“你盘膝坐下。”那人知道自己今日是有幸遇到了高人,立即放下单刀,艰难盘膝坐好。东方不败走到他身后坐下,一掌按上那人背心,一股雄浑内力登时奔腾而入。
  
  片刻之后,那汉子脸色由惨白转成红润,东方不败才收回手掌,问道:“你身上可有伤药?”东方不败数月来一直都同贺栖城一道,身上只有练功所需的药物,却没有带内外伤药。那汉子连忙点头道:“有的。”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小瓶伤药,撒在身上诸多伤口上头。那药效果极好,不一会儿就止住了血,那汉子立即扯下里衣包扎,动作熟练之极。
  
  不多时,贺栖城骑马来到。那汉子警戒地朝贺栖城望去。东方不败顿时冷哼一声道:“若非栖城让我救你,我才懒得出手。”那汉子年幼时曾在山东六合门学艺,知道江湖中人往往武功越高,性子就越怪癖,听东方不败如此说,也不介意,只冲贺栖城一抱拳道:“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了。”
  
  贺栖城见地上一地死尸,知道东方不败是按自己所说,没有放走一个,微笑着对东方不败点了点头,这才下马走到那汉子面前。他从衣袖中取出一颗朱红丹药,递与那汉子道:“这位将军,吃下丹药,你身上的伤七日内就能复原。”
  
  那汉子立即手按刀柄,狐疑道:“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贺栖城微笑道:“三年前,我去江陵望月楼拜会朋友。进包厢时,我的那位朋友正与将军话别,你我擦肩而过,可惜却未曾通报姓名。”
  
  那汉子闻言不由一怔,想起三年前的确去过江陵,而且还在望月楼上见过一位挚友,当时好像是碰巧见了一名男子。只因那人长得俊逸非凡,所以印象颇深。想来和面前之人倒是有几分相似。当下松了口气,正色道:“原来是张相的朋友。我乃登州卫指挥佥事戚继光,有要事要进京会见张相,如今怕是骑不得马了,可否请公子带在下一程?”
  
  贺栖城点头道:“在下贺栖城,见过戚将军。此事好说,我也正好要进京拜会张大人,我的坐骑还算不错,想来应该不会耽搁将军的行程。只是这里的人……”
  
  戚继光道:“不瞒贺兄弟说,这几个都是鞑靼人的奸细。一路追杀,是想要将我杀人灭口。此事关系我大明和鞑靼千里边境的安危,必须及早让张相知道。事态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快走,把他们抛下便是。”
  
  东方不败对贺栖城道:“还留了一个活口,要不要一并弄死?”
  
  贺栖城思索片刻道:“把人带走罢!这些鞑靼人竟能潜入京畿要地,背地里必定和甚么人有所勾结,倒时候拿出来做个证人也好。”
  
  戚继光听贺栖城一说才想起此节,心中不由赞一声贺栖城心思缜密。当下东方不败抓了那个鞑靼首领,贺栖城和戚继光共乘一骑,往京城飞奔而去。
  
  龙文、照夜都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虽然多带了一人,却也是奔驰如电,不过半日就到了京城。戚继光也顾不得更换衣物,领了二人直接进了学士府。东方不败虽然不喜和朝廷中人打交道,却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路暗自警惕,直到进了学士府的偏厅,才暗暗放下心来。
  
  不到片刻,来了个小厮请戚继光去了书房。东方不败不由对贺栖城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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