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半侧过身,抬手将茶杯递了过去。贺栖城就着东方不败的手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微笑道:“好甜。”东方不败登时全身轰的一声燥热起来,手指一晃,险些拿不稳茶杯。贺栖城趁势捉住东方不败的手腕,轻轻放在桌上,对着心上人双唇缓缓贴了上去。等到嘴唇相触,两人不由同时呼吸一滞,又犹如干渴难当一般轻吮起来。
东方不败只觉得贺栖城湿发碰上自己脸颊,一股沐浴后的清新气息夹杂着体温热气扑面而来,登时熏熏然不知今夕何夕,只恨不得能将此刻变作天荒地老。等贺栖城用温热手指解开他身上腰带,衣襟松散,连绵亲吻落上脖颈胸膛,全身犹如被点起一把热火,若不是顾忌到营房外还有巡逻的兵卒,几乎就要叫出声来。
“你做甚么?”
感觉到贺栖城的手指往自己私隐处探去,东方不败心中登时一惊,好似一盆凉水当头泼下,先前情|潮瞬间退了个一干二净,全身僵住。死死捏住贺栖城手腕不动,口中呐呐道:“去床上,我帮你……”他不是没有与贺栖城坦诚相见过,只是贺栖城此时的动作竟像是要撩拨他身下要害,却是让他惊惧不已。
贺栖城知道东方不败的心结,索性双膝一曲跪了下来,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东方不败的手背,微笑道:“你我既然在一道了,断断没有只有我一个人舒服的道理。再说,东方大哥不过是去掉了左右两边,又不是不能。”他见东方不败脸色一白,不由将语气又放柔了几分,温言道:“东方大哥,我想让你快活,也不行吗?”言罢一根根掰开东方不败的手指,把东方不败双手轻轻搁在膝盖上,松开东方不败亵裤上的腰带,缓缓褪到脚边,对着那处吐了口热气。
东方不败全身立时僵到了极点,紧紧咬住下唇,却还是忍不住向下望去。只见贺栖城跪在他两腿之间,侧着头,对那盈盈挺立的一根打量了片刻,微微蹙了蹙眉,问道:“要舔吗?”东方不败大惊,连忙道:“别!用、用手罢。”说完脸上又红又白,当真是矛盾到了极点。
他自然是渴望与贺栖城亲近,却又怕他对自己不喜,所以平日帮贺栖城纾解之时从来不在意如何做法,心中多少存了几分迁就的念头。觉得似贺栖城这般模样,要甚么年轻美貌之人找不到,却偏生被捆在自己身边。所以只要是贺栖城喜欢,他便欣喜万分,却从来没想过让贺栖城反过来服侍自己。此时见避无可避,也不敢让贺栖城用口,只盼能早些了事,再去床上用心讨好一番,让贺栖城彻底忘了这样的想法。
等要害被贺栖城握在手中,登时心跳犹如擂鼓,双耳中隆隆作响。他被贺栖城一碰就极有感觉,就算是贺栖城手法生涩,却也让他在欲|海中不断沉浮,眼前光影缭乱,险些无法自已。哪知道越是想要早些弄完,就越是无法到达顶点,口中不禁发出低沉呻吟,全身汗水淋漓不算,连神智都有些不甚清晰了。
贺栖城动了一会儿,见东方不败脸颊潮红,一双手紧紧抓住腿上衣摆,生生把衣裳抓出了几个洞来,知道他快要攀上顶峰,不由松开手掌。东方不败唔了一声,睁开眼睛,却正好看到贺栖城张嘴将自己那处含住,登时惊得瞪大了双目。他见贺栖城一头乌黑发丝还未干透,一缕缕搭在自己腿上,口中吞吐不断,鼻息全都喷洒在自己腿间,瞬时一把火点满全身,不一会儿就泄|了出来。还没等他彻底清醒,就听贺栖城咕咚一声像是咽下了口中之物,然后轻轻咳嗽起来,连忙一把将贺栖城拉了起来,倒了杯茶塞进贺栖城手中,口中气喘连连,却说不出话来。
贺栖城又咳了几下,才将茶水一饮而尽,啧了啧嘴道:“原来是这个味道。”
东方不败被他弄得臊到了极点,嘴唇翕动,还未说话,就见贺栖城双手覆上他的手背,低声道:“东方大哥,喜欢吗?”
“……喜欢。”
50
50、第五十章 。。。
又过了两日;那把汉那吉劫后余生;倒是恢复了蒙古王孙的做派;好几次和周围的守军吵闹起来;一会儿说要外出跑骑,一会儿说要用篝火烤肉;全然忘记了前几日吃牢饭的凄惨境地。王崇古早就吩咐了要厚待把汉那吉,那些守军倒也不敢为难;就是挨了打也都默不吭声。
唯有东方不败,只要他一出现,把汉那吉便像是白日里头望见了鬼;老鼠遇到猫一般,丝毫不敢在他面前吵嚷。守军们都知道东方不败是江湖上的高人,也有几个不服气的私下里挑衅过一回,东方不败手指一弹,用一粒花生打穿了门外一块拴马柱,骇得众将一个个将他奉为天人。此时见把汉那吉天不怕地不怕,倒有些惧怕东方不败,便时不时请东方不败出来走走。
到第三日一早,贺栖城去大同市集转了一圈。回来时候跟了一溜店铺的伙计,将一堆绫罗绸缎、精美玩意连同一个据说是江南来的清倌人往把汉那吉帐篷中一送。把汉那吉登时马也不想跑了,肉也不想烤了,听那清倌人弹了一天的琴,又眼巴巴目送人家离开,一整天也没顾上找守军的麻烦。倒了晚间像是想起贺栖城的好来,让人去找他和东方不败过来喝酒。贺栖城带了十二坛上好的汾酒过去,三人喝到半夜,把汉那吉喝得酩酊大醉,呼呼大睡直到第二日下午才醒。
东方不败不想贺栖城在这番人身上花这许多心思,贺栖城却悄悄道,他这是在慷他人之慨。东方不败才知道,原来王崇古一听说贺栖城有如此妙计可以稳住把汉那吉,就立即派人将所花费的银两奉还给了贺栖城,另外还支了五百两纹银,让贺栖城继续开销。东方不败心中暗道,王崇古这人倒是知道变通,既不像是往常边关的将领那样只恨不得天天和鞑靼大打一仗,又不似朝中文臣那般迂腐不堪,怪不得能和京中那个张居正不谋而合。
到了第四日中午,王崇古命人来请贺栖城和东方不败,说是京城里的使者到了。两人走进屋中,只见一个面皮白净的胖子坐在王崇古身旁,两边各站一人为他打扇,面前放一个紫砂茶壶,茶香四溢。那胖子一面吹凉杯中茶水,一面不住喘气道:“热死杂家了!王大人,你说这秋老虎怎么说来就来,也不事先打一声招呼?”声音尖细,似男似女。
王崇古见贺栖城和东方不败进来,连忙招呼道:“两位义士快请坐!尝尝冯公公带来的好茶!”说罢一口喝干了自己杯中的茶水,又倒了满满一杯。
贺栖城见王崇古收起了桌上的大茶壶和茶碗,改用来人带来的茶具,想必的确是眼馋对方的茶叶,心中不由暗自好笑。他看出来的是一位公公,能为议和大事做决断,身份理应不低,连忙拱手通报了姓名。
那胖太监却没听说过东方不败的名字,只觉得这白衫人的名字比人可霸气多了。他见面前两人都长得仪表堂堂,各有各的俊美之处,让人看了不由眼前一亮,登时笑道:“杂家姓冯,单名一个保字。两位不必多礼,快来尝尝咱家的明前龙井。”他往常一出皇宫架子就大得吓人,只是因为面前一个是一品边疆大员,另两个却是张居正看重之人,所以才会格外放□段结交。
贺栖城听到眼前这人竟是冯保,不由一惊。那冯保是先帝留下的三位顾命大臣之一,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提督,被人称作“内相”,就连皇帝见了都要叫一声“大伴”,权倾天下,可算是除了皇帝和首辅高拱之下的第一人,和张居正的地位不相伯仲。没想到张居正竟然能请冯保离京,前来主持议和大事,看来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会再有变动了。
他看冯保说话随和,登时笑了笑,又客气了几句才坐下闲谈。冯保笑道,俺答汗本打算率军前来寻仇,如今大军距离大同已经不到百里,收到了张居正的书信之后,要派人来看把汉那吉的生死。若是不出差错,明日就可以定下议和地点。至于议和条款中有一项是从此将边关马市日期固定下来,临行前张居正有过交代,关于商贸之事要多听贺栖城的意见,所以和谈之时多半要带贺栖城同去。
贺栖城想了想,说道,关外塞氏马场,原先的主人是汉人和鞑靼的混血,现在的主人赛夫人却是个十足的汉人,只因马场人强马壮,就连一般的鞑靼部落都不敢欺侮。到时候不妨叫上赛夫人一起。此人对关外鞑靼诸部落的情况十分熟悉,诸部落间也不是铁板一块,有她到场,必定能为大明争取到极大的利益。至于交易的框架细则,甚么东西准许买卖,甚么东西鼓励买卖,甚么东西严禁买卖,自己却可以提供一点建议。
冯保与王崇古都觉得此计可行。冯保又道,自己掌管御马监,索性将塞氏马场定为贡马场,每年向大内输送马匹,再送赛夫人一块金匾,也算是表彰她的气节。至于马市的种种框架细则全都交给贺栖城去办。张居正的意思是,只求能够借议和减少军费开支,若是可以从交易中获得优良马匹就算是额外所得了。
又说了一会儿,东方不败问起赵全的情况。冯保道,只要俺答汗见亲孙儿安好,区区一个赵全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多半会答应大明的要求,将白莲教头目的人头献上,好交换把汉那吉回去。东方不败心中叹息,想那白莲教至此几乎全部灭亡,虽然是因为赵全助纣为虐,到底也和朝廷扫荡围剿分不开关系。江湖中人在朝廷眼中多半就是些不够老实本分的贼子,若是还要拉帮结伙,只怕早晚要遭灭顶之灾。一想起任我行扬言要在八月中秋带三山五岳的岛主、洞主、帮主一起去衡山攻山,上一回任我行攻打华山就出动了不下五万人马,这次再闹出这般动静,恐怕今后日月神教要惹祸上身。不过此刻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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