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萍(综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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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萍(综武侠)-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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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又笑道:“不过师傅约莫也是特意透出话音给你知道的。这回我父亲的心思倒是有些奇怪了,他颇不愿见两国开战,竟是私下里告诉我,要跟于大人透出话风来,让他做好了防备,以待瓦剌入侵。”
  楚方白想起来谢天华对于张宗周的担忧,张宗周这会儿大约想的更多的,是瓦剌和大明开战之后对百姓的影响吧?不过他也不好针对张宗周说什么,转言道:“这样不也好?你也不愿见战事,我说得不错吧?”
  张丹枫叹道:“谁就乐意瞧见战火硝烟了?我这些年来也算是往来边塞,见惯了雁门关内外的百姓。他们本就不容易,若是再打起来了,就更加没有活路了。”
  楚方白便道:“这世上哪有几个人是愿意整日打仗的,便是瓦剌国主,大明皇帝,也是人啊。是人都是更希望和平的,只不过争权夺利,势之所趋,便蒙蔽住……”
  话未说完,却听见窗棂上剥啄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敲打在上面。楚方白一挥手,让张丹枫吹灭烛火,俯下身子,自己小心翼翼,猛地将窗户打开。
  一打开了窗户,楚方白便是一把银针掷了出去,也不知究竟有几枚着了人身,又有多少落空。他仗着艺高人胆大,便猛地抬头看窗外。
  只在一瞬间扫了一遍窗外景象,重新俯下身子。楚方白想了想方才看见的,却是没有瞧见有人。只是院子里正在窗外却还有一棵树,楚方白也不能断定,那树后便没有人,树荫里也没有藏着哪个功夫好手。
  这人若是潜入院中,却没被楚方白察觉,那么他轻身功夫当真是了得;若是这人离得远,掷来了什么东西打在窗棂上,他一手暗器功夫,也是当真了得。
  不论是哪一种情形,这人必定是个高手无疑。
  楚方白心下暗暗警惕,不论是他自己的身份,或是张丹枫的身份,结下那么几个仇敌,比喝口水还容易。他们行走江湖,这才叫做刀口舔血,提着头过活。
  但凡有一点不小心,怕是难保项上人头。楚方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难得的第二次生命,自然是珍惜无比。平日里行事,也是小心再小心。
  当下他也不动,只是俯着身子听外面的动静。
  却是半晌都静谧,只有风吹树叶声,如同并没有人在外面似的。
  过了许久,忽然听得一物破空之声。啪的一声,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落在了地上。虽说外面有月光,却仍旧看不分明。
  外面又有一男子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嗓音,显得怪声怪气。又将声音凝成一束,送入房中。只听那声音道:“明教教主,见令还不速速出来见驾!”
  楚方白听了,不由得有些莫名。闪身到那掷进来的东西旁边,楚方白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小心将那东西拾起来,映着月光仔细一瞧,却不由愣住了。
  这东西他原也见过,乃至他自己身上也有,极是熟悉的,赫然是一块黑木令!
  自他继承了东方的记忆之后,楚方白便从教主寝居中找到了教中权限至高,如同教主亲临的令牌黑木令。只是东方记忆中任我行说过黑木令共有三块,他却只找到了两块。
  原先楚方白还以为第三块应当在向问天手中,是当年任我行给了他,以作有备无患。只是不论他试探向问天也好,逼迫向问天也罢,乃至今年年初时,暗地里囚禁了因长年药物所害,虚弱不堪的向问天,严刑逼供,也并未问出那第三块黑木令的下落。
  起初楚方白还感慨向问天对于任我行的忠心,后来见无论如何他也拿不出黑木令,楚方白便开始怀疑,向问天并不是忠心,才不说出黑木令下落,而是黑木令当真并不在向问天处。
  此时竟让他瞧见了第三块黑木令,且对比自己手上的两块,分毫不差。再加上外面那人说的那句话,明教教主,除了教中自己人,如今还有谁知道这个称呼?楚方白不由得便信了七分,这块就是真正的黑木令了。
  只是外面那人既是知道他的身份,却竟然敢对他发号施令,那却是个什么人?且那人说什么见驾,莫非外面的,是皇家的人?
  然为何大明朝廷的朱家却和日月神教仍旧有着联系?不是说,两者早就分道扬镳了?这倒是奇怪了。
  且按理说,侠以武犯禁,朝廷对于这些习武者,江湖中人,应当是十分忌讳的。不然也不会每年招安,招安不成,便派人围剿。便像是毕道凡,时至今日,他家族的缘故还有多少?约莫也有因为他的无极庄势力太大的缘故。
  想了一圈,有好些不明白的,只是楚方白心中已经有些意动,是想要去探察一番的。楚方白便缓缓起身,看向窗外,仍旧瞧不见人影。
  才向前一步,却被人抓住了胳膊。楚方白回头,张丹枫神色凝重,摇头道:“佩瑾,怕是有陷阱。咱们昨日才……且我师傅和大师伯来此,也并没有背着人。”
  楚方白晃了晃手里的黑木令,道:“这是我教中令牌,寻常人不可能有的。便是有什么阴谋陷阱,也是与我教中相关。今日我处置教务,发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现下想想,可能便与外面那人相关。我是必定要去瞧瞧,那是何方神圣,竟然有我教中权限最大的黑木令。”
  张丹枫便道:“佩瑾若是要去,便带着我一道去。我是不能放你一人出去。”
  楚方白一怔,无奈笑道:“你竟是看出来我不准备带着你去了。只是丹枫,今日之事,却不同于平素。这是我教中私务,不是我楚方白一个人的事情。这事……你还是稍稍回避一些的好。且干涉日月神教,名声毕竟不好,怕污了你。”
  张丹枫只道:“我只远远看着,不接近的,自然不必担心我听去了你教中隐秘之事。若说是为了我着想,佩瑾,你却是不知道么?于我说来,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佩瑾更重要了。只要佩瑾好好的,莫说是污了名声,便是性命也没有了,我也不顾惜的。而若是佩瑾有个好歹,我便是名垂千古,御极掌权,也是枉然了。”
  楚方白只觉得心中一跳,有种说不来的感觉涌上心头,竟是忍不住就想要微笑。他虽然心中欢喜,却不能就此便答应了张丹枫,仍旧是摇头道:“这事情既是能动用了黑木令,这样要紧的东西,便必定是事涉重大,我却不能轻易允诺了你什么。”
  见张丹枫还想要说什么,楚方白伸手阻住了他,轻声道:“且丹枫你却是不知道么?于我来说,这世上,也没有什么能比丹枫更重要了。若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丹枫有个什么好歹,我这辈子,都要痛心疾首。”
  张丹枫听得怔住了,楚方白便趁着他怔愣之时,从窗口掠出去了。眨眼功夫人已经在院中树梢上,传音笑道:“丹枫好生在家中看着,我去去就回,必然不会有碍,让丹枫担忧。”

  第六十五章  郕王求师

  第六十五章 郕王求师
  那传音的人既是要将他引出来,就必定不会远遁而去。楚方白站在树顶上一瞧,西边院墙上可不是正站着一个人。楚方白才看见了他,便见那人如箭一般朝着西边去了。
  便连忙缀上去,那人轻功却是极佳,比之楚方白也只约莫稍逊些许。他原本就与楚方白离得远,一路上楚方白也是用了九成功力,却竟是没能赶上他。
  眼瞧着到了城东,处处高墙大院,都是权贵的居所。那人折转向北,最终到了一处富贵奢华的院落当中,落在了院中湖边。
  此时已然是入夜了,便是再好的景致,也瞧不出什么。那湖边却站了两个人,好似观赏美景一般,面朝着湖水。那引着楚方白过来的人便停在了其中一人身边,行礼却不说话,打了几个手势,似是在复命。
  那主人模样的人便点了点头,道:“很好。”
  等那一路引着楚方白的人也站在了那主人身后,那人才回过头来,脸容正映着月光,瞧去却只是个少年人。
  楚方白看清了他长相便是一皱眉,随后才瞧见了少年身后站着的那人,又是一惊。
  而那另外一人便是背着光,也勉强能看清楚方白的长相,登时便是低呼出声,叫道:“贤弟!?怎么会是你!?”
  楚方白深吸一口气,无奈笑道:“张大哥……不巧了,正是我。”
  那少年一怔,随即笑道:“原来张指挥使和教主是认识的,这倒是用不着孤替你们介绍了。孤与教主却也不甚熟悉,贸然相请,还觉得冒昧了呢。”
  楚方白上前一步,拱手笑道:“郕王殿下。我一介草民,此生能得见殿下,当真是三生有幸了,殿下有哪里说得是冒昧。”
  这少年正是郕王朱祁钰,楚方白先前也在潜入皇宫、王府时见过他,倒是不似皇帝朱祁镇那般瘦弱,是个高大英伟的少年人。
  朱祁钰瞧见了楚方白面容,一怔之后,才掩饰地笑笑,道:“教主却不似我想象中那样,一时间有些出神了,失礼失礼。只不知,教主如何称呼?”
  楚方白看了一眼朱祁钰身后的张风府,暗暗叹息,面上仍旧是笑道:“敝姓东方。”
  便眼见着张风府面上黯然,朱祁钰却分毫未查似的,重新笑着拱手见礼,道:“东方教主。不知教主可知道贵教与朝廷的渊源?”
  楚方白心中念头急转,嘴上说道:“前任教主是练功时走火入魔,不幸身死。我仓促上位,没得先教主传承,不过是勉强维持着这么一个大帮派,教中许多旧事却都并不详熟。”
  朱祁钰便道:“教主不知道?呵呵,贵教与我大明朝廷,原是一脉相承的啊。”
  楚方白心道,说得好听。什么一脉相承,该打压的时候不是照样不留情?
  他脸上却只笑吟吟瞧着朱祁钰,等他还有什么说辞。
  朱祁钰又道:“今晚东方教主想必也瞧见了黑木令,这便是贵教与朝廷相联系的凭据。先时彼此约定了,但凡皇室有事相求,执黑木令求见贵教教主,便能得鼎力相助。百年间,朝廷于江湖事上,当真是倚仗了贵教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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