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正式申明一下关于有童鞋提出的小舒太贱的问题。首先,我在文中设定的是小舒先爱上了局长。或许因为性别的原因,所以先爱上给我的感觉是的确会很卑微。文中描写的小舒的某些感受对我而言也深有同感。当初某花也曾经历过爱一个人的过程。那个时候某花看见他的鞋带松了,可以蹲下来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给他系鞋带,结果他连一个谢字都没说,某花当时的心啊,拔凉拔凉的。所以小舒的那种心寒的感觉实际上也是某花对自己曾经感情的祭奠吧。的确爱情里总会有一方看起来很贱,但是一旦伤到狠了,自然会选择放手来保护自己。不过这并不代表遗忘,只是把感情埋到了最深的心底,也许在某个时候就会跳出来。小舒或许很精明很圆滑,但是在第一段感情中,大多数人并不会保护自己,往往要到遍体鳞伤后才学会如何避免感情的创伤。而局长恰恰就是小舒的第一段感情,偏偏局长又是一个不认同爱情的人,所以小舒的受伤并不是他能理解的,但是当他想要挽回时,往往也丢失了一段最纯真的情感。这是某花的真实感受,某花也是很喜欢小舒的,但是并不认为这就是所谓的没有自尊或是自取其辱,狐狸的精明狡猾就在于他什么都不相信,虽然这样的人看起来很耀眼,但实际上却很孤独。小舒最悲哀的莫过于爱上了一个不懂爱的男人,当这个男人终于懂得爱的时候却离他而去,在后来的岁月里,他却发现自己无法相信任何人。这就是我说的他和施大叔不可能成为最终的一对儿的原因。但是最后的小舒,嗯,还可以说是幸福吧,某种意义上的幸福
无处安放的爱情
“瓦尔特?舒伦堡,你是否愿意娶伊内尔?舒内尔鲍克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
“我愿意。”舒伦堡的笑容模糊不清,似梦似幻。眼睛没有焦距,似乎在望着新娘,又似乎在望着遥远的远方。他取出衬在红色丝缎上的戒指,金色的,圆圆的戒指。黄金永不生锈,永不褪色,象征着会持续到永远的爱。圆形的,代表着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他抬起新娘那柔若无骨的手指,将戒指套进了无名指。他做的很专心,甚至没有抬头去看看周围人的表情,他也没有去看伊内尔的神情,是娇羞的,是喜悦的,还是温柔的,这都和他无关。
“瓦尔特?舒伦堡,请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牧师在微笑,舒伦堡也在笑着,只是笑容里没有多少共通的东西。他平静的重复着牧师说过的每一句话,声调没有一丝起伏。
“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海德里希漠然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小瓦尔特挽着那个女人,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女人就是从前曾经在餐厅里向瓦尔特抛过媚眼的讨厌家伙。真有趣,瓦尔特他竟然结婚了,可是就算这样你也逃不掉。
“根据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牧师庄严的合上了圣经,温和的笑了,“现在您可以吻新娘了。”
微笑着,舒伦堡在伊内尔的额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他牵起她的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每个人都笑着,或真诚或虚伪的送上一句句祝愿幸福的话语,而唯独他没有。海德里希依然冷淡的站着,什么都没有说。舒伦堡并不在意,只是笑得愈发温柔。
“可是,亲爱的小瓦尔特,您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当海德里希终于和舒伦堡说话时,他们正远离喧嚷的宾客,站在有些微凉的阳台上,海德里希挽着舒伦堡的手,轻轻摇晃着手里的一杯香槟。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长官。”舒伦堡依然平静的笑着,表情没有一丝松动,好像一张最完美的面具。
“您明白的,”海德里希细长的手指轻柔的在紫罗兰色的眼睛上勾勒着,带来麻麻痒痒的感觉,突然他收回了手,声音瞬间尖锐起来,“您妻子的姐姐嫁给了一个以色列银行家,您当我真的不知道吗?”
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低了,连风都凛冽了起来,身体开始变冷,从手指尖一直到心脏。原来,你连一点小小的自由都不肯给我,莱茵哈德。舒伦堡这么想着,脸色却没有变,只是收敛起连自己都嫌做作的笑容。
“这又是何必呢?”就在舒伦堡不知道海德里希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这个金发野兽的声音又陡然间温柔了起来,还有丝丝的无奈,一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您这又是何必呢?”
怔愣的看着,海德里希的眼睛在夜色下宛如最清透的宝石,璀璨的,妖冶的,好像童话中公主手上的戒指,如同爱琴海一般的蓝色,似乎再多看几眼就会沉溺其中。舒伦堡再一次想起了卡纳里斯说过的,海德里希的犹太人血统的问题。不知为什么,他很想伸出手抹去对方眼底的一抹悲凉。这个想法让他的心一惊,不禁仓皇的后退了几步,却不小心扯到了身后的窗帘。轻薄的丝缎顺着拉扯的力度落在了地上,原本的洁白无瑕上落了一层灰色。舒伦堡伸手想去捡起它,却看见了手指上闪烁的戒指,金色的,散发着刺目的光泽。他一时竟有些恍惚,原来再开始一段婚姻就这么简单。
“您这是幸福的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吗?似乎我应该给您批个长假,让您好好和夫人度度蜜月。”海德里希戏谑的冷笑着,弯下腰将窗帘扔到一边。舒伦堡这才回过神,淡淡笑着道了谢,态度还是那样不温不火。
“真有趣,您,就这么结婚了。”海德里希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沉沉的夜色,抓起舒伦堡的右手,称得上温柔的摩挲着他的手指。
“长官。”舒伦堡轻轻挣了挣,想抽回手,但海德里希握得很紧。他只能低下头,不去看他。接着,一个冰冷的圆圆的东西便箍上了他的无名指。那是一枚窗帘上的圆环,可能是海德里希刚才从窗帘上拽下来的,现在滑稽的套在自己的手指上,有些不伦不类。但是舒伦堡却感觉心脏微微一缩,竟有些伤感的想哭。
海德里希淡漠的抚了抚自己的脸,然后便向外走去。舒伦堡心里想着,若是按照那些无聊小说里写的,似乎自己应该追出去,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接着就可以互诉衷肠,然后开开心心的白头偕老。只可惜童话和现实永远不在一条轨迹上。现实就是自己静静地站着,看着上司那萧索的背影,唇角还带着无辜的微笑。
将那枚沾着灰尘的铁环从指头上褪下来。舒伦堡玩味的打量着它,这个小东西,还真像他和海德里希之间的感情。会沾染灰尘,会生锈,然后便永远也找不回曾经的光彩。想了又想,舒伦堡还是将这枚类似戒指的东西放进了抽屉的深处,毕竟是海德里希给他的东西,他,舍不得扔掉。
“爱情,有的时候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呢。只可惜我这辈子怎么就没爱过什么人呢?”礼堂的一角,格里尼斯抿着香槟,看着海德里希乘着奔驰离开,他的唇边浮起一丝轻薄的笑意。
5月9日,隆美尔和柏林派给他的卡尔?卢森堡上校,还有已经在实质上沦为悲催副官的高斯正在观察坦克及火炮在瓦恩射击范围内进行演习。隆美尔和卢森堡上校处的格外融洽,这让高斯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如果隆美尔能细心点稍加注意,他就能看见高斯那哀怨的眼神,活像一只大白熊犬。
“将军,我发现您把我们的前进路线用DG7的字样做了标记,这样做是违反总参谋部的规定的。”高斯知道他这位上司是绝对会做出一系列的违反规定的事的,自己所能做的只是提醒一下,至于他会不会改,哦,那只有天知道。
“我们要在我们的竞争者之前把DG7直接推进到海峡的海滨地区。”隆美尔耸耸肩,他才不管什么总参部,什么破规定呢,反正有元首罩着自己,只要元首没有说不行,那自己做什么都可以,“不标记出来路线,到时候怎么走?”
我就知道会这样。高斯在心里暗暗说着,当然脸上不敢露出丝毫不满的表情,他可不想再花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安抚这位脾气暴躁的上司了。
下午1点45分,密码电报“多特蒙特”送达了隆美尔手中,这意味着西线的进攻将在第二天清晨5点35分开始。于是高斯不得不以有生以来开的最快的车速飙车前进,将自己的上司送回了驻地。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了严重损害,等战争结束,自己一定要申请免费体检和一个月的休假,对了,还要检查自己的精神状况是否良好。跟在这么一个,嗯,有激情的上司身边,自己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
而这时隆美尔正抓过一张便笺龙飞凤舞的给露西写信:“一小时半以后我们就要出发,请勿担忧,情况到现在为止一直很好,一切都会正常的。黄昏时分我们就动身——为这一时刻的到来,我们已经等待很长时间了!”
而古德里安接到了信号比隆美尔这边要早了15分钟。他在下午点钟离开科布伦茨,很快就抵达了抵达了在索能霍夫的军部。而部队已奉命集中在菲安登与埃希特纳赫之间的边境上面。
战争,终于要彻底打响了。
“我们为什么要打仗呢?”柏林的办公室里,米尔希微笑着摆弄着手里的文件,用钢笔无聊的在背面画着卍字符号,轻轻地问着自己。
没有回答,只有微带凉意的风溜进他的办公室里,似乎柏林的春天总不那么暖和。
“要进行战争只有一个借口,即通过战争我们可以生活在不受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