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的本质还是一个飞行员,他最喜欢的就是试飞新飞机。这样的人,在这种压力下,支撑不了多久的。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取而代之,顺理成章的得到更多梦寐以求的权力了。
夺取乌德特权力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要是因此忙的忘了见可爱的小埃瓦,那就罪无可恕了。所以时间宝贵的米尔希将自己的休息时间压了又压,终于空出一天时间,能轻轻松松的来大本营陪陪小埃瓦了。不过还是得找个借口,看来自己不得不来和元首报告一下飞机的产量了。
就在米尔希为了见到心爱的小埃瓦而作着枯燥报告的时候,海德里希静静的坐在飞机上,返回德国。他被困在贝里西纳的山洞里整整八天,时刻担心着会不会被苏联人俘虏。但这除了让他瘦了一圈,对他的精神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现在的他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舒服的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海德里希放任自己的思绪四处飘荡。马上就可以见到瓦尔特了,见到那个让自己想了这么多天的小家伙,自己应该会感到激动吧。
但是,当走下飞机,看到舒伦堡的那一刻,海德里希发现自己想错了。他并没有激动,甚至情绪没有任何大的波动。他的心里只有一种感受,那就是安心。瓦尔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你在我身边……
站在车前,舒伦堡微笑着看着刚刚走下飞机的海德里希。他想他会很镇定。他已经通过解救海德里希的突击队了解到了他的一切情况。再说,旧日的感情早就随风而逝了,自己那死寂的心怎么还会再有波澜?他自信自己不会失态,不然也不会来机场接自己的长官。然而,当看到那个整整瘦了一圈的身影时,心脏顿时一阵抽搐,仿佛从前的旧伤被撕开一样痛。
用力咬住嘴唇,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不想,绝对不想再因为感情而被他拿捏住。好在自己还能够保持微笑,还能不让他听出自己声音的沙哑。只是,眼眶里翻滚的酸涩液体究竟是什么?
“嗨,希特勒!长官,您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我亲爱的小瓦尔特。”
作者有话要说:小施乃偶尔腹黑一下也是好的,不然跟着泡菜会变得无趣的。(*^^*) ……
消逝的感情
“鲁道夫施蒙特!亏你还是我朋友,竟然这么欺负埃瓦!真是太过分了!作为一个军人,首先要具备的就是良好的修养和道德,可是你居然无视这些优良的传统,对埃瓦进行语言攻击,造成了他心理和精神上的压力,这种行为是无比恶劣的,是涉及到品质问题的,是……”被说的头晕脑胀的施蒙特已经完全放弃了和米尔希辩论的念头,眼睛瞟到站在旁边眯着眼睛笑的隆美尔,他更加郁闷了。真是的,怎么就忘了柏林那里还有一个牙尖嘴利,而且护着埃尔温到极点的家伙呢?
“埃哈德,我也不过是这几天和他培养一下友情,开开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还把陆军的神圣传统都搬出来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其实施蒙特很冤,因为他除了和隆美尔开开玩笑逗逗他之外,可真的没有欺负这个元首的大红人,但可惜现在米尔希认定他欺负了隆美尔,坚持要为隆美尔出气。而且这家伙说起话来可比自己损多了,面对这么一个嘴巴军衔都比自己高的强悍人物,自己是一点辙也没有。除了偶尔辩解两句,其余时间只能郁闷的听着。而那只挑事的狐狸却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边,表情幸灾乐祸的很,恨得人牙痒痒。
“……总之就是这样,以后你不许欺负埃瓦,要是埃瓦再告诉我你欺负他,那你就死定了!”抑扬顿挫的教训了施蒙特半个小时,米尔希终于停了下来,转向隆美尔,表情又变成了腻死人的温柔,“怎么样,埃瓦?高兴了吗?”
“嗯,埃哈德你对我最好了。”高兴的要命的狐狸毫不吝惜的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完全无视了施蒙特郁闷至极的表情。
“呵呵,你高兴就好。只要你开心,想让我做什么都行,”米尔希摸着隆美尔的头,笑得一脸宠溺。施蒙特只能在一边感叹,看来米尔希对这只狐狸的感情有增无减啊,“你说你这个样子,总是被人欺负,可让我怎么放心?”
米尔希一脸痛心疾首,施蒙特则在一旁暗暗吐槽:总是被人欺负?开什么玩笑?在意大利人那里小小的受了一点气就跑回来向元首告状,这家伙在北非还能让人欺负?
“对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米尔希伸过手,轻轻抚摸着隆美尔的脸颊。指腹间感到的是以前没有的粗糙,这让他瞬间沉下了脸,心疼的叹了口气。
“没事没事,我好着呢。”隆美尔眉毛一跳,赶紧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
“是吗?你眼睛的颜色不对。”米尔希皱起了眉,他敏锐的注意到隆美尔的眼睛似乎变色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蓝的好像海水,而是带着一抹淡淡的黄色。这很不对劲,但无论米尔希如何盘问,隆美尔一口咬定他很好,米尔希只能无奈的嘱咐了几句让他注意身体的话。
米尔希说自己眼睛颜色不对的话让隆美尔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可是自己得了什么病。当初露西建议他去医院的时候,他就有意留意了自己的身体状态。随着眼睛和皮肤变黄,他越发肯定自己得了黄疸。但是他不能对任何人说,要不然他们肯定不会让自己回北非,那自己的荣誉怎么办?反正等明天到罗马就没人再管自己了。
就在隆美尔想着办法在米尔希面前掩饰病情的时候,海德里希终于回到了他熟悉的办公室。一走进去,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黄百合,六朵盛开的花儿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安静悠远,仿佛一张泛黄的老旧照片。
“是您放的吗?”海德里希慢慢的拨弄着柔嫩的百合,眼睛微垂,跟在身后的舒伦堡看不出他的表情。
“是,长官。”舒伦堡默默的应了一声。他静静的望着海德里希的背影,单薄的,让人心疼,连带着自己的眼睛一阵发酸。
“为什么放六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舒伦堡竟然从海德里希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惆怅。这让他心头一惊,一时竟忘了要如何回答。
“长官,我认为……”舒伦堡辩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海德里希那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话语打断,后者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酷:“为什么不是五朵?”
五朵黄百合?!舒伦堡浑身一个激灵,开什么玩笑?海德里希到底知不知道五朵黄百合的含义?如果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如果他知道,那么他这么说,是在试探自己吗?
“我认为您的平安是最重要的,长官。六朵黄百合的意思是愿您一切顺利。”
“我知道。”海德里希摆弄着手里的百合,听着舒伦堡圆滑的语言,他知道他一定认为自己在试探他,可是自己就是想这么问,也许是还在期待着他能像从前一样爱着自己吧。小瓦尔特,我多希望你能摆上五朵黄百合——无怨无悔。
“长官,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去为您……”愈发诡异的沉默气氛让舒伦堡浑身难受,他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想要找借口走开。可是刚刚迈出去一步,就被海德里希一把扯进了怀里。
“长官!”久违的冰冷的感觉透过衣服传过来,让舒伦堡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但是他还是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试着挣脱。然而海德里希的手箍着他的腰,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亲爱的小瓦尔特……”海德里希的手指揉着舒伦堡柔软的发丝,眼里带着淡淡的疲倦。他轻啄着舒伦堡那苍白的耳垂,不意外的看着他瑟瑟发抖。
“长官,您应该好好歇歇。”舒伦堡慌乱的想要从海德里希怀里挣脱,但又不敢明显的推开海德里希,只能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对方。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您。”海德里希的话让舒伦堡顿时僵在了原地,他愣愣的看着海德里希细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面颊,摩挲着自己的嘴唇,眼神忧伤冷寂。
接着,海德里希冰凉的嘴唇不意外的贴了上去;辗转着,缠绵着,含着浓密的睫毛细细吮吸。但只是浅浅的吻着,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长官,您……”舒伦堡刚想说什么,就被海德里希抱在了怀里,领口被解开,露出了苍白的皮肤。接着又被吻上了,冰冷的指尖探上了温热的肌肤,轻轻画着圈。
“我猜,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过的很好吧?小瓦尔特?”海德里希恶魔般的声音落在耳畔,邪恶的,冷冷的。
“您怎么这么说,长官?我对您很担心,我……”舒伦堡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吻上了嘴唇,直到快喘不上气了才被放开。
“假话,全是假话!我什么时候才能从您嘴里听见句真话?”海德里希阴恻恻的凝视着舒伦堡明亮的眼眸,狠狠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
如此暧昧的举动过后,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欢爱。被压在海德里希的身下,滚烫的呼吸亲吻着他的脸颊,无力的趴在沙发上喘着气。冰冷的月光穿过窗棂,看不清舒伦堡的神情。但是那浅浅的呻/吟听在耳中却十分诱惑。海德里希半扭过他的脸,温柔的吻着他红肿的嘴角。
冰凉的手抚摩过他的下巴、脖子,手掌覆盖住左边的小红豆揉搓,恶劣的按压着,带来麻麻痒痒的感觉。领口被拉开,光滑的后背渐渐裸/露,一串亲吻随即落下。令舒伦堡感到奇怪的是,整个过程实在太温柔,温柔的让他感到不真实。
温柔的进入,安抚的亲吻,不知为什么,却让人有想哭的冲动。随着不断的深入,舒伦堡的呼吸越发压抑,而身后的男人也在他耳边吐出沉重的呼吸,有力的撞击着他。但还不忘咬着他的耳垂,挑逗着他。
“瓦尔特,以后说说真话,我想听你说。”海德里希沙哑的声